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荀采是不打算讓二荀幫自己通傳的,但她哪知道張恆的蹤跡,又不好幹巴巴地在門口傻等。再說父親那邊,已經因為這件事丟過一次臉了,荀采便不好意思請求。


    思來想去,隻有身為同僚的二荀最合適了。


    於是,荀采便請求荀諶通傳,雙方約定時間見上一麵。


    可荀諶一聽,當時就不樂意了。


    我荀氏嫡女,哪用得著這麽低三下四!


    於是晚宴過後,他便帶著荀彧堵住了張恆。


    麵對兩位大舅哥不善的眼神,縱然張恆清清白白,卻也不禁有些心虛。


    “這……友若兄,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我當親自登門拜訪,如何?”


    “少廢話,跟我走!”


    荀諶壓根懶得聽張恆的話,拽著他就往荀爽府上走去。


    一番通傳之後,張恆終於見到了闊別數月的荀采。


    “拜見世兄!”


    荀采盈盈下拜行禮道。


    張恆連忙拱手迴禮道:“女荀何必如此生分,喚我表字就好。”


    見張恆態度誠懇謙卑,荀諶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女荀,長史已經請來,為兄便不打擾你們了。”


    說罷,二荀轉身而去,隻留張恆和荀采在院中。


    張恆是個鋼鐵直男,荀采是高冷女神,此時又是月黑風高,兩人獨處一處,卻都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一時間,院中氣氛變得旖旎而又尷尬。


    這丫頭大半夜的把我叫過來,想說啥你倒是說啊?


    荀采看了看張恆,卻又趕緊收迴眼神,心中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自己如此唐突,萬一使他為難,隻怕兩人之間就要有一層隔閡了。


    僵持良久之後,張恆忽然反應了過來。


    這裏是徐州,我的地頭好吧!


    想我張子毅,好歹也算是位高權重,怎麽今日麵對一個小丫頭卻怯場了。


    一念及此,張恆不禁啞然失笑,隨後開口道:“女荀深夜喚我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荀采本來還在為難,但張恆這句話卻是幫了她一把,索性將陰蟬之事講了一遍。


    “世兄,妾身知此事有些唐突,但還請世兄施以援手將阿蟬接來,妾身感激不盡!當然,世兄若覺得為難,全當妾身沒說過。”


    聽了荀采的敘述,張恆徹底鬆了口氣。


    我當是什麽難處呢,原來就這點小事。


    張恆擺了擺手道:“女荀言重了,此事倒是不難,便交給我吧。”


    聞言,荀采眼中滿是驚喜。


    “世兄此言當真?”


    涉及到自己的女兒,就算清冷如荀采,情緒也難免出現極大的波動。


    “怎麽,我以前騙過你嗎?”


    這句話立刻讓荀采無言以對,俏臉微紅。


    張恆搖頭笑道:“阿蟬既是女荀愛女,我定然視如己出。隻是陰氏遠在南陽,還請給我點時間促成此事。”


    聽到視如己出這四個字,荀采的臉更紅了。


    “既如此,妾身在此先謝過世兄了。”


    荀采衝張恆鄭重一禮。


    “不必如此客氣。”


    張恆踏前一步,親手把荀采攙扶了起來。


    柔荑入手之後,張恆感受到了一股冰涼涼的觸感,滋味甚是美妙。


    再看荀采,此時已經俏臉滾燙,下意識就想將自己的手抽開,卻又怕張恆誤會。


    想了想,她便低眉垂眼,任由張恆施為。


    咦,女神居然不反對!


    張恆心中有些驚訝,卻也大受鼓舞,試探著伸手摟住了荀采的腰肢,然後猛地一用力,荀采整個人便撲進了他的懷中。


    佳人入懷,暖玉溫香,張恆用力嗅了一下,霎時間體香撲鼻。


    張恆隻覺小腹中似有一團火焰炸裂開來,身體開始不受控製,摟著荀采的手也更用力了。


    “世兄……太緊了……妾身要喘不過氣了。”


    荀采弱弱的聲音傳來之時,張恆才反應過來,連忙鬆開了手。


    “方才一時……還望女荀莫怪。”


    “世兄不必多言,妾身明白的。”


    “既然如此……我可否……”


    “嗯……”


    荀采叮嚀一聲,頭埋得更低了。


    張恆靦腆一笑,雙手又開始有了動作,再次把荀采拉到了自己懷中。


    兩人又是一陣溫存,正當張恆準備乘勝追擊,說些土味情話俘獲佳人芳心之時……


    “咳咳!”


    一陣輕咳聲自身後響起,嚇得小情侶雙雙一顫。


    急忙扭過頭去時,卻看到荀爽不知何時站到了門前,目光複雜地看著兩人,身後還跟著荀棐。


    “父親!”


    荀采急忙扯開張恆,向荀爽躬身行禮。


    荀爽點了點頭,表情看不出喜怒。


    但荀采卻已經羞憤欲死了,急忙向荀爽和張恆行了一禮,逃也似的轉身離開。


    女兒走後,荀爽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惡狠狠盯著張恆道:“還有不到兩個月便要成親,賢侄就這般心急?”


    張恆:……


    老頭,是你女兒叫我過來的好吧!


    張恆有心反駁,但看了看荀爽身後的荀棐,果斷選擇認慫賠禮。


    自古以來,姐夫對小舅子,都是敢怒不敢言啊!


    ……


    第二日清晨,張恆來到政務廳的時候,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臉上還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沒辦法,昨晚先是經曆了劉備的套路,又體驗了一波幽會的刺激。


    悲喜交加之下,張恆竟罕見地失眠了。


    大概是狀態實在太差,以至於劉備看到之後都心生愧疚,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了。


    要不……隻扣他二十年的俸祿算了。


    不過幾杯茶下肚之後,張恆的狀態恢複了不少,開始與眾人商議正事。


    首先,便是關於此次出兵的戰果。


    就在張遼掃平泰山之後不久,青州也傳來了戰報。


    關羽三戰三捷,擊潰青州黃巾的主力,北海之圍已解。


    身為先鋒的張飛,更是身先士卒,陣斬黃巾軍渠帥司馬俱!


    戰敗之後,黃巾軍被迫收縮東逃,如今全都聚集在東萊郡,準備負隅頑抗。


    關羽向徐州匯報戰況的同時,也請示劉備,還要不要繼續打下去。


    首先,如今已是冬月,第一場大雪即將落下。如此嚴寒之下強行進兵,極有可能陰溝翻船。


    再者,黃巾軍素來缺糧,一旦雪落,將再無東西可以充饑。一個冬天下來,指不定會餓死多少,即便僥幸存活下來的人,也會戰力大損。


    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這場戰爭都該暫停,等明年開春後再行攻伐。


    荀彧將關羽的戰報鋪在青石板上,給眾人念了一遍,都得到了肯定的答複。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黃巾賊大勢已去,又何必急於一時,隻需耐心等待數月,便將自取滅亡。”荀諶捋須笑道,對關羽的戰術表示讚同。


    郭嘉也點了點頭道:“友若之言甚是有理,嘉附議!”


    最後,荀彧也跟著點了點頭。


    劉備見眾人意見一致,剛要拍板之時,卻忽然發現張恆正在皺眉沉思。


    “子毅以為如何?”


    聞言,張恆這才扭過頭來,沒好氣地看了劉備一眼,顯然還在為昨天的事耿耿於懷。


    “玄德公,在下以為此計不可。”


    “為何?”郭嘉皺眉不解道。


    “暫緩攻勢,於戰事而言的確是上策。雲長久經戰陣,我也相信他的判斷。但是……”


    說到這裏,張恆不禁長長歎息一聲。


    “如此一來,青州黃巾隻怕會死傷慘重,數十萬人將化作白骨。”


    “這豈不是正好,倒省了我軍動手攻打!”郭嘉大笑道。


    劉備也跟著點了點頭,“子毅啊,雖然黃巾賊中大部分是平民百姓,但此刻他們可都是敵軍,此消彼長,才是破敵致勝之法門,你萬萬不可有婦人之仁啊!”


    “玄德公誤會了,非是在下心慈手軟,隻是……若黃巾賊全都死於饑寒,青州即便拿下來,也不過是塊白地,根本毫無用處。”


    張恆苦笑一聲,眼中滿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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