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那個勇士是你,所以你才咳成這樣?”


    帝江被說中心事,心瞬間亂了,他藏在袖子裏的拳頭緊緊捏住了,右手食指則不停的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木扳指。


    他常常摸索著木扳指想事情。


    如今,木扳指已經被他摸索的順滑有光澤。


    “帝江哥哥,你怎麽不說話啊?你默認了嗎?你真是那個勇士啊!”


    九九驚的用雙手捂住了嘴巴,還意味深長的看著帝江。


    帝江雖然心裏亂糟糟的,但麵不改色,勝在穩重,他直起腰後,輕輕揉了揉九九的腦袋,道:“九九,你說的這是哪裏的話?”


    “我隻是吃了口茶,不小心嗆著了!”帝江故作平靜的說:“你啊,多想了。”


    “小腦袋瓜裏,成天想什麽呢?”


    “真的嗎?”九九懷疑。


    “自然是真的。”帝江道:“帝江哥哥還會騙你嗎?”


    “帝江哥哥向來對九九好,自然不會騙九九。”九九看帝江不像是在說假話,就沒有再多想了。


    南元香也補充了一句,“帝江哥哥絕不可能是那個勇士。”


    帝江哥哥隻喜歡讀書習武,不喜歡旁的。


    怎麽可能去當勇士?


    他沒那麽無聊。


    “就算是,我也不會嫁給他。”她才不要嫁給一個害怕的人。


    成天被恐懼包圍的日子,不敢想啊!


    這種福氣,留給別人吧!


    “好了,不說這件事了。”九九道:“咱們說正經事。”


    九九道:“帝江哥哥,九九今兒來,還有一件事!”


    帝江:“你說,我聽著。”


    “九九最近在父皇那裏聽了一耳朵,你們南國的人,最近可能會來拜訪。”


    “為首之人,是南國太子。”


    “南國太子?”


    帝朝陽?


    帝江想到這個人的名字時,不由自主的咬緊了牙關,握緊了雙拳。


    他對這個人的恨,已經深入發膚。


    他們之間,有不共戴天之仇。


    “是,帝朝陽!”九九有些擔心的看著帝江,“聽說帝江哥哥和他的關係不好,九九想跟帝江哥哥說,帝江哥哥,九九在你身邊的話,不論什麽事,九九都會護著你。”


    "但,九九要是不在你身邊的話,你就避著點那個帝朝陽。"


    “避免和他撞上後,他找你麻煩,沒人護你,傷了你。”


    九九認真的叮囑帝江。


    那認真模樣,讀書時,都不一定有。


    邊上的嬤嬤婢女都看呆了。


    公主對質子真好!


    是那種真心實意的好。


    帝江迎上九九擔憂的目光時,心裏的恨消弭了幾分,他道:“九九,不必擔心我。”


    “那你答應我嘛?”


    “好,帝江哥哥答應你。”你說什麽都答應,誰讓你是九九呢。


    “那就好,九九走了。”


    九九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和南元香等人走了。


    帝江將九九送走,迴到質館內後,麵上再沒有剛剛的溫和和平靜。


    他坐在案幾前,雙手交叉握在一起,半晌不說話,也不動,他就那麽靜靜的坐著,眼底一片猩紅。


    他的生母,察貴人,就是被南國太子和皇後害死的。


    那對母子,強橫跋扈,在南國後宮為非作歹多年。但,他們還是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反而風光無限的活著。


    而他沒猜錯的話,南國太子此番來西楚,還是因為之前戰敗割地賠款的事兒。


    以南國的綜合國力,割地容易,賠款不易。


    那筆巨款,即便是分期賠付,按照南國的國力,依舊無法付清。


    至於這幾年付的款,他們應該借了不少外債。


    現在估計借不了了,眼看著還錢的時間又到了,所以派了南國太子前來,商議緩和的策略。


    初陽看帝江心事重重,忙上前安慰:“殿下,什麽都不要多想了,咱們好好過現在的日子。”


    帝江道:“初陽,這一天,終於要來了嗎?”


    他以為和南國太子正麵交鋒的時刻,是在幾年後,而非現在。


    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


    “對,來了。”初陽擔憂的看著帝江,“殿下,屬下擔心你。”


    “哼!”帝江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完全沒有畏懼的樣子,還霸氣的說:“活路建立在死路之上,如若怕死路,越不過死路,那我就不配和他交鋒,不配有任何抱負,不配仰望那把巔峰龍椅。”


    更不配肖想將她留在身邊。


    初陽歎了口氣,他知道他勸不了殿下,隻能支持,他道:“殿下,無論你做什麽,屬下都支持你。”


    ·


    帝朝陽來到西楚之後,首先就是打聽帝江的動靜。


    “……帝江死了沒?”帝朝陽問宮裏來的一位太監。


    這個太監,是他花費了好多錢買通的。


    此刻太監一身便衣,不張口說話時,與一般平民百姓沒什麽區別,藏得很深。


    但一張口,就是太監的聲音。


    他說:“質子沒死。”


    聲音又尖又細。


    “沒死?”帝朝陽驚愕的說:“他竟然沒死?他怎麽沒有死呢?”


    帝江來西楚為質,西楚人必不會善待於他,他怎麽可能還活著?


    “質子與小公主的關係十分好。”太監道:“大概是得了小公主的庇佑吧!”


    “此事宮裏上下皆知。”


    “得了小公主庇佑?”


    帝朝陽也知道西楚皇室的情況,幾代了,沒有出過一個公主。


    如今出了一個,必然是當成眼珠子寵著。


    小公主要是願意庇佑帝江,那帝江肯定能活。


    “就是不知道,這個帝江,用了什麽辦法,才讓公主庇佑於他?”


    帝朝陽滿腹疑惑,他讓人去查此事,但沒查出來什麽。


    他隻能停下,先查另一件更加重要的事。


    什麽事呢?


    就是帝江每日的動向。


    此番他來西楚,就一個目的,賴掉欠西楚的那筆巨款。


    因為那筆巨款,他們南國就是分期也還不上,隻能想盡各種辦法賴,或者,減少一些。


    而殺了他南國的皇子帝江,然後嫁禍給西楚,使西楚人在理虧的情況下,放棄或者減少一些賠款,就是最好的賴賬辦法,也是他查帝江動向的主要目的。


    他來時,就想好了這個辦法。


    帝江沒死的話,就率先衝帝江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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