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囔:“這下終於親到帝江哥哥,剛剛帝江哥哥老是躲,我都親不到。”


    【嗷嗷嗷,好開心。】


    【再親一下。】


    九九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帝江就這樣的被九九撩撥著,他的眸色越來越深……


    .


    帝江忘記最後是怎麽走出屋子的了,隻記得九九清醒過來了,還意識到她做了些什麽,更借著月光,看到了她身上衣服半褪,香肩外露。


    至於九九是怎麽醒過來的?


    是因為她被帝江咬了一口。


    九九被刺激的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還明白過來她在做什麽,她急急推開了帝江,裹上了被子。


    帝江也理智迴籠,忙去外麵了。


    深夜,外麵刮起了涼風,帝江站在風裏,被風吹的清醒了許多,理智了許多,也明白剛剛他怎麽欺負了九九。


    是他不好。


    他沒有克製住。


    明兒,他一定好好給九九道歉。


    次日,帝江一大早就進了九九的屋子,要給九九道歉,還跑前跑後,幫九九打洗臉水,倒洗臉水,遞梳子梳頭什麽的,就很是殷勤…和他尊貴的身份一點兒都不符。


    但他甘之如飴,也不在乎這些。


    奈何九九不理帝江,也不正眼看帝江,隻專注做自己的事兒。


    帝江看著這樣的九九,有些著著急。


    他像個犯了錯的孩子,捏著衣襟,認真說道:“九九,昨晚,是我錯了,你打我罵我都行,隻是不要不理我。”


    “我害怕你不理我。”


    這讓他覺得,被拋棄了。


    九九不喜歡他了。


    不要他了。


    他會不安,會受不了,會胡思亂想。會覺得這個世間,沒有人再給予他溫暖,他又要在那冰冷的深淵裏,獨自掙紮。


    “九九,我……”帝江還想說些什麽,但他實在不是什麽會說話的人。


    他吞吞吐吐半晌,最終什麽也沒說,隻是垂著頭,一副想要改錯,但不知說些什麽,好讓九九相信他會改的樣子。


    九九看著看著,突然笑了,還是哈哈大笑。


    帝江聽到這笑聲,一臉的茫然,“九九……”


    九九上前了兩步,背著小手,踮起腳尖在帝江耳邊說:“帝江哥哥,我沒怪你。”隻是有些害羞哦!略略略…猛女害羞……


    九九說完出去了,去給花兒娘子看眼睛,獨留帝江一人在原地淩亂。


    帝江愣了一會兒,隨即忍不住笑了,笑得極為明媚,美好。


    他的小姑娘真好。


    他越來越愛了怎麽辦。


    .


    三天後。


    冬不寒被扇下山崖所受的傷,已經全部好了。


    之所以恢複的這麽快,得益於兩樣東西。


    一,他隨身攜帶的特殊的藥。


    二,就是他手裏這把泛著紅光的滅魂劍。


    此劍乃邪劍,至於多邪呢?


    這把劍,喜歡血。


    劍的主人需要帶他每日飲血,否則劍就會失去光澤,劍本身的威力也會降低。


    那日,冬不寒被四僧打落,掉落山穀黑洞內,身上的血滴在了被封印的滅魂劍上,以至於劍上的封印被毀,劍也認了他為新主時,冬不寒就察覺到這劍異常愛血了。


    這會兒,劍還在抖動著。


    算起來,它已經連續抖動了三天了,它像是在抗議,又像是生氣了。


    因為它想要見血,飲血,冬不寒卻不滿足它。


    冬不寒猶豫了三日,掙紮了三日。


    最終……還是妥協了。


    “好吧,我帶你去飲血。”


    “別鬧了。”


    “也別不聽我的話。”


    冬不寒對劍說。


    而不遠處,有一獵戶在附近打獵,聽到冬不寒對一把劍說話,很是滑稽,搞笑,看著傻乎乎,像傻子。


    他嗤笑了一聲,喃喃:“這年頭,傻子都穿的這麽好,長得這麽妖。”


    話音剛落,那把泛著紅光的劍,就突然被冬不寒貫入內力,刺出,刺向了獵戶。


    獵戶的心口被劍貫穿,當即氣絕身亡。


    劍見了血,又恢複了泛著強烈紅光的模樣,還有些雀躍,興奮,它一直主動蹭冬不寒的身體。


    冬不寒切了一聲,道:“老子又不是女人,你蹭來蹭去的,表現的這麽殷勤幹嘛?”


    滅魂劍:人家這是喜歡你嘛!


    “嘔……”冬不寒一副作嘔的樣子,還道:“別惡心老子,老子名花有主了,不需要旁人喜歡。”


    “不不不,老子是有喜歡的人了。”


    滅魂劍聽到這話後,不再蹭冬不寒了,也不刻意表現了,而是乖乖的被冬不寒握著。


    冬不寒看了它幾眼,道:“走,我們這就去找那四個老和尚報仇。”


    冬不寒來取龍淵劍時,也被四僧為難過,還被諷刺挖苦過。甚至,隔幾天,他就會被扇下不周山山頂,弄得一身傷,狼狽不堪。


    冬不寒很記仇,一直想要報複,但他打不過那四個僧人。


    但現在,他身體恢複了,滅魂劍又為他增添了不少力量,他可以對付那四人了,他就想要去報仇。


    他上了山。


    手握邪劍的他,再沒有之前那麽弱。


    他握著劍,大開殺戒。


    守劍四僧死了一個,其餘三個重傷,本來也差點死了,但他們及時啟動了護劍陣法,將冬不寒隔絕在外,才勉強保住了一命。


    剩餘三人一臉的絕望。


    三人不甘心的捏著拳頭,商議了起來。


    “怎麽辦?這個陣法抵擋不了多久的。”


    “難道,我們就隻能被那個一身邪氣的小子打進來,殺了嗎?”


    “這把邪劍,師祖不是封印了嗎?怎麽又會出世?還落在了那個小子手裏?”


    “誰知道呢!現在唯一能與這邪劍對抗的,就隻有龍淵劍了,可是能拔出龍淵劍的人還沒有出世。”


    “這可怎麽辦啊?”


    “我們隻能死嗎?”


    “一旦我們死了,龍淵劍也會消失在人世間的。”


    龍淵劍有靈氣,在沒有重新認主之前,必須得有人守著它,甚至每日誦經給它聽,才能讓它安穩的呆在這裏,等待有緣人拔出,發揮它真正的用途。


    要是沒有人守著它,沒有人每日誦經給它聽,它很有可能覺得無聊,落寞,自己出走,難尋蹤影。


    世間有什麽大危難,有緣人也無法通過它,來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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