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這尊禿頭男走了後,張默才出到外間,目現寒光,如果這男人真敢打秦燕主意,可比怪他,心內思索一陣,隨後離去,問了幾個路過的員工,將秦燕上班的地方找到後,想要盡早通知這妮子防範,誰知到了接待部沒找著人,一問,才知道,秦燕被經理叫到了辦公室,問了經理名字,正是吳大同,心內一緊,套出辦公室所在,從樓梯直接奔了上去。


    十三層,躲開兩個巡查保安,穿過會議室,看見了人事部經理辦公室,門半掩著,並未關死,看此情況,張默暗歎一聲妮子聰慧,不把門關死,多少讓這老畜生忌憚。


    步近,門沒關死,一陣聲音傳了出來。


    “吳經理,我那同鄉今日就走,他才到上海,實在是沒地兒住,小小事情,春丫,秋波她們也做過,就沒見你追究到底?”這是秦燕的聲音,語調有些軟,沒辦法,在上海立足工作了三年,才有這些收入,實在不想與麵前的禿頭老狼翻臉,她心裏知曉,這老家夥在打她主意,以往應對得心,讓吳大同找不到借口刁難,不想因為張默到來,還是讓禿頭狼骨頭裏挑出刺來。


    “你這是什麽態度,我是人事部的經理,你的上司,他們這麽做了我自會查,現在說你的問題,私自帶外來人員進入工作間,你知曉規章處罰,明天,我會些表給總經理,叫她好處理處理你。”吳大同明擺著強逼刁難,咬住這事不放。


    “你明說,你想怎麽著?”秦燕死死忍住惡心,冷冷開口。


    “這個嘛~!”說到此處,一陣沉默,似乎有腳步聲,張默閃在一旁。


    “不許關門,有什麽事打開門說。”秦燕知曉這禿頭狼的無恥,真怕出事。


    “好,好,聽你的,秦燕,我對你的心思你也知曉,你看你能力不差,幹了三年還是領班卻是屈才了,秋副總明年就要調到別的部門,人事部副總經理位置會空出來,隻要你.....。”吳大同說到此處,似乎想非禮秦燕,卻被對方嗬斥。


    “你敢!告訴你吳大同,別以為我秦燕好惹,再敢過來,姑奶奶一記撩陰腿讓你變太監,信不?”秦燕脾氣倔,不然與張默也當不了“哥們”,換句話來說,就是兩頭牛聚在了一起,又硬又不怕事。


    “好,既然這樣,明天本人就寫報告開除了你,還有,工資你也別想結了,得全扣掉,其實秦燕,這世界上什麽最重要你還沒明白,那就是錢,你貌美又有才氣,何必死守著一畝三分地,隻要你肯跟了我,你要什麽我都給你,家裏那黃臉婆我早就不想要了,甚至可以跟她離了,與你結婚,想想,順了我可以當上副總經理,還能要錢有錢,要什麽有什麽,就你那一月五千來塊的工資都抵什麽事,本人一天的報銷都趕不上,你說,你要什麽,lv,車子,香奈兒,隻要你開口!”吳大同看著水嫩無比的秦燕,越看越心癢,越說越激動,慢慢靠近,都快將秦燕逼到牆角。


    “休想!”秦燕冷冷聲音傳來。


    “你說你......。”


    “轟。”


    經理室的房門被踹開了,力大之下,整個辦公室都在顫動,張默進到裏麵,看了眼一臉驚訝,站立牆角的秦燕,再看看一臉愕然,惱羞成怒喝問的吳大同,嘴角掀起絲絲微笑。


    “妹妹,還記得哥哥給你說過什麽麽?”


    秦燕沉默,隨後笑起,很好看,也很調皮:“知道,不要臉,便打他臉。”最後四個字異口同聲。


    張默痞性完全發揮,拳來疾風暴雨,腳出鬼哭狼嚎,將吳大同一通胖揍,秦燕完全成了幫兇,把那裙子一撈,腳腳來狠的,對著倒地的吳大同一陣亂踢亂踹。


    “叫你丫的潛規則,叫你丫的威脅,叫你丫的想把姑奶奶騙上床,現在讓你吃本姑奶小腳。”秦燕一邊踹一邊興奮叫起,完完全全將壓抑了幾年的怒火釋放出來。


    “啊!救命,救命,啊!”吳大同抱頭慘叫,直到兩尊惡魔虐待完了,才慌慌張張拿起桌上關閉的電台,扭開開關,叫保安上來。


    張默見秦燕發泄完了,表情有種失落,上前搖搖頭:“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就算你不來,本姑娘也要爆發小宇宙,教訓這老色狼。”秦燕打了下張默,順勢安慰,其實心內也一陣迷茫,沒麵前的男人,今天,她會屈服麽,為了前途,為了那虛無縹緲的事業,可笑的愛情與身體,真的重要麽!


    吳大同對著電台一陣吼叫,兩分鍾,五六名保安乘坐電梯,衝入房間就想製住搗亂人物,隻是還沒動手,秦燕就開口吼叫,聲音跟個母暴龍似的:“我看誰敢過來,老娘一腳將他廢了。”


    眾多保安齊齊刹車,尷尬互視一眼,看看那亮閃亮閃的高跟鞋,帶頭司長忍住不適發言:“秦燕姐,你別為難我們,都要混口飯吃,你好端端的得罪了吳經理,隻有被開除職位,何必呢。”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打,打死了本人負責。”吳大同歇斯底裏怒吼咆哮,聲震整個辦公室,怨毒音調都要升出火焰來。


    張默轉身跨出,提起砂鍋大拳頭狠狠照著吳大同地中海一個爆栗,鑿的又狠又大力,把這尊喜歡潛規則,潛下屬的禿頭男痛的抱頭嘶吼,蹲下來直哼哼,再也不敢衝著保安咆哮。


    秦燕也是個狠角色,立刻為虎作倀,再上前去補了一腳,正中胯下,你說說,讓這禿頭男情何以堪,如果前刻還能叫出聲,這下是徹底歇火了。


    眾多保安見此,都像衝上來,張默首先撂倒當頭一個,將棍子提在手中,冷冷發言:“孫子,上來試試,爺爺讓你們全部變殘廢,信不?”言落,將手中鋼棍子扳彎成個鋼圈,那蠻力看的在場保安發寒,各自退後。


    “報警,快報警!”吳大同終於緩過氣來,再度咆哮。


    無奈,保安掏出生機報了警,中途張默與秦燕沒阻止,出手打架屬於民事糾紛,隻要傷的不嚴重,不至於觸犯刑法,要是阻止報警後果很嚴重,吳大同可請律師給他安一通罪名,蓄意謀殺都有可能。


    “秦燕,你說我是不是個惹禍精,在家裏蓮花嫌沒本事,現在出來第一天,害的你連工作都要丟了。”張默雖然不知道這份工作有多好,可前麵在外間見這妹妹左右忍耐,死死忍住脾氣不發作,心裏也猜測到了一些。


    “什麽叫害,要是看著這豬趴在姑奶奶身上,用那豬嘴拱老娘才叫禍害,怎麽說本姑娘也是堂堂黃花大閨女。”秦燕鄙夷開口,反正不做也做了,跟著這哥哥,真好,很安全,很快樂!


    “你是黃花閨女?”張默難得起出疑問,把那眼神往這女人製服下望去,前麵腳抬的那麽高,不會破了。


    “你怎麽不去死,再把你這賊眼珠子盯著本姑娘,像吳大同一樣賞賜你一腳。”秦燕看著張默不相信的眼神,氣不打一處來,敢質疑她,作勢欲抬起腳,驚的張默後退幾步,腦袋止不住的點,屈服在這淫威之下。


    門口堵著的保安見這對男女傷了人還有心思在此處調侃,也不知說什麽好,默默的不做聲,等警察到來。


    二十分鍾,三名警察來了,進到辦公室看了看現場,當先一名開口問起:“怎麽迴事?”


    吳大同見警察來了,立刻連滾帶爬跑到人民公務員身後,把手指著張默,狂亂怒吼:“就是他!蓄意傷人,不!是蓄意謀殺本人,還有那女人也是幫兇,對我人身造成了嚴重的傷害,我要告死你們,讓你們坐十年牢。”


    “好了!做多少年牢不是你說了算,是法律說了算,懂麽!”這名警察見吳大同又蹦又跳,立刻開口嗬斥。


    “知道知道,可他們無故襲擊本人,你們快把他抓起來,我傷你們也看見了!”吳大同點點頭,齡牙咧嘴。


    “除了臉上這幾處,還傷了哪兒?”後麵那女警見吳大同痛苦的不行,冷汗直冒,上前問起。


    “還有,還有本人的下體,就是那女的,嚴重的變態,我要驗傷!”吳大同實在忍不住,將下體捂住。


    “活該!你這豬還想潛規則,沒把你一腳變成太監算是便宜你了。”秦燕不屑開口,言出的話語讓吳大同徹底變色,他一激動怎麽忘了這茬,秦燕被他威逼利誘,按照法律來講,估摸著也是個強奸未遂,或者誘奸!


    “她說的是真的麽?”女警神色冷冽,對著吳大同開口。


    “別聽他們的,他們這是陷害,活脫脫栽贓本人!”吳大同完全慌了,要是這件事鬧騰大了,讓上麵懂事會知曉,他經理位置可就不保。


    見這禿頭男人慌亂成這樣,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帶頭警察搖搖頭,開口:“走吧,有什麽事迴局裏說去。”


    “能不能私下解決?”吳大同虛了,實在是不敢把這事鬧大,要是有好事者將此事放到網上,標題名字:


    經理潛規則下屬未遂反被踢爆下體,點擊迴複絕對火爆!


    如果再有記者來個暗訪查核,到時經理位置不保,幾個情人都會跟他翻臉鬧騰。


    “警察局是你開的?你說不去就不去,現在有涉險尋釁滋事,鬥毆打架,還有強逼脅迫不正當男女關係的事宜,私了什麽,跟我們走。”這警察神色冰寒,冷聲一吼,更讓吳大同心虛,喃喃半天也說不出所以然來,撥了通電話找好律師,垂頭喪氣跟著警察去警察局。


    張默在保安陪同之下拿了行李,跟隨秦燕一道上了警車,想不到才來上海,還沒找到工作就進了警察局,不知道上海的警察局比起他們那地兒的怎麽樣,在旁秦燕見張默神色複雜,還以為這男子緊張,寬慰開口,要是知道麵前男子到了現在還在想些沒邊的事,完全沒心沒肺,恐怕真會給他來上一腳。


    到了警察局,下車之後,張默與秦燕被分開,吳大同在法醫陪同之下去驗傷,默默無言被帶到審訊室坐著,五分鍾後進來兩個警察,開始詢問筆錄。


    “姓名!”


    “張默!”


    “年齡!”


    “二十三!”


    “性別!”


    張默想來句你看著辦,可看看這巍峨莊嚴的審訊室,再看看頭頂之上的攝像頭,算了:“男!”


    接著,戶籍地,有無前科,學曆等等備好之後,開始發問:“你們為什麽毆打那名男子,也就是報案人吳大同。”


    張默實話實說:“他想潛規則我妹妹,所以一時衝動!”


    “有什麽非要動手,不能好好說,知道打人犯法的麽?小青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聽聞張默敘述,做筆錄的警察將筆錄本子重重一放,開口訓斥。


    “我錯了,我對不起人民,對不起觀眾,對不起黨,更對不起國家,還對不起你前麵的筆記本。”張默唉聲歎氣,實則心理麵爽的不行,這老畜生打一萬次還嫌不夠。


    “老實點!你當是演二人轉呢?”旁邊坐的女警捂住輕笑,筆錄警察狠狠一瞪身旁同事,轉過頭來冷冷斥責。


    “警察叔叔,我真錯了,你想想誰不是爹生娘養的,我妹妹跟我雖然不是青梅竹馬,但也算是共患難,同吃糖,你說說,我能看著那畜生將她便宜占了,這年頭好白菜千萬千萬不能便宜了豬,至少得便宜英俊少年,你說是麽?”張默明裏暗地的說些不著邊話語。


    “不準做人身攻擊,還有,當事人是不是涉險非禮違法,也不是你說了算,我們會調查,現在,你將所有過程老老實實說一遍,這是你弄彎的?”這尊警察對這小青年言語無奈,再度嗬斥一聲,將桌子上紙袋提起,裏麵有那根被撇彎的鐵棍,還有些零零碎碎證據。


    “恩!本人沒什麽特長,就是那股子力氣大!”張默點點頭,交代起來。


    “行啊你小子,這力氣大的不像話。”那警察上下盯了眼張默,看不出來這小青年還真有兩下子。


    接下來一陣詢問交代,整整七個小時過去,才有人來替換那警察,看到進來的男人,張默隻能說一個字,妖,比起張默的平凡,麵前警察那股氣質英姿,俊逸臉龐直讓他嫉妒到黃河底,你說蓮花要是把他生的這模樣,何愁不發達,在這時代,長相也是種資源,而且是巨大資源。


    想起蓮花那基因,心內歎息,算了,至少沒把他生的矮挫猥瑣,好歹也算是堂堂七尺男兒,也該知足了。


    “劉哥,不用審了,這小子可以走了,那吳大同死活不起訴,也不想追究,陪了些醫藥費給他,就灰溜溜離開,你過來簽字,簽完可以走了。”那帥氣警察言完,對這張默開口,隻是雙目上下打量,看的他一陣毛骨悚然,不知這小子看什麽。


    磨磨蹭蹭簽了字,被帶到外麵辦了手續,將行李提著,這才出到警察局外,從早上進到警察局出來,天已經擦黑,秦燕早已站在門口和那帥氣警察歡歡笑笑不知說些什麽。


    張默眼觀這情景,不知怎麽的,有股子邪火直往上竄,幾步過去還未開口,秦燕開口言起:“出來啦!給你介紹接好,這是我朋友海剛,這是我大學時代認的哥哥張默。”


    “行了秦燕,我們早在局裏麵見過了,你好,海剛,以後做事別那麽衝動,知道了麽!秦燕可是賠了六千塊才將此事歇住。”這帥氣的警察伸出手來,想要與張默握手。


    心內大罵,還敢教訓你爺爺,不過,張默還是懂些男子風度,特別是在此種場合不能失了那股子什麽來著,對!雍容淡漠,將手伸出握了握,點點頭:“同誌說的對,本人下次一定不會衝動,隻是,在發生感情糾葛,女子輕生問題時,海剛同誌,你可千萬千萬別去出警,這是忠告。”


    “為什麽?海剛莫名。


    “你想想!就你這模樣出現在女子跳樓的地方,人家一看你長的如此模樣,比她本人還好看,那顆受傷心靈更為千瘡百孔,說不定一閉眼跳下去,哎!那可悲催的緊,兩口子吵鬧打架就更不能派你出警,那男主人正在氣頭上,一見你這模樣,肯定更為上火,這年代,真是萬物都反了,你說對麽?”張默淡淡言起,似乎還真有那麽迴事,總歸就是一句話,嘲諷發酸的調侃此尊警察太俊,不適合幹這行。


    “你還是這麽沒心沒肺,要不是海剛幫咱們對付吳大同律師,現在你早就蹲監獄。”秦燕見張默調侃這朋友,急急開口。


    “知道了!算本人自找沒趣,活該如此,那六千塊找到工作會還你,走了。”張默心內有股子火,將行李甩在背上背著,向著外麵走去。


    秦燕搖搖頭,給海剛道了個歉,這才跑來追張默。


    此尊警察微笑點頭,癡癡看著秦燕離去,這女子脾性純真,又美麗翩然,苦苦追了她兩年,不知何時才能抱得美人歸,至於張默,心內稍微計較後便作罷,這尊警察,壓根兒沒把張默當做競爭對手。


    想想也是,張默這尊土鱉屌絲富二代拿什麽跟他爭,父親是公安局副局,母親在外經商開公司,自己也是國家公務員。


    再看看張默,沒工作沒誌氣沒身份,什麽都沒有,活脫脫三無人員,秦燕的美不是他配的上,不是麽!


    秦燕一路追來,兩人邊走便沉默,直到走到一座橋麵兒,秦燕才輕言開口:“謝謝你!”


    “謝我什麽!害你賠了錢,失了工作,拿去!”張默見秦燕開口,心內歎息一聲,將行李裏麵的三千來塊錢拿出,遞給秦燕,除開兜裏麵十塊零錢,這是他最後家當,沒了就隻有露宿街頭,明天去找工地幹苦力吧,反正有一把子牛力氣。


    “幹什麽?”秦燕不接,覺得張默莫名其妙。


    “先給你三千,隨後的,哥會還上。”張默將意思說明。


    “你有病吧你,打那老畜生本姑娘也有份,何況,最狠的那腳還是本姑娘踢的。”秦燕皺眉,以為張默又在發什麽瘋。


    “叫你拿著就拿著,本人雖然窮酸,可不屑讓女人來養,我是爺們兒,四川的漢子,知道了麽,我數三聲你不拿著,把錢扔下橋去。”張默神色冷漠,將錢硬塞,眼見秦燕還是不接,再度開口。


    “好!本姑娘拿著,張默,你至於這樣麽!你家鄉雖然是一塊小地兒,可在那已經算是家實富裕,活脫脫的小少爺身份,莽莽撞撞來上海,你真想好了?我不是嘲諷你,而是真正當你是朋友,上海這地方,不好待!”秦燕將錢接住,知曉麵前男人再使性子,隻是,錢沒罪,三千塊扔了她可要心痛到死,至於張默是不是真將錢扔掉,她太了解,除了殺人放火,這尊男人什麽都敢做。


    張默沉默,良久的沉默,直到下橋,從包裏麵摸了摸,拿出十塊錢進便利店買了一瓶白酒,邊喝邊走,看的秦燕難受。


    “張默你別這樣,今天事是我錯了,我不該為海剛吼你,別喝!”秦燕想要搶奪張默酒瓶,卻拿不動。


    “不是為這事,你不知道秦燕,我真想自己闖出一片天地,不想在家裏麵坐吃等死,錢多錢少咱真的不在乎,就是為了那口氣,在這家裏麵,我不僅要受一眾親戚嘲諷羞辱,他們把對蓮花的嫉妒嫁接在我身上,以此攻擊那強勢的母親,蓮花也很不待見我這兒子,可能本人是他的恥辱吧!”張默言到此,又狠狠灌了口白酒,胃裏麵直翻,今天一天,他都沒吃東西,空腹飲酒,不但難受,也容易醉。


    “我理解你!別喝,你不是還有我麽!是我對不起你,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被退學。”秦燕覺得特難受,一把搶過酒瓶,也狠狠往嘴裏灌了一口,隻是這女人哪裏會喝酒,被那股子辣味嗆的咳嗽不已。


    “別喝酒!哥哥給你說過,女人就該有女人樣子,還有,別整日把退學事情掛嘴邊,這不關你事,就算本人畢業了如何?還不是這樣,現在大學生滿地走,比野狗還多,在那偏遠地麵兒,也就是一個月多兩千來塊錢,一樣被蓮花嘲諷,一樣被親戚鄙視,狀況都差不多,你知道麽!我上班要受領導壓迫苛責,迴家要受蓮花壓迫苛責,兩方都安靜了,那些親戚就蜂擁而上,整日的明朝暗諷,本人還得給他們賠笑臉,你說,是不是特別的賤!”張默又灌了一口,一瓶酒去了大半。


    “你別多想,你母親對你很關心,隻是文化層次上跟你有差異罷了!”秦燕知曉張默的苦,擁有一個無理強勢的母親,外加一些嫉妒尖牙的親戚,終日上班受累還得受氣,實在是不好過。


    “關心?我要的不是那種施舍,我要的是尊重,要的是鼓勵,而不是羞辱嘲諷,更不是他嗎的錢,老子特痛恨錢,上了兩年班,每次發工資都揮霍一空,錢就是王八蛋,不花不痛快,你說我在那地麵兒待著戳家人眼睛幹什麽,還不如出來自生自滅算了,蓮花修的不是房子,修的是囚籠監獄,鎖的是本人尊嚴,關的是本人骨氣,知道麽!每次看到那房子,老子特想將他給掀翻毀掉。”邊言邊喝,一瓶酒快要見底,秦燕無視兩旁頻頻側目的路人,將酒瓶奪過來,將裏麵白酒倒空了,隨後眼紅起來。


    “別哭,哭什麽,額,妝都花了。。。”張默見秦燕眼紅落淚,實在不知說什麽好,他難過何苦讓旁邊女人陪著難過,當下住口不言。


    “是我害了你!你大學意氣風發,如果不退學....。”秦燕還是覺得愧疚,寒窗苦讀十年,卻因為她而被退學,實在讓她難以心安,尤其是張默,這尊,她喜歡的男子。


    “得得得,你不是補償過本人了麽!”張默不想再講難過事,將以往旖旎事宜搬出來,那變幻驟然的嬉皮笑臉,更讓秦燕難受。


    “胡說八道!”


    “真後悔,你說當初一個小妮子哭著求著將衣服脫光,求著本人收了,我怎麽就傻不拉幾的抱著過了一夜,你說說,這真是禽獸不如的事,你說是吧?”張默迴想往昔,得知他本退學之時,秦燕將他約了出來,要死要活的一通,隨後拉他去賓館開房,隻是張默不想這妮子後悔終生,死死忍住,抱著秦燕過了一夜。


    “世間上沒後悔藥!你說當初要是你有決心毅力,說不定咱們兩還能打破蓮花與巫婆的詛咒!”秦燕咯咯笑起,隻是心內,並不開心。


    “現在也不遲吧!”張默做個眼饞模樣。


    “遲了!本姑娘現在雖說不是傾國傾城,迴眸一笑百媚生,可也是真正的一大美人兒,當初那是傻,現在怎麽也要找個千萬富翁,好好過過富太太生活。”秦燕不屑,直接拒絕。


    “那好吧!誰叫你現在有資本呢!秦大美人兒。”張默覺得難得一醉很好,那朦朦朧朧,遲遲頓頓的腦筋不用再想其他煩惱。


    “酒瓶你不丟?”張默見秦燕把酒瓶裝入包裏,有些疑惑。


    “丟什麽丟,能賣錢!”言落,像陣風似的往前跑去,蹲下來手擒起個礦泉水瓶子,又裝入包裏。


    “你幹什麽,堂堂酒店領班跑去撿瓶子。”張默上前想阻止。


    “你懂什麽!錢不可恨,隻要合法賺的便能大大方方的花,何況撿瓶子怎麽了,本姑娘每次走這條路迴家都要撿十幾二十個,一個月下來雖然隻有百來塊,可是能買一桶油鹽,還能買兩隻唇膏呢!”秦燕不覺得不妥,反而精神奕奕邊走邊撿,這段路有個學校,學生喝飲料丟的瓶子多,秦燕每迴都要撿。


    “額....。”張默終於知曉為什麽秦燕的包特大,原來是裝這玩意兒,沉默片刻,奔上前去一起,撿著撿著,兩人的頭都碰在了一起。


    相互對視之後,同時大笑。


    “妹妹,哥哥還能背你麽!”張默壞笑開口,迴憶大學時代那段難忘之事。


    “樂意至極,奴才,趴著,本公主要上轎!”秦燕將高跟鞋脫了,讓張默背向她,隨後,縱身躍了上去,包裏麵的礦泉水瓶子嘩嘩的響。


    “走了!”張默撿起這女人的高跟鞋,背起這大學時代的“哥們兒”,緩緩向前挪動,氛圍,有些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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