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丹也是心思轉的快的,她迴道:


    “三郎,看這位女使的裝束,那是令國公家的二房的嫡女。”


    徐載靖看的清楚,剛才小男孩兒拿著一把玉鎖和顧廷燁博戲投壺,被打的落花流水,玉鎖已經是顧廷燁身前的戰利品了。


    記憶中的這個令國公府,沒有出現在電視劇裏,在原著中倒是提了一嘴:


    盛紘和盛維都曾經在這家國公府的家塾裏借讀過。


    不過這家的家塾卻頗多糟爛事,他們早早的離開了。


    而且令國公幾房的沒有一個有出息的。


    竟然還有公公要兒媳身邊女使的破爛事。


    京中很多人家對此也是耳聞了不少。


    這令國公子弟如此模樣,除了想要攀高枝兒的,


    門當戶對正經人家都不會和他們家結親。


    很快一個長相潑辣的中年貴婦就走了出來,


    小丹在徐載靖身邊低聲道:“這是令國公大房的穀大娘子,那個小公子也是大房的。”


    小丹介紹完,那個中年貴婦已經來到了孩子們博戲投壺的攤子前。


    她看著顧廷燁低頭小聲道:“果然是個商戶家的,就懂得欺瞞騙詐,把騙我家的玉鎖還了!不然讓人打你。”


    顧廷燁滿臉通紅,他如同一隻小牛犢一般瞪著這個中年貴婦喊道


    :“這是我投壺贏來的,沒有騙!”


    “你就是騙了,你玩投壺這麽厲害,還和我博戲,你就是騙我!”貴婦邊的小男孩兒喊道。


    “認賭服輸!”顧廷燁喊道。


    “我呸,你就是騙了。”小男孩兒喊道,他一邊喊還一邊看那些輸了東西的孩子。


    輸了東西的小孩兒,有的看到有大人撐腰,紛紛站到令國公府這邊幫著喊。也有認賭服輸,說公道話的,但是畢竟顧廷燁下手太狠,贏得太多,


    所以站他的人很少,隻有比他大的英國公家的幾個公子哥兒。


    瞬間顧廷燁從一個勝利者變成了被人指責的人。


    參加遊戲的小孩紛紛圍著顧廷燁吵鬧起來,有的是要要迴東西,有的是叫囂著要顧廷燁再比一場。


    顧廷燁本就是個受不住氣的主兒,加上在寧遠侯府中,顧侯那是真的操練自己這個健康的像是牛犢的二兒子。


    這讓顧廷燁比一般勳貴家的,不練功夫的那些孩子更加的強壯。


    隻是推幾下,就讓幾個小孩兒退了幾步,但是人多勢眾,很快他就被人圍了起來。


    已經有人唿痛,不知是誰被打了。


    一時間紛紛鬧鬧,女使們看著這樣,紛紛去迴稟自家大娘子。


    趁著亂,那令國公府的大娘子撇了一眼顧廷燁身後的戰利品,然後推了推自家的男孩兒。


    那男孩兒也是機靈,他繞開了人群,狗爬著開始收羅自家姐姐的玉鎖,還順手拿了幾個貴重的掛飾。


    這時正在宴席中的各家貴婦們紛紛過來看看自家孩子。


    剛才明明是顧廷燁投壺大殺四方,現在成了那群孩子嘴裏的使詐騙他們的東西小騙子。


    這一番吵鬧,讓旁邊亭子裏的文官小孩兒紛紛笑著嘀嘀咕咕,不少嘲諷的話傳了過來。


    徐載靖在一旁全程的看著,當顧廷燁被人圍攻的時候他正要動身,卻被一隻手給按下了。


    白氏的聲音傳來:


    “好孩子。”


    平寧郡主也在女官的攙扶下來到了院子。


    人群中的英國公夫人看著場下自己的兒子,厲聲嗬斥道:“成何體統!你們幾個還不把他們拉開。”


    說著,女使小廝們便紛紛上手,很快眾小孩兒們被分開。


    顧廷燁雖然發髻亂了,臉上還掛了彩,不過神色可沒有認輸的樣子,如同小牛犢一般喘著粗氣。


    有幾個小孩兒鼻子流血,眼眶發紅,不知道是被誰給揍了。


    白氏在眾人麵前也沒有什麽麵子,因為在這裏的有幾位是國公夫人,身上有誥命的。


    她一個商賈出身的大娘子,真沒有什麽說話的份兒,隻能把顧廷燁拉到懷裏。


    細聲問著“燁兒,疼不疼?”


    顧廷燁一臉倔強的沒說話,眼淚和鼻涕卻流了出來,隻是沒哭出聲罷了。


    “他們不講理,明明是輸給我的!”


    顧廷燁哭著道。


    英國公夫人沒有給白氏好臉色,但是看向令國公大娘子的神色也是不善的。


    眾人詢問了院子裏的女使小廝,知道了怎麽迴事兒。


    有的在訓斥自家孩子不守規則,有的則是在陰陽白氏的出身。


    而引發這個事兒的令國公的那小子卻躲進了人群裏,不巧正在徐載靖身前,裝作無事的看著人群中央的眾人,背後手中還攥著幾個貴重的玉鎖物件。


    徐載靖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孫氏,看到自家母親正在憂心的看著場中的白氏。


    這時,世族康家的王氏大娘子正在和身旁的一位貴眷說:


    “這麽小就玩這麽大的博戲,長大了我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一句話打死了一片人,令國公家的一個白眼就甩了過去。


    其他的勳貴們也麵上不好看,但是這王氏大娘子的親爹,是病死在任上,配享太廟的文官巨擘,她們也不敢隨意得罪。


    場麵一下子尷尬的安靜了下來。


    徐載靖瞅準時機一腳踹在了身前的令國公家小孩兒的屁股上。


    小屁孩兒頓時就止不住腳步,趔趄幾步,撲倒在地,傷得不重,但是疼的他咧嘴哭起來。


    手裏的貴重物件也散落出去,他也沒閑心撿了。


    “哎呀,哇~~~~”


    “這不是我家的哥兒的玉佩嗎,怎麽在這小子手裏。”康家的王氏大娘子尖著嗓子叫到。


    頓時令國公穀大娘子麵上一陣紅一陣白,看了一眼二房的姑娘,又看了一眼在地上哭鬧的孩子,她一巴掌唿在了二房姑娘的肩膀上。


    “你弟弟哭了,也不知道去扶一下。”


    看到這幅情景,白氏懷裏的顧廷燁破涕為笑。


    孫氏迴頭看了一眼自己兒子,手絹捂住了嘴,不讓自己的笑顯得太明顯。


    這時平寧郡主走了過來,微蹲行了一禮道:


    “是我照顧不周,大家還請移步,今日有戲曲《富貴長春》,是京城有名的南曲慶春班。”


    平寧郡主給了台階,眾人自然不再糾結,紛紛笑著說話,似乎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等眾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都去了聽戲的院子,平寧郡主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官。


    等客人走完,


    那位女官已經指揮家中的仆婦押著今日院子裏當值的女使走了出去,不知道是被打板子還是被直接發賣。


    很快南曲班子咿咿呀呀的就唱了起來。


    待到申時,齊國公府的賓客們就開始離去了。


    天氣冷,平寧郡主不好站在門口,還是她的嫂子代為送客。


    這次聚會,貴婦官眷們通過在宴席和聽曲的時候,又是交流了不少的京中八卦。


    比如哪家侯府又有了妾室了,誰家嫡子不上進了,誰家女兒沒有教養。


    宮中哪位嬪妃得寵了,宮中哪位妃子的家裏出身不好,


    哪位國公家的大娘子要老蚌生珠了等等不一而足。


    誰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為別人嘴裏的八卦。


    徐家的馬車裏,孫氏看著小竹手裏捧著的精美的木盒,裏麵是平寧郡主送的一匹小金馬,


    一匹,用金子澆築而成的小金馬。


    孫氏看著自家兒子自言自語道:“靖兒,這幾位大娘子送你的禮品,比咱們送出去可要貴重的多了。”


    徐載靖看了自家老媽一眼,笑了起來。


    可不是麽,白氏送的玉兵器,玉的文房四寶,還是她脫下來的金玉福壽鐲;平寧郡主送的玉鎖,還是有這匹小金馬。


    前段時間,吳大娘子還送了白氏一個金項圈,也說是送給徐載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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