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張瀟隻是一個普通的玄武族人那也就罷了,但張瀟天賦極佳,並且想要自己開創勢力,那麽玄牢自然不會再對張瀟過於疼愛,反而更加嚴厲,仙界雖然是聽上去那麽美好,但其中腥風血雨之時,卻比凡間更加可怕。


    陰謀陽謀甚至防不勝防,就如龍虎天師山,或者精通易術之能的高手,想要埋伏暗殺不過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而域外戰場龍爭虎鬥,各個小世界頂級高手出動下,又有幾人能夠生還,而自己陣營之中更是陰險狠辣,背後捅刀子的大有人在,張瀟這點實力進去了隻有當炮灰的份,甚至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故而不管如何這個時候,玄牢也隻能狠下心來狠狠的調教一翻,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張瀟實力能夠和修為達到正比。帶著張瀟走進大殿,玄牢一指前麵的寒潭,道:“我知道你修煉的乃是極陽之力,這部功法極為神奇,不過你卻沒能發揮出全部力量,這是我平時修煉的寒潭,就讓給你了,你若是不能從中走出來,就一直留在裏麵好了”。


    眼前的寒潭寒氣外貌,就算張瀟還未能靠近,就感到自己身上已經被這股寒氣所生出一股寒霜,一種冰冷此寒芒直接刺入自己皮膚一般,讓張瀟不禁眉頭緊鎖起來,眼前這座寒潭乃是張瀟所見過最冷的寒潭。


    冰涼如霜,讓張瀟這樣的金仙高手都有些吃不消,張瀟迴過頭看向玄牢,哪知玄牢揮起龐大的巴掌一掌將張瀟拍進寒潭之中,速度之快,根本讓張瀟來不及抵抗,隻見張瀟身形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隨之向著寒潭跌去。


    冰冷的寒氣瞬間將還在空中的張瀟凍結成一個人形冰坨,“咚~”一聲落水聲響起,張瀟的身影消失在寒潭之上,向著寒潭深處落去,看著張瀟落入寒潭的身影,玄牢搖搖頭道:“弱肉強食這是我妖族從出生就明白的道理,你若是能從裏麵走出來,就差不多可以進入域外戰場了”。


    玄牢說罷,搖搖頭向著外麵走去,隻見周圍樹枝紛紛抖動在玄牢腳下交織一個墊子,帶著玄牢向著世界樹第七層升去。


    而此刻落入寒潭之中的張瀟,卻隻覺自己全身幾乎麻木,而體內的極陽之力更是徹底凍結,半點力量都無法提起,就算是規則之力,張瀟每次激活後,都得到激活失敗的提示。


    若非自己此刻半身血脈已經轉變成玄武之血,雖然無法和真正的玄武比起禦水神通,但也足以在寒潭之中保命,若不然隻怕自己還未能沉入此中就要被這裏的寒氣凍死。


    不過這點能耐也隻能讓張瀟勉強在寒潭之中維持不死罷了,在想要離開寒潭卻是妄想,畢竟這裏乃是玄牢之父,玄武大帝專門為玄牢做出的修煉之地,就算是普通玄武沉入此中也絕難跑出。


    寒潭也並不深,隻有千丈而已,但越是往下,下麵的寒氣就越是濃鬱雖然不能傷之性命,但這些寒氣卻如同一根根汗毛般大小的小針,不斷的刺入自己皮膚之中,讓張瀟連元神都在感到一股刺痛。


    而就在此時此刻就連張瀟自己都沒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極陽之力卻在這股寒氣的刺激下反而開始活躍起來,雖然幅度很小,但卻比原本冰凍在一起的卻要好的多,不過這些張瀟卻是無法感受到了。


    此刻世界樹冠之上,也就是世界樹第七層,玄武大帝所居住之地,隻見四處彩雲交織,萬丈紅霞閃爍,無數星辰劃落,周圍星光交錯在一起,時隱時現,仿佛置身於宇宙之中一般。


    “父王,孩兒已經照你所說那樣,將那小子扔進寒潭之中”。玄牢緩緩走上前說道。“嗯!知道了”虛空之中迴應起一聲虛無之聲,卻是給人一種無上威壓之感,隻見周圍虛空震動,一名身穿杏黃長衫的中年男子緩緩從虛空之中走出。


    看到這位男子,玄牢連忙跪拜在地上,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傳說之中北方玄武大帝,男子掃了眼玄牢,嘴角一笑道:“你如何看此子”。玄牢聞言心中開始沉澱片刻後才開口道:“人品不錯,資質不錯,天賦極佳,雖然不知道為何會奪舍於人族,但也不失為一個好苗子”。


    男子聞言點點頭笑道:“你啊,還真是老實,你真以為他是我玄武一族的遺脈不成?凡間都已經過了數萬年,經曆了太古、遠古、上古三個大時代足足數萬年的時間,而仙界更是過了千百萬混元,若是真有什麽遺脈,哼!血脈淡薄下早就和烏龜沒什麽區別了”。


    玄牢聞言臉色頓時一變,自己父親的話自然如同當頭棒喝一般將玄牢驚醒,聞言玄牢連忙問道:“那父親為何還要對此子下如此之大的功夫,當初可是父親您讓我在竹島等候的”。


    男子手指輕輕一抹額前長發,點點頭道:“此子雖然不是我玄武一族,但卻和我玄武一族有緣,而無量劫即將到來,此子更是應劫之人,我玄武一族雖然實力雄厚,可當年為了爭奪大帝道果,朱雀、白虎、青龍、三人混戰最後卻讓我得了機緣,這件事他們嘴上不說,但心裏卻是一直等等於懷,為父需要未雨綢繆啊”。


    玄牢聞言,不禁臉色一變道:“父親,當年白虎等三人日夜混戰,導致天地陰陽失衡,若非父親,隻怕他們早就被天道所鎮壓才是,他們怎能如此”。男子聞言不由得一笑,走上前手掌輕輕在玄牢的龐大腦門上撫摸道:“傻子,世間之中不是所有人都能看的清楚,需知一葉障目啊”。


    男子說罷,轉身走入無盡星空之中,周圍星空震動,劃開一麵大門,男子緩緩走近其中後大門再次閉合起來,空蕩蕩的第七層大殿之上,一聲輕語傳來:“去吧,牢兒,此子乃是應劫之人,如今也有半身玄武血脈,日後我玄武一族能否在大劫之中安然無恙,就看此子的了”。


    聲音緩緩飄蕩在四周,最終徹底消失,玄牢不禁點點頭,反正該認的都認了,自己那一口精血下來,就算不是玄武一族,也變成玄武一族了,沒啥好糾結的,既然父親說此子乃是應劫之人,那麽絕不會錯。


    可惜玄牢並不知道,他父親玄武大帝其實心中還有一句話沒能說出,那就是壽元,他的壽元已經不多了,即便是他這樣的準聖修為,大帝道果,如今滄海桑田,他這個世間第一隻玄武的壽元已經即將枯竭,所以他需要給玄武一族找一個未來能夠繼續支撐玄武一族之人,來讓玄武一族繼續安寧下去。


    另一邊的寒潭之下,張瀟已經感到自己識海都變成一片冰原,就連自己的意識都忍不住變得遲鈍起來,眼前傳來一聲聲誘惑之聲,放佛在心中輕語,勸他閉上眼睛,休息一下。


    但張瀟卻始終沒敢如此,即便思維變得遲鈍起來,但在心中卻一直告誡自己,絕不能就這樣放鬆下來,不然隻怕自己再也不會醒過來,張瀟一直想不通這裏根本不該是自己這個金仙初期該來的地方,玄牢把自己扔進裏麵卻是為何。


    周圍寒潭,讓張瀟忍不住想起了當年在天鼎門的寒潭之下所遇到的那位道人,硬生生的將自己封存在寒潭下不知道多少年月,但複蘇後依舊綻放出無盡的光芒,想到此張瀟腦中忽然靈光一閃。


    寒潭!當初那位道人盤坐在寒潭之中卻是為何?張瀟知道那道人修煉的功法和自己一路都是走陽剛之路,而那下麵卻是極寒之地,就算下麵有座純陽塔但也絕不是什麽極佳的修煉之地才是。


    極陽!極寒!張瀟心中忍不住默念起這兩句話來,陰極生陽、陽極生陰。張瀟想到此眼睛頓時一亮,心中忽然想出了一條假設:“不錯,當年那道人分明就是在借助寒潭的極寒之力來不斷的淬煉自己才是,而那座純陽塔分明就是一座普通的玉塔,最終不知道經過那道人坐在其中溫養了不知道多少年才化作純陽塔,而此刻玄牢將自己扔進寒潭之中,想必也是如此才是,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當年寒潭下那位道人的存在,和玄牢的用意”。


    張瀟越想越覺得可能,最終咬著牙,開始用盡全力去調動體內的極陽之力,全力調動之下,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瀟終於感受到自己體內隱隱有著一縷細微不可察覺的陽力緩緩順著自己的調動開始在體內遊走起來。


    這個發現頓時讓張瀟心中忍不住狂喜,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雖然這股陽力微不可察,甚至隻有築基期的標準,但張瀟相信,隨著自己不斷的去掙紮,很快自己就能夠將自己體內所有的極陽之力全部調動起來。


    想到此張瀟便開始調動起這股微不可察的力量在自己體內不斷的衝擊著自己體內的寒冷,在一次次的衝擊之下,這股力量也開始越來越精粹,越來越雄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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