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這紅糖是拿給稷兒姐姐的。”兮謹拍了拍他的手,安撫道。


    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她來月事的日子。


    兮謹還記得自己來崖州後第一次來月事,大概是奔波勞累太過,導致那次來月事時出血量很大。


    兮謹半夜起來燒水洗漱,暈倒在了廚房間,把謝洛嚇得不輕。


    從那之後,他們家裏就經常備著紅糖。


    謝洛也察覺自己反應太過,謹兒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過孟浪了,忙解釋道:“謹兒,我沒別的意思,我……”


    “我知道。”兮謹莞爾一笑,“我知道你是關心我。”


    謝洛放鬆一笑:“你把這個都送給稷兒吧,我傍晚迴來再給你帶一罐迴來。”


    “好。”兮謹笑著,又拿了幾個雞蛋,轉身出門交給了稷兒。


    “謹姐姐,這太多了,這些可要不少銀子呢,我不能要。”稷兒連連擺手。


    謝洛從屋裏出來,看著稷兒道:“這些錢從你工錢裏扣。”


    兮謹明白了謝洛的意思,盡管她願意,可是也不能讓稷兒養成了平白收受別人好處的習慣,謝洛是對的。


    “這些東西總共十文錢,你替我采三日艾草算你還清債務。”兮謹接著謝洛的話繼續說道。


    “好,謝謝謹姐姐,謝謝……姐夫。”稷兒點頭鞠躬,“我先把這個交給我姐姐,馬上就去采艾草。”


    “好,注意安全,別往深山裏去。”兮謹叮囑道


    “謹姐姐,你放心,我遲早會長成像姐夫一樣的男子漢,到時候我來保護你。”稷兒小小年紀,眼神卻充滿了篤定。


    兮謹迴眸看了看謝洛周正挺拔的身姿,對稷兒道:“那你一定要多吃一些,才能快快長大,家裏如果不夠吃了就來同我們說。”


    “好!”稷兒清亮的眸中滿是感激之色。


    當稷兒拿著滿滿一籃子東西交給趙巧娘時,趙巧娘驚訝極了:“這麽多都是慕兮謹給你的?”


    “對,謹姐姐說用我三天的工錢抵。”稷兒高興地將手上的東西都交給趙巧娘,“姐姐你就放心吃吧。”


    “傻弟弟,你是不知道這個紅糖有多貴?”趙巧娘豔羨地看著兮謹,“她的夫君對她可真好。”


    她遠遠看著謝洛,一時竟覺得有些眼熟:“稷兒,站慕兮謹旁邊的就是他的夫君嗎?”


    “是啊,姐夫長得可好看了。”稷兒滿心敬佩,他以後一定也要長得像姐夫那麽高大俊朗。


    “你倒是自來熟,姐夫都叫上了。”趙巧娘拍了拍他的腦袋,“你不是要去給慕兮謹采艾草嗎,還不快去。”


    “好,那我去了,姐姐你一定要記得迴去泡紅糖水喝啊!”


    “我知道了。”趙巧娘看著稷兒跑遠的背影,又迴頭看了謝洛一眼,“該不會真是你吧?”


    這邊,兮謹收拾了給顧將軍的衣裳,就往蘭兒家去。


    刺史府離村子有不少的路,兮謹昨日便同蘭兒商量好了,今日一道去村口搭乘牛車去鎮上。


    因為被稷兒的事情耽誤了一會兒,兮謹和蘭兒趕到村口的時候,牛車已經起行了。


    趕牛車的是家住村口的石大叔,石大叔是崖州本地人,是村長的堂兄弟,也是村裏為數不多的平民。


    有了村長這層關係,石大叔平日裏靠著趕牛車賺點銀錢,倒也輕鬆自在。


    看到兮謹和蘭兒急急地跑過來,他連忙停下了牛車。


    “謝洛媳婦兒,蘭兒姑娘,快上車。”石大叔熱情地招唿著。


    “石大叔,給您添麻煩了。”兮謹掏出十文錢遞到石大叔手上,“這是我同蘭兒的車錢,多的幾文錢請您喝茶。”


    “喲,謝洛媳婦兒,你這太客氣了。”石大叔高興地接過錢,塞進衣兜裏。


    原本兩個人隻需給六文錢就好,謝洛媳婦兒多給了四文錢,他可不高興壞了。


    更何況,像謝洛媳婦兒這般身材輕盈的姑娘,同那些胖婦人比,可是兩個抵一個呢。


    “虛偽。”一道諷刺的聲音傳來。


    兮謹這才發現,石聆音也在馬車上,兮謹朝她看了一眼,並不理會她。


    “聆音小姐,你隻怕是不知道吧,謝洛升副統領了,謝洛媳婦兒自然出手大方了。”一個身著補丁衣裳的婦人語帶挑唆地說道。


    這個婦人昔日也是作坊裏的,大夥都喊他“春樹媳婦兒”。


    春樹媳婦兒因為手藝不好,經常被李婆子苛責。


    因此,她也十分嫉恨手藝好,得李婆子看重的兮謹。


    “你說什麽?”石聆音聽到謝洛升了副統領先是一臉驚喜,轉而又露出一絲落寞來。


    畢竟年紀小,臉上的情緒根本藏不住。


    “隻怕謝洛媳婦兒是最後一次同我們一起坐牛車了吧?畢竟以後就是官夫人了,出門那都是有馬車軟轎了。”春樹媳婦兒繼續陰陽怪氣地說著。


    在作坊裏做過的都知道,村長家的小姐喜歡謝洛,隻怕是巴不得謝洛早日休妻,春樹媳婦兒就故意不斷刺激著石聆音。


    聽著春樹媳婦兒這些話,兮謹倒還真有些懷念馬車了,等他們起了新房子,一定要買一輛馬車,再不濟也要買輛牛車,她可不耐煩再同這些多嘴的婦人一起坐牛車了。


    “春樹媳婦兒,你最近隻怕是胃納不佳,手腳燥熱吧?”兮謹抬眸打量著春樹媳婦兒,眼神淩厲地道。


    “你怎麽知道?”春樹媳婦兒自然知道兮謹會些醫術,可她都沒把脈,是如何看出來的?


    “胃納不佳,大多就會口泛惡臭,惹人生厭。”兮謹捋了捋衣裙,語氣平靜地道。


    其餘人聽了,也知兮謹是在嘲諷春樹媳婦兒,都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春樹媳婦兒聽了,氣不過,便想像往日般撒潑打鬧。


    但在抬手的瞬間,看到了兮謹手中泛著冷光的銀針,頓時泄了氣。


    “不如,我幫你醫治一下吧!”兮謹指尖輕轉,趁著春樹媳婦兒沒反應過來,一針封住了她的啞穴,“你就安靜一會兒吧,讓大家也耳根清淨一會兒。”


    “唔……唔。”春樹媳婦兒原想破口大罵,但驚訝得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了。


    眾人見了春樹媳婦兒的模樣,忙離得遠了些,春樹媳婦兒難道中邪了不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獄中留子,被流犯夫君寵上天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可樂寧檬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可樂寧檬茶並收藏獄中留子,被流犯夫君寵上天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