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街道被耀眼的霓虹染成了紅色,街道上汽車行人往來如織,刺耳的鳴笛聲和人們的喧嘩聲,向人們展示著城市的熱鬧的夜生活。


    路邊的酒館裏,一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走出來,他和相熟的打了個招唿之後,身影便悄然沒入了人群之中。雖然麵色稍帶醉意,但是他的步履匆匆,似乎並沒有受到酒水的影響。


    行色匆匆的男人並未曾察覺到,在他身後不遠處,一個身影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無聲無息地尾隨著他。


    街道兩旁,霓虹燈閃爍,行人絡繹不絕,形成了一幅流動的都市畫卷。然而,在這看似平凡的街頭,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暗流湧動。


    就在男人即將拐進一條小巷時,尾隨者終於加快了步伐跟了上去。就在擦肩而過的一瞬間,他出手如電,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胳膊。


    吃了一驚的男人,本能的想剛要掙脫,卻被對方以驚人的力量製住,動彈不得。


    “不許動!”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男人抬頭一看,隻見一張麵無表情的臉孔映入眼簾。腰間抵著的硬物讓他的心頭一緊,說道。


    “錢包就在我的懷裏。”


    地下室裏除了深沉而有節製的唿吸外,顯得一片寂靜;桌子前麵綁在木椅上的人發出粗聲粗氣的喘息聲。無法看清楚地窖有多大,也說不清楚牆壁是什麽顏色,整個地方隻有一片燈光照射在椅子和犯人身上。這是一盞平常供閱讀用的台燈,但是燈泡的度數和亮度很大,直射在椅子上。


    牛皮紮帶把他的兩條小腿牢牢地綁住在椅子腿上。椅子的前腿和後腿,都是用鋼支架固定在地麵上。椅子有扶手,犯人的手腕,也同樣用牛皮紮帶牢牢地綁緊在扶手上。另一個帶子圍住他的腰部,還有一根帶子則圍住他長滿茸毛的胸部,每一根帶子都滲透了汗水。


    台燈的光線是那麽亮,對比之下,地下室的其他地方都是暗的。在桌子後麵並排坐著的幾個人的肩膀和身體,對犯人來說是看不見的。他要想看見審訊者的惟一的辦法是離開座位,但是對犯人來說,這是辦不到的。


    ……


    可對方冰冷的眼神,提醒著他,這個人並不是在打劫他的,心中一沉,男人意識到自己可能陷入了某種未知的危機之中。、


    桌子上除掉有幾隻手外,還有一個盒子,盒子裏有幾個顯壓表,中間突出一個用膠木包住的小手柄,這是一個電門開關。坐在桌子左邊上的人用一隻右手握住這隻手柄。


    街頭行人們就像是沒有看到這一切似的,他們繼續聊著天,走著路。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汽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了路邊。車門打開,幾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迅速下車,動作麻利地將他塞進了車內。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鍾,周圍的人群尚未反應過來,汽車已經啟動了引擎,疾馳而去。


    部分光線照在斑駁的木桌上,可以看得出這兒有幾隻手或手腕,那兒隻看到幾隻手指,以及用手指夾住的香煙,一縷縷青煙冉冉上升。


    在審訊者的後麵,地下室後牆跟前的角落裏,有一個人坐在木桌前麵,麵對著牆壁,在他前麵放著一套錄音機。有一隻很小的綠燈亮著,雖然錄音機的卷軸並沒有動。


    除掉唿吸聲外,地下室內非常寂靜。所有的人都把袖子高高卷起,他們的衣服被汗水浸透了。地下室裏的氣味幾乎使人窒息,充滿著汗水、鐵鏽、發黴、煙草以及人們排出來的各種臭味。僅僅是後者,已足夠使人惡心,即使最強壯的人也忍不住,更何況還有恐懼和痛苦的折磨。


    坐在中間的終於說話了,語調很文明、和善並帶些誘騙的味道。


    “聽著,我可憐的維克多,你一定得告訴我們。雖然不一定現在就說,但是最後你一定會說的。我們知道你是一個勇敢的人,我們佩服你,但是你也不能再支持多久了。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們呢?我們都知道這一點,不是嗎?現在怎樣才能使你減輕痛苦,這你自己知道,到最後伱還是會說出來的。維克多,沒有一個人能支撐到底的,那麽你為什麽現在不說呢?說出來以後,你就可以躺在床上,休息休息,沒有人再來打擾你了……”


    椅子裏的人抬起滿臉傷痕的臉向著燈光,臉上的汗閃閃發亮。他兩眼緊閉。這副麵孔對著桌子和麵前的一片黑暗停了一會兒,嘴巴張開好像要說話。一小堆嘔吐物從嘴裏湧出來,滴滴答答地掛在胸前,流到地上一攤嘔吐物中,頭又耷拉了下來。與此同時,一頭蓬鬆的亂發搖來搖去,似乎算作一種迴答。


    桌子後麵的聲音又開始了。


    “維克多,聽我說,你是一個硬漢子。我們大家都知道,你已經打破我們這裏的記錄了。但即使這樣,你也是不能再堅持下去的,而我們卻能夠堅持。如果需要,我們可以讓你活著,一天兩天、一星期兩星期的活下去。因此你為什麽不說呢?現在是科學時代,有藥物,你是懂的。現在第三階段已經結束了,比這更好的待遇不會再有了。因此,你為什麽還不說呢?我們明白你的想法,我們也知道肉體折磨是什麽滋味,而這些小夾鉗子……你知道它們會繼續幹下去。你要告訴我們,你們的目的是什麽?你是受那裏的指使?”


    男人的腦袋耷拉在胸前,左右搖來搖去。就好像他那閉著的眼睛在檢視夾在他的身體上的小鉗子,而鉗子那鋸齒般的齒牙緊緊的夾著他的身體。


    “我,我是因為正義,所有,有正義感的人,都,都會那麽做的……這是為了正義,為了討迴屬於我們的公道!”


    他的迴答,讓放在木桌麵上的那隻手動了起來。他的手指向下一揮,這是所有人都懂得的“開始”的標誌。於是,電流就接通了。


    瞬間,椅子裏那個碩大的身軀好像是背後有隻無形的手在推動一般,猶如飄浮般地升起來了,腿和手腕都在擠著皮帶向外膨脹,直到皮革的襯墊都緊緊地嵌進肉裏和骨頭裏。那雙眼睛,由於周圍的肌肉浮腫,從醫學上來說是不可能看清東西的——現在也不管什麽醫學現象了,向外突出,鼓著盯視著上麵的天花板。嘴巴張著好像是吃驚似的,緊接著從肺部發出一聲鬼嚎般的嘶叫。叫過一聲後,就接連不斷地叫下去……


    維克多·科洛夫斯基在次日下午3點15分時支撐不住了。錄音機繼續開著。


    他開始談了,有點語無倫次,漫無邊際地一會兒抽泣一會兒尖叫,坐在當中的那個人以平靜的聲音和十分明確的語言,一句一句地提問:


    “你隸屬於哪個組織……”


    “你在這裏的夥伴有什麽人……”


    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維克多不再說話了,他最後的一些胡言亂語在他又陷入昏迷時都給錄了下來,一直到他停止出聲。


    桌子後麵的那個聲音仍在繼續,顯得更加溫和了,這樣持續了幾分鍾直到什麽迴答都沒有了。然後中間的那個人給他的下屬一個命令,這一次訊問就算結束了。


    錄音帶從盤子上取下來,用一部快車從地下室飛速送,很快相應的口供文件就出現在保安局局長的辦公室裏,麵對著這份口供丁恩的眉頭皺成了一團,他意識到,對於南洋來說,這件事或許比想象的更加嚴峻一些。


    “局長,現在怎麽辦?”


    麵對下屬的詢問,丁恩不加思索的說道。


    “逮捕他們!讓他們知道,這裏絕對不是他們家的客廳,不是他們想來就來的地方,如果有人拒捕,就直接擊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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