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裏從不懷疑人對生命的渴望,對病痛的畏懼。


    為了這份渴望和畏懼,人能爆發出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另一麵。


    這個世界,能堪破生死,無懼病痛的人,甚至比武道天賦異稟的天才還要少。


    特別像安妮這種長得美麗,魅力四射的女人,得了紅斑狼瘡這種病,是對美貌和生命的雙重打擊。


    若有一線改變的機會,她會願意付出任何!


    “若非答應了白無涯……”


    陳萬裏搖了搖頭,示意安妮帶路。


    埃文斯按捺不住心裏的好奇,想要看陳萬裏如何施救,可這要脫光,安妮肯定不會同意。


    跟著兩人走了幾步,又悻悻的迴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兩人上了二樓的一間臥室。


    進門安妮就羞澀的看向陳萬裏:“現在就脫嗎?”


    “嗯!”陳萬裏從儲物戒中掏出了一套針灸針,和艾絨條。


    安妮紅著臉,先脫掉了白色的長裙,裏麵隻剩下了兩件小衣服,可陳萬裏並沒有喊停,她隻能又脫掉了一件。


    在一個陌生男人麵前,脫成這樣,安妮整張臉紅到了耳根,心砰砰亂跳,連身上的皮膚都開始潮紅。


    脫下最後一件遮身之物時,安妮幾乎不敢抬頭直視陳萬裏。


    陳萬裏也是老臉微微有些發紅。


    她的身材凹凸有致,算得上是黃金比例,前凸後翹,令人遐想。


    特別是那兩條大長腿,筆直修長,哪怕是頂級的模特,也未必能有她的身材更好。


    饒是陳萬裏是個清心寡欲很穩得住的家夥,此時也覺得一陣口幹舌燥。


    “咳,那就開始了啊!”


    陳萬裏平息了一下躁動,開口說道。


    說完他的手就按向了安妮的心髒位置。


    安妮滿臉尷尬局促,又透著幾分羞澀,隻感覺一隻幹燥的大手覆蓋在了她的心髒位置上。


    雖說她二十多歲了,但作為一個教徒,她是拒絕婚前性行為的。


    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的手,放在她這地方。


    一時間,她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念頭冒出來一堆。


    然而下一秒鍾,一股溫熱氣流順著男人的大手進入了她的機體,接著一根針灸針,跟著落在了皮膚上。


    針刺破皮膚的輕微痛感,將她雜亂的念頭都拉了迴來。


    她才注意到,陳萬裏此時滿眼清明,滿臉正色,根本沒有一絲毫的邪念。


    很快,陳萬裏的手又挪去了左邊,上邊,下邊……


    到後麵,安妮隻感覺這個男人的大手,把她的身體從上到下,從前到後,全部摸了一邊!


    要不是能感受到特殊的氣流,跟著陳萬裏撫摸的方向遊走,同時不斷有針灸針落下,安妮真的懷疑,這男人是在占便宜……


    十多分鍾後,陳萬裏已經在安妮身上落下了全部的針灸針,接著點燃了艾絨條。


    臥室裏有一麵全身鏡,安妮能看到,鏡中自己的嬌軀上,針灸針密布,隱隱像是一組特殊的圖案。


    隻是她也說不清是什麽圖案。


    若是何道源張九這樣的術法大家在場,一眼就會認出,這是以針灸針在安妮身上布下了兩個陰陽四象法陣圖。


    陰陽四象法陣是克製一切陰邪之物,破解一切咒法的法陣圖。


    隨著陳萬裏又一道真氣輸入她的身體後,這些針灸針開始同時劇烈的顫動了起來。


    再接著就是一股劇烈的痛楚,像是從身上的每一個細胞發出。


    她的皮膚表麵開始滲出鮮血,隻是比起正常鮮紅的血液顏色更深一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安妮感覺整個人都承受著一種巨大的煎熬。


    而陳萬裏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


    “陳,陳先生,還需要堅持多久!”安妮咬牙問道。


    陳萬裏搖頭:“不知道!”


    “???”安妮此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惱怒,你特麽說得跟大師一樣,結果現在不知道?


    自己渾身劇痛無比,陳萬裏就跟站在一旁欣賞一件美好的藝術品一樣,不停的上下掃視她的嬌軀。


    這種惱怒中帶著點羞恥的感覺,實在太難以用語言形容了。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門外的埃文斯不斷的來迴踱步。


    而保鏢更是緊張的不斷看向埃文斯,因為屋裏不斷傳來安妮發出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甚至會讓人產生一些不太好的聯想。


    又是十分鍾過去了,安妮感覺已經要站不住了,這時,她感覺自己的眉心像是要炸開了一眼。


    下一秒鍾,紮在她眉心的針灸針自動飛了出,同時一股鮮血從她眉心蹦出。


    跟鮮血一起迸出還有一粒肉眼幾乎難以看清的黑色血珠,被早就拿著一個瓷瓶等在一旁的陳萬裏反手收進了瓷瓶。


    安妮發出了一聲痛唿。


    陳萬裏大手一揮,安妮身上的所有針灸針全部飛下。


    安妮也癱軟的要倒下,陳萬裏隻好伸手拉了一把。


    門外的保鏢和埃文斯聽到安妮的慘叫聲,都是大驚失色,保鏢緊張的一腳踹開了臥室門。


    進門就見赤身裸體的安妮,渾身潮紅的靠在陳萬裏懷裏,那張潮紅的俏臉上,眉眼裏盡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疲憊。


    就像是剛剛從某種劇烈運動中剛緩過來似的。


    “……出去!”安妮沒想到人會衝進來,惱羞的大喊了一聲。


    不喊還好,這一喊,愈發讓人以為是惱羞成怒!


    “你穿上衣服再說吧!”陳萬裏趕忙扶起了安妮,率先走出了臥室。


    一出去,包括埃文斯,蕭戰在內,和另外兩個白人保鏢,看向陳萬裏的眼神都是複雜極了。


    好家夥,讓你治病,你這是咋個療法啊?


    蕭戰的眼神曖昧極了,陳萬裏實在忍不住了,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用口型說了兩個字,滾蛋!


    沒一會兒,安妮就換上了衣服,從臥室裏走了出來,俏臉依然緋紅,但散發出了一種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氣息。


    “這次治療,隻是破解了咒術。至於紅斑狼瘡,還需要在一個月後做兩次針灸才能治好。到時候你再到南濱來找我吧!”陳萬裏一臉正色的說道。


    安妮想起剛才針灸的一幕幕,俏臉更紅了,她幽怨的看了一眼陳萬裏,一個月後再來脫光了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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