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韻這一走,林陽就多少有點難受了,本來慕容韻這女人以前不是都很熱情的嘛,老是想跟自己管鮑之交。


    現在是個大好日子,氣氛都烘到這兒了,怎麽還不提了呢……


    問題是你不提,我就很難受啊,剛連破兩個境界,林陽體內那陽氣沸騰得跟要炸開了似的!


    慕容韻走得也著實有點痛快了啊……


    這時,電話卻響了,是嚴如玉打來的。


    “嚴城主,你來南陵了?”


    從他到南陵,便給嚴如玉下了命令,不管發生什麽事,嚴家不得出麵參與。


    嚴家在南陵隻算是二流勢力而已,摻和進來也隻是找死,沒必要當炮灰。


    所以一直以來,嚴家的確很遵守林陽的命令,有林陽在的場合,他們都沒有露麵,隻是暗中關注著。


    這時電話被另一個人接過來,那是一個溫厚的老人聲音,透著恭敬之意:“多謝聖主思慮周全,為嚴家著想。我們一家始終堅信,對你而言,南陵隻是彈丸之地,無論是黑虎幫,還是方家盧家,都不會被你放在眼裏,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


    嚴家的人不知道藥聖隕落的事,隻當林陽背後有藥聖撐腰,倒也從未擔心過林陽的處境。


    “聖主,我這裏是有一件事要跟您匯報……”


    說著,他頓了一下說道:“是關於藥聖大人的事。”


    聽到這,林陽毫不猶豫,直接掛斷電話,驅車而去。


    南陵療養院。


    嚴豐年一身唐衣,站在門口,他已經七十歲,但精神很好,看起來也就跟中年人差不多。


    眾人都說嚴家的武學不凡,練之可得延年益壽,而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是藥聖傳下的武學……


    嚴如玉站在嚴豐年身邊,疑惑問道:“爺爺,您到底要跟聖主說什麽事,這麽神秘?而且為何不早說?”


    嚴豐年聞言眉頭微皺道:“那是你該問的嗎?”


    嚴如玉不敢再多說什麽,自己爺爺平時很疼愛自己,但一旦涉及藥聖的事,他就分外嚴肅,這是將藥聖當成了神明一般來供奉的。


    隻是她真的有些好奇,當年爺爺是個衛戍軍小隊長,因為剿滅血魔宗弟子之禍時,恰好被藥聖給救了,還被賞賜了一門武學而已。


    說句難聽的,這隻算是一麵之緣,人家藥聖都未必肯認自家為奴。


    爺爺連藥聖的手下都算不上,為何還會知道關於藥聖的更多事情?


    “聖主來了!”


    嚴如玉抬眼,就看到林陽的身影,頓時發現,隨著林陽走來,那些南陵市民竟拍照的拍照,合影的合影,還有求簽名的,簡直林陽一出現就如大明星一般。


    嚴如玉感慨一笑:“鮮衣怒馬少年郎,誰人不識南陵王,這意氣風發,不愧是藥聖傳人……”


    隨著跟黃天權一戰的結束,已經有人給林陽戴上了南陵王的名號!


    隻有起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


    現在的林陽,確實是當之無愧的南陵無冕之王!


    此時,林陽也看到了他們。


    “嚴老爺子好。”


    林陽驅散了身邊那些圍著要簽名的人,跟嚴豐年很有禮貌的說道。


    “聖主折煞老奴了。”


    聽到林陽對自己這麽客氣,嚴豐年頓時惶恐,趕忙就要下拜,卻被林陽給扶住。


    “屬下拜見聖主!”


    嚴如玉也連忙行禮。


    “一品玄宗了?不錯!”


    林陽微笑著打量嚴如玉,微微頷首。


    “多虧了聖主的幫忙。”


    她心中感慨萬千。


    她本以為自己成了一品玄宗,可以幫上林陽的忙,但現在的林陽,已經是南陵之王。


    哪怕她再怎麽努力,都有些跟不上林陽的腳步了。


    林陽笑著跟嚴如玉聊了幾句。


    絲毫沒有因為身份提高就帶來什麽疏離感,讓人感覺舒服而親切。


    嚴如玉雖然把他尊為聖主,但他卻是把嚴如玉當朋友看待的。


    他帶著兩人走進療養院中,隨意找了一處會客廳落座,嚴如玉主動沏茶。


    “嚴老爺子要跟我說我師父的事?”


    嚴豐年臉色嚴肅起來,開口說道:“聖主,其實兩年前有人來找過我了,問我藥聖前輩的行蹤。”


    “嗯?”林陽臉色頓時嚴肅起來,盯著他:“他怎麽會找上你?”


    嚴如玉也麵露驚訝之色。


    嚴豐年得到藥聖救助的事,很少有人知道,那人能找到嚴豐年,簡直是手眼通天!


    “當年,我感染了血癰毒疹,被藥聖前輩所救的事,知道的人雖少,但用心打聽,還是能知道一些的……”


    嚴豐年說道:“那人不隻是在找我,他是在尋找任何跟藥聖大人有關係的人!”


    “但藥聖大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哪裏會知道藥聖大人的行蹤,什麽都沒說。”


    林陽微微點頭,臉色認真的說道:“是朋友?”


    如果是仇人,恐怕會直接殺了嚴豐年了事。


    “應該……不算,那是一個美婦人。”


    嚴豐年搖頭,臉色有些古怪的說道:“她言辭間都在罵,藥聖大人不辭而別,是個渣男。但她似乎知道藥聖大人是在四處尋覓傳人,於是揚言見到藥聖傳人,就要斬殺!就是要逼迫藥聖大人出麵!”


    臥槽!


    林陽腦袋當即就炸開了。


    這不會是藥聖師父在外麵欠下的風流債吧?


    問題是這債是我師父欠下的,你特麽斬殺我幹嘛?!


    我招誰惹誰了!


    “然後呢?”林陽黑著臉問道。


    “那是兩年前的事,老奴都不知道您,自然是什麽都不知道啊,她走之前給我留下聯係方式,揚言如果知道您或者藥聖傳人的消息,就拿著這令牌隨便去送給雲州官方,她有重賞。”


    說到這,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盒子,打開之後,裏麵是一個令牌。


    上麵寫著一個風字,字跡雋永,但令林陽嘴角一抽。


    因為這玩意兒竟透著一股強大的“勢”!


    比先前自己父親那個令牌上的“勢”更強!


    這尼瑪得是天階吧?!


    “她有沒有佩戴一個這種玉佩?”


    林陽深吸一口氣,隨便找了一張紙畫出了玉佩的形狀。


    “對對對,佩戴著,您怎麽知道的?!”


    嚴豐年見狀頓時驚訝道。


    林陽頭徹底大了。


    這是藥靈玉佩……


    這藥靈玉佩能延年益壽,是藥聖師父當年隨手煉製。


    功效是其次,主要是好看,被藥聖師父扔給人家當定情信物。


    鬼知道他老人家定了多少次情!


    反正他的傳承中都明說了,哪怕自己成就了藥聖,但見到佩戴這玉佩的人,頭都不要迴,趕緊跑!


    “真這麽嚴重?”嚴豐年也有些慌了:“我後來暗中打聽過,這可是雲州風家的令牌……”


    林陽輕吐一口氣。


    雲州風家……


    那是雲州的頂級豪門啊。


    有多頂級?


    風一吹,雲就要亂!


    林家哪怕在鼎盛時期,跟風家比都不夠看的,那位美婦有這枚玉佩,該不會是他娘的風家掌門人吧!


    “知道了,這件事以後誰也別說。”


    林陽撕碎了那張畫著玉佩的紙,然後將這令牌也塞進自己懷裏。


    “明白!”


    嚴豐年連連點頭。


    “這件事你做得不錯……”


    林陽輕出一口氣,跟著從乾坤袋中,拿出了一本秘籍跟一張藥方說道:“這些你拿著。”


    “養神功,靈元藥方?!”


    看到這兩樣東西,嚴豐年趕忙要推辭:“聖主,我不是為了……”


    林陽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但這可不隻是給你的,靈元藥方能延年益壽,你拿著有用,而這養神功,是給嚴如玉的。”


    說著,他望向了嚴如玉淡笑道:“這養神功沒有品級,單純是一門養神之法,勝在能固本培元,提升天賦,為突破更高境界做準備,最適合現在的你。”


    “更高境界……”


    嚴如玉都聽得有點懵,她成就玄宗就已經知足了,像是自己爺爺,也就是一品玄宗而已。


    而更高境界,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多謝聖主!”


    她沒有再客氣,深吸一口氣就接了過來,唯有成就更高境界,自己才有幫上林陽的可能!


    而嚴豐年張了張嘴,也不再說什麽,隻是滿臉感激之色。


    林陽這才滿意的笑了笑問道:“洛城情況如何了?”


    “一切都好……”


    嚴如玉立刻說道:“衛戍軍已經操練成型,現在至少有十個好苗子,日後有突破宗師的可能!再過幾年,洛城說不定能直接晉升為上城!”


    說到這,她也頗為激動,在林陽走之前,四位宗師就已經能橫霸洛城。


    可經過林陽的丹藥幫忙,洛城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宗師都能批量出現!


    “是得迴一趟洛城了……”


    林陽思索著微微點頭,自己手中有地宗心髒,境界也得到了提升,已經有能力治好仇月紫。


    想到那個媚功入骨,殺人如麻的女人,林陽心中也有些複雜,自己終究是欠她一份人情。


    當下,他跟嚴豐年爺孫倆又交代了幾句養神功的注意事項,便是起身離去,要去找林無敵告別一聲。


    這次南陵之行時間不短,卻實實在在的攪動南陵的風雲,改變了格局,收獲頗豐,並且知曉了父母的身份,不虛此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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