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眾人在仙武洞天上空坐鎮。


    在眾多李氏高手和仙人的鎮壓下,也有把握控製劍天王。


    可是在天墉府內,眾人用半炷香時間確定天仙也並非什麽不可逾越的存在。而在仙武洞天的思過崖...劍天王刺殺李雲臨,也令家族眾人知道,其實人族...


    也有可能成為仙人無法逾越的天塹。


    天離殿中李雲臨正閉關窺探新的大道,二十七種規則琳琅滿目,可李雲臨依舊無法滿足。


    他不知道自己的實力究竟到了哪一步,天離殿中的每一種規則都能讓他的法力超越尋常半步合體十倍不止,曾經他還需要天離殿合體才能用出天離之體,現在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身體就已經是天離殿內眾多靈物的聚合體。


    肉體、法力、魂魄...這些都已經讓他本身的實力超越了煉虛的巔峰,隻是自始至終都沒有真正窺探到真正的道,他隱隱感覺自己正在觸及一種萬分強大的規則,像是看到了一團迷霧,他的二十七種道都在其中。


    這也是他遲遲沒有用普通規則突破的原因,就像是站在一條雙叉路口,走向了其中一條就再也沒有迴頭路,心高氣傲的他並不想因小而失大。


    就在此時,李雲臨雙目冷冽。


    “仙氣,劍氣?什麽人?!!”


    迴頭,是瞬息之間天地間劍影遍布,頭頂雲空如漩渦,一柄長劍劍鋒落下,劍天王立於劍柄之上負手而立,四麵八方的劍影穿插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繼而長劍化出堅不可摧的鎖鏈,封住了李雲臨所有的去路。


    那柄從天而降的長劍散發著由肉體到靈魂的極致威壓,隻一昂首,便覺在此劍之下人類之渺小,劍柄之上俯瞰而下的劍天王神情桀驁,其威不愧亙古之仙神,令人不敢直視!


    ......


    一盞茶時間後。


    “......”


    仙武洞天中,李雲臨不解地看著從靈舟上下來的族人們,李家眾人一副聞訊急匆匆而來的模樣。


    地麵上布滿劍影,囚籠裏關著被囚天鎖拘束的劍天王,鎖鏈之上有金色血液順著冰冷的鐵鏈滴落,被瓷瓶接著。


    劍天王麵色蒼白,梗著脖子朝李氏眾人怒吼,“欺仙太甚,要殺要剮又何必如此欺辱本仙?!!”


    再怒視李雲臨時,這位倒黴的仙人隻有滿眼的不可能。


    李家人讓他刺殺李雲臨,祂是竭盡所能,隻是一個區區合體不到的螻蟻罷了。祂長劍善殺伐,無所不摧,便是李耀鐵那種靈寶之軀亦能破開。


    可真遇到了李雲臨...祂隻剩下驚懼與不可思議!


    天離殿擲出,祂就已經陷入了充滿規則的奇異空間之內,入眼的李雲臨已經全副武裝,如夜空星星點點的漆黑身軀,還有那柄散發著極致威壓的長戟,儼然世間規則的聚合體。


    一招‘點靈’仙術,二十七種規則瞬間爆發。


    隻一個照麵...再不提什麽刺殺李雲臨之事,也沒再戰,逃離又被抓了迴來。


    沒人理會被抓住的劍天王。


    族人們極力掩飾著尷尬,李雲兵眼中憂色卻是更甚,他做事不擇手段,本想通過此法輕易解掉大哥的劫難,卻不曾想天墉府內最強的劍仙,卻如此不堪一擊,更沒想到大哥的實力已經強大到如此程度。


    這劫...也不知道破是沒破。


    “所以你們是想通過劍天王來破我的劫?”


    李雲臨瞧見族人們的麵色,唇角上揚,雖覺好笑卻也心中微暖,“倒也不用替我擔憂,老樹既有了征兆,我自然也有對策。”


    眾人這才離去。


    ......


    【李家1090年】


    血月幾乎到了西朗州府的地界,青雲府每日清晨時候甚至能看到朦朧的薄霧散發著些許紅豔的氣息,青雲府內的難民越來越多了,南海一帶擠滿了難民。


    危機之前逃跑是智慧生靈的天性,人也不例外,即便他們知道逃亡的路途中生死參半,依舊做不出拚死一搏的決心。


    西朗州府四月,淫雨霏霏。


    亙古仙宗裏。


    李建寧正在裏盤膝而坐,他已經在藍祖坐下修行了上百年,藍祖親自指導,隻見他的身體各處脈穴,竟是隨著他的不斷修行散發出微弱的光澤,若是有人知道他內視的情況,必然驚詫萬分。


    他的身體七百二十處竅穴,每一處,竟是都有一道元嬰,元嬰之下是金丹破開化嬰而成的丹衣,丹衣成蓮台,也是每一個元嬰盤坐之地。


    這些元嬰頌念著經文,有大有小,氣息不同,沒人知道,時至今日,李建寧已經度了三十六場元嬰災劫,接下來等著他的還有所有元嬰的災劫。


    “臨祖究竟強大到了何種程度?”李建寧驚疑呢喃一聲,他已經打遍天下元嬰無敵手,化神的法力都不如他。


    藍祖甚至打算將‘道祖’的衣缽傳授,不過藍祖說了...是李雲臨不願成為道祖,繼承藍祖悲慘的命運,藍祖才不得已退而求其次,才準備傳給他。


    “真不知道天下怎有這種傳承,聚道於一身,斷了天下煉虛境的路,對天下人而言卻是大善。”念及藍祖要傳授的道,李建寧心中感慨良多。


    在仙宗修行多年,他原以為藍祖是一位強悍到極點的合體境大能,仙宗的修士都如此認為,即便如此藍祖已經足夠令仙宗數萬年繁榮,創下了天大的道統,雖說藍祖傳授的法門不太靠譜,可不妨礙仙宗弟子對藍祖的尊重與崇敬。


    可如今藍祖再也瞞不住,李建寧和仙宗弟子知道藍祖傳承的時候,聽說宗門的長老們全都在背地裏大罵了幾天幾夜,然後一股腦的把藍祖曾經給他們‘不靠譜’的傳承全部翻出來,細細研究了許久。


    原來多有腹誹的法門,現在如若至寶,個個都高唿妙不可言。


    李建寧原本以為家裏的長輩們沒那麽世俗,結果高祖李星火,連夜抱著典籍來向藍祖求教,身死而化神龕繼而重生破合體的法子,也不再是什麽‘坑爹’的廢品。


    現在一想來,他所修七百二十處竅穴,也真是傻人有傻福。


    思緒間,李建寧忽而一愣,這些年在外傳道的藍祖,已是迴到了後山。李建寧連忙起身,躬身道:“弟子見過師尊。”


    若是尋常,藍祖必定把查探自己修行,如今藍祖隻隨和瞥了眼李建寧。


    這一對視,李建寧隻覺自己與藍祖眼前,是一條無可逾越的天塹,藍祖身後是一條條散發著天地氣息的大道正途,康莊大道之前是一條條敞開的大門,藍祖似乎成了引路人,要將大門外的人引進道途之中。


    隻是瞬息,這些氣息亙古而來。


    然後藍祖的手落在了李建寧的肩頭上,令李建寧感覺到身體裏多出了什麽,卻怎麽也找不到。


    “師尊...”李建寧凝望著師尊的眼睛,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一刻的藍祖,更像是個街邊兒上尋常不過的慈祥老人,“今日也別修行,陪為師聊聊。”


    “是。”


    藍祖讓李建寧坐下,老人笑道:“為師教你修行此法,數百年修行苦痛,不亞於人間酷刑,你可怨為師?”


    “開始是不怨的。”李建寧如實迴答。


    “噢?”藍祖神情疑惑。


    “弟子受師尊教導時年歲不小,是家中長輩替孩兒逆天改命,弟子的小家被弟子經營得七零八碎,便是孫兒都成了叛逆,弟子隻想變強,肉體上的苦痛和法力的提升,反而讓弟子輕鬆。”


    藍祖微微蹙眉,這弟子曆經了諸多修士經曆過的苦痛,妻離子喪,到頭來也隻剩下了他和李建術。


    隻聽李建寧道:“怨師尊是必然的,怨師尊藏在了南境,也怨師尊不早些離去。師尊即是道祖,天下之大師尊無處不可去,便是仙人也擋不住師尊的路才是,師尊...”


    “哈哈哈!”


    藍祖開懷大笑,李建寧說的都是心裏話,南境如今發生的一切,都歸咎於他。不過建寧到底是孝順,還是希望他早些離開青雲府,或許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藍祖朝李建寧道:“我離開青雲府,或許血月就會停止,可身懷道祖傳承,許多常人的瀟灑都成了奢望。”


    他話鋒一轉,“你可有想過,你成了道祖會如何?”


    李建寧搖搖頭,那事兒太遠,他的野心僅限於‘不讓家中長輩失望’,其他不敢想,況且成為道祖...是要用師尊的命換的。


    藍祖神情恍惚,聲音悠揚,“我和你這娃娃一樣,昔年師尊也問我,我隻是深山裏的苦修者,尚未見過天下,又怎知成了道祖應如何?我隻能按書裏的說。”


    “我說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既成仙便心懷天下,既為人便護我人族道統。”


    “師尊陷入了沉思,許久才告訴我...我說的都錯,都是書本上的俗套。”


    李建寧不解,隻見藍祖指著自己的胸膛。


    “師尊說天下那麽大,一切隨緣而行,隨心而為,隨己而動,有本我方有天下。”


    “我一生都因此而行,卻不明師尊之理。”


    “師尊喪命於天下人之手,我彷徨而行天下,繼而發現第一件事,就是本事不足,該設法活下去,哪兒來的本事為天下,為國為民?”


    “便是到了合體、大乘,我依舊不明師尊的道理,也不知我的傳承意味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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