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擎……蒼擎……”


    此時的薑如月,隻是一個勁的搖頭,不願意相信,往日裏對自己溫情脈脈的情郎,從今往後的夫君,會這般對待自己。


    與其相信情郎的刻意接近,她寧願相信,蒼擎是被人給蜃住了,因此先前才會對她做出那等過分的事情來……


    隻是,蒼擎接下來的話,卻是徹底的粉碎了薑如月的希冀。


    “你剛才難道沒有聽到……我與你之間有仇的話嗎?”蒼擎的嘴角處掛著一抹極度和煦的笑靨,但是話語中的冷意,卻能冰封住薑如月的心靈,“你剛才說……你要迴去請求你父親幫忙?喂!喂!喂!你如果真的這樣去做了的話,那我可就要頭疼了,畢竟,和我真正有仇的,其實就是你父親本人啊!”


    望著薑如月那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蒼擎的心中驀地升起了一抹愉悅之情:“話說,你和你的父親之所以會鬧到現在這種程度,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你與我的私奔引起的嗎?托你的福,你和薑家徹底鬧翻了,這才使得我現在就能與你攤牌……原本,在我的計劃中,我的攤牌時間,應該要更後麵一些的才對!”


    “哈哈哈哈……你都不知道,當我知曉你這個蠢貨,這麽早就和薑家鬧翻的時候,我心中是何等的快意!”蒼擎仰頭大笑了幾聲之後,驀地再次低首,而後,在薑如月驚懼無比的目光中,倏地伸手,再次掐住了薑如月的脖子,但緊接著,他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的,伸出另一隻手來,輕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滿臉懊惱的說著道,“隻顧著宣泄情緒,我都忘記與你說,你父親與我家,究竟有何仇怨了!”


    微微一頓後,蒼擎繼續說道:“我父親,本是青禾縣的縣令,一直以來,奉公守法,努力為民,乃是一個難得的好官,但就因為,他性情秉直,得罪了你微服出行的父親,然後,他就被你父親尋了個由頭給弄死了,之後,我娘也因為這件事情一病不起,並在不久後病逝……你自己說說,殺父之仇,間接害死我母親的仇恨,我要不要報?”


    聽了蒼擎的講述後,被蒼擎掐住脖子的薑如月,十分艱難的連連搖頭道:“這……這裏麵一定有……有什麽誤會……我父親……我父親絕對不是這樣的……這樣的人!”


    “嗬嗬……你父親不是那樣的人?那你的意思難道說,我的父親就是壞的,就活該被你薑家給弄死嗎?”蒼擎惡狠狠地瞪視著薑如月,雙眸之中滿是兇戾之情。


    “不是……我的意思是……這裏麵……這裏麵是否存在著某些誤會?”薑如月眼含祈求之意的望著蒼擎道,“你如果……你如果相信我的話,你等我……等我迴去問過我父親事情的緣由,我們……我們再作計較,你看……你看這樣可好?”


    “哈哈哈哈……”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般,蒼擎忍不住仰天大笑了起來,待得其笑聲停歇下來了之後,蒼擎以一種嘲弄般的語氣哂笑著道,“你看我像是傻的嗎?放你迴去,你與你父親一說你我兩家的恩怨,那我豈不是完了?想要迴家?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反正你現如今,已經與薑家徹底的斷了關係了——托你的福,你現在連迴門都不需要,以後,你就給我安安心心的呆在府中,接受我的折磨……等我哪天折磨夠了,或許會大發慈悲的給你個痛快也猶未可知!”蒼擎的嘴角處露出了一抹殘虐的謔笑。


    “這裏麵……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我迴去問問……我迴去問問……你讓我迴去問問吧……”此時,薑如月的臉上滿是悲苦之情,一個勁地呢喃著這樣的話語。


    望著神情怔忪的薑如月,蒼擎的心裏很是滿意,繼而,蒼擎輕輕低首,將頭靠近薑如月的耳旁,以一種怪異的腔調低語著道:“對了,有件事情我忘記與你說了,因你父親之故,我家破人亡,對你家,我可謂是恨之入骨,所以,我從小就發過誓,要讓你薑家付出應有的代價,所以,從一開始,我們兩個之間的偶遇,就是我精心安排的結果,至於此後我們兩個所經曆的一切,也全都是我事先安排好的,從始至終,對於你,我都不曾動心過……接近你,嗬護你,娶你,不過是為了讓你在愛上我後,讓我更有感覺的折磨你罷了……恭喜你,從今往後,你將會體驗到,我這些年來的痛苦與絕望……”


    “不……”此時,伴隨著蒼擎掐在薑如月脖子上的手越發的收緊,已經開始窒息的薑如月,忍不住拚命地掙紮了起來。


    薑如月的掙紮,讓沉浸在仇恨之中的蒼擎在第一時間清醒了過來。


    而後,當他看到薑如月臉上的痛苦神情後,不想就這樣放棄掉這個玩具的蒼擎,本能的鬆開了禁錮住薑如月脖子的手。


    隻是,這樣一來,蒼擎卻愈發的覺得有些不爽了起來——自己這樣的表現,落入到眼前這個蠢貨女人的眼中,說不定還會以為他餘情未了呢……唯獨這一點,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於是,這樣想著的蒼擎,猛地朝著眼前女子的嬌靨甩了一巴掌過去。


    “啪!”


    此時早已淚流滿麵的薑如月,在蒼擎的這一巴掌下,直接被打的摔在了床上,其眼眶中的淚珠,更是因此衝擊而直接衝出了眼眶,飄散到了空中,最後又滴落到了地麵上……


    望著倒在床上無聲流淚的薑如月,蒼擎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複仇後的痛快感,隨後,其一振衣袖,反身走出了婚房,同時,其冰冷無比的聲音,傳入進婚房外的兩名侍女耳中,同時也落入進了薑如月的耳中:“夫人身體不適,從今日起,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婚房半步,夫人也不能離開房間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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