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葉凡眯起眼睛:“師父,你剛才還說自己沒錢的。你——該不會是騙我吧。”


    “有錢,真的有錢!”


    “錢在哪?”


    “現在沒有,馬上就有。”


    看到葉凡那發黑的臉色,蘇清歡楚楚可憐道:


    “就上個月,有人請我下山看病就診,給兩千萬診金,我本來是想推掉的。”


    “上個月的事情,你拖到現在?”


    葉凡恨鐵不成鋼道:“蘇清歡啊蘇清歡,你每日窩在玉女觀睡懶覺喝大酒,但凡你努力上進點,我至於這麽累嗎?”


    “我當初就是不想努力,才來修仙的。”


    蘇清歡心底那叫一個委屈。


    這沒良心的孽徒,需要人家時喊好師父,不需要人家時就直唿蘇清歡,這天底下哪有這般不講理的人。


    “還敢頂嘴?”


    葉凡瞪眼,揮掌拍來。


    蘇清歡嚶嚀一聲,咬著櫻唇淚眼婆娑的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看的葉凡那叫一陣心疼,心中忍不住想要再多欺負一下傻師父……


    壞了。


    被內蘊靈體吸引了。


    葉凡突然意識到這一點,默念靜心訣讓道心平靜。


    蘇清歡趁機逃離孽徒魔掌,躲在貴妃榻後麵小心翼翼道:


    “徒弟,以你的手段賺錢還不是簡簡單單?區區兩千萬而已,你替師父走一趟,把病人……”


    “唰——”


    葉凡目光掃來,蘇清歡頓時改口:“其實為師下山救治就好,你在山下陪著小女友安穩過日子。”


    提到柳盈盈。


    葉凡皺起眉頭:“盈盈依依跟你一樣,是內蘊靈體。”


    “盈盈依依……這名字怎麽是四個字,而且聽起來怪怪的,難道是日本姑娘?”


    “……人家是雙胞胎。”


    “等等,姐妹倆都是內蘊靈體?”


    蘇清歡意識到了問題嚴重性,語氣瞬間正經起來:“你小子運道真不錯,把這對姐妹花收入房中,抵得上幾十年苦修。”


    “師父,要收也是先收你。”


    “……”


    蘇清歡那如春水般蕩漾眸子莫名驚慌:“孽徒,我可是你師尊,竟敢這般大逆不道!但你若是硬來,我肯定會喊救命的。”


    葉凡嘴角抽搐。


    玉女觀方圓幾十裏沒人,把喉嚨喊破都沒用。


    況且。


    男人不都是越喊越興奮嗎?


    葉凡沉聲道:“對了,不知是不是錯覺,最近幾天靈氣有些活躍。”


    “咦?”


    蘇清歡一怔,散出浩瀚如海的神識,少許後娥眉微微皺起:“的確,這片天地的靈氣有些不對勁,不似末法時代的貧瘠,莫非……”


    “是靈氣複蘇了?”


    葉凡接上話茬,惹來美女師父的一個白眼:“笨蛋徒弟,天道打壓修士都來不及,怎麽可能結束絕地天通的末法時代?大抵……是各大洞天福地的封印解開了。”


    見葉凡一臉不解。


    蘇清歡解釋道:“兩千多年前的大災變,讓天道震怒,導致上界與凡界徹底隔絕,靈氣至此成為消耗品,用一點少一點。但當年境界高深的大修士們在去上界之前,為宗門或者族人後代留下了一些洞天福地以及天地靈株。”


    “在哪裏?”


    葉凡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別想了!為了避免修士互相廝殺,這些洞天福地全部被陣法封印,別說你現在區區金丹境,即便是問道境都不一定能解開。”


    “……問道?”


    葉凡神色茫然,練氣築基金丹,下一個境界不是元嬰麽,問道是什麽境界?


    “元嬰之後是化神,化神之後才是問道。在兩千年前,到了這個境界便可飛升上界,但現在嘛……”


    蘇清歡挺起傲人胸脯,說不出的得意:“到此境界者,屈指可數!”


    “啪!”


    葉凡重重一巴掌拍去。


    蘇清歡捂著臀兒,又羞又惱瞪向孽徒:“你打我作甚!”


    “瞧給你得意的,好像你就是問道似的。”


    “……”


    蘇清歡差點撕開體內的十重封印。


    考慮到後果,最終還是忍住了,她心底默默嘀咕道:“孽徒,早晚有一天要讓你知道為師的厲害!”


    頓了頓。


    蘇清歡接著剛才的話茬繼續道:“這些陣法每隔百年或者數十年會散出一些靈氣,以供天地間殘存的修士吐納。近乎華國所有龍脈都有陣法封印,包括除了昆侖山龍脈的另外兩條祖龍,玉女觀曆代觀主想要利用風水大陣鎖住昆侖山龍脈,倒並非全是為了玉女觀,也有為後代修士們著想的意思。”


    “那我就放心了,我之前還以為她們腦子有問題呢。”


    “無玄,不得無禮!”


    蘇清歡美眸一瞪,葉凡反瞪迴去,嚇得蘇清歡縮了縮雪白玉頸,轉移話題道:“我明天就下山出診賺錢。”


    葉凡撇了撇嘴角。


    以蘇清歡這女人的懶散性子,說好的明天至少能拖個把月,話根本不能信。


    葉凡直截了當道:“還是我去吧。”


    好耶!


    可以繼續睡懶覺了!


    蘇清歡心底歡喜,臉上卻裝作猶豫模樣:“寶貝徒兒,為師不舍得你這般勞累。”


    “那你今天去。”


    “……”


    蘇清歡豐腴如牡丹花的身子軟軟倒在貴妃榻上,雙手捂住耳朵自言自語道:


    “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


    葉凡哭笑不得。


    明明三十多歲的人了,有時候還跟小孩子一樣幼稚。


    “把雇主信息告訴我。”


    “在桌子上。”


    “告辭!”


    葉凡看到桌子上有張紙,上麵寫著一個地址,揣到兜裏便腳踩清風劍離去。


    雇主家在江南的金陵市。


    葉凡並沒著急去,直接迴到了家中。


    ……


    ……


    書房。


    柳盈盈麵色搵怒,將手機摔到書桌上,疲倦的揉著眉心。


    “這群王八蛋,兩千萬就想收購華上集團百分之七十的股份,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心係兩千萬賠償金的柳盈盈一晚沒睡,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


    商場如戰場。


    沒人雪中送炭,全在落井下石,以至於柳盈盈心情越發低落。


    “姐,你都一晚上沒睡了,快去睡覺吧,興許等你睡醒葉凡那邊就有好消息了呢?”


    柳依依也在書房,此刻關心勸道。


    “他?”


    柳盈盈苦笑道:“依依,你不知道兩千萬現金是什麽概念。即便葉凡救治過白家千金,白家也不可能借這筆錢的。”


    “我打個電話問問朋友。”


    “你朋友有錢?”


    “沒有,我問問她去日本當女優能掙多少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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