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木嶺的這個修士,雖然很是憤怒,但也提起了十分警惕,再也不敢小窺修為低下的墨將了。咆哮中,這裹腳布慘綠的光芒一盛,布匹在空中直接急速翻滾,瞬間變成一根手臂粗的布棍。他握著布棍隨手一抖,幻化出片片虛影後,棍影朝著墨將的頭上砸去。


    墨將可不敢肆意強接對方的攻擊,就地一滾。手中不滅反朝對方的下盤攻去,慘白寒亮的槍頭破開空氣,身後帶起一條長長的戟影。


    黃木嶺的那個修士,冷哼一聲,布棍往下一戳,瞬間卡入不滅的月刃缺口內。人影一晃,布滿真元的左腿踢破空氣朝著墨將的頸脖抽去。嘩嘩的破空聲傳來,墨將頸脖立感一寒,死拉住不滅,身子強行往後下彎,骨骼瞬間錯位,整個人直接被折成了直角。


    這是不想舍棄兵器的自殘一式,卻也恰好躲過這霸道的一腿。


    雖然躲過了這一記,但是戰鬥經驗豐富的那個黃木嶺修士,抓住了這個大大的破綻,布棍瞬間抽離畫戟,雙手舉棍怒喝一聲,唿嘯而下,棍影如刀,狠狠的朝著墨將那曲折的胸口劈下。這狠辣的一棍,抽上的話,就算一塊鐵塊估計也得被抽成兩瓣。


    如果墨將願意放棄手中的不滅話,或許還有機會躲避,但是墨將卻依舊絲絲的握住它。


    布棍在臨身之際,一條紫色的長鞭咻的一聲破空而來,卷起布棍往後一扯。布棍直接抽在墨將身旁的地麵,充滿他真元的一棍,直接把地麵給抽出了一條漆黑的裂縫。


    隨即也傳來了一聲,悶哼的嚶嚀。雙飛燕口角鮮血直流的倚靠在客棧的牆腳下,雙手鮮血淋漓的她,顯然虎口破裂。而且她那從不離身的長鞭此刻也掉在了地上,被那合體期的修士踩在了腳下。


    重新抄起布棍,這修士二指並攏,真元在墨將的眼前布滿布棍。


    這下看你還如何躲,這合體期修士麵上露出一個陰冷的笑意。慘然的綠光在布棍上一閃一逝,仿若那夜間的螢火蟲一般。


    布棍瞬間脫手,激射半空。在眨眼間,手臂粗的布棍由實化為虛,凝成一個手臂粗的利箭,殺氣瞬間鎖定了墨將。


    此刻,天在做弓,靈氣為弦,裹腳布為箭。靈氣不斷補充著它的本體,所有的慘綠光芒凝聚在箭頭,綠油油的箭頭,似那凡俗間淬毒的利箭。


    猛喝一聲,墨將渾身骨骼爆響,重新挺直了腰身。


    此刻那巨箭在一聲詭異的弓弦響起下,虎嘯而下。被鎖定的墨將周身完全被這利箭給封鎖,躲無可躲,藏無可藏。


    利箭仿若沒有經過距離一般,射出後就已經出現在了墨將的胸前。原本靈氣凝成的箭體被這瞬移般的速度消耗一空,隻剩下那慘綠的箭頭。


    箭頭在雙飛燕那驚恐的目光中,從墨將的胸口刺入,帶起一捧冰冷的褐色血液洞穿了他的後背。


    綠色的箭頭似乎就這麽消失了一般,那合體期修士也沒有理會,而是冷冷的伸手一招,虛空中一點黑色的光芒急速飛落,重新落入他的手中,正是那裹腳布卷成的布棍。隻是它原本那慘綠的光芒,黯淡了不少。似乎消耗掉了一般。


    墨將依舊抓著不滅,勾著頭靜靜的站在原地,洞穿後的傷口絲毫沒有融合的跡象,墨將本人亦是沒有半點反應和動靜。


    驚慌無比的雙飛燕雙眼一黑,頓時感覺天旋地轉。


    黃木嶺的眾修士,全部是笑容滿麵,隻有那個掌門臉色有點怪異,似乎在考慮什麽,也或許在決定什麽,沉默不語。


    這個黃木嶺的合體期修士,布棍一甩,重新化作裹腳布鑽入了他的袖中。而他原本那條移魂巴蛇早已不見了蹤跡,不知是他收起了還是逃走了。


    靜靜站在原地的墨將心中此刻卻是樂大發了,沒想到必殺之局卻成了自己的助推之力。


    那個綠油油的箭頭一鑽入自己的胸口,瞬間就化作了無數的絲線四下亂闖,片刻後似乎發現了什麽美味一般,全部朝著丹田的屍丹湧去。驚恐之下墨將根本來不及調集屍氣去阻止,隻來得及暗唿一聲完蛋了,就見到了下麵那讓人哭笑不得的場景。


    這些綠色的絲線,接連不斷的朝屍丹湧去,卻被屍丹上的屍毒饕餮大餐一頓,彷如百鳥歸巢一般,似那迴歸母巢的幼鳥一般,迴歸亦是融合。


    屍毒對於所有絲線來著不拒,屍毒的本身亦是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著,幾個唿吸間,所有攻入的綠絲就全部消耗已盡,全當做了屍毒的貢品。


    收起了布棍的那個合體期修士,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譏諷道,“垃圾就是垃圾。”


    說罷,直接走到氣息全無的墨將身前丈外,背對著墨將,注視著神情萎靡的雙飛燕。


    太過自信的他,空門頓時大漏。


    一直低著頭的墨將,此刻眼中的兇悍,瞬間布滿雙眸,在憤怒的咆哮一聲時,鬼神之手瞬間發出。


    驚訝的那個黃木嶺的合體期修士,剛剛扭轉腦袋,就被強行抓到了墨將麵前。怒瞪著雙眼,墨將喊出了那萬分之一的機會。


    “怒氣爆發!!!”


    諷刺的意味還未從這修士的臉色露出,一股難以抵擋和抗拒的怒意,從腳下一湧而出,瞬間爆發。


    緊接著怒意之下是那地脈中的地脈之氣,強橫而霸道的怒氣,和引出的地脈之氣鋪天蓋地爆發而出,在墨將的腳下是一個金色的圓形陣法,陣法一閃而逝,一個猩紅血樹圖影從陣法亦是一閃而逝。


    那合體期修士身體被這一閃而逝的血樹直接轟入了半空中,強橫的怒氣和地脈之氣變異成了怒氣鎮壓,強行的攻入了他的識海,讓他整個人瞬間陷入了呆滯中。


    暗自歡唿了一聲後,墨將身子往後一弓,不滅瞬間亮起,所有的屍氣被灌入不滅。越來越亮的不滅,在墨將的怒喝中,化作一道光影射出。


    “毒龍刺!!!”


    龍頭朝天,光影如電,霸道而充滿了死氣。龍頭微張那瞬間,一個銀灰色的銀亮畫戟虛影瞬間洞穿那合體期的修士胸口。


    黃木嶺掌門眼皮一跳,好厲害的招式,自己要是不留意,一樣會著了他的暗算。


    那合體期的修士雖然被洞穿了胸口,但是在眨眼間他就已經封住了傷口,僵直的身體重重的從空中掉落,在他手腳恢複知覺那瞬間,讓他頭皮發麻的咆哮再一次響起了。


    “破軍式!!!”


    一個半月側刀形的刀影從他背後激射而去,倒拖著不滅的墨將,瞬間輪轉不滅,如神筆一般,重重的畫下了一撇,反抽在了這個修士背上。再一次,黃木嶺那合體期修士悲屈的被挑起,身體再次僵直。


    奪步,瞬間施展,墨將身形強襲而上,大手用力扣住了他的腳倮,狠狠的往地上一甩。


    這一摔,摔掉了合體期修士的麵皮,摔掉了黃木嶺的麵皮,原本那些麵露笑意的金丹期弟子,此刻哭喪著臉,沒想到副掌門居然也打不過他。


    怪異的場麵,不可能的結局,他自傲的下場和墨將堅強的鬥誌成了諷刺的正比。


    墨將倒持不滅,碧綠從手中掌心,宛如蚯蚓一般,飛速的流向槍頭。


    槍頭正指對方的眉心,這個合體期修士臉都氣黑了。如果不是這怪異的麻痹,他真想生吞了這混蛋。


    他真的很無語了,麵皮很燒,一個合體期高手被一個修為還不到化神期的修士壓著打,這算哪門子事情啊!


    幸好他不知道墨將隻有元嬰期,而且還是初期的修為,否則他估計自殺的心都有了。


    墨將握著不滅,喝聲中就要插在對方的眉頭,下手之時卻怪異的停止了,槍尖隻是停留在這個麵色慘白的高手雙眼之間。


    墨將低沉的傳音給他道:“你現在知道槍尖上的綠色是什麽了嗎?”


    望著眉心之間不過半指距離的槍尖,這個合體期修士,麵色慘白的緩緩搖了搖頭。心中暗罵道:該死的,居然敢挾持我,你小子不要落在老子的手中,否則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屍毒,知道嗎?”墨將戲謔的湊到他耳邊低聲道。


    這下終於在這個合體期修士的雙眼中看到了驚慌,墨將嘴角劃過一個意味深明的笑意,心中很是愉快啊!


    戰鬥,這就是戰鬥!隻要自己不斷戰鬥,永不屈服,遲早有一天能橫刀立馬,站在修真界的巔峰,橫眉冷對千夫指,長戟所向皆屈服,那是何等威風!


    這時候,那黃木嶺的掌門才怒喝道:“那個誰,你不要太放肆,還不給本座放開廣明道友。”


    墨將瞄了這個被自己槍尖指著和修士,心中嘀咕道:原來他叫廣明,我還以為他是傻子呢!


    墨將猛的扭過頭,鼻中冷哼一聲,雙眼譏諷的注視著他,嘴角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接口道:“那個誰,你把當我是傻子嗎?還是你是傻子?”


    教訓大爺我,你算哪根蔥,墨將毫不忌諱他是一個一門之主,相信他這種掌門,估計最多也是什麽小門小派。白龍島老子都不受別人的威脅,還怕你個球!


    一旁看戲的火老頭,眼中露出一個讚賞的神色。這小子,果然有種,不愧是白龍島出來的,跟他.媽.的溫伯候一個德行。


    黃木嶺掌門麵色一怒,心中暗罵道:死僵屍,給你臉不要臉,別怪老子不客氣。當下一個火雲一般的鏡子瞬間出現在手中,怒喝一聲,舉起鏡子就朝墨將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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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終於趕在12點之前完成了約定,我心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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