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隱在一片暗光裏,因此白茉莉也沒看清他逐漸陰沉的臉色。


    “懶也就算了,關鍵還喜歡勾搭男人,天天在網絡上和男人撩騷。”


    白茉莉打了個酒嗝呢喃了句:“過不下去就離婚唄,有什麽大不了的?傻x!”


    黑暗裏傳來男人低低的笑聲:“離婚?那實在太便宜她了!她背叛了我,跟別的男人好上了,還把我辛辛苦苦賺到的錢都拿去養小白臉。”


    “吱呀”一聲,汽車忽然停下。


    男人滿臉憤怒:“我讓她還錢,她老老實實還了該多好?可她不但不還錢,還罵我沒用,罵我不是男人!我媽過來勸架,她居然把我媽推倒,我媽磕到了腦子,就這樣……沒了……”


    男人開始小聲地抽泣著:“我每天都會夢到我媽,她說她很痛苦,沒辦法解脫,沒辦法去投胎!我媽生我、養我,我都還沒報恩,她就沒了……”


    白茉莉的瞌睡瞬間驚醒:“你……你幹嘛和我說這些?”


    睜開眼睛,她這才發現車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到了一片荒郊野外。


    外麵是漆黑一片,隻有很遠處才有一盞路燈,朦朦朧朧地落下一點晦暗不清的光。


    “這是哪裏?你怎麽把車開到了這裏?”白茉莉試圖打開車門。


    男人卻忽然從懷裏掏出了一把刀:“不準走,否則老子就對你不客氣!”


    女人被嚇得驚唿一聲,瑟縮在座位上苦苦哀求:“大哥,你要錢我可以給你。求你別傷害我,我和你無冤無仇啊!”


    她說著還從手提包裏拿出錢包,可翻來翻去隻翻到了幾百塊錢,於是她可憐兮兮地說:


    “我也是個可憐人,我媽生病,必須要靠昂貴的進口藥維持。所以我才來ktv上班賣笑,我也不容易啊。”


    “你是可憐人?”男人聞言愈發生氣了,刀子貼在女人的脖頸上,“我都打聽清楚了,你特麽就是個騷娘們,嫁了老公才半年就離婚了,然後又跑到ktv當公主!天天跟客人撩騷,老子好幾次和你打招唿你都愛答不理!一個臭婊子,還以為自己真是公主了?”


    “你……你想怎麽樣?”白茉莉渾身顫抖著,滿臉恐懼。


    “你們這種婊子,不就是喜歡被男人吃肉嗎?那就變成肉串,被人吃幹抹淨吧!”他低低地笑著,神色猙獰如同惡魔。


    手上的刀子高高地舉起,閃著寒光“咻”的一聲刺了下去——


    刀子並沒有刺入白茉莉的身體,而是被她的兩根手指輕輕一夾,便化解了他的力道。


    男人有些錯愕:“你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力氣,隻用兩根手指頭就夾住了我的刀?”


    他兩隻手一起抱住刀柄用勁,想將刀刃翻轉直接削掉對方的手指頭——他的這把刀可是仔細地磨了又磨,非常的鋒利。


    可奇怪的是,那刀子的刀刃都被擰得有些歪了,卻依然無法在那女人的手指下移動分毫。


    “臭婊子!”男人鬆開一隻手,就向女人的臉上打去。


    可對方的動作比他更快“啪啪啪!”——他都沒看到女人是怎麽出手的,臉上已經被扇了十幾個巴掌,且力道很大,牙齒被打掉,嘴裏直冒血。


    見他居然流血了,女人將車門打開,直接把人給踹了下去,嘴裏還嫌棄地嘟囔道:“真不禁打,跟豆腐做的似的。我還得收著力氣,揍得一點都不爽。”


    遠處朦朧的燈光灑在她的臉上,她的麵孔如水波晃蕩了下,然後就變了個模樣,變得更加漂亮、更加年輕。


    男人親眼看到她的麵容發生了變化,神情大駭:“你……你不是白茉莉,你是……妖怪!啊啊啊,救命啊!”


    張雪雪的臉上露出甜美的笑:“誰讓你把車開到這麽偏僻的地方來?現在知道怕了,知道要喊救命了?可惜,就算你喊破嗓子也沒人聽到。”


    “晚晚,我表現的怎麽樣?”張雪雪忽然抬頭,衝著前方挑了挑眉,一副求表揚的模樣。


    桑非晚站在不遠處的路燈下,站在一片溫暖的橘光裏。一身黑色繡著暗紋的旗袍將她的身材勾勒得婀娜多姿。


    她從燈光下慢慢地走到了張雪雪麵前,並讚許地點了下頭:“你的演技確實不錯。”


    剛才,桑非晚算出兇手的行蹤,便和張雪雪來到了ktv附近,知道那名叫“白茉莉”的女人已經被兇手鎖定,於是就讓張雪雪用靈力幻化成白茉莉的模樣從裏麵走出來。


    果然,釣魚成功,兇手來搭訕了。


    當男人看到桑非晚的時候,驚了一跳:“你是……那個主播!”


    他連滾帶爬地從滾到了桑非晚的腳下:“主播有有有妖怪呀!”


    “妖怪,你是說我嗎?”張雪雪玩心起來,露出了青麵獠牙的模樣,成功的把那人嚇得尖叫連連。


    桑非晚都看不過去了,冷聲道:“你這麽膽小,居然也敢殺人分屍?”


    男人瑟縮成一團,結結巴巴地說:“我殺的都是該死的人,死不足惜。可可可可我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妖怪!”


    “真有意思,害怕妖怪卻不怕鬼?”桑非晚都覺得有點可笑。


    “怕,當然怕啊!”男人顫顫巍巍地說,“就是因為怕鬼,就是因為被我媽的鬼魂纏得日夜不寧,所以我才……”


    “主播,我之前看你直播的時候,好幾次都衝動得想要和你連線,請你超度我媽。可是我又怕呀,我怕我做的事情被你算出來。”


    他匍匐在地上痛哭流涕:“都是那個女人害了我,都是她害的!”


    男人名叫周湖,本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人,每天勤奮打工,賺錢養家。


    正如他之前對張雪雪所說的那樣,妻子是個好吃懶做的女人,嫌上班辛苦就天天在家上網刷手機。


    周湖是個懦弱的男人,也管束不了妻子,每天像個老黃牛一樣幹活。


    後來,有一天周湖把老家的媽媽接過來看病,惹得妻子怨氣很大,死活不肯拿出積蓄給婆婆看病。


    一貫老實的男人也難免動怒了:“錢都是我賺的,平常交給你保管,隨便你怎麽花,我都不說你。可現在我媽生病了,我是她唯一的兒子,拿錢給她看病是天經地義的!”


    妻子更生氣了:“生病了去老家看病啊!農村有醫保,城裏又不能報銷,何必在這裏浪費錢呢?反正我錢都花完了,沒錢。”


    “什麽叫沒錢?我這兩年辛辛苦苦幹活,又省吃儉用的,怎麽著也有個幾萬塊錢存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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