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許元勝在袁浩的帶領下,來到了敢死營。


    這裏的住宿條件並不好,幾乎像是圈養一般。


    王五臉色有些不自然,曾經他加入殺手組織之前,也在敢死營待過。


    這個時候敢死營的兵士也都一一整隊,七千多人黑壓壓的一群人,但生存環境並不好,導致狀態極差,畢竟一旦開戰,他們就是九死一生。


    根本無人在意他們。


    望著這些人近乎麵色彷徨,眸光內毫無生機的樣子。


    他們不敢跑。


    因為已經被登記了家庭住址,一旦跑,就會連累家裏人。


    唯有死或是被人買走。


    當然按照慣例熬過年頭,也能離開,但能熬過去的就屈指可數了。


    “大人,這裏就是敢死營了。”


    袁浩拱了拱手,然後站在一旁了。


    屬於他的任務算是完成了,明日收拾一下就可以走了。


    “從今日開始,西川行省南部防線將由我來接手。”


    “而你們也歸屬於我。”


    “關於敢死營。”


    “我說五點。”


    “第一,禁製買賣人口。”


    “第二,服從命令。”


    “第三,出戰會給你們配備全套的軍械。”


    “第四,凡殺敵三人者,之前一概罪刑皆免除,免罪者轉為普通士兵,服役三年後,去留隨意。”


    “第五,免罪後,一切等同於我所帶領的兵,皆按軍功封賞。”


    許元勝直言道。


    袁浩臉色一變,敢死營的規矩可是九邊重鎮共立的,豈能隨意更改。


    “大人,當真?”一個敢死營的兵士揉了揉眼,不敢置信道。


    “不錯。”


    “我這次帶的兵,也有不少是敢死營待過的。”


    “或許你們不認識。”


    “但對於我而言。”


    “不管你們是怎麽進的敢死營,但前提你們是兵。”


    “為兵者,當上陣殺敵,隻要能殺敵就是好兵,就無不可赦免之罪。”


    許元勝擺了擺手。


    很快王五等人就從隊伍裏走了出來。


    “我王五,兩江重鎮敢死營待過兩年,曾進入殺手組織……,得大人恩典,授予千總職,統領鐵血軍,再次返迴前線。”


    王五站了出來。


    ……


    “我郝強,兩江重鎮敢死營待過三年未死,得許大人拿銀贖身,得入鐵血軍,任把總一職。”


    一個中年男子站了出來,沉聲道。


    “我鄧大義,兩江重鎮敢死營待過三年半,得許大人拿銀贖身,得入鐵血軍,任把總一職。”


    ……


    一個個兵士從許元勝身後站了出來。


    “王千總。”


    “我認識你,五年前鐵血平原一戰,我有幸和你並肩作戰。”這個時候敢死營裏一個中年男子站了出來。


    “你是段正。”王五眉頭一挑,一口就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正是在下。”段正拱了拱手。


    “你是犯什麽罪責,入的敢死營?”許元勝看向那個段正,能和王五認識並被喊出名字的,定然不是默默無聞之輩。


    “卑職罔顧軍令,殺了三個大荒國的貴族。”


    “這三人該殺,他們坑殺了我帶的一隊兵,令馬蹄踐踏,我想為兄弟們收屍都找不到地方。”


    段正咬牙切齒道。


    “袁將軍,是你下令把他打入敢死營的?”許元勝扭過頭。


    “並非末將。”


    “我也是剛接手騰龍關沒多久。”


    袁浩臉皮抽動了一下,心裏暗罵,早知道就先離開了。


    “段正你之前在哪個關口服役,現在的官職是?”許元勝點了點頭。


    “卑職就在騰龍關。”


    “敢死營內無官職。”


    “命令下達,就是往前衝,能活著就是僥幸。”


    段正搖了搖頭。


    “按照之前的官職。”


    “管隊及其以上的出列。”


    許元勝看過去。


    很快敢死營七千多人裏,走出了上百人。


    “西川重鎮對於敢死營還真是夠重視的。”


    “管隊以上上百人都給扔到了敢死營裏。”


    許元勝也忍不住嘖嘖道。


    “把總及其以上的往前一步。”許元勝再次道。


    百人裏再次戰出了三十多人。


    “千總及其以上的再往前一步。”許元勝說道。


    從三十多人裏,又走出了三人。


    其中段正就在三人之中。


    “你們三人之前是什麽職務?”許元勝道。


    “卑職之前為千總。”段正沉聲道。


    “卑職是千總。”


    “卑職也是千總。”


    另外兩個人也紛紛拱手道,這兩人一個叫劉大誌,一個叫陳凱。


    “袁將軍,是否有敢死營的罪責記錄。”許元勝問道。


    “有!”袁浩點了點頭,就是親自去拿了。


    過了一會,許元勝拿到了這些人的罪責記錄。


    多數都是不顧軍令,擅自殺戮的罪責。


    “你們即然入了敢死營。”


    “我若直接免了你們的罪,對上不好交代。”


    “但職務可暫時給予你們。”


    “各自統領隊伍,隻要上陣殺敵,完成我上麵所述的殺敵三人可免罪。”


    “待你們恢複普通兵士之日起。”


    “根據戰績,我會另行任命。”


    許元勝直言道。


    “謝大人。”段正,劉大誌和陳凱皆是滿臉激動的領命,上陣殺敵他們不怕,怕就不會罔顧軍令,殺戮大荒國的人了。


    隻要能去掉敢死營的標簽,不讓家人蒙羞,對於他們而言就是極大的驚喜了。


    未來還能恢複官職。


    隻能說是完全沒有想到的幸事。


    “謝大人!”餘下的千總以下級別的將領們也紛紛領命。


    哪怕是普通敢死營兵士也都滿臉興奮。


    “去派醫師給受傷者醫治。”


    “另外讓灶房準備吃食。”


    “待明日騰出位置後,給他們重新尋一個地方入駐。”


    許元勝交代道。


    “是!”王五拱了拱手。


    一旁的袁浩滿臉的不自然,他在這裏完全是一個反麵教材。


    等忙碌好騰龍關的事後。


    第二日一大早。


    袁浩就領著他的兵,紛紛出了城。


    許元勝親自帶人護持,這次帶的還有兩千敢死營,全副軍械。


    這次要前往河內關。


    接管了河內關的糧草和軍械。


    不能耽擱。


    萬一袁浩把消息泄露,接下來的關口把軍械都給帶走,青州府的軍械完全配備還需要時間,到時候入駐的兵士沒有軍械,還怎麽守關。


    等晌午時,全盤接手河內關。


    河內關的兵馬也立即撤走了。


    “大人,何時去西川關?”王五低聲道。


    “那裏不去了。”


    “我們人手現在不足。”


    “西川關離熊家的防線太近,到時候真的扣留下軍械,容易形成摩擦。”


    “何況騰龍關和河內關的事,很快熊家就知道了。”


    “到時候看他們的態度吧。”


    ……


    “若是他們把西川關的軍械都帶走了,那我們就派幾百人象征性的守關。”


    “若是他們留下軍械,那我們就按照正規配置派出人馬。”


    許元勝直言道。


    總的就是一句話,西川關十分關鍵,熊家絕對不會放任西川關被大荒國奪走,熊家若是態度好,效仿騰龍關和河內關把軍械留下,那許元勝就好好守關。


    要不然就派幾百人過去,關鍵時候讓熊家打配合吧。


    “大人英明。”王五恭敬道。


    “沒辦法的事。”


    “人少。”


    “軍械不足。”


    許元勝自嘲道,若真是兵馬充沛,怕是熊家也不會把防線拱手讓給自己的,畢竟接管了防線,就意味著權限的增大。


    像現在許元勝的官職,遠不如西川重鎮熊家老祖的大。


    但坐守南部防線。


    原則上也是一個總兵的權限。


    縱使任命參將,遊擊,守備等官職,也說的過去。


    那可是千總以上的職務。


    “派人迴府衙傳信。”


    “府城派兵三千。”


    “青山縣,廣平縣和天河縣三縣,派一萬兵。”


    “錢江縣派兵七千。”


    “入駐良山穀底關口,騰龍關和河內關。”


    許元勝直言道。


    “是!”王五立即下去安排。


    “接下來要好好拾掇拾掇這南部防線。”


    “現在朝廷動蕩,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提供軍械糧草。”


    “一切花銷皆要自己出的時代來了。”


    “在這南部防線上,不能浪費太多兵力。”


    許元勝嘴角微挑,目光看向大荒國境內,又望了望南部的滇南行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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