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兒繼續道:“哥,可知曉在什麽地方動手啊?之前我可看過了,上麵的仆婦女使,白皙嬌嫩,嘶咳咳咳。”


    “聽押司的消息!知道他們紮手還想著女人?我看你遲早死在女人手上!走!前麵是唿延家的漕兵衛所,咱們繞過去,省的撞了黴頭。”八字胡從土堆上貓身下來。


    剛才兩人貓著的土堆旁的樹下,一層落葉被風吹過,別的枯葉都在隨風而動,此處的樹葉確如同紮根了一般,


    那八字胡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看到了樹葉旁的霜冰,


    “原來是被凍住了。”


    八字胡自言自語道,很快兩人離開了此處。


    剛剛風吹過,林子裏一時間沒了風,不遠處傳來了八字胡和小眼兒驅馬離去的聲音,那處樹葉依然如剛才一般。


    兩刻鍾後,八字胡站在剛才待過的地方,他心裏還是有些不得勁,正想去查看,河麵上駛來了一艘漕兵的船,船頭有人指著這邊。


    兩人隻能趕忙離去。


    天色擦黑一個身影罵罵咧咧的從枯葉裏站了起來。


    “兩個賊鳥廝,當年合該一刀捅了了事!忒!”


    汴河上,


    夜裏河況不明,


    三艘船落了錨,用硬木板的卡榫連接,成1字停在了河中。


    侯府的船上,


    昏黃的燭光下,徐載靖和顧家人還有大姐在船艙裏用著飯食,魚是新捕上來的,清理幹淨後入了鍋,有汴京請的大廚烹製,味道很不錯。


    平梅坐在白氏身旁,幫小姑子小叔子小弟夾著魚肉。


    顧廷熠道:“嫂嫂,這魚湯鮮得很,你嚐嚐!”


    白氏也是笑著說道:“平兒,別管他倆,看顧自己就好,有女使們呢!”


    這時常嬤嬤拿起一個白玉色的瓷碗盛了一碗魚湯送到了徐平梅手裏。


    “大娘子,您嚐嚐。”


    “謝過嬤嬤。”


    徐平梅笑著端起了瓷碗,可魚湯剛入口,一股壓抑不住的幹嘔就湧上了喉頭。


    這一番動作,讓桌上的人瞬間驚慌了起來。


    常嬤嬤更是有些驚訝和慌亂。


    青霞站在平梅身後,趕忙護身過去,接下了瓷碗。


    青梔則是趕忙斷了一碗清水過來。


    “大娘子,先漱口。”


    白氏有些著急的說道:“快,把郎中叫來。”


    熠姐兒在一旁道:“母親,嫂嫂不是不暈船嗎,這是怎麽了?”


    常嬤嬤在一旁拉了拉白氏的衣袖道:“難道是”


    白氏也明白了,把徐載靖和顧廷燁還有小廝們趕了出去。


    屋裏隻有女眷,白氏細聲問到:“平兒,你這有多久沒來了?”


    徐平梅皺眉,看向了一旁的青霞,青霞道:“已經快一個月沒.”


    之前平梅主仆二人的日子都不會相差很遠。


    青梔和熠姐兒兩個人一臉的迷惑,什麽來沒來???


    這時,一位女郎中來到了艙房裏,讓平梅坐好後好好的一番診脈,之後滿臉喜色的看向了眾人,點了點頭道:


    “是喜脈,且大娘子的身體康健的很,諸位無須擔心,飲食要多次少吃,定然是無事的。”


    白氏和常嬤嬤眼中都滿是喜意,


    “謝過醫娘,來人,賞!”白氏道。


    “以後還是要請娘子多多費心。”


    看著手裏的金子,女郎中行禮道:“謝大娘子,定會盡心盡力!”


    等女郎中出了船艙,徐載靖幾人走了進來,看著白氏和自家大姐還有仆婦們臉上的喜意,徐載靖走了過去問道:“姐?”


    徐平梅點了點頭。


    顧廷燁也是明白了什麽意思:“娘,我是要有小侄子了嗎?”


    白氏笑著點了點頭。


    眾人正高興著,門外有仆役通傳道:“大娘子,有沿岸應天府下邑漕兵衛所的派來的人,說是要見下勇毅侯府的貴人。”


    徐載靖聽到此話,躬身行禮和眾人告辭出了船艙。


    船艙外,一艘舢板上有一個兵將打扮的人帶人立在上麵。


    青雲在一旁喊道:“客人,這就是我們勇毅侯府的五郎。”


    “見過五郎,我是前麵下邑漕兵衛所的都頭唿延招,京中主脈來了急信說有親戚路過,特來拜會,如有差遣,定無不從!”


    “唿延大哥客氣了,還請上尾船,尾船上有好酒,我陪唿延大哥上船飲一杯熱酒暖暖身子。”徐載靖道。


    “那,恭敬不如從命!”小舢板上的人道。


    說著,徐載靖朝最後麵的船走去,小舢板也被船上的人劃著到了後麵。


    到了最後一艘船的船艙,


    祝慶虎此時正在睡覺,聽到有人進來,他睡眼朦朧的問道:“靖哥兒,怎麽了?”


    “表哥,無事,伱先睡,晚上你還要守夜。需要你的時候我叫你。”


    舢板上的唿延招和他的侍從也上了船尾,看到船艙裏的馬匹,兩人眼睛一亮,由衷的說道:“好馬!真高!真好!”


    “哈哈哈,唿延大哥和十一郎一樣,都是愛馬之人啊!前麵幾艘船上有女眷,我等隻能在此招待,還請見諒。請坐。”


    “五郎客氣了,請。之前在汴京也是喜歡馬球,自然是更愛好馬!”


    這時,青草端著溫酒壺和就被酒杯走了過來,托盤上還有一些肉食,青菜。


    兩人就此推杯換盞了起來。


    “如此天氣,招大哥還來拜見,實在是汗顏,來這杯酒敬你。”


    “靖哥兒客氣了。”


    “招大哥,在此處當差,定然是很辛苦吧?”徐載靖給唿延招斟滿道。


    “還行,沒有登州那般大的雪,便利的多了。來,咱們兩家喜事在即,再飲一杯!”


    “招大哥,我那未來的姐夫,在登州沒什麽我不知道的事兒吧?”徐載靖猛地問道。


    唿延招一愣,點了點徐載靖,笑著說道:“靖哥兒,你這是想讓我酒後吐真言啊!十一郎定有個事兒沒告訴你!”


    看著徐載靖好奇的樣子,唿延招低聲道:“他,八歲的時候,還尿過褲子,被我那五叔考校學問給嚇得,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啊!”


    “好,以後就以此事威脅他,看他敢不多飲幾杯!謝過招大哥。青雲,把爐子弄的更旺一些。”


    聽到吩咐,青雲走到爐子旁,撥開了風門,爐子裏的煤炭開始劇烈的燒了起來,


    嗡嗡的火焰朝著煙筒裏突著。


    微微有了醉意的唿延招看著爐子道:“好東西啊!立即就暖和了些。”


    “來來,咱們繼續。”


    “靖哥兒小小年紀,處事圓滑,我很是佩服啊,來,敬你一杯。”


    房間裏熱了起來,裏麵的幾人紛紛脫了衣服,繼續喝了一個時辰。


    “天已不早,靖哥兒,我就告辭了,有何事直接去衛所找我便可。”唿延招說道。


    青雲拿過唿延招的衣服遞給了他的侍從,上麵的味道讓青雲強忍著眼中和眉頭沒有表現出來。


    看著打燈籠朝前劃走的小舢板,徐載靖揮了揮手。


    青雲道:“公子,這味兒。”


    “冬日天寒,定然是無法頻繁沐浴的。”說完徐載靖進了廂房裏,來到祝慶虎所在道:“表哥,人走了。你多睡會兒,晚上還要值夜。”


    “嗯.”


    這章算加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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