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墨舞此時知道,讓她耗費心神開靈的小僵屍想的是咬自己一口,不知道會不會掉頭迴來一劍劈了他這個沒良心的家夥。


    站在岩石上的墨將,此刻心神陷入了難以言語的狀態中,這是他一直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天地萬物,感覺到了風,感覺到了生命。也感覺到了自己與這個和諧的世間格格不入之感。


    這是夜的森林,原本歡快的蟲鳴鳥叫,狂歡嬉耍的動物,在他來到這裏之後,霎時間沉寂了下去。夜鳥趁著夜色成群離開了它們的巢穴,而附近的動物和野獸早已戰戰兢兢的縮在窩裏。


    靜,靜的可怕。但是卻讓自己的內心感覺到了真實,感覺到了自己作為一個生物,真實的存在,靜也是一種體驗。以後還會有更多的體驗在等待著自己,而自己需要的便是提升自身的實力。


    等待中,月色正濃,月光揮揮灑灑傾瀉在了天地間,一絲絲清涼的光芒緩緩的被墨將吸入體內,化作一股股細微的清流流轉在心髒。


    月色,月華,我需要更多,更多。


    靜靜的感受這這隨機灑落在身上的月華,心中卻是升起了一種暴躁感,雖然這清涼的感覺能壓下那血腥暴躁的感覺,但是還是不夠,我需要更多。


    可是事實總是不那麽如意,月光依舊,不多不少,卻隻能任它浪費在了虛無之處,暴躁使得墨將眼中紅芒更甚。


    赤紅的雙瞳,已經盯住了趴在三米外哆嗦的梅花鹿。


    血....我需要血。


    輕輕的砸吧了一下嘴巴,腳下瞬間爆發巨力,人如離弦之箭,狠狠的紮在了梅花鹿的身旁,可憐的梅花鹿還來不及有什麽動作,隨著一聲悲鳴,一隻冰涼的大手已經按在了它的腦門上,瞬間腦門崩碎,腦漿隨著血液濺射而出,而同時兩條鋒利的牙齒已經刺入了它的脖頸。


    輕顫中,梅花鹿漸漸變得皮包骨,血液被吸收的幹淨徹底。


    血液帶來的刺激感,直接壓過了那股暴怒的意念,望著已經皮包骨的鹿屍。墨將陷入了思考中。


    為何自己沒有感覺到撐呢?好像自己從來就沒有感覺到飽,但是這些血都到哪去了?望了望自己的雙手,月光照射下的指甲,讓自己覺得比以前更加鋒利般感覺。血液被自己吸收後,又是怎麽強化到了身體呢?


    盯著旁邊的的一隻獐子,陷入了思考中,是不是自己可以從這個方麵想下辦法呢?或許能找到吸收月華的辦法呢?


    想到便做,這就是他的本性,慢慢的走到了獐子旁邊,沒有理會它的恐懼和哆嗦,牙齒緩緩的紮入它脖子內,仔細感覺這股血液是怎麽轉化的。


    熱血如涓涓之水順著喉嚨一直流入了胃中,而此時一股莫名的詭異氣息從心髒位置衝出,迅速的包裹著流入胃內的熱血,眨眼間便感覺到一絲絲暢快的感覺衝炸著整個腦神經,而此時卻感覺到一絲絲的能量流入了心髒,涓涓不息,而心髒仿佛是個腐朽的無底洞,來者不拒,這個過程一直持續到整隻獐子的血被吸幹。


    這種感覺,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血液被心髒冒出的一股能量給煉化了,煉成了一種自己不明白的能量,這股能量全部儲存在了心髒中。或許自己隻要不停的汲取更多的血液,便能進階。想到這個可能,墨將頓時神情一喜,正要付出動作,卻突然響起墨舞的交待。為何她沒說這個方法呢?反而要自己取汲取那飄忽不定的月華?


    莫不是有什麽不同之處?


    敲了一下一團亂麻的腦袋,不禁陷入了惱怒之中。


    都怪那個白嫩嫩的女人,幹嘛不告訴自己怎麽去汲取這天地間的陰氣呢?還要自己去領悟,簡直是開玩笑,一個死人怎麽可能領悟?


    正當懊惱不已的時候,驀然感覺半裏之外陡然降下了一道光芒,濃鬱的月華濃厚無比,連半裏之外的墨將都感覺到一種愉快的舒服感。當下想都沒想,直接朝著那道光芒處狂奔而去。


    路上不知撞倒了多少幼樹荊棘,在自己前進的直線上,無數野獸拖家帶口的沒命逃竄。顯然是自己的一身屍氣和血腥氣嚇到了這些家夥們。


    片刻間,便已經趕到了陰氣暴發之處,此時那道光芒已經消失殆盡,殘餘的月華還彌漫半空中。貪婪的吸了一口不存在的陰氣,視線便被一塊岩石上的家夥吸引了目光。


    這個東西顯然是剛剛造成那異象的家夥,這是一匹青色的獨狼。牛犢子般大小的獨狼此時正目露兇光的盯著墨將,微動的脊背和後腿,顯然作勢欲撲。


    自己在這地方生活了也不知道多久,並沒有見到有這麽一匹巨大的青狼。從來都是隻有人家躲開自己的份,這條狼居然還想攻擊自己?莫不是想早點死?一時間墨將陷入了愕然之中。


    對麵岩石上的青狼青光散發的眼中,流露出一股鄙夷的神色,這個怪人肯定沒有見過自己那麽英俊的高大的威猛的帥狼,一定是了,要不然怎麽這個表情?見到墨將一副愕然的表情,青狼稍微放鬆了點警惕,有心震懾一下這個怪人,於是抬起它那粗壯的右腳對著墨將搖了搖。


    片刻後,墨將神情便像見到耗子給貓按摩一般,差點把眼珠子掉了出來。原來那怪狼抬起右腳的瞬間,腳底幾點寒星閃過,六個肉趾上,瞬間彈出散發著青光的指甲。一道寒光閃過,青狼腳下的岩石便出現了一道三寸大小缺口。


    難道它也是僵屍?這麽厲害?見到青狼抬足之間便有如此威力,當下頓時舉起自己的右手,望著曲勾般的指甲。要不咱也試試?


    猶豫了片刻,墨將直接走到了青狼的麵前,朝著青狼腳下的岩石比劃著。青狼原本被他的行為嚇了一跳,不過看到對方不是針對自己,而是自己腳下的岩石時,便微微後退了點點。一臉好奇的望著墨將。


    墨將又望了望自己的指甲,再比較了一下青狼的指甲,得出的結果證明,自己的要比它的長些。


    低吼中,墨將伸手對著那岩石猛的一插,噗....蝴蝶飛飛,卻見那半隻右手全部插入了這塊岩石之中,整個右臂的衣物四下紛飛,抽出光禿禿的右手後,墨將得意洋洋的朝青狼擺了擺手。


    睜大著眼睛的青狼,顯然沒想到來人居然挺厲害的,此時正張著大嘴,目瞪口呆中。


    片刻,青狼脖子歪了歪,自個想了想,突然走到了岩石的邊沿,抬起後腿,對著不遠處一棵大樹射出了一道淡黃色的青漣。完事後順便抖了抖,扭過腦袋望著墨將。


    這是什麽意思?


    墨將有點不解,什麽武器?於是湊到那大樹旁邊看了看,濕漉漉的是液體,還帶著一股怪味。不過從是哪射出來的呢?好奇的墨將湊到那青狼旁邊,便要搬開那青狼的後腿一窺究竟,到底是什麽武器,為什麽沒有半點攻擊力?


    這動作把青狼唬得青毫立起,根根分明。雙腿早已夾.緊,躲開了這隻可惡的黑手。


    “你這人,神經病啊!”一聲低沉的聲音從青狼的口中冒了出來,青狼簡直頭冒金星,這人也太無賴了吧!尿急了屙泡尿也看一下?


    沒想到青狼會說話,話音一落,頓時把墨將給唬得一愣,半晌才對那看著自己鄙夷無比的青狼道:“咦....你怎麽會說話?”


    “廢話,本狼爺是青狼山第一高手,說話這種小兒科的技術能難倒本高手嗎?”青狼用它那鄙夷的語氣,不屑的望著一臉奇怪的墨將。


    原來是頭狼啊,這狼還真厲害的,肯定是個高手,自己請教一下說不定能解決月華的難題,當下連忙問道:“你能不能教我怎麽吸收月華?”


    青狼頓時一愣,上唇頓時往上一聳,麵皮肉往後一扯,露出一個恐怖的笑容說話道,“憑什麽?本狼爺幹嘛要教你?”


    墨將也是一愣,它居然不教?難倒不知道自己比它厲害嗎?剛剛沒有看到自己比它插的還要深嗎?


    “我剛才比你插的深。”當下用手指著那個剛剛插出來的石孔提醒青狼。


    “你是個白癡嗎?我有跟你比嗎?”


    “你弄出來的缺口沒我的大,我比你厲害,所以你要教我。”


    “你腦袋有問題嗎?啊....,傻了吧唧的...”站在岩石上的青狼,直接把一隻爪子敲在了墨將的光頭上,鄙夷的望著他。


    墨將瞳孔紅芒一閃,喉嚨裏傳出一聲低吼道:“你真不教我?”


    “敢威脅本高手?。不教,不教...”青狼把腦袋甩掉跟撥浪鼓一般。


    嗷....嗷....嗷.....


    隻見青狼的半隻腳已經被墨將咬在了嘴裏,兩顆鋒利的牙齒已經刺入了青狼的小腿之上。雙瞳紅芒閃閃的墨將,盯著青狼,口中更是使勁吸...我吸,吸死你。


    青狼咬住的瞬間便淒慘的叫了起來,這麽不講理的人,高手青狼還是第一次見。墨將這個舉動顯然惹怒了青狼山第一高手,青狼大高手。青狼嗷的一聲,張開大嘴直接朝墨將的光頭咬去。青狼的大嘴還沒有咬到墨將,卻被突然其來的一隻手掌塞入了口中,手掌直接一下伸到了青狼的喉嚨處,直接把青狼給弄得雙眼翻白,幹嘔不已。可恨的手掌居然還在裏麵亂動。這一下差點把青狼的胃都給嘔了出來。


    造成這一切的墨將可不管,依舊在死命的吸。


    不過說實在的,這狼的血還真不錯,快感都比的上上次咬死的那個人類了。


    鮮血不斷被吸走的青狼,已經感覺到了飄飄欲仙,地府仿佛在給它招手,大驚之下青狼爆出一股強烈的氣息,直接把墨將手掌從口中逼了出來。


    “嘔....嘔...停...停...嘔。”青狼幹嘔中,無力的甩了甩爪子。


    想讓本大爺鬆口,沒門。吸,使勁吸。


    “我幹你家母狼的,鬆口,嘔....”青狼雙眼都要翻白了,渾身無力的它直接軟趴在了岩石上。


    望著它的墨將依舊不鬆口,男子漢大丈夫,不鬆就是不鬆。打死也不鬆,除非教本大爺吸月之法,否則吸死你個王八蛋。


    “我幹....,快鬆口啊,本狼爺要掛了,你還想不想學啊!”青狼,雙眼朦朧的望著這個有毛病的神經光頭佬,肚子裏連罵娘的力氣都沒了。


    青狼話語一落,墨將立馬鬆口,還順便用手把青狼那被咬之處,翻起的狼毛撫平了一下。


    “我....”青狼正想一爪,滅了這小子,卻發現四肢無力,頭腦發暈,渾身發軟。


    墨將猩紅的瞳孔,直勾勾的盯著青狼,“教我。”


    望著眼神閃爍的墨將,青狼微微縮了縮受傷的爪子。“想學,可以,隻要你給大爺去抓幾隻動物過來,先給大爺補補。”


    墨將暴怒的一吼,大嘴一張,又要朝青狼另一隻爪子上咬去。


    這次青狼反應很神速,抬起爪子頂在了墨將的額頭,連忙喊道:“停.......,別咬,我教。”


    “你.......嘔,....嘔”青狼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剛剛,一句話還沒開始,便幹嘔不止。


    等了片刻,墨將才等到青狼把一篇口訣打入了他的腦海。


    此時月光正中,剛剛領悟完口訣的墨將直接運起口訣,頓時原本遊離而毫無規律的月華頓時紛紛被吸入體內,直接進入幹扁扁的丹田。一陣陣清涼的快感如潮水般衝擊著墨將的心神,果然和吸血的感覺不一樣。此前煩躁的暴怒感漸漸被這股快感壓了下去。


    “我說,你可不可以幫我抓兩隻動物給我補補啊,可憐大高手的血全給你進補了,大爺要掛了。”青狼見到墨將旁若無物般開始吸收月華,忍不住哀求道。


    見到沒有理會自己,青狼頓時怒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本大爺教會你口訣,你難道看到大爺掛了不成?”


    半個小時過去。


    “喂....長牙齒的怪人。”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


    “喂....怪人。”


    終於月光偏移,光華不在,野雞已經開始鳴叫。


    “喂....大爺,求你幫幫小十三吧!小十三知道錯了。”青狼的語氣,悲壯無比。碩大的狼頭,無力的搭在岩石上,口中有氣無力的朝墨將叫嚷著。


    又過去了許久,感覺吸收不到多少月華的墨將終於停止了吸收。天就快要亮了,現在該迴去的時候了,白天還不是現在他能待的,迴頭望了一眼青狼,青狼此時已經渾身露水,閉著眼睛趴在岩石上,不知死活。


    墨將才沒有什麽後悔的意思,好奇的過去摸了摸它的心髒,居然還有點點跳動,盡然還沒死。隻不過跳動的比較微弱,但還沒到死的地步。見到它沒死,當下便直接轉身離開了原地。


    過了良久,一道黑影衝出森林,出現在了青狼旁邊,正是墨將。不知怎麽想的,又直接提起死狗一般的青狼,鑽入了森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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