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詩茵問何永源,陳朔呢?


    他怎麽沒來呢。


    何永源點上根煙,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身旁這位體院校花。


    看這架勢,怕是真愛上了。


    或許真像陳朔說的那般,這都是老子的鍋?


    要是當初自己不在陳朔麵前提樊詩茵這個名字,陳朔或許還真的就不會主動去接觸她,那也就沒有後來的故事了。


    所以,哥得為她負責啊,何永源心想。


    幫你上位,本太子沒那個本事,但幫你把keep搞起來,那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陳朔啊,陳朔忙得要死,快過年了,他得去拜訪很多重要的合作夥伴,還有些大領導們。”何永源主動給陳朔找借口,對樊詩茵說道,“他真的很忙,根本沒有自己的時間。”


    頓了頓,何永源繼續說道:“所以,他也沒什麽時間陪你。”


    樊詩茵眸子裏的光芒微微有些黯淡。


    失落肯定是有些失落的,畢竟哪個女孩子不希望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的大英雄是她心愛的男孩子呢?


    心愛的男孩子沒出現,心愛的男孩子的義子倒來的很及時。


    看著樊詩茵,何永源心有不忍,特娘的造孽啊,真是造孽,父皇他欠的感情債也太多了。


    而且個個都這麽優秀這麽好,本太子的良心真是過意不去。


    想到這,何永源歎了口氣:“樊總,你完全可以把我當成陳朔的,我”


    “大可不必!”樊詩茵急忙說道,語氣特別的認真,而且帶了點慌張。


    何永源:“.”


    源源麵子有點掛不住,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不管什麽意思,我都不會把你當成陳朔的。”


    “.”


    呸,俺也不稀罕!


    按照何永源的想法,自己隻要幫樊詩茵把keep搞起來,步入正軌,今後樊詩茵的生活也算有保障了。


    她不像其餘女孩子,易宜寧自不用說,醫學世家,特娘的學閥般的存在,你懂不懂省人民醫院院長嫡長女這個身份的含金量啊?


    秦薇姿也是的,老爸在教育係統擔任領導,老媽桃李滿天下。


    凜媽媽更別提了,一早實現財富自由。


    隻有樊詩茵,她隻有自己一個人。


    所以陳朔這麽大費周折,一定要把體院校花樊詩茵培養成樊總,也就能理解了。


    她需要一個能在這個社會安身立命的資本。


    阿朔雖然渣,不過考慮還是周到的。


    樊詩茵捧著水杯,也有些感慨:“我也沒想到,陳朔會派你過來,我以為,他會派個恩更專業的人?”


    “樊總,專業與否完全看我願不願意學,對於我這種天才來說,任何事情隻需要稍微下點功夫,就能完全掌握。”


    何永源淡然一笑:“這也就是為什麽,我能和陳朔肩並肩一起站在頂點看風景的原因。”


    樊詩茵好奇問:“伱們平時都看什麽風景?”


    呃,一些英文字母和阿拉伯數字相結合的網站。


    純情男大嘛,都有這方麵的需求。


    這種男閨之間的小情緒,當然不能被女人知道了,何永源清清嗓子,微笑說道:“等你到了我和阿朔這個層次,就能看見那片風景了。”


    “樊總,我在頂點等你。”


    樊詩茵:‘.’


    樊詩茵不相信何永源,但她無條件相信陳朔。


    “何總,那就拜托了。”樊詩茵語氣誠摯的說道。


    何永源沒有反應,紋絲不動,眺望遠方。


    樊詩茵以為自己說話聲音小了何永源沒聽見,於是又喊了聲:“何總,那就一切拜托了。”


    何永源:“.”


    樊詩茵:‘.’


    沉默半晌,樊詩茵試探的問:“何永源,你是不是就想多聽我喊你幾聲何總?”


    何永源直接破防了,羞澀難當:“哎呀樊總你真的好聰明,爽,實在是爽,難怪陳朔要創業呢,被人喊總的感覺真爽!”


    樊詩茵現在發現了,何永源的能力尚且是個未知數。


    但他的自信,簡直和陳朔如出一轍。


    樊詩茵輕輕嗬出口氣,那就努力吧,不要讓他失望。


    也不要讓自己失望。


    “樊總,有件事我得提前跟你說一下。”何永源看向樊詩茵,“這也是陳朔提前交代給我的。”


    “什麽?”


    “現有的這個團隊,如果沒有辦法滿足我們需求的話,那就要被優化掉,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離開。”何永源說道,“包括你的好朋友,何天天。”


    樊詩茵想也沒想直接拒絕:“天天不行,絕對不行。”


    何永源眉頭輕皺:“慈不掌兵,根據剛才的情況,何天天並不具備成為你優秀助手的潛力,放棄她,是最好的辦法。”


    樊詩茵現在也不管何永源是陳朔義子了,完全不給麵子。


    “你都這樣了,陳朔也沒想過放棄你啊。”


    何永源:“?”


    不是老子咋樣了啊,我給我爹丟過臉嗎?


    源源剛準備反駁,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剛讓父皇為他贖了套房子,還有三十多萬欠款。


    “從一開始就是天天陪著我,她家庭條件不錯的,完全沒必要和我一起吃苦受罪,大過年的連家都不迴,我隻有她這麽一個知心朋友,如果為了賺錢,連這唯一的朋友都要失去,那我,那我..”


    樊詩茵咬了咬牙:“那我還是迴去教羽毛球吧。”


    “我尼瑪,樊詩茵,你要感動死老娘嗎??”


    身後,天天站在原地,激動的小臉發紅,她跑上來一把抱住樊詩茵,嗷嗷的哭:“我本來準備找你辭職的,老娘委屈哇,剛才我被這狗東西罵你都不知道為我辯駁幾句,嗚嗚嗚”


    “不過現在我辭職了,我陪你幹到底!”


    何永源在一旁微笑,然後就不笑了,狗東西罵誰呢?


    樊詩茵也抱著天天,認真對何永源說道:“誰都可以開除,天天不行!”


    “何永源,就算你是陳朔派來的,這件事我也不能答應。”


    兩個女孩子擁抱著,同仇敵愾。


    何永源沉默了會,然後抬手拍了拍。


    “啪,啪,啪。”


    “我就是為了看見這一幕。”何永源傲然說道。


    樊詩茵:“?”


    天天:“?”


    何永源攤手微笑:“看,這不就解開剛才的芥蒂了嘛,你們依然最好的朋友最好的閨蜜,今後會更加沒有隔閡的齊心協力,這,才是我今天來的最重要的一件事。”


    說完,何永源揚長而去。


    天天抱著樊詩茵,有些吃驚的問:“陳朔身邊的兄弟,心機都這麽深的嗎,手段這麽狠的嗎,這也太厲害了吧。”


    樊詩茵雖然沒有表露出質疑,但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走進洗手間,何永源坐在馬桶上點上根煙,開始反思。


    “媽噠,不都說女人之間是塑料姐妹花嗎,妨礙到前程的一律要撇開的啊?”


    “艸,幸好老子反應快,這尼瑪樊詩茵要是去找陳朔告狀,狗日的父皇不得加我欠款的利息啊,好險好險。”


    小小的危機就這麽輕而易舉的躲閃而過,何永源又自信了,他吸了口煙,滿臉的暢快:“看來,我真的有運籌帷幄,拿捏人心的潛質啊。”


    讓何永源來幫樊詩茵,是陳朔的一步棋。


    鍛煉何永源是一部分,讓樊詩茵身邊有個真正的自己人,才是陳朔的目的。


    茵茵,陳朔要好好的守護。


    直白點說,要錢給錢,要人給人,要感情給感情。


    年前的這些天,陳朔確實很忙,要拜訪的人太多了,有些可以讓手底下的人去見,但有些一定得是自己親自登門的。


    無論何種企業,一旦做到某種規模,確實不是憑你一己之力就能搞定所有流程環節。


    就比如,給政策,上頭為什麽一定要扶持你呢,整個行業那麽多標杆,為什麽會把那一票投給你?


    這是一個相輔相成,互相成就的過程。


    大哥們需要穩定繁榮,需要有越來越多的就業崗位,陳朔麾下資本的出現,提供了太多靈活就業的機會,而且這些靈活就業的機會,真有概率能賺到大錢。


    所以以前就有人調侃過,網吧是維穩工作的重中之重。


    傳統行業提供不了那麽多就業機會,那你可以當主播,你可以送外賣,以後,你還可以搞短視頻自媒體。


    互聯網能提供的就業機會太多了,哪怕你賺不到大錢,起碼也能保證你不會把心思放到很壞的地方。


    精神小夥們都想著開直播,都想著怎麽從大哥們手裏撈禮物,而不是想著去打打殺殺,你說這思維的轉變有多大。


    從這個角度來看,陳朔特娘的簡直功德無量。


    易宜寧家中


    小學姐穿著棉睡衣,側躺在沙發上,茶幾擺著各種水果零食和糕點,地暖把屋子烘得溫暖異常。


    “真舒坦啊~”


    易宜寧舒展腰肢,夾起一顆紅到發黑的車厘子放嘴裏,然後突出果核。


    “一0,走啊,出去逛逛。”


    來家裏竄門的易瀾拖起易宜寧:“別總是窩在家裏,多出門走動走動,易乾喊我們出去玩桌遊呢。”


    “易乾?”


    易宜寧有點懶得動彈:“和他一起玩的哪有什麽好人哦,我才不去嘞。”


    這時,易宜寧媽媽提著包從臥室出來,她要趕著去一趟會診。


    走到客廳,看到漂漂亮亮的女兒裹得像個粽子似的,躺那一動不動,頓時也樂了,催促道:“你姐姐說得對,別一天到晚就躺著,出門走動走動啊,是不是沒零花錢了,媽媽給你轉錢。”


    “走吧,一0,你可是美少女啊,一天天整的跟個屌絲似的。”易瀾抱起易宜寧把她往臥室拖拽,“去換衣服,打扮得美美的,跟姐炸街去。”


    易宜寧被拖進臥室,百般不情願:“我家年下戀的弟弟不讓我穿太好看。”


    易瀾:“?”


    “我說,你和那個陳朔,真的在一起了?”易瀾打開易宜寧的衣櫃,一邊幫她挑衣服,一邊問。


    易宜寧又躺床上了,兩隻白嫩嫩的腳腳在半空晃蕩:“在一起了呀。”


    “那他怎麽不來找你玩?”


    “天天找我玩,那跟易乾有什麽區別?”


    易瀾這麽一想,也覺得易宜寧說的有道理。


    易宜寧翻了個身,玩著手機說道:“年下戀的弟弟是個事業型好男人,平時除了工作就是和我呆在一起,這不快過年了嗎,他天天在外麵拜訪客戶,剛還跟我報備了呢。”


    說著,易宜寧把手機給易瀾看。


    易瀾瞅了眼:“他拜訪客戶拜訪到足浴店裏去了啊?”


    陳朔發來的照片,他穿著浴袍在泡腳。


    易宜寧解釋道:“他的客戶五花八門,有人喜歡泡腳,他陪著去不是很正常很合理的嗎?”


    易瀾有點奇怪了:“很合理嗎?”


    “當然了,就比如爸爸,大家都以為當院長很厲害對不對,隔三差五不還得拎著中藥去幹休所給那些爺爺奶奶們捏肩捶腿嘛。”


    易瀾:“那是因為三叔太想進步了。”


    易宜寧:“陳朔也很上進的。”


    這麽一想,兩人竟還有共同的特點呢。


    易宜寧忽然覺得,哪天陳朔要是和自己爸爸見麵了,說不定會有很多共同話題。


    正想著呢,敲門聲響起。


    一名保養得當,頭發烏黑茂密,麵容俊朗的中年男人推門走進臥室,張望了番:“一0,你媽媽呢?”


    “去會診了呢。”


    易宜寧看向老爸:“爸爸你怎麽迴來了,不是說在外麵吃飯嘛。”


    來人正是易宜寧的老爸,省人民醫院院長,易文安。


    “哦,我給你幹爺爺準備的膏藥忘帶了,迴來拿一下,待會就走。”易文安說了句,然後就去客廳裏翻找東西了。


    易宜寧奇怪問:“又哪來的幹爺爺啊?”


    易文安在客廳找東西,頭也不抬的迴:“前不久剛替你認的,之前不是為他老人家心髒搭了個橋嘛,非得認我當幹兒子,我一個院長能給別人當幹兒子嗎,這說出去影響多不好啊。”


    易宜寧:“所以就讓我認幹爺爺?”


    “很合理對吧!”


    “哪裏合理了!”


    “哎呀你還小,這裏麵很多事你不懂。”易文安找到膏藥,轉身迴來對易宜寧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以為爸爸這是為了自己嗎,當然不是了,爸爸一把年紀了,在仕途上還有啥追求啊,你讓我再上一步我都懶得上,可你還年輕,爸爸得為你鋪路啊。”


    “你那個幹爺爺,之前在部裏可是這個~”易文安豎起一個大拇指。


    易宜寧忽然覺得,陳朔真的和自己老爸很像。


    明明心裏很想要,可就是嘴硬,最好是別人把好東西硬塞進嘴裏他們才開心。


    好賤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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