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一個蠢貨！他以為，可以用老辦法對付那些外國人。”
在說出這句話之後，赫魯曉夫從眼前推開裝看文件的卷宗，緩慢地從桌前站起身，在辦公室裏踱步。
在過去的這些天裏，南洋的留學生似乎被人遺忘了，全世界的注意力都被太空所吸引，可是現在，南洋卻用他們的迴擊，告訴蘇聯——他們不曾忘記！
這就是南洋式的迴擊！
此時，赫魯曉夫所思索並不是謝羅夫的行為，事實上，對於謝羅夫的行動，他是知道的，但是並沒有阻止，事實上，在一開始的時候，他也在觀察著，觀察著南洋的反應。
這雖然隻是強硬派的一次迴應，但卻可以試探出南洋的反應。
強硬派對於他們在匈牙利做出的讓步非常不滿，這也是赫魯曉夫為什麽要加大對印尼援助的原因，就是為了通過建立軍事基地的方式，迴擊南洋。從而平息強硬派的不滿，甚至怒火，而馬林科夫等人，正在利用這種不滿，這才是他真正在意的。
“他們壓根就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方式，以什麽樣的形式迴擊南洋，我們應該在他們最敏感的地方，給予最直接的迴應！”
點著一根香煙，赫魯曉夫說道。
“雅加達，就是我們的迴應！而且那裏不過隻是開始。”
“是的，尼基塔，隻不過，他們對此並不太滿意。”
作為赫魯曉夫的親信，謝列平自然是站到他這一邊的。
在此之前馬林科夫、莫洛托夫、卡岡諾維奇、布爾加寧等人借口“失去”匈牙利的問題對赫魯曉夫發難時，謝列平堅定地支持了赫魯曉夫，當時怒不可遏的伏羅希洛夫元帥高聲斥責謝列平：你這個臭小子，我們倒該向你作出解釋嗎？你先學會穿長褲吧！
可即便是麵對這樣的諷刺，謝列平仍然堅定不移的支持赫魯曉夫，也正因如此赫魯曉夫對這位年輕的戰友心懷感激的。
“是的，他們是不滿意，所以他們就縱容謝羅夫用一種小流氓的手段去迴擊，這是迴擊嗎？
這樣的迴擊又有什麽意義呢？他們就不知道，俄羅斯的冰雪對於西方遊客的吸引力嗎？
不，他們壓根就不知道，或者說他們壓根兒就不在意。
他們恨不得派幾百個內務部的警察去盯著那些遊客，隻要那些遊客稍微有一點越軌的地方，就恨不得把對方當成間諜。”
和很多人覺得西方人不是間諜就是特務不同的是，赫魯曉夫一直都歡迎西方遊客來蘇聯旅遊，這是因為蘇聯不僅需要那些西方遊客帶來的外匯，同樣也需要他們把蘇聯美好的一麵宣傳出去。
所以在訪問英國和法國的時候，為了歡迎西方遊客，他主動簡化了西方國家遊客的簽證程序，使得西方普通人更容易去蘇聯旅行。
但是與之相對應的是，謝羅夫等強硬派、保守派卻不這麽覺得，在他們的眼裏西方人不是間諜就是特務，所以會一直盯著他們。
站在窗前，注視著群集在克裏姆林官廣場上一蹦一跳的鴿子，那些鴿子正在那裏不慌不忙的覓食。
就這樣思索了一會，轉過身後，赫魯曉夫看了看謝列平，然後連續抽了幾口煙，然後走到桌前，把剩下的煙蒂按滅於煙灰缸，頭向文件卷宗點了一下，問道：
“喏，以你看這件事應該如何解決？”
“這個事情必須要解決，尼基塔同誌，這件事不同尋常，如果現在不能夠解決的話，我認為這件事很有可能會進一步惡化。
就在幾天前，諾貝爾獎委員會公布了今年諾貝爾和平獎獲得者——李毅安已經獲得了今年諾貝爾和平獎，因為他在匈牙利危機期間的斡旋……”
這也是為什麽強硬派表現的很激動的原因——匈牙利危機雖然解決了，但是對於蘇聯來說，結果卻是不盡人意的。
盡管匈牙利承諾中立，而且還將作為華約組織觀察員留在華約，並且承諾永遠不謀求加入北約，但是對於蘇聯而言，這並不是他們所要的結果。
而更要命的是，李毅安因此居然獲得了諾貝爾和平獎！
這簡直就是在打蘇聯的耳光，是在告訴全世界——李毅安通過讓蘇聯吃癟獲得了諾貝爾獎！
這家夥去年剛剛獲得諾貝爾獎，他有必要再弄一個諾貝爾和平獎嗎？
那些該死的瑞典人是在故意惡心蘇聯嗎？
顯然就是如此！
“也正因如此，那些人才希望給予南洋一些迴應。”
赫魯曉夫用不無諷刺的語氣說道。
“可是這種行動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我們應該在他們最在意的地方——向雅加達、向仰光，向非洲。
向南洋所在乎的，關心的地區加大我們的影響力，包括向新德裏！
通過向他們提供經濟上的，軍事上的援助，讓他們站在我們的一邊，同意我們的軍隊進駐，這會迫使南洋不得不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他們的身邊，這才是最正確的迴應。”
盡管在曆史上赫魯曉夫被有意無意的忽視，但是，所有人都無法忽視的是——是他確立了蘇聯在冷戰期間的規則。
在蘇聯的強硬派仍然在那裏堅持著鋼鐵當年的——三戰必定會爆發，蘇聯必須要為三戰做好準備，準備擊退西方世界的入侵，並摧毀西方世界的時候，赫魯曉夫是莫斯科高層之中少有的相信戰爭不會爆發，或者說，相信在核武器的威懾下，和平或許是可以長期存在的人。
或者說他是少有的相信通過核遏製政策可以避免三戰爆發的人。而這也是他被視為軟弱可欺的根本原因。
他的軟弱可欺，其實是建立在避免戰爭爆發的基礎上的。
而現在他所摸索的正是冷戰的遊戲規則。
“完全正確。但是這件事我們必須要盡快解決，如果我們在去領獎的時候，還沒有解決問題，那麽我敢肯定，李毅安肯定會把領獎台變成對我們的控訴台，指責我們毫無理由的綁架南洋的平民，而且……”
謝列平想了想，補充道。
“現在我們的那些專家還在他們的手中，盡管他們沒有承認，但是我相信，這肯定是他們的行動，他們是在用這種方式，試圖和我們進行交換。”
“沒錯，肯定是他們，他們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們——他們不會妥協的，他們拒絕進行這種遊戲，以這種方式進行對抗！”
赫魯曉夫把報告拉到麵前，再次瀏覽了一遍，然後說道：
“謝羅夫幹了一件蠢事，現在卻需要我們幫他們擦屁股，這簡直就是……”
盡管嘴上這麽抱怨著，可是赫魯曉夫那張看似憨厚的臉上，閃過一道異樣，看著謝列平說道。
“謝列平同誌，你做好準備，接替他的工作，他已經不再適應這份工作了！”
對於赫魯曉夫來說，這或許是一件蠢事，但同樣也是他把克格勃掌握在自己手裏的一個機會。
很快，在克裏姆林宮兵器大樓的會議室上，赫魯曉夫利用“南洋間諜事件”對包括謝羅夫在內的強硬派發難，他並沒有把發生在海外的襲擊事件放大到謝羅夫之外，而是把矛頭對了他個人。
“為我們的力量最終占戰資本主義力量，為了在和平競賽中贏得勝利，和平是不可缺少的，我們將在雅加達，在仰光、在新德裏，在河內，在其它任何一個他們關心的地方，給予他們迴擊，
蘇聯的軍隊將會在他們的家門口洗靴子，我們的飛機將會在他們的家門口飛行，這才是我們應該給予的迴擊！”
這場會議的結果，自然是赫魯曉夫大勝，在宣布解除謝羅夫職責的時候。
“這樣對不對，同誌們？”
赫魯曉夫問道。
全場一致支持赫魯曉夫，隨後謝列平成為了克格勃的掌舵人。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克裏姆林宮鬥爭的一個縮影，但無論如何，事件終於可以妥善解決了。沒有人知道的是，這隻是事件的開始。在接下的日子裏，莫斯科將會迎來一場真正的挑戰，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不過隻是開始。
……
又一次，捷爾任斯基廣場前，方德升又喂起了鴿子——這裏是公開的場合，也是最適合他們見麵的地方。
在方德升喂著鴿子的時候，老朋友又來了，帶來了一個新的消息。
“我們將會在今天釋放鄭行英，這隻是一場誤會，你知道的，在情報工作中，難免有一些誤會。”
“這在情報工作中是很常見的。”
方德升說道。
“你們也應該結束你們的行動，把我們的人歸還給我們。”
方德升並沒有迴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
“那麽娜塔莎·謝爾蓋娃呢？她怎麽辦？”
“她是蘇聯公民，伱們帶走你們的人就行了……”
男人頓了一下，又補充道：
“你要明白，不是每個人都讚同這個交易，就目前來說，這是最好的結果。”
“最好的結果，應該是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
方德升一邊喂著鴿子，一邊說道：
“蘇聯不是已經允許涉外婚姻了嗎？你們甚至都允許她們嫁到非洲，為什麽不可以嫁到南洋呢？
南洋從來不願意與你們為敵，在過去的幾年中，即便是在巴統的製約下，我們仍然將把價值約十幾億美元的戰略物資裝備運到了蘇聯。
比如說電子計算機，在過去的這些年裏我們向你們提供了超過1000台，它們的計算力遠遠超出於你們的電子計算機。
如果沒有我們的幫助，你們不可能在很多領域取得那麽快的進展，包括你們的衛星，你們的太空飛船，可以說，我們是在幫助我們的競爭者。
相比於其他的西方國家，我們是慷慨的，在所有的西方國家對你們實施禁運的時候，隻有我們在幫助你們。或許我們之間有分歧，但是我們兩個國家在未來仍然還是有很廣泛的合作空間。
我個人認為，這種涉外婚姻是加深我們兩國之間了解，改善我們的關係的一個很好途徑。”
其實，蘇聯也在一直利用—切可能性分化西方集團，爭取中立國。兩年前，在蘇聯的積極促進下達成了對奧地利和約，蘇軍撤出奧地利。同年又與聯邦德國建立外交關係。蘇聯在對奧和約問題上向西方作了很大讓步。
去年訪問英國時，兩國聯合宣言表示願意為和平共同努力。甚至去年蘇聯與芬蘭簽訂赫爾辛基議定書，將波卡拉半島及地區財產移交給芬蘭。
俄國能把自己占領的土地歸還出去這是極其少見的。
蘇聯在這方麵的努力顯然沒有白費，西歐國家不僅成立歐洲經濟共同體來謀.求經濟自主，政治軍事獨立傾向也有所發展，尤其使美國感到惱火的是，西歐，特別是西德，法國和意大利，把價值約10億美元的戰略物資裝備運到了蘇聯。
所以，現在方德升的提議，讓對方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
“這不是我能做主的，至於娜塔莎……我們將會尊重她的意願。”
好吧，問題結束了。
就在這時，方德升又補充道：
“如果可以的話，她的家人……”
“你放心我們不會為難她的家人，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
對方看著他說道。
“現在，我背後的這棟大廈裏的主人已經發生了變化，一些事情正在發生變化，雖然不是每一個人都樂意看到事件這麽結束，但事情正在發生變化。”
這些話與他們之間的談論的話題沒有任何關係，而是他在主動的透露出一些情報，這也正是他們之間溝通的一種方式，主動的釋放出情報以及友好的信號。
“好吧，我相信這一切都結束了！對了……”
在站起身時，方德升說道。
“我們有情報顯示，綁架你們駐印度專家團團長等人的組織，是當地的綠色極端組織，這裏有一份情報，希望你們能夠用得上！”
看著對方遞過來的檔案袋，他們都知道，這件事……翻篇了！
在說出這句話之後，赫魯曉夫從眼前推開裝看文件的卷宗，緩慢地從桌前站起身，在辦公室裏踱步。
在過去的這些天裏，南洋的留學生似乎被人遺忘了，全世界的注意力都被太空所吸引，可是現在，南洋卻用他們的迴擊，告訴蘇聯——他們不曾忘記！
這就是南洋式的迴擊！
此時，赫魯曉夫所思索並不是謝羅夫的行為，事實上，對於謝羅夫的行動，他是知道的，但是並沒有阻止，事實上，在一開始的時候，他也在觀察著，觀察著南洋的反應。
這雖然隻是強硬派的一次迴應，但卻可以試探出南洋的反應。
強硬派對於他們在匈牙利做出的讓步非常不滿，這也是赫魯曉夫為什麽要加大對印尼援助的原因，就是為了通過建立軍事基地的方式，迴擊南洋。從而平息強硬派的不滿，甚至怒火，而馬林科夫等人，正在利用這種不滿，這才是他真正在意的。
“他們壓根就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方式，以什麽樣的形式迴擊南洋，我們應該在他們最敏感的地方，給予最直接的迴應！”
點著一根香煙，赫魯曉夫說道。
“雅加達，就是我們的迴應！而且那裏不過隻是開始。”
“是的，尼基塔，隻不過，他們對此並不太滿意。”
作為赫魯曉夫的親信，謝列平自然是站到他這一邊的。
在此之前馬林科夫、莫洛托夫、卡岡諾維奇、布爾加寧等人借口“失去”匈牙利的問題對赫魯曉夫發難時，謝列平堅定地支持了赫魯曉夫，當時怒不可遏的伏羅希洛夫元帥高聲斥責謝列平：你這個臭小子，我們倒該向你作出解釋嗎？你先學會穿長褲吧！
可即便是麵對這樣的諷刺，謝列平仍然堅定不移的支持赫魯曉夫，也正因如此赫魯曉夫對這位年輕的戰友心懷感激的。
“是的，他們是不滿意，所以他們就縱容謝羅夫用一種小流氓的手段去迴擊，這是迴擊嗎？
這樣的迴擊又有什麽意義呢？他們就不知道，俄羅斯的冰雪對於西方遊客的吸引力嗎？
不，他們壓根就不知道，或者說他們壓根兒就不在意。
他們恨不得派幾百個內務部的警察去盯著那些遊客，隻要那些遊客稍微有一點越軌的地方，就恨不得把對方當成間諜。”
和很多人覺得西方人不是間諜就是特務不同的是，赫魯曉夫一直都歡迎西方遊客來蘇聯旅遊，這是因為蘇聯不僅需要那些西方遊客帶來的外匯，同樣也需要他們把蘇聯美好的一麵宣傳出去。
所以在訪問英國和法國的時候，為了歡迎西方遊客，他主動簡化了西方國家遊客的簽證程序，使得西方普通人更容易去蘇聯旅行。
但是與之相對應的是，謝羅夫等強硬派、保守派卻不這麽覺得，在他們的眼裏西方人不是間諜就是特務，所以會一直盯著他們。
站在窗前，注視著群集在克裏姆林官廣場上一蹦一跳的鴿子，那些鴿子正在那裏不慌不忙的覓食。
就這樣思索了一會，轉過身後，赫魯曉夫看了看謝列平，然後連續抽了幾口煙，然後走到桌前，把剩下的煙蒂按滅於煙灰缸，頭向文件卷宗點了一下，問道：
“喏，以你看這件事應該如何解決？”
“這個事情必須要解決，尼基塔同誌，這件事不同尋常，如果現在不能夠解決的話，我認為這件事很有可能會進一步惡化。
就在幾天前，諾貝爾獎委員會公布了今年諾貝爾和平獎獲得者——李毅安已經獲得了今年諾貝爾和平獎，因為他在匈牙利危機期間的斡旋……”
這也是為什麽強硬派表現的很激動的原因——匈牙利危機雖然解決了，但是對於蘇聯來說，結果卻是不盡人意的。
盡管匈牙利承諾中立，而且還將作為華約組織觀察員留在華約，並且承諾永遠不謀求加入北約，但是對於蘇聯而言，這並不是他們所要的結果。
而更要命的是，李毅安因此居然獲得了諾貝爾和平獎！
這簡直就是在打蘇聯的耳光，是在告訴全世界——李毅安通過讓蘇聯吃癟獲得了諾貝爾獎！
這家夥去年剛剛獲得諾貝爾獎，他有必要再弄一個諾貝爾和平獎嗎？
那些該死的瑞典人是在故意惡心蘇聯嗎？
顯然就是如此！
“也正因如此，那些人才希望給予南洋一些迴應。”
赫魯曉夫用不無諷刺的語氣說道。
“可是這種行動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我們應該在他們最在意的地方——向雅加達、向仰光，向非洲。
向南洋所在乎的，關心的地區加大我們的影響力，包括向新德裏！
通過向他們提供經濟上的，軍事上的援助，讓他們站在我們的一邊，同意我們的軍隊進駐，這會迫使南洋不得不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他們的身邊，這才是最正確的迴應。”
盡管在曆史上赫魯曉夫被有意無意的忽視，但是，所有人都無法忽視的是——是他確立了蘇聯在冷戰期間的規則。
在蘇聯的強硬派仍然在那裏堅持著鋼鐵當年的——三戰必定會爆發，蘇聯必須要為三戰做好準備，準備擊退西方世界的入侵，並摧毀西方世界的時候，赫魯曉夫是莫斯科高層之中少有的相信戰爭不會爆發，或者說，相信在核武器的威懾下，和平或許是可以長期存在的人。
或者說他是少有的相信通過核遏製政策可以避免三戰爆發的人。而這也是他被視為軟弱可欺的根本原因。
他的軟弱可欺，其實是建立在避免戰爭爆發的基礎上的。
而現在他所摸索的正是冷戰的遊戲規則。
“完全正確。但是這件事我們必須要盡快解決，如果我們在去領獎的時候，還沒有解決問題，那麽我敢肯定，李毅安肯定會把領獎台變成對我們的控訴台，指責我們毫無理由的綁架南洋的平民，而且……”
謝列平想了想，補充道。
“現在我們的那些專家還在他們的手中，盡管他們沒有承認，但是我相信，這肯定是他們的行動，他們是在用這種方式，試圖和我們進行交換。”
“沒錯，肯定是他們，他們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們——他們不會妥協的，他們拒絕進行這種遊戲，以這種方式進行對抗！”
赫魯曉夫把報告拉到麵前，再次瀏覽了一遍，然後說道：
“謝羅夫幹了一件蠢事，現在卻需要我們幫他們擦屁股，這簡直就是……”
盡管嘴上這麽抱怨著，可是赫魯曉夫那張看似憨厚的臉上，閃過一道異樣，看著謝列平說道。
“謝列平同誌，你做好準備，接替他的工作，他已經不再適應這份工作了！”
對於赫魯曉夫來說，這或許是一件蠢事，但同樣也是他把克格勃掌握在自己手裏的一個機會。
很快，在克裏姆林宮兵器大樓的會議室上，赫魯曉夫利用“南洋間諜事件”對包括謝羅夫在內的強硬派發難，他並沒有把發生在海外的襲擊事件放大到謝羅夫之外，而是把矛頭對了他個人。
“為我們的力量最終占戰資本主義力量，為了在和平競賽中贏得勝利，和平是不可缺少的，我們將在雅加達，在仰光、在新德裏，在河內，在其它任何一個他們關心的地方，給予他們迴擊，
蘇聯的軍隊將會在他們的家門口洗靴子，我們的飛機將會在他們的家門口飛行，這才是我們應該給予的迴擊！”
這場會議的結果，自然是赫魯曉夫大勝，在宣布解除謝羅夫職責的時候。
“這樣對不對，同誌們？”
赫魯曉夫問道。
全場一致支持赫魯曉夫，隨後謝列平成為了克格勃的掌舵人。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克裏姆林宮鬥爭的一個縮影，但無論如何，事件終於可以妥善解決了。沒有人知道的是，這隻是事件的開始。在接下的日子裏，莫斯科將會迎來一場真正的挑戰，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不過隻是開始。
……
又一次，捷爾任斯基廣場前，方德升又喂起了鴿子——這裏是公開的場合，也是最適合他們見麵的地方。
在方德升喂著鴿子的時候，老朋友又來了，帶來了一個新的消息。
“我們將會在今天釋放鄭行英，這隻是一場誤會，你知道的，在情報工作中，難免有一些誤會。”
“這在情報工作中是很常見的。”
方德升說道。
“你們也應該結束你們的行動，把我們的人歸還給我們。”
方德升並沒有迴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
“那麽娜塔莎·謝爾蓋娃呢？她怎麽辦？”
“她是蘇聯公民，伱們帶走你們的人就行了……”
男人頓了一下，又補充道：
“你要明白，不是每個人都讚同這個交易，就目前來說，這是最好的結果。”
“最好的結果，應該是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
方德升一邊喂著鴿子，一邊說道：
“蘇聯不是已經允許涉外婚姻了嗎？你們甚至都允許她們嫁到非洲，為什麽不可以嫁到南洋呢？
南洋從來不願意與你們為敵，在過去的幾年中，即便是在巴統的製約下，我們仍然將把價值約十幾億美元的戰略物資裝備運到了蘇聯。
比如說電子計算機，在過去的這些年裏我們向你們提供了超過1000台，它們的計算力遠遠超出於你們的電子計算機。
如果沒有我們的幫助，你們不可能在很多領域取得那麽快的進展，包括你們的衛星，你們的太空飛船，可以說，我們是在幫助我們的競爭者。
相比於其他的西方國家，我們是慷慨的，在所有的西方國家對你們實施禁運的時候，隻有我們在幫助你們。或許我們之間有分歧，但是我們兩個國家在未來仍然還是有很廣泛的合作空間。
我個人認為，這種涉外婚姻是加深我們兩國之間了解，改善我們的關係的一個很好途徑。”
其實，蘇聯也在一直利用—切可能性分化西方集團，爭取中立國。兩年前，在蘇聯的積極促進下達成了對奧地利和約，蘇軍撤出奧地利。同年又與聯邦德國建立外交關係。蘇聯在對奧和約問題上向西方作了很大讓步。
去年訪問英國時，兩國聯合宣言表示願意為和平共同努力。甚至去年蘇聯與芬蘭簽訂赫爾辛基議定書，將波卡拉半島及地區財產移交給芬蘭。
俄國能把自己占領的土地歸還出去這是極其少見的。
蘇聯在這方麵的努力顯然沒有白費，西歐國家不僅成立歐洲經濟共同體來謀.求經濟自主，政治軍事獨立傾向也有所發展，尤其使美國感到惱火的是，西歐，特別是西德，法國和意大利，把價值約10億美元的戰略物資裝備運到了蘇聯。
所以，現在方德升的提議，讓對方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
“這不是我能做主的，至於娜塔莎……我們將會尊重她的意願。”
好吧，問題結束了。
就在這時，方德升又補充道：
“如果可以的話，她的家人……”
“你放心我們不會為難她的家人，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
對方看著他說道。
“現在，我背後的這棟大廈裏的主人已經發生了變化，一些事情正在發生變化，雖然不是每一個人都樂意看到事件這麽結束，但事情正在發生變化。”
這些話與他們之間的談論的話題沒有任何關係，而是他在主動的透露出一些情報，這也正是他們之間溝通的一種方式，主動的釋放出情報以及友好的信號。
“好吧，我相信這一切都結束了！對了……”
在站起身時，方德升說道。
“我們有情報顯示，綁架你們駐印度專家團團長等人的組織，是當地的綠色極端組織，這裏有一份情報，希望你們能夠用得上！”
看著對方遞過來的檔案袋，他們都知道，這件事……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