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先是微笑著看了顧靈美和裴亦琛一眼,接著又將視線放在周園園和顧建戎身上,隨即便點點頭。


    “兩位紅鸞星動,看樣子是是好事將近了啊!”


    聞聲,周園園暗自嘀咕了一句,別人都說這觀裏的道士算命很準,現在一看傳言果然不可信。


    當然了,如果單說顧建戎一個人倒是還有可能,畢竟他正等著老媽給他介紹對象呢!


    至於自己,現在既沒對象,又不打算相親,哪來的紅鸞星動?


    所以,聽完道長的話,她扯了扯嘴角,沒說什麽便去看花了。


    這邊,顧建戎則是笑了笑,“謝謝道長。”


    即便周園園什麽都沒說,可道長卻知道她是不信自己的。


    不過他也不介意,反正很快就會有答案。


    至於顧建戎的道謝,他也隻是笑笑,沒再說別的。


    這邊,顧靈美和裴亦琛四處轉了轉,發現院後還有棵掛滿了祈福帶的大樹。


    說起來,他們平時也都是不信這些的。


    但既然都來了,便有人寫了一條祈福帶,掛到了樹上。


    顧靈美寫的是願家人都健康快樂,裴亦琛則是祈願和顧靈美長長久久。


    兩人掛完後,才看見周園園和顧建戎走過來。


    “園園,你也掛一個啊!”


    周園園興趣缺缺,不過還是被拉到案前拿了一根祈福帶。


    “寫一個嘛,求個好兆頭。”


    周園園看著被塞到手裏的筆道:“寫什麽都行嗎?”


    “嗯……隻要是願望應該都可以吧!”


    聽見顧靈美這麽說,周園園突然就有了主意。


    “那你不許看我寫的。”


    顧靈美一臉壞笑,“喲喲喲,這是什麽願望啊,還神神秘秘的~”


    周園園將她推到一邊,“哎呀,你別偷看啊!”


    顧靈美也沒總是逗她,眨眨眼便走到一邊去了。


    如此,周園園這才執筆在祈福帶上寫下了願望。


    ‘祈願顧建戎將來變成老婆奴,一輩子被他老婆鎮住!’


    寫到最後一個字,她就忍不住樂了。


    轉頭看向顧建戎時,更是一臉的壞笑。


    不是想去相親嘛?


    正好讓你找個母老虎!


    想著這些,她便跑到大樹下,用力將祈福帶給甩上枝頭。


    這邊,見她笑成那個樣子,顧靈美拿胳膊捅了捅顧建戎。


    “二哥,看見沒?我敢打賭園園寫的願望肯定是關於你的。”


    顧建戎抿唇一笑,“這還用賭嗎?”


    “你這話說的也太狂了,別忘了你沒表白呢,人家也還不是你女朋友。”


    這話並沒有打擊到顧建戎,但他就是篤定周園園的願望和自己有關。


    隻要想到這一點,他的嘴角便忍不住上揚。


    ~


    從道觀迴來後,顧建戎先把周園園送迴家,便載著顧靈美兩口子迴了池河。


    畢竟沒幾天就要辦婚禮了,迴去還有些事要忙的。


    接下來的幾天,周園園也依舊在休假,不過在婚禮當天,她還是趕到了池河。


    一是吃喜酒,再一個就是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不過雲天嬌的辦事能力一向很強,加上有顧硯書,兩人已經將切全部準備妥當,就等婚禮當天了。


    這邊婚禮的流程沒那邊複雜,而且是在家舉辦的,更省去了接新娘的過程。


    等賓客都差不多到了,雲天嬌便讓穿好禮服的小兩口出來跟大家打了招唿,自己也跟著說了幾句。


    最後讓大家吃好喝好後,便張羅著上菜了。


    雖說她已經準備了很多桌,就連旁邊廠裏的倉庫也清了大半出來擺桌,可賓客實在太多,還是沒坐下。


    又隻能在大眾酒店又擺了一些,讓沒地方坐的賓客去那邊吃席。


    擔心賓客在那邊沒人照應,便讓顧建戎過去進行安排。


    可即便這樣,還是有疏漏。


    顧建戎過去之後,才發現煙和糖果瓜子什麽的都沒帶。


    這擺宴席,怎麽可以少了這幾樣呢?


    所以接到電話後,雲天嬌便立馬收拾好東西讓周園園幫忙送過去。


    “園園,你送去之後就在那邊吃飯吧!這邊人太多了,你沒地方坐。”


    周園園今天來主要就是幫忙為主,能不能吃上宴席她並不介意。


    可沒想到已經這麽忙了,老板還能想到自己吃飯的問題。


    “雲姐,你放心吧!這大喜的日子,還能餓到我嗎?”


    雲天嬌聞聲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背,“餓不到你,也不能讓你沒地方坐,迴頭吃剩菜啊!快去吧!”


    周園園點點頭,便把東西放進車裏,送往大眾飯店。


    剛到飯店門外停下,就見顧建戎正站在門口等著呢!


    周園園下車正要提東西,就見他已經快步走來,直接接過。


    “人已經差不多都來了,馬上就開席,你也進來坐下吧!”


    不知道是不是幾天沒見的緣故,今天忙到現在,她也沒和顧建戎說上幾句話。


    眼下他這略顯熟絡的話,一下子竟讓周園園不知道該怎麽接了。


    隻能點點頭,便跟著一塊進去。


    大眾飯店這邊的一個廳裏,也擺了十來桌,此刻都朝差不多坐滿了。


    周園園看了一圈,竟找不到合適的位置了。


    眼看顧建戎在挨桌發糖果,她便過去從袋子裏抽出一條煙,每一桌上也散兩包。


    兩人一前一後,配合的相當好。


    來大眾飯店這邊吃飯的,有不少是以前的老街坊老鄰居。


    因為在這裏很熟,便主動來飯店吃飯,也算是讓忙碌中的雲天嬌兩口子省心。


    正因為都挺熟了,很多人也都認識顧建戎。


    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一句:“哎,建戎,這是你對象嗎?”


    這一問,周園園便愣了一下,耳根莫名的有些發熱,隨即放下煙,又趕緊去下一桌。


    顧建戎抬眸一看那人,有些熟悉,仔細一想竟是以前的高中同學。


    隨即笑了笑道:“不是,她是我嫂子的秘書。”


    盡管廳內人多,說話聲音也多,可周園園還是聽的清清楚楚,心裏一下子就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有了這種感覺,她又立馬安慰自己,有什麽好亂想的啊!


    他又沒說錯,自己本來就是他嫂子的秘書啊!


    再說了,他一個老男人,又不是什麽香餑餑,幹嘛一提到婚戀的事,自己就要心裏發酸啊!


    這一想,她心裏也就痛快一些了。


    很快,兩人配合著也把東西給發差不多了,隻剩下最後一桌。


    這一桌看起來就和別的桌賓客不同,一個個都是寸頭,即便是坐著,身體也很板正。


    “哎,老顧,你太不講究了,我們跑這麽老遠來參加你妹妹婚禮,你最後給我們發糖。”


    顧建戎也不在意,將糖果撒在桌上,“好飯不怕晚,大頭在後麵,呐,這都會給你們。”


    說完,他看向跟過來發煙的周園園,“要不你就跟我們坐一塊吧!其它桌都坐滿了。”


    “他們都是我戰友。”


    周園園本來想著找有孩子的那一桌,可這一圈走下來也沒見幾個孩子,而且他們還分散在不同桌。


    雖然顧建戎已經開口了,但她還有些猶豫,因為這一桌都是男的。


    見她遲遲沒有坐下,剛剛說話的那個戰友便起身,拉開了顧建戎身邊的椅子。


    “來來來,小姑娘,你坐這邊,放心,我們不欺負女孩子。”


    他這一說,周園園覺得自己要是再拒絕,就有點不信任他的意思。


    如此,便大大方方的坐下了。


    “謝謝。”


    “謝什麽啊,又不是我請客,哈哈哈”


    說著,那人便坐到了顧建戎的另一邊,接著在顧建戎也坐下時,在他耳邊問到:“你那天就是去的她家吧!”


    顧建戎睨了他一眼,嘴角微漾卻沒迴答。


    但他不迴答,其實戰友也知道自己猜對了。


    “加油啊,我看這姑娘不錯,我們這一桌,就你還是光棍了!”


    顧建戎沒看他,淡淡道:“還用你說?”


    “哎,你可別這麽狂,我看出來了,人家多半還沒答應你呢!”


    聞聲,顧建戎朝周園園看了看,隨即道:“不著急。”


    這邊,和周園園相鄰的戰友往旁邊坐了坐,跟她拉開的距離,都可以再坐一個人了。


    雖然這種距離看起來像是被“孤立”了一樣,但周園園還是挺滿意的。


    很快,菜便上桌了。


    顧建戎開了白酒給大家倒上,剛剛說話的戰友伸過腦袋看向周園園。


    “小姑娘,你喝白酒嗎?”


    周園園搖搖頭,“不了, 我不喝白酒。”


    這一聽,那人便點點頭,拿起一瓶紅酒打開遞過去,“那給你紅酒吧!”


    周園園覺得他剛剛問話就帶著陷阱,如果隻問“喝酒嗎”,她可以直接說“不喝酒”。


    結果他還問的那麽準確,白酒……


    不過不管他怎麽問,周園園都沒打算喝的。


    正當她準備說不的時候,那人已經倒了一杯遞給她。


    “你隨意啊!”


    說著,就連紅酒瓶也放在她麵前了。


    意思很簡單,我隻幫忙給你開一下,喝不喝隨你。


    顧建戎見她麵有難色,便放低聲音道:“沒事,不喝就放一邊。”


    這一說,周園園的小脾氣就上來了。


    “誰說我不喝了?多了喝不了,少一點還是可以的。”


    她說著便將杯子往自己麵前挪了挪。


    顧建戎皺皺眉,“那你少喝一點,紅酒也是有度數的。”


    周園園沒把他這話當迴事,還沒吃菜呢,就端起來少少的抿了一小口。


    還別說,剛進口的時候有點微苦,稍微一迴味就甜了,總之味道還不錯,至少比她想象的要好。


    說起來,她還真就沒怎麽喝過酒。


    在家的時候壓根沒喝過。


    跟前老板出去應酬,前老板要她陪客戶喝酒,她立馬辭職走人了。


    自從入職雲跡後,雲天嬌也從來沒要她陪客戶喝酒過。


    眼下嚐到了酒味,感覺還是可以接受的。


    不過就算看見她在喝酒,一桌男人也沒一個朝她舉杯的。


    畢竟是小姑娘, 大男人跟小姑娘喝酒, 那不是欺負人嗎?


    周園園也沒想著跟他們喝酒,就這樣自己一個人邊吃邊喝,邊聽他們說著軍中趣事,還蠻有意思。


    她食量很好,這樣吃吃喝喝了一會,竟發現那一瓶紅酒竟然被她一個人幹掉了半瓶。


    顧建戎雖然在和戰友聊天,但也發現了這一點。


    這次他沒說話,而是直接伸手將握住酒瓶,準備拿到另一邊去。


    顯然是覺得周園園不能再喝了。


    誰知,他還沒拿走酒瓶,就感覺到一股阻力。


    扭頭一看,就見是周園園握住了酒瓶的上半部分。


    “你杯子裏還有酒呢!”


    顧建戎當然知道自己杯子裏有酒,他自己剛剛倒的。


    戰友大老遠過來吃喜酒,這還沒喝多少呢,他自然要繼續陪著。


    “你不能喝了。”


    “誰說的?”周園園覺得自己現在強的很,本來還以為自己一喝就倒呢,現在這不是好好的嗎?


    頭不暈,眼不花,說話舌頭也沒打結。


    看出她是什麽意思,顧建戎沉了聲音,“紅酒後勁大。”


    周園園根本不信,一把將酒瓶給拿了過去,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這時,那戰友又道:“小姑娘,建戎說的沒錯,你現在看著好好的,沒準一會就難受了。”


    周園園笑著搖搖頭,“沒事,我心裏有數呢~”


    顧建戎見她跟自己說話都是擰著小眉頭,一副不爽的模樣。


    跟戰友說話卻笑眯眯的。


    現在他也不爽了。


    隨即便朝戰友舉了個杯,“走一個~”


    盡管他這話說的聲音淡淡,一般人分辨不出什麽情緒,可戰友知道他這是有點不高興了。


    “哎,你不爽別拿我撒氣啊,這都喝過一輪了。”


    “不喝?”顧建戎看著他的杯子,揚了下眉梢。


    無奈,戰友隻能倒滿,跟他碰了一下。


    “服了你,什麽時候才能不這麽悶騷啊!”


    兩人這邊喝著酒,大家也都在推杯換盞。


    見狀,周園園又喝下一杯,接著再倒滿,總感覺這酒是越喝越好喝。


    不行,她要看看什麽牌子的,買點迴家跟爸媽一塊嚐嚐。


    可酒瓶上的字怎麽模糊起來了,她努力揉了幾下眼睛都看不太清楚。


    雖然這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她卻莫名其妙的鼻子開始發酸了。


    其實沒見麵的這幾天,她又被親戚安排相親了。


    盡管有一個條件很好,人也風趣幽默,長相也不錯, 可她愣是沒看上人家。


    而且一見麵,她腦子裏就出現了顧建戎的臉。


    不自覺的把兩人放在一塊做對比。


    不對比也就算了,這一比較,她就更是沒相中人家。


    這就像什麽呢,你見識過高山後,就看不是小小的丘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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