這是修真世界的霧影村,村中貧窮沒落,能走出去的人物,幾乎都走出這貧窮之地,而留下來的,大多都是老弱之輩。


    此村房屋幾乎全都是黃泥所建,大概百座,其中一處最為破敗,房屋四麵牆體裂開無數大口,似乎隻需輕輕一推,便會崩塌。


    此屋之中,一老一幼正在激烈辯駁。


    “孩子,聽你爺爺的!別整天老去北邊,靜下心來,好好幫爺爺幹點活!”一名五旬老人,皺紋遍布整張如碳臉麵,身穿一襲短臂汗衫,體格強壯,雙目透露出輕微渾濁。


    “不!我一定要去,爺爺,等我修煉仙法成功,就能讓您長壽萬年,改變這該死的窮苦之命。”此位孩童隻有八歲大小,臉色平凡,身體表麵衣衫破洞處處,身體纖細弱小,神色倔強無比。


    “哎!人家早把你忘記了,你還等什麽,這些仙家人物,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怎麽會看上你這窮孩子。”老人再度苦口勸解。


    “仙師說我修行天賦上佳,有機會得道成仙,他沒必要騙我,許是有事耽擱,隻要我誠心去北麵等待,他一定會來接我。”孩子大聲反駁。


    “隨你吧!你這孩子。”老人眼見真是勸不動這倔驢,也隻得隨他。


    “我走了,今日說不定仙師就會來接我!”孩子眼見又到今日正午時刻,都顧不上跟自己爺爺多說,出門向外跑去。


    疾跑之間,一隻大腳從前端伸出,把正興奮不已的小子摔的撲飛而出,許久爬不起來。


    “哈哈!端瑞,又去找你那狗屁仙師?你這掃把星,克死你父母,害死你姐姐,現在還想學仙法,我看你是不是晦氣加身,把那位仙師都害死了,所以日日等待都沒結果。”戲謔聲音大笑起來,不停奚落眼前孩子。


    端瑞站起身來,冷冷盯向眼前之人,額頭表麵,股股鮮血溢出,嘴中大吼起來:“放你嗎的屁,齊狂,你才是掃把星。”


    齊狂此人年齡二十有餘,尖嘴猴腮,一副市儈嘴臉,胡須留下寸許,看上去滑稽可笑,眼見端瑞此子又敢頂撞自己,大怒起來,抬腳側踢過去,腳尖由下而上帶起虛影片片,把炙熱空氣分裂兩邊。


    “碰。”端瑞根本閃避不開,他本就身體瘦弱,怎堪如此大力,當下被一腳踢飛丈遠,嘴中都嘔出鮮血來。


    惡狠狠大笑聲中,齊狂步步走來,一腳就踩在端瑞腦袋之上,猙獰吼叫:“他嗎的,還真以為你那臭脾氣可以把你變成什麽人物,知道少爺這一腳厲害了麽,半月之前,父親請來一位內髒都練為精鐵的人物,專門指導我,不過日久,我皮膜就能堅如磐石,你這掃把星敢跟我比?蚍蜉撼樹!”


    端瑞想站立起來,怎奈齊狂勢大力沉,不是自己能抵抗,隻能在嘴中發出野獸嚎叫,眼珠紅如蒼狼。


    無盡羞辱之中,齊狂狠狠吐出一口吐沫,打在端瑞臉色,囂張大笑聲中,揚長而去。


    許久之後,端瑞手捂胸口站立而起,嘴中又吐出一口血沫,冷冷擦去臉上口水,托起沉重的瘦小軀體,向著北麵而去。


    跟往常一般,在烈日之中走上兩個時辰,到達一處斷崖邊上,凝目向斷崖對麵,希望能有奇跡出現。


    時間飛逝之中,太陽黃昏日光已經照耀在端瑞身體之上,眼中無窮失望再次閃過,準備迴到家中。


    突然間,一道光芒由遠而近疾馳飛來,在端瑞驚懼眼神之中,:“轟”然巨響,直直掉落在他麵前。


    端瑞一連退後幾步,等煙塵散去之時,才發現,自己前麵居然躺著一位仙師。


    此仙師橫臥地上,周身死氣沉沉,道袍全是破洞,模糊不清的臉龐表麵,可見無數鮮血橫流。


    端瑞沉默許久,正準備靠近此人,誰知天空之中,兩道流光法光再度而來,化為兩道人影降落在這位仙師麵前。


    端瑞再度後退,小臉望向兩名仙師,瞬間呆滯。


    左邊仙師是名風流公子,長得英明神武,手中拿起一柄紙扇,身穿小將白袍,腳穿潔白絨鞋。


    右邊是一女孩,年齡比自己大上大約兩三歲,端瑞簡直形容不出她是怎樣漂亮,就如仙女那般,眉帶玉河,臉現天光,周身上下,包裹起一身火紅裙子,那抹身姿,看的端瑞呆呆傻傻,簡直忘乎所以。


    兩人眼見自己追殺目標以死,都喜色盎然,隻是旁邊端瑞呆傻站立,簡直是道風景敗筆,讓兩人皺眉不已。


    “紅鸞,你去搜搜,把黃秋道奪走的法卷取迴,這個雜種,竟敢褻瀆永恆威嚴,死一萬遍都難以洗刷掉他的臭氣。”這位公子頤氣指使,直接命令旁邊女人。


    “是,師兄。”這位仙女開始在死去之人身上摸索起來。


    “你,還不快滾。”公子眼見端瑞癡癡傻傻盯著自己未來女人,心生無數厭惡,開口唿喝。


    端瑞清醒過來,眼見這位仙師對自己唿喝,害怕無比,不過倔強的他不知哪來勇氣,竟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開口道:“小人端瑞,求仙師能收為徒弟。”


    白衣公子一愣,片刻後哈哈大笑,笑聲震動四方,聲傳百裏:“你說什麽?收你為徒?你在開玩笑?”


    端瑞眼見公子拒絕,開始接連叩頭,以求仙師收留。


    這名公子眼見端瑞卑躬屈膝,不僅沒有同情之色,眼中反倒閃出殺機,手中法寶扇子準備一揮而下,殺死讓自己惡心的螻蟻


    “師兄,他身上什麽都沒有!”就在此時,紅鸞突然張開櫻桃小嘴說起話來,此時的紅鸞雖年齡幼小,但那靈動身姿,纖細長腰,精致五官,無一不突顯未來風采,動人景致。


    “怎會沒有,你搜索仔細了麽?”那公子雙目兇光悄然散去,轉頭凝視這位天仙美人兒。


    “從頭到腳都搜索遍了,真的沒有。”紅鸞撅起小嘴,似乎在撒嬌,隻是細看就會發現,那抹風情背後遺留的是無盡冰寒。


    這美人計謀果然奏效,那公子眼見紅鸞撒嬌,稚嫩之中風情萬千,盡顯日後榮光,當下骨都輕了三兩,不再看這位垃圾般惡臭的螻蟻,牽起紅鸞銷售騰雲而去。


    “我救了你一命,少年,好自為之吧,大道,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雲霧漸漸遠去,一道黃鸝法音在端瑞意誌中響起,讓這位少年起身忘去。


    眼前景象給了端瑞畢生難忘的震撼,如何描述。


    七彩祥雲紛飛騰起,祥龍凰光倒映夕陽帷幕,兩道紅白仙姿飄飄灑灑,雲淡風輕逍遙自在,遠觀大道隻有唯美俏麗,哪知近前不明死亡殺機,因果交融會起將來緣由,大道有天音,隻是共嬋娟,蒼天自是無情俯視,眾生自苦哪能望其項背,成仙難!修道更是難上加難。


    佳人遠去,端瑞還是那般癡呆站立,紅鸞這名字深深映入了這名少年心中,再難以忘懷,許久之後,這才想起還有具仙師軀體躺在那裏,仔細觀看半天,暗自搖頭歎息,在他幼小心中,仙師是最為強大的人物,想不到也會死亡,本來指望能得到些許點化的端瑞,此時也無奈歎息,看來自己此生,斷無翻身的可能,隻有日夜受窮苦煎熬,祖輩務農,被剝削壓榨。


    心若死灰間,端瑞就像返迴村子,從此不再妄想成仙路途,不想突然間,那具屍體開始抖動起來,詐屍般的恐怖景象讓端瑞一連退後四五步,辟穀著地又慌亂驚恐,實在是想不到眼前的屍首還會重新複活。


    “啊!”眼前人物半坐起來,慘然怨毒叫聲從嘴中發出,那雙森然眼珠轉動間,鎖定在端瑞身上。


    身體寒毛都立了起來,就如被村子的狼盯住了那般,端瑞想站立起來,卻發覺沒有任何力氣,這種感覺說之不上,但是卻清楚存在。


    那人仔細觀看端瑞片刻,突然間怪笑起來,聲音充滿怨毒,冷冷開口發音:“小子,根骨不錯,想不想修仙?”


    端瑞愣神,徹底的愣神,他實在想不到,這位仙師居然問自己夢想言語,足足許久後,才大吼大叫:“我願意,當然願意,師傅。”


    “別叫老子什麽師傅,你若是真想修仙,就得答應我一事。”此人全身都密布鮮血,麵目模糊不清,刀痕創傷到處都是,讓人一看就惡寒遍布,如此都要不死,真是生命力頑強。


    “什麽事,你說。”端瑞都樂昏了頭,想也不想就迴答。


    “好!你去,殺個人,把他的人頭提到我麵前來,看看你有沒資格做我傳人。”此人雙目惡毒光芒直冒,對於眼前弱冠少年,惡狠狠開口。


    端瑞臉色瞬間浮現蒼白,他雖是一心想踏入成仙之途,但是總歸是個小孩罷了,祖輩都老實本分的人物,驟然聽聞麵前仙師要他去殺人,心中畏懼閃動,臉色血氣都被抽空那般,有些蒼白。


    觀看者小子那慫樣,此人譏笑起來:“怎麽?不敢!連他嗎的殺個人都不敢,還妄想修道,我告訴你,修道路上白骨屍骸遍地,步步殺機洶湧使然,你連個人都不敢殺,就給我滾,老子道法寧願埋葬黃土,也不願意傳給懦弱之輩。”


    聽聞此番言論,端瑞想起齊狂對自己百般欺辱,想起自己一生的貧苦命運,他實在是想跳出其中,懼意在迴憶間淡淡散去,雙目兇光浮動開來,望著眼前血人,開口低吼:“我去,不就是殺個人,有什麽不敢。”


    言罷便站立起身,大步向著村落走去,唿吸氣喘如牛,緊握拳頭青筋糾結,那人觀看此等景象,哈哈大笑:“小子,男兒當殺人,隻是你這模樣我看還未去殺人,便被人抓起潑糞,功未建,反倒先死,看在你還有些膽量,我就告訴你,這世間自有當死之人,那些欺你,辱你,輕你人物,你就當他是家中雞鴨,宰了便宰了,緊張隻是你未有膽量,其實念頭通達,斬殺那些惡徒反而讓你通體舒暢。”


    一番言論下來,端瑞軀體似乎都放鬆許多,想著那些欺辱自己的人,仇恨光芒閃動,步伐快速而去,漸漸消失在夕陽之下。


    日暮西山的光輝灑在端瑞頭頂,這位少年快步走到村外千米,頭顱來迴掃動,這霧影村子本就不大,他要想殺人!可是要殺誰成了難題,想起一通受苦受難的同胞,他便下不出狠手,左思右想片刻,村西的馬三讓端瑞眼現兇光,這廝是齊狂的狗腿奴才,這年餘有八名壯年人物失蹤在縣城,跟這家夥脫不了幹係,他就是喝著端瑞這群窮苦人物的血享福,此人不該死,還有誰該死。


    越想越是氣惱,兇從眼中放,惡向膽邊來,赤手空拳便向著馬三的房屋走去,好死不死的,合當這馬三命絕,打開房屋門正準備去縣城妓院快活一番,那背正對著青銅鎖撥弄栓拉,不知道一尊紅眼人物正向著自己走來,端瑞眼見如此好的時機,怎會放過,氣喘如牛的快步飛奔,一雙打熬力氣的拳頭向著馬三耳後就來。


    馬三這人也是個會家子,在齊狂府上學過一招半式,聽聞耳後生風,便知有人偷襲,轉身側步,躲開這腦後偷襲,讓端瑞一擊落空,不但如此,使盡全力的小子衝撞間步履根本止不住,連拳帶人就把那扇木漆朽門給撞開,直直的跌入其中,半天都爬不起來。


    馬三仔細一看,居然是端瑞這臭蛋黴星妄想偷襲自己,惡狠狠的聲音叫起來,又尖又細:“小雜種,你敢偷襲老子,也好,最近縣城正在為修道門派招收奴隸,正好把你帶去送死,等把你處理後,老子就連你那病鬼爺爺也虐殺幹淨,看你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叫囂聲音一落,馬上便撲了上去,拳腳相加如雨點般的落在端瑞身上,照著兩門耳前陽穴,脊柱尾椎之處不斷打來,他是個老油頭,知曉人身體上下那些地方致命,隻需片刻就能讓人失去知覺,或者一命嗚唿。


    劇烈疼痛讓端瑞慘叫不已,兩手亂抓之下居然摸到一包黃紙粉末,狠戾忍痛片刻,眼見馬三逐漸停下,彎腰查看自己時機,把這包粉末狠狠抹在他雙眼之上。


    馬三就覺得眼前一黑,鑽心疼痛隨後而來,慘叫聲不斷響起間,雙拳亂揮亂舞,嘴中更是開口唿救,想村中人物聽見來救援於他,怎奈日落之後,村中各人是熄燈而歇。根本不敢在外邊多逗留,就算是聽聞馬三慘叫,也不敢隨便來救,這破地方都是各掃門前雪,誰又顧的上誰。


    活該馬三作孽,這包粉末名字喚作銷魂散,是用來迷魂弄情之物,此人用這東西不知毀了多少清白少女貞潔,仗著齊家撐腰也一路無風無浪,可今日就是這包銷魂散,便葬送了他的一生,因果報應,輪迴不爽。


    端瑞到了此種境況,更是冷靜萬分,從亂象四翻的桌下抽出了一把斧頭,等馬三打累之時,照著腦袋就劈來,馬三聽聞風聲一躲,正中在他右肩之上,這斧用盡全力,把馬三的肩膀都劈開四寸,斷裂筋骨連著絲絲皮肉,鮮血在傷痕處兇狠噴湧,讓這尊無所不作的惡霸淒慘如豬吼狼叫,知曉末日要來臨,這馬三開始求饒起來:“端瑞,端瑞爺爺,我知曉以往和齊狂那雜碎欺辱你不對,可都是齊狂指使的,並不幹小人的事啊!你如今殺了我也不過就是出口惡氣罷了,你放過小人,小人這裏有許多金銀玉器,能讓你脫離窮苦,衣食無憂啊!”


    聽著這尊惡霸的求饒,端瑞突然覺得那般的揚眉,這樣的吐氣,這馬三欺辱村中老幼,無人敢言,再村裏也說一不二,每個人都對他敬畏萬分,當他是神明,可今日所見,這馬三一樣是個人,一樣會怕死,他就是個欺軟怕硬的狗腿子,誰對狠了。就隻能求饒,仔細盯著眼前求饒人物,端瑞兇性徹底激發,又是一斧從徑邊砍來,失血過多的馬三怎當端瑞蠻力,被一斧身首兩端,血柱飆射間,一顆鬥大頭顱滾到端瑞腳下,被他彎腰拾起。


    抽了床邊一塊布料把人頭栓在背上,向著那人物所在方向走去。


    一個半時辰後,天已黑盡,隻有一尊少年不停趕往向著前方快步走動,端瑞殺人後便覺得血氣上湧,不但沒有那股子疲軟,反而神采奕奕,需要兩個時辰的路途,隻用了一個半時辰便到達。


    看著眼前坐立的血人,端瑞解下布裹,把人頭向著那人扔去,馬三的頭顱滾了兩滾,落在那人身旁,一隻粗糙大手抓起這人頭看了兩看,哈哈大笑間發問:“殺的是何人?”


    “村中馬三,無惡不作的兇徒。”端瑞大聲應答。


    “殺人有何感覺?”這人發出二問。


    “過癮,解氣,還有興奮,這世間惡人都該殺?”端瑞再度迴答。


    “哈哈!那我問你,世間善惡誰能辯駁,什麽是好,什麽是壞,如你父親殺了母親,你會殺了父親為你母親報仇麽?還是覺得你父親是壞人,他殺了你母親?”此人冷笑間再度問出一問。


    端瑞聽聞此話,徹底沉默,他隻是一個少年,或許在他心中,隻是單純的辨別世間善惡,並不懂一些真理名言,當下迴答不上來,隻得靜立在此地,默默無語半餉。


    “記住我給你說的話,世間無善惡,唯有心中道理,才是真我本色。”此人說話期間,居然活活剝開腹部,掏出一卷法卷,此法卷雖鮮血淋漓,其上氣息如炎炎烈日,如火如炭。


    “這卷至法叫做大日琉璃金身,已正午烈日炙烤法體來練就皮膜,骨骼,內髒三關,最後借真陽烈火開竅開光,從此步入大道,這法卷是我跟永恆門那群賊廝拚命爭奪而來,其中還有兩卷失落,如今也沒大機緣人物把三卷法卷集齊,這缺失兩卷分別是大星辰周天不動之術,大月陰缺補天術,這三卷分為日月星三重,不過卻隻有一門,如你有機緣補齊三卷法術,這天下大可去得,我是沒有這命,你跪下對我磕三個響頭,算是拜我為師。”黃秋道氣息已經羸弱到了極限,說完此話便有死氣襲來,似乎要把這尊人物帶入地府。


    端瑞當下恭敬跪下,對著自己第一位師尊磕了三個響頭,黃秋道滿意點頭,把這卷帶血的大日琉璃金身法術打入端瑞身體,更有臨時話語叫他好自為之,便撒手死去,這大地荒土中,又隻剩下端瑞孤獨一人。


    馬三就覺得眼前一黑,鑽心疼痛隨後而來,慘叫聲不斷響起間,雙拳亂揮亂舞,嘴中更是開口唿救,想村中人物聽見來救援於他,怎奈日落之後,村中各人是熄燈而歇。根本不敢在外邊多逗留,就算是聽聞馬三慘叫,也不敢隨便來救,這破地方都是各掃門前雪,誰又顧的上誰。


    活該馬三作孽,這包粉末名字喚作銷魂散,是用來迷魂弄情之物,此人用這東西不知毀了多少清白少女貞潔,仗著齊家撐腰也一路無風無浪,可今日就是這包銷魂散,便葬送了他的一生,因果報應,輪迴不爽。


    端瑞到了此種境況,更是冷靜萬分,從亂象四翻的桌下抽出了一把斧頭,等馬三打累之時,照著腦袋就劈來,馬三聽聞風聲一躲,正中在他右肩之上,這斧用盡全力,把馬三的肩膀都劈開四寸,斷裂筋骨連著絲絲皮肉,鮮血在傷痕處兇狠噴湧,讓這尊無所不作的惡霸淒慘如豬吼狼叫,知曉末日要來臨,這馬三開始求饒起來:“端瑞,端瑞爺爺,我知曉以往和齊狂那雜碎欺辱你不對,可都是齊狂指使的,並不幹小人的事啊!你如今殺了我也不過就是出口惡氣罷了,你放過小人,小人這裏有許多金銀玉器,能讓你脫離窮苦,衣食無憂啊!”


    聽著這尊惡霸的求饒,端瑞突然覺得那般的揚眉,這樣的吐氣,這馬三欺辱村中老幼,無人敢言,再村裏也說一不二,每個人都對他敬畏萬分,當他是神明,可今日所見,這馬三一樣是個人,一樣會怕死,他就是個欺軟怕硬的狗腿子,誰對狠了。就隻能求饒,仔細盯著眼前求饒人物,端瑞兇性徹底激發,又是一斧從徑邊砍來,失血過多的馬三怎當端瑞蠻力,被一斧身首兩端,血柱飆射間,一顆鬥大頭顱滾到端瑞腳下,被他彎腰拾起。


    抽了床邊一塊布料把人頭栓在背上,向著那人物所在方向走去。


    一個半時辰後,天已黑盡,隻有一尊少年不停趕往向著前方快步走動,端瑞殺人後便覺得血氣上湧,不但沒有那股子疲軟,反而神采奕奕,需要兩個時辰的路途,隻用了一個半時辰便到達。


    看著眼前坐立的血人,端瑞解下布裹,把人頭向著那人扔去,馬三的頭顱滾了兩滾,落在那人身旁,一隻粗糙大手抓起這人頭看了兩看,哈哈大笑間發問:“殺的是何人?”


    “村中馬三,無惡不作的兇徒。”端瑞大聲應答。


    “殺人有何感覺?”這人發出二問。


    “過癮,解氣,還有興奮,這世間惡人都該殺?”端瑞再度迴答。


    “哈哈!那我問你,世間善惡誰能辯駁,什麽是好,什麽是壞,如你父親殺了母親,你會殺了父親為你母親報仇麽?還是覺得你父親是壞人,他殺了你母親?”此人冷笑間再度問出一問。


    端瑞聽聞此話,徹底沉默,他隻是一個少年,或許在他心中,隻是單純的辨別世間善惡,並不懂一些真理名言,當下迴答不上來,隻得靜立在此地,默默無語半餉。


    “記住我給你說的話,世間無善惡,唯有心中道理,才是真我本色。”此人說話期間,居然活活剝開腹部,掏出一卷法卷,此法卷雖鮮血淋漓,其上氣息如炎炎烈日,如火如炭。


    “這卷至法叫做大日琉璃金身,已正午烈日炙烤法體來練就皮膜,骨骼,內髒三關,最後借真陽烈火開竅開光,從此步入大道,這法卷是我跟永恆門那群賊廝拚命爭奪而來,其中還有兩卷失落,如今也沒大機緣人物把三卷法卷集齊,這缺失兩卷分別是大星辰周天不動之術,大月陰缺補天術,這三卷分為日月星三重,不過卻隻有一門,如你有機緣補齊三卷法術,這天下大可去得,我是沒有這命,你跪下對我磕三個響頭,算是拜我為師。”黃秋道氣息已經羸弱到了極限,說完此話便有死氣襲來,似乎要把這尊人物帶入地府。


    端瑞當下恭敬跪下,對著自己第一位師尊磕了三個響頭,黃秋道滿意點頭,把這卷帶血的大日琉璃金身法術打入端瑞身體,更有臨時話語叫他好自為之,便撒手死去,這大地荒土中,又隻剩下端瑞孤獨一人。


    看著眼前坐立的血人,端瑞解下布裹,把人頭向著那人扔去,馬三的頭顱滾了兩滾,落在那人身旁,一隻粗糙大手抓起這人頭看了兩看,哈哈大笑間發問:“殺的是何人?”


    “村中馬三,無惡不作的兇徒。”端瑞大聲應答。


    “殺人有何感覺?”這人發出二問。


    “過癮,解氣,還有興奮,這世間惡人都該殺?”端瑞再度迴答。


    “哈哈!那我問你,世間善惡誰能辯駁,什麽是好,什麽是壞,如你父親殺了母親,你會殺了父親為你母親報仇麽?還是覺得你父親是壞人,他殺了你母親?”此人冷笑間再度問出一問。


    端瑞聽聞此話,徹底沉默,他隻是一個少年,或許在他心中,隻是單純的辨別世間善惡,並不懂一些真理名言,當下迴答不上來,隻得靜立在此地,默默無語半餉。


    “記住我給你說的話,世間無善惡,唯有心中道理,才是真我本色。”此人說話期間,居然活活剝開腹部,掏出一卷法卷,此法卷雖鮮血淋漓,其上氣息如炎炎烈日,如火如炭。


    “這卷至法叫做大日琉璃金身,已正午烈日炙烤法體來練就皮膜,骨骼,內髒三關,最後借真陽烈火開竅開光,從此步入大道,這法卷是我跟永恆門那群賊廝拚命爭奪而來,其中還有兩卷失落,如今也沒大機緣人物把三卷法卷集齊,這缺失兩卷分別是大星辰周天不動之術,大月陰缺補天術,這三卷分為日月星三重,不過卻隻有一門,如你有機緣補齊三卷法術,這天下大可去得,我是沒有這命,你跪下對我磕三個響頭,算是拜我為師。”黃秋道氣息已經羸弱到了極限,說完此話便有死氣襲來,似乎要把這尊人物帶入地府。


    端瑞當下恭敬跪下,對著自己第一位師尊磕了三個響頭,黃秋道滿意點頭,把這卷帶血的大日琉璃金身法術打入端瑞身體,更有臨時話語叫他好自為之,便撒手死去,這大地荒土中,又隻剩下端瑞孤獨一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諸天啟示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驚天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驚天舞並收藏諸天啟示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