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兒,今日在賞花會上你做得對!”


    聽到自家母親的話語,馬車中的齊衡身體微躬:“謝母親誇獎。”


    平寧郡主看著年紀不大卻很懂事的齊衡笑了笑:“那些人家的女兒,親近討好,你要明白是為什麽。”


    “母親,孩兒曉得!母親,聽不為說靖哥兒身邊的小廝要成婚了!”


    “嗯?是那個叫青雲的?”


    “是的母親。”


    “當日在你外祖家,那小哥兒是護了伱,又是靖哥兒身邊的人。備份賀禮讓不為送去。”


    “是!可孩兒想.”齊衡抬頭,看著笑容消失的平寧郡主,沒再說下去


    “你是國公府的嫡子!備一份厚禮即可,他什麽身份,你什麽身份,你去?”平寧郡主問完。


    “母親,是孩兒欠考慮了。”


    感受著母親的目光,齊衡低著頭看著腳下沒再說話。


    “衡兒,你如此年紀不該再繼續貪玩了!”


    “是,母親教訓的是!”


    馬車外,聽到裏麵對話的不為輕輕的一歎。


    重陽節已過,


    花香逐漸消散,


    在城南的老鴉巷,


    幾個婦人正在巷子口看著紅布裝飾的喜氣洋洋的巷子。


    巷子裏的百姓不時的端著托盤走來走去,都在花家附近忙碌著。


    曾經想求娶花家姑娘的田家婦人剛說了幾句風涼話,正期待著另外幾人附和的時候,卻發現沒人理她,都呆呆的看著街上。


    她轉頭看去,發現一幫子騎著高頭大馬的簇擁著新郎官朝著這邊走來。


    原來是今日作為新郎官的青雲一馬當先,後麵是徐載靖和祝慶虎,再後麵是不為、疤臉親兵,還有幾個之前去揚州的時候一起並肩殺敵的顧家親兵。


    一幫子人高馬大,聲勢有些驚人。


    引得街上的人們紛紛指指點點。


    待長長的隊伍進了巷子,巷子口看熱鬧的百姓多了起來,在巷子口圍了一圈人。


    在這老鴉巷,能有如此規模的迎親隊伍是有些罕見的,自然也就有路人問了起來。


    “這是誰家嫁女啊?好大的場麵。”


    “嗤~是個姓花的小娼婦,想要投身侯府無果,被一個管事看上了!”


    “啊?”


    “那花家女難道長得很好看?”


    “嗨,不好看,就是不檢點罷了。”


    田家婦人頗有些不屑的說著。


    “我說田婆子,你嘴裏積點德,小心禍從口出!”


    聽到此話,路人看向說話之人,居然還是認識的。


    “喲,這不是牙行的郝婆子麽,您怎麽在這兒?”


    郝婆子橫了那田婦人一眼,拍打了一下身上有些華麗的衣服道:“各位,那裏麵有喜事的姑娘,是好人有好報!”


    看著眾人看過來,郝婆子道:“話說幾年前那侯府管事一看,居然是自己的恩人,第二日就來定下了婚事!”


    “當日,就是這田婆子圖財想要去求娶,結果嘖嘖”


    這一番話說下來,那田婦人被說的捂著臉離開了人群。


    “呸,什麽東西!各位,老婆子不才,也要去坐席了,諸位散了吧”


    郝婆子擺了擺手絹,扭著壯實的腰肢走了進去。


    花家院子,


    “不為,你歇一歇,從來了你比這巷子裏的都要忙。”


    聽到青雲的話,不為笑了笑道:“青雲哥,你別管了!”


    說著又去給坐在桌案上的眾人滿酒。


    因為花家人丁單薄,自然也沒有什麽堵門什麽的,就是有也堵不住這麽一幫精壯的青年。


    給花母敬了酒之後,花清便和青雲出了花家,坐上了轎子朝著曲園街駛去。


    到了徐家,


    青雲和新娘子拜了徐明驊夫婦之後,便一個送入了洞房,一個被眾人拉到了席麵上去敬酒。


    喜宴上,


    不為和青雲碰了一杯之後,旁邊的疤臉舉起了酒杯:“我說青雲,你婆娘這麽高,小心你夫綱不振。”


    聽到此話,一幫子人轟然的笑了起來。


    “可有的人,婆娘都沒影兒呢!”一旁的祝慶虎說道。


    疤臉笑容一滯


    “哈哈哈!!”


    笑聲更大了。


    敬著酒,青雲被人灌了不少。


    到了晚上,徐載靖三兄弟幫著招待賓客,青雲被不為掩護著到了給他準備的新婚小院兒,進院兒的時候,青草正端著盛放食物的托盤走了出來。


    “青雲哥。”


    青雲笑著點了點頭後推門走了進去,


    反身關好們,青雲來到了床前,


    花清這段時間以來被安排到了侯府的店鋪裏,不再風吹日曬,吃的也好了許多,所以當青雲看到團扇後的臉龐時他都有些驚訝了。


    “白了,也胖了。”


    看著青雲的眼神,花清有些害羞,她習慣得遮了遮胎記。


    青雲走過去,輕輕將她的手拿開後道:“以後別再想它是不好的了,沒它我都找不到你。”


    “嗯。”


    “娘子,安置了吧。”


    “嗯。”


    屋外,侍女仆役們早已被叫去吃飯。


    雖然有燈籠,但是依然有些昏暗的院子裏,


    徐載靖、祝慶虎、不為以及疤臉等幾個趴在窗戶下,耳朵豎著。


    或許是喝了酒,他們臉上都有些紅。


    不到半刻鍾,聽到屋裏的長歎之聲。


    窗下幾人差點忍不住笑噴出來。


    “好短”


    “嘿嘿”


    “沒經驗”


    “這麽不行?”


    “哥哥們在說什麽?”


    然後又過了一會兒。


    兩刻鍾後,裏麵的聲音還不見停,窗下的幾人卻是聽的一個個的麵紅耳赤。


    祝慶虎扭捏低聲道:“我先迴去了。”


    疤臉點了點頭道:“我也出去一趟。”


    “疤臉,咱們一起去”


    不為紅著臉眨了眨眼道:“我也得迴去了。”


    “就不該來!”


    最後這句不知道誰說的。


    第二日,


    剛到卯時(早五點)


    青雲帶著花清去給叔父磕頭的時候經過跑馬場。


    花清溫婉的跟在青雲身後,突然她拍了拍青雲的胳膊道:“官人,你看那是什麽。”


    青雲牽著她的手走過去,


    隻見跑馬場裏麵上停著一輛卸了車輪的平板馬車,車上麵滿是重物。


    而在地麵上,有好幾道還算新鮮的深深的劃痕,顯然是有人拉著這車重東西圍著跑馬場跑了幾圈。


    “公子在鍛煉身體。”


    聽到青雲的話,花清一臉驚駭的看了看這一車的重物。


    說完,兩人來到一旁的小屋門口。


    屋門被打開,在徐載靖麵前一向穩如泰山的師父,卻有些拘謹。


    “進來吧。”


    昨夜已經知道事情始末的花清跟著青雲走了進去。


    青雲正想跪下去,卻被叔父一把扶住:“還沒到你。”


    他獨眼看著隻比青雲矮一點的花清點了點頭,隨後整理了一下衣衫拱手躬身。


    一旁的花清趕忙側身躲開。


    “我,我,當不得長輩大禮的。”


    “當的!”


    嘶啞的聲音說道。


    待他起身


    青雲看了花清一眼後點了點頭。


    待叔父坐好,青雲夫婦二人跪在了地上,磕了一個頭。


    花清自迴了兩人的小院兒。


    而青雲則是給驪駒上好了鞍韉。


    徐載靖打著哈欠來到馬廄旁,看到青雲後道:“青雲,把鞍韉卸了吧,今日你在家,我和青草坐車去盛家。”


    “公子。”


    “去吧。”


    徐載靖和齊衡差不多一起到了盛家


    青草快走幾步,來到徐載靖身前,掀開了講堂的簾子,然後一股熱氣鋪麵而來。


    隨著天氣漸冷,講堂下麵的地龍已經開始燒了起來,四周也安上了窗格。


    徐載靖和齊衡一起進了講堂,他脫下了身上的大氅,正想隨手遞給青草,但是舉在空中又收了迴來。


    “衡哥兒,你家這是送來了多少石炭?我家馬車都快停不下了。”


    聽到徐載靖的話語,齊衡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靖哥,母親說是送來了一萬斤。”


    兩人說著話,墨蘭身後的如蘭放下了撐著下巴的手,搖頭晃腦了幾下。


    一看不是學究來了,又把手撐了過來。


    徐載靖帶著一身涼風經過墨蘭如蘭,來到了明蘭的書桌前,一把拿走了她手裏的毛筆。


    “就著燭火練字,你想得短視症?”


    “我”


    “想練好字,不缺這早上昏暗的半個時辰。”


    說著,徐載靖把手裏筆放在了桌子上,


    來到後麵把大氅放在了最後麵小桃坐著的低矮木台上。


    正在後麵打瞌睡的小小桃抬起了頭,站起來蹲了一禮:“見過公子。噯?青草姐姐。”


    青草跟在後麵,看到小桃後她也笑了起來。


    看著自家公子隨意放的大氅,她趕忙拿起來準備重新疊一下,一旁的小桃趕緊伸手幫忙。


    當徐載靖活動著脖子,和長柏他們一起早讀的時候,


    皇宮


    文德殿


    皇帝正在聽著下麵臣工關於廣源州儂人請降的事情。


    盛紘這位吏部小天官站在同僚之中閉眼聽著朝中大員們發表著意見,


    “陛下!陛下!”


    一陣內官的說話聲讓盛紘猛地睜開眼睛。


    不論是不是在說話的大臣紛紛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皇帝皺起了眉頭,雙目掃去。


    那內官跪在一旁道:“陛下,皇後娘娘殿裏的女官來報,說娘娘她肚子開始痛了!”


    被審核了,剛修改完。


    還有一章,時間不定。


    如有錯別字,不通順的,還請尊敬的讀者不吝指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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