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莫斯科的時候,莫時裕也這樣給喝醉的薑希洗過澡,但哪次不耐煩,毛毛躁躁的,草草了事。


    今晚不一樣。


    這浴缸挺大,足以容納兩個人。


    “我不出去,我們一起洗。”


    於是莫時裕也脫了衣服,抬腳進了浴缸,清澈的溫水從白色的浴缸旁溢出去,水嘩啦啦的流了一地。


    甚至還在不停往外濺,直到最後,浴室一地的水,浴缸裏卻不剩多少。


    薑希窩在莫時裕懷中,酒的後勁上來,加上剛剛在浴缸裏做了一會兒運動,整個人異常疲累,很快就睡著了。


    夜裏,薑希做了個可怕的噩夢。


    莫時裕將她關在漉湖別墅的地下室內,雙手雙腳被鐵絲綁住,莫時裕邪佞壞笑的站在她麵前,告訴她別怕,先在她手腕上刮一條小口,鮮血慢慢流幹,再把她密封起來,直到她的屍體變成一具幹屍。


    她哭著大吼,求饒,莫時裕捏著她的下頜,用力的吻了下來。


    薑希咬破了他的舌頭,鐵鏽的血腥味在口齒間蔓延。


    他笑的愈加邪肆狂妄,陰鷙邪魅的抹了一下唇上的血漬,俯身下來,鼻尖抵著她的鼻尖輕蹭,“寶貝不要害怕,這樣你就可以永遠陪著我了,你別想著複活,就一輩子留在我身邊吧~”


    “不要,不要——”


    薑希害怕的掙紮,莫時裕卻再次扣住她的下頜,又親了下來,給她一個永生難忘的血色的吻。


    這個吻過後,莫時裕捏著她的手腕,一刀劃破她手腕的動脈,鮮血如注的流出來。


    “啊啊——”


    薑希被嚇醒,連忙檢查自己的手腕,還好。


    沒有被劃破。


    身體本能反應告訴她現在不是在家裏,周圍的環境十分陌生,但身側的氣息卻很熟悉。


    “莫時裕——”


    莫時裕被她吵醒,慵懶的睜開眼睛,“老婆,天亮了嗎?”


    “沒有。”


    薑希唿吸很重,警惕又不安的眼神盯著他。


    莫時裕也坐了起來,感覺到薑希身體輕顫,甚至還發冷,他緊張的問,“是不是哪個來了?”


    她上次就疼的渾身發冷。


    薑希聲音輕輕的迴了一個字,“沒。”


    【啊啊啊!剛剛的噩夢太可怕了了,莫時裕居然要抽幹我的血,把我做成標本……】


    莫時裕:“……”


    他在薑希的夢裏那麽殘忍暴虐,冷酷無情,滅絕人性?


    連自己的老婆都不放過?


    他承認自己不算傳統意義上的好人,但是他有那麽壞嗎?


    真的很離譜。


    書房裏那個假人頭對薑希的影響真的很大。


    她不說出口,他要怎麽解釋啊?


    老婆你說出來,你問啊,你問我啊,你問我就給你解釋了啊!


    莫時裕急的不行,將她抱在懷裏,“天還沒亮,再睡會兒。”


    薑希被他拉著躺下後,卻怎麽都睡不著。


    房間裏安靜至極,靜的能聽見莫時裕淺淺的唿吸和均勻的心跳聲。


    剛剛那個夢記憶猶新,她想逃離莫時裕的身邊。


    她的身體剛動了一下,莫時裕就黏了過去,薄唇像在家裏似的貼到她的肩膀上,“剛剛做噩夢了嗎?”


    薑希不主動說,那就隻能他來一步步的套話了。


    “嗯。”


    “夢見什麽了?”


    “你。”


    “我把你嚇成這樣?”莫時裕緊扣著她的腰,“我怎麽舍得嚇你,老婆,你把我想的太壞了,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發生什麽事了,你和我講。”


    大不了他在薑希麵前丟一次臉。


    總比薑希看見他就跟看見仇人一樣害怕強。


    【能說嗎?萬一我戳穿了莫時裕的特殊癖好,他真的把我滅口怎麽辦?】


    莫時裕:“……”


    我的母語是無語。


    他隻是想練習一下紮丸子頭而已。


    他有錢有權有勢,天生榮華富貴,還有一位漂亮的妻子,他不享受生活,想著在法律邊緣遊走,幹壞事,還殺人,那是不可能的。


    他還沒有愚蠢到那種地步。


    “薑希,你連我都不信任嗎?”莫時裕說話的語氣帶了點委屈,英挺的臉埋在她的香肩上,“我們是夫妻,應該彼此信任。”


    薑希還在糾結,她真的不敢說呀!


    莫時裕又換了個問題,“我今天迴書房發現你把筆記本拿走了,你在書房裏有沒有看見什麽奇怪的東西?”


    “沒有!”


    薑希拒絕的太快了。


    加上莫時裕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於是很篤定的說,“薑希,你撒謊。”


    【這就是大反派的敏銳力嗎?】


    薑希怯怯的開口,“我,我不是故意要看見的,都怪周伯之前說你給我準備了驚喜,你的那些特殊癖好我不幹預,以後藏好一點,別讓我看見就行,那東西真的,挺害怕的……”


    好了,現在輪到莫大總裁丟臉的時候了。


    莫時裕埋在她肩上深唿吸,語重心長的解釋,“我沒有什麽特殊的癖好,你誤會了。你上次埋怨我把你的丸子頭弄散了,所以我就買了個假人頭練習一下,想以後給你紮頭發。”


    他太難了。


    假人頭把老婆嚇到不敢迴家,還以為他有特殊癖好,還在老婆的夢裏變成了一個變態嗜血,暴力兇殘的變態。


    這鍋他不背。


    (╯‵□′)╯︵┻━┻


    薑希默默聽完,就這?


    【真的假的,所以我膽戰心驚了一天,那不是莫時裕的特殊癖好,他隻是為了想紮好一個丸子頭,躲在書房裏悄悄學習的?】


    【身為一個陰鷙詭譎,冷酷無情的大反派,躲在書房裏紮丸子頭那感覺是不是太反差了一些?】


    薑希一時間接受不了這樣的反差。


    “你不信嗎?明天早上我給你紮頭發,肯定比之前表現得好。”莫時裕嗓音低喃,“現在還早,再睡會兒。”


    “嗯……”


    臥室裏安靜了兩三分鍾,莫時裕胸膛貼著她的單薄的後背,“薑希,以後你這種事能不能別瞞著我,你可以直接問我。”


    “哦。”


    哦是什麽鬼?


    敷衍他?


    “如果我真的是變態,你會和我離婚嗎?”


    【離婚的主動權在我手裏的話,早就離婚了。】


    【要離婚趁早,以後破專家提出一個離婚冷靜期,神經病似的,好多女孩子在離婚冷靜期的時候被老公給殺死,該死的是那些破專家!衝動離婚之後可以複婚,為了離婚率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莫時裕:“???”


    什麽玩意,離婚還有冷靜期?


    未來的世界終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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