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是能從他人的痛苦中發現發財的機會。


    這一點,放之四海皆是如此!


    去年9月德國占領當局頒布禁令,切斷了荷蘭境內的一切食品供應,並且實施全麵的封鎖之後。44年的冬天,對於沒有食物和燃料的荷蘭人來說,是一個充滿死亡的冬天。盡管盟軍用數千架轟炸機向荷蘭空投了數萬噸物資,但那不過是杯水車薪。目前的荷蘭食物千金難換,在黑市上小麥的價格更是高達每公斤200美元。


    饑荒、寒冷、絕望、死亡在這個冬天一直籠罩著荷蘭。


    提問在饑荒中什麽最值錢?


    答案:食物!


    德國人對荷蘭的封鎖,讓數百萬荷蘭人籠罩在饑餓之中同時,當然也讓許多人看到了商機,比如法國和比利時的黑市商人,那些嗅覺靈敏的家夥,在第一時間,就嗅到了其中的商機,於是一條條地下走私通道,就這樣出現在大海上。


    每天晚上,都有小艇從比利時或者法國的海岸出發,把食物走私到荷蘭以謀求暴利。這些走私者們送去的食物,不知道拯救多少荷蘭人的生命。


    而德軍……壓根就沒有船隻阻擋這些走私船,因為缺少燃料,德軍海上的巡邏隊,在一個月前就停止了巡邏。現在阻止走私活動主要依靠陸上的巡邏隊。


    但實際上,很多巡邏隊都已經被走私分子所收買。能從痛苦中看到機會的並不僅僅隻有走私商,還有執行封鎖任務的德軍。


    當然,對於特別行動小組來說,泛濫的走私,同樣也是他們的機會。


    這天晚上,一艘千噸左右的散貨船,緩緩駛到了阿姆斯特丹外海,站甲板上的程鵬安和臨時組織的別動隊員們,正緊張的注視著陸地。


    “頭,我們要這裏接應什麽人?”


    別動隊員們問道。


    “不是接人,是接貨。”


    程鵬安說道。


    “小心警戒,德國人就在岸上。”


    德國人確實在岸上,但是不會對他們構成任何威脅,因為……柏林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其實,岸上的德國巡邏隊是不會下海的,不僅僅是沒有燃料,更重要的是他們也需要在走私活動中獲利。


    而且柏林需要把物資送到海上去,這天晚上10時許,一艘滿載鋼桶的平底駁船駛向了大海,船上站著數十名穿著製服的蓋世太保,在抵達約定的位置之後,柏林拿起了手電筒,發出了燈亮信號,紅色的燈光接連閃爍,很快,雙方就接頭了。


    平底駁船靠近貨船後,柏林舉起右手臂,說道。


    “九頭蛇萬歲!”


    船上的人也迴應道。


    “九頭蛇萬歲!”


    這是接頭的暗號,很暗,也讓柏林非常好奇,好奇為什麽李毅安選擇了這個暗號。


    “砍掉一個頭,生出兩個頭!”


    這就是“九頭蛇”——永遠不死,永遠存在。


    或許,對於他們來說真的需要這樣的九頭蛇!


    隨後,柏林便上船了。


    “九頭蛇萬歲!”


    又一次,雙方再次行禮。


    “你好,貨帶來了嗎?”


    程鵬安問道。


    “都在船上。”


    柏林說道。


    “為了方便運輸,貨物都是以5噸為一個單位裝在托盤,隻需要用吊車吊運就行了。”


    “好的,”


    很快貨船上的吊車就運轉了起來,一個個重達五噸的托盤就被吊裝進了船艙,在雙方忙活著的時候,柏林又對程鵬安說道。


    “我希望你還能幫我一個小忙。”


    “有什麽事你隻管吩咐,老板交待過,這次行動全都聽從伱的指揮。”


    作為情報參謀的程鵬安是第一次指揮這樣的秘密情報活動,而且還是和德國人合作,這要是傳出去了……可如何是好,但對於老板的吩咐,他是百分百的服從,沒有任何異議。


    “在運輸貨物的路上,我遭遇了一群荷蘭人,為了保密隻能處理掉他們,但是其中有一個小女孩,我覺得……或許可以帶到你們那邊,然後……隻是一個孩子而已,她應該活下來。”


    柏林的話,讓程鵬安一愣,他看著麵前的蓋世太保,他們可都是惡名在外的一群家夥,居然也有心慈手軟的時候。


    雖然有些好奇,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說道。


    “好的,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你放心,我會把他帶到法國。”


    很快,仍然處於昏迷中的艾妲就被送上了船。


    柏林特意叮囑道:


    “出海前,給她用了些藥物,或許,她這樣一直昏迷下去的話,更容易解釋一切。”


    “好的,我知道了!”


    到了淩晨四時許,貨物總算是裝完了,作為迴報,柏林的船上還得到幾百噸食物和藥品,這些物資無論是在荷蘭還是德國,都是非常值錢的,雖然價值無法與鈾相比,但在這個時候,對於柏林和他手下的別動隊員來說,這些物資甚至比金錢更加珍貴。


    ……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艾妲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不是監獄,周圍也沒有兇神惡煞的蓋世太保,而是在一個溫暖的房間裏,房間裏很溫暖,也很幹淨,甚至她的身上還蓋著厚厚的毛毯,手臂上還打著吊瓶。


    隱約的窗外似乎還有一些口令聲,不過她卻聽不懂他們的口令,不是德語,也不是英語,更不是荷蘭語。


    所有的一切都提醒著她,這裏是絕對不是德國人的監獄。


    “這是哪?我怎麽在這?”


    看著身上蓋著的毛毯,艾妲的眼睛中充滿了疑惑。


    “我不是被德國人抓住了嗎?”


    “你醒了?”


    恰在這時,有聲音傳到耳中,是法語,隻見一位護士小姐走到了床邊的。


    “女士,這裏是什麽地方?”


    “是蘭斯,小姐。你現在在法國。”


    法國!


    艾妲猛的睜大眼睛,疑惑道。


    “我怎麽到了法國,我明明是在荷蘭啊!”


    “在阿姆斯特丹是嗎?”


    艾米莉一邊檢查著吊瓶裏的液體剩餘量,一邊說道:


    “我們的突擊隊在荷蘭襲擊了一隊德國人,他們在車上發現了你,考慮到你的安全,就把你帶了迴來,不過你一直都在昏迷中。”


    艾米莉看著麵黃肌瘦,幾乎稱得上是皮包骨頭的女孩,說道。


    “你已經昏迷整整四天,一定餓壞了吧,如果不是他們救了你,恐怕你現在已經餓死了。”


    “四天?我昏迷了四天了嗎?”


    小腦袋裏充滿疑惑艾妲,還沒弄明白怎麽會昏迷那麽久時,的肚子裏發出一陣陣咕咕的饑餓聲,聲音在房間顯得特別清晰,讓她有些羞澀的垂下了頭。


    “你看,肯定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吧。”


    很快艾米莉就捧著個托盤走了過來。


    有牛奶,有三明治!


    瞬間,極度饑餓帶來嗅覺提升,讓艾妲就聞到了空氣中的香味。


    “謝謝你,女士。”


    道謝後,艾妲便小心翼翼拿起牛奶杯,撲麵而來的奶香,讓她險些沒流出口水來。


    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的艾妲,喝著牛奶時,臉上露出了的燦爛的微笑,隻是笑容有點兒嚇人,畢竟,她實在太瘦了,瘦的顴骨都突了出來。


    很快餐盤裏的食物就見了底,空蕩蕩的胃裏總算舒服了許多,這時艾妲才問道。


    “女士,我可以知道是誰救了我嗎?我想親自向他道謝。”


    “眼下恐怕不行,突擊隊執行的是秘密行動,我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不過長官室也知道了這件事,長官吩咐過,說你醒來後,可緊先留在這裏,等戰爭結束之後,再迴荷蘭。”


    看著麵前瘦得皮包骨頭的小女孩,艾米莉不由的一陣心痛,說道。


    “在這裏至少不用挨餓,如果你願意的話,等你的身體恢複後,可以先在護士隊幫忙。”


    在艾米莉離開後,置身於房間裏的艾妲,久違的飽腹感,讓她的內心深處不禁湧現一陣久違的安全感。


    是的。


    就是這種感覺……就是安全的感覺。


    是食物帶來的安全的感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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