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說。”


    賀驚年道。


    “我哪有撞鬼,立生就是大驚小怪,我啥事也沒有,九爺。”賀立川在一邊否認。


    怎料,賀立生急到跳腳。


    “我說的都是真的,昨晚,我和他在一起,他睡著的時候,突然間渾身抽搐,嘴裏念叨著娘子娘子……郎君郎君……一會男人的聲音,一會女人的聲音,媽呀,嚇死我了。”


    賀立生聲音顫抖。


    迴想昨晚的事情,他害怕到抱緊腦袋。


    “賀立生,你小子是不是伺機報複我?”


    “你個蠢貨,我沒那麽無聊,九爺,我說的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賀立生眼淚都要出來了。


    他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賀驚年的身上,九爺這樣的人物,肯定認識厲害的大師。


    何況,賀立生真的擔心賀立川嗝屁啊,這小子還欠他五萬塊錢呢!


    “九爺,我好得很呢。”


    “九爺,他就是遇到鬼了。”


    兩人各說各有理。


    黎蕎突然間開口道:“今晚他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你拿柳條抽他,狠狠的抽,記得錄像。”


    賀立川:“……”


    你是不是故意的?


    賀立生瞅了一眼賀驚年,得到他的肯定後,賀立生非常的激動。


    “好,我保證一定完成。”


    賀立川:“……”突然覺得世界好黑暗。


    他們離開後,黎蕎隨賀驚年迴賀家老宅,不過她還是迴頭瞅了一眼厲絕不見身影的方向。


    一輛越野車從小道上,直接開進深山。


    越野車停在一處簡單樓房前,在院子外分別站著數十名的黑衣人。


    一步一哨,把守嚴密。


    每個黑衣人個個冷酷無情,也隻有那車子裏的人下來的時候,黑衣人訓練有素的低頭示意,可見這車裏的人地位非同一般。


    “少爺,已經抓到了。”


    男人麵無表情稟報道。


    厲絕笑的好不妖冶,手中百無聊賴的把玩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腳下不做停留直接進去,身後跟著的人緊隨其後。


    他們漸漸地近了,聽到的卻是令人頭皮發麻的痛唿慘叫聲。


    若是尋常人聽到早就嚇破膽子,但這聲音在他們耳中猶似動聽的音樂。


    待到厲絕進去之後,裏麵的人紛紛恭敬的垂首行禮。


    “帶上來。”


    下屬輕飄飄的一句話,帶著十足的殺傷力。


    端坐於上座的厲絕,擦拭著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銳利的刀光在燈光下顯得有些刺眼。


    直到一聲痛唿聲傳來。


    厲絕彎起一抹輕笑,但眸光並未瞧著地麵上跪著的人。


    “少爺,饒……饒命……”一男人斷斷續續而又十分虛弱的聲音在他麵前響起,緊接著是腦門撞地的聲音。


    虛弱的哀求聲,在寂靜的環境中顯得十分突兀。


    然而,一聲更為淒厲的慘叫響起,地麵上叩首求饒的人渾身顫栗的更為猛烈。


    他咚咚的撞地聲,旁邊的人不為所動,厲絕更不在意。


    “饒命?螞蚱,作為叛徒,你說你有什麽資本可以讓我饒恕你。”厲絕仿若毫不在意的輕輕一問,下麵叩首求饒的螞蚱,猛然抬起頭,惶恐不安的望著上座的男子。


    “少爺,屬下錯了,求少爺再給屬下一次機會。”


    螞蚱惶恐說完後,又是一陣猛烈的腦門撞擊地麵的聲音。


    厲絕不為所動,一雙犀利的眸子輕蔑的睨著下方的螞蚱。


    螞蚱已經渾身是傷,從傷口處可以判斷出這是鞭子所致,可謂皮開肉綻,臉上,身上全部都是傷口,原本已經有些結痂的傷口,此時因為情緒激動而牽扯到身上的傷口。


    血流出,這麽好看的顏色,隻會讓人無端端的興奮。


    “說,他們給了你什麽好處,竟讓你吃裏扒外,背叛我。”


    厲絕陰笑的眸子射向求饒的螞蚱。


    背叛者,死太輕鬆了,膽敢背叛,便要有膽子承受後果。


    螞蚱苦苦求饒,厲絕可聽不下去了,手中的匕首嗖的一聲準確無誤飛速的射向螞蚱的左手腕,伴隨一聲尖叫的痛唿聲,螞蚱顫顫巍巍的看著手腕上的傷勢。


    那把匕首準確無誤的刺穿他的手腕,筋脈隻怕已經斷了,這隻手恐怕就此廢掉。


    螞蚱的求饒顯然是毫無用途。


    “帶下去,好好招待,讓他記住什麽叫做背叛。”


    “饒命,少爺饒命……”


    可這些話無法讓他的少爺有任何動搖的想法,螞蚱被人無情的拽著後衣領,殘忍的拖下去,而其他的人則是沉默冷靜的站在兩邊。


    這種事情多了去了,見得多了,早已經習慣。


    相比某些酷刑,對付螞蚱的這些刑罰已經是最小的,少爺這些年殘暴的程度已經稍稍收斂,被帶到這裏的人不是叛徒就是奸細。


    對待敵人,少爺一貫的做法讓對方生不如死,想死而又死不掉的折磨,酷刑堪比阿鼻地獄。


    凡是見識過少爺手段的人,紛紛為之顫栗。


    “少爺,他們的人這是明目張膽的向我們宣戰。”說這話的人是個比較粗獷的漢子,神情非常激動。


    大有要和他們火拚的意思。


    “左起,收起你衝動的性子,少爺在這裏,哪裏輪得到你做決定。”


    “你……哼,這人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難道還要老子老老實實的對待他,老子可做不來。”左起喘著粗氣,冷冷的瞪著一邊的左落。


    相比左起的粗獷,左落可是個陰柔至極的男子,而且這兩人還是親兄弟,隻是性子長相可謂天差地別。


    一個脾氣火爆易衝動,一個脾氣沉穩心機重。


    但就是這樣的兩個人他們是兄弟,更是厲絕的左膀右臂!


    “就你這衝動的性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左落毫不留情的譏諷著左起,左落諷刺嫌惡的眼神,隻令左起橫眉冷對。


    左起想發火可又不敢,一腔怒火在胸膛內熊熊燃燒。


    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的,對於左家兄弟兩人,厲絕早已習慣了,沒錯,上座的人正是厲少公子。


    厲絕斜著身子,依靠在椅背上。


    “左落,你繼續這樣,左起隻怕不會再認你這個哥哥了。”


    聽到哥哥兩個字,左起雙眉皺的更厲害了。


    這句哥哥,他是不甘不願的,其實這兩兄弟是異卵同胞的兄弟,不過這長相和身材性子,相差可謂千萬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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