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萍心中這些算計,林陽自然是一眼就看穿。


    “你既然知錯,那便和梁寬一樣,接受犯錯的代價吧。”


    對餘萍,林陽並沒有直接斷她手腳,而是在她的身上點了幾下,以特殊的點穴指法,封住了餘萍三處穴位。


    這三處穴位並不致命,但是會讓餘萍每天發作一次,每次發作,三處穴位如針紮一般痛,這種痛無法通過藥物緩解。


    “好了,你們倆立刻從我眼前消失,以後不準再踏入我家半步。”


    林陽說罷,轉身推著沈立民的輪椅迴去了。


    餘萍見林陽隻是在她身上點了幾下,她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倒是有點始料未及。


    “這……這就沒事了?”


    餘萍驚訝道。


    “沒事不是挺好嘛,我們快走!”


    柳賦雨拉著餘萍,片刻都不敢停留,出了花園開著車趕緊迴家。


    直到車子開進了自家花園,柳賦雨仍然心有餘悸,手腳冰涼,情不自禁的顫抖著。


    “小雨,別怕,咱倆不也什麽事都沒有嗎?他也就是嚇唬我們而已,他對梁寬心狠手辣,但對我們,還是下不去重手的。”


    餘萍發現自己一點事都沒有,心裏對林陽的畏懼也就逐漸散了。


    “媽,你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鄧金奎明明是八品高手,我們明明勝券在握,怎麽會這樣?”


    柳賦雨始終想不通。


    今天本該是她耀武揚威,踐踏林陽,找迴場子,揚眉吐氣的名場麵,結果卻弄成了這樣,柳賦雨始終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難道鄧金奎真的不是他的對手嗎?難道他是九品大師?這不可能啊!洛城哪有這麽年輕的九品大師!”


    餘萍拉著柳賦雨的手,說道:“小雨,你冷靜一點,不必激動。他怎麽可能是九品武學大師?”


    “我猜應該是跟十八棟真正的主人有關。鄧金奎真正怕的人,肯定不是林陽,而是包養他的那個女人。”


    餘萍始終還是不相信,林陽自身有這麽大的能量,讓八品高手的鄧金奎這般畏之如虎。


    聽到餘萍的分析,柳賦雨忽然說道:“我想起來了。”


    “我第一次遇到他,就在九鼎購物中心。當時那個店長跟林陽有仇,起了衝突。包養他的那個女人,一個電話就把侯貴文給叫來了。”


    “你確定對方一個電話就能把侯貴文叫來?”


    餘萍心裏一驚。


    侯貴文也是萬豪商會的理事,論起在洛城的地位,不比梁建低。


    “我確定。”


    柳賦雨不禁迴想起當時的情形,侯貴文急匆匆趕來,以雷霆手段處置店長。


    柳賦雨當時並未在意,以為侯貴文隻是不想得罪顧客,對員工嚴苛而已。


    如今再迴想,侯貴文分明是對那個女人很尊敬,甚至是畏懼。


    “你認識那個女人嗎?”餘萍問道。


    柳賦雨搖了搖頭道:“不認識,不過她長得的確很美,身上有一種高貴而典雅的氣質。”


    柳賦雨這時候也不得不說起了實話,承認慕容韻的氣質和顏值。


    “迴頭再查一查這個女人的底細吧。現在,咱們趕緊去醫院,梁寬傷得不輕,那隻手恐怕是徹底廢了。”


    餘萍此時還關心起了梁寬這個金龜婿。


    “我不想去。”


    柳賦雨說道。


    “為什麽?這正是拉近你們關係的最佳時候,你若好好表現,那不就穩穩能成梁家的兒媳婦了嗎?”餘萍說道。


    “媽!梁寬逃的時候,連看都沒看我們一眼,根本就不在乎我們的死活,說明他心裏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喜歡我。”


    柳賦雨難得清醒,並沒有被完全衝昏頭腦。


    “當時那種情況,他連尿都嚇出來了,肯定隻能顧自己,顧不上我們啊!小雨,是不是真正喜歡,這不重要,梁家的人脈權勢,對我們很重要。”


    餘萍勸說道。


    “可他斷了一隻手,都成了殘廢,你要我嫁給一個殘廢嗎?”


    柳賦雨心裏很抵觸,已經對梁寬產生了厭惡,就像當初對林陽落魄後的厭惡一般。


    “現在醫學很發達,說不定還能把骨頭接上。總之,不管如何,現在我們都不能得罪梁家,要盡量討好。”


    “等你爸在萬豪商會徹底站住腳,等我們巴結上慕容家,到時候梁家便沒有利用價值了。現在,隻能委屈你一下了。”


    餘萍苦口婆心的說道。


    “那好吧。”


    柳賦雨也知道巴結梁家才是她躋身洛城上流圈子的唯一途徑,縱然厭惡,也不得不屈從,趕緊和餘萍一起趕往醫院,看望梁寬。


    她們到醫院的時候,梁寬還沒被推進手術室,梁建也是剛到。


    “鄧先生不是與你同去的嗎?怎麽還會搞成這樣!”


    梁建驚怒道。


    “爸,我們被鄧金奎給耍了,他根本就沒出手。”


    梁寬當即把事情說了一遍,梁建聞言眉頭皺了起來。


    “鄧金奎怎麽會如此懼怕林家這小子?就算是林浩軒沒死的時候,林家也不可能有讓八品高手懼怕的實力。”


    梁建也感到很納悶!


    “梁叔,鄧金奎怕的不是林陽,而是包養他的那個女人。”柳賦雨說道。


    “是誰?”


    “不認識,但我曾親眼見到侯貴文對那個女人畢恭畢敬,想必來頭不小。”柳賦雨說道。


    梁建聞言,皺了皺眉頭,他跟侯貴文倒是打過幾次照麵,深知此人眼界很高,就連他都沒被侯貴文放在眼裏。


    “管她是誰!我們有慕容家撐腰,難道還會怕嗎?爸,你一定要給我報仇,我要砍了林陽的四肢,做成人棍!”


    梁寬躺在病床上,想到今日所受的羞辱,他便氣得咬牙切齒。


    “連侯貴文和鄧金奎都忌憚的人,豈是泛泛之輩?等我調查清楚再說。”


    梁建說道。


    “咱們可以請宗師出手,我還就不信了,連宗師都對付不了他。”


    梁寬迫不及待,一刻都不想等。


    “閉嘴!你以為宗師是大白菜,想請就能請得動嗎?”梁建嗬斥道。


    “爸,林陽讓我三天之內準備兩株百年人參送過去,否則就要打斷我另一隻手,徹底廢了我啊!我們必須要先下手為強,咱們有慕容家做靠山,怕什麽!”


    梁寬滿臉猙獰的叫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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