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祖安遠遁而去,張瀟也懶得去計較,讓紫嫣出來後,張瀟眼睛掃向跟隨齊峰一起的那幾名蜀山弟子,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讓這些蜀山弟子們臉色蒼白,“少爺,算了吧,他們剛才也沒有故意出言冒犯”,紫嫣拉著張瀟的手,悄聲出言說道。


    “你們走吧,給你們句忠告,去從軍吧,即便當一個士卒,也省的迴蜀山後,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好”,張瀟本來就沒有打算殺這些人,加上紫嫣求情,張瀟自然不會和這些人計較,並且出言提醒他們。


    這些蜀山弟子各個平日裏都是溜須拍馬之輩,但心思還是極為靈活,立刻了明白了張瀟的意思,連忙向著張瀟和紫嫣跪拜道:“多謝鎮國王、多謝王妃”。隨後連忙祭出飛劍,紛紛遁走。


    “拜見鎮國王、拜見王妃!”,其餘原本來觀看雲海的人,紛紛跪拜,對於他們這些外門弟子來說,張瀟就是一個傳奇,一個神話,今天卻不想這個神話就出現在他們麵前,並且展現出無比神威,讓他們怎麽能不激動呢。


    張瀟和紫嫣相視一笑,這些人並不認得他們,但卻見證了張瀟和紫嫣的情意,並給兩人祝福,憑這一點,張瀟也不能說就這樣就走了,長袖一揮,一股陽和之力將眾人托起,“諸位道友,無需多禮,我張瀟欠你們一個人情,這些玉牌你們拿去吧,可助你們修煉之用,另外憑此玉牌,華夏書院學子遇到一定以禮相待,隻要你們不對我華夏書院學子出手,他們絕不會對你們無禮,危難之時,可以到萬霞山脈尋求華夏書院庇護”。


    張瀟說罷一揮長袖,一片片玉牌飛出,落在眾人手中,這些玉牌都是張瀟用極陽之力所化,帶在身上,能夠滋養血氣,驅除體內靈氣雜質,絕不比那些九品仙器要差,加上張瀟的成若,這些人心中那裏還不大喜,可惜不等他們向張瀟拜謝,張瀟和紫嫣的身影已經飄然離去。


    這讓眾人歎息不已,不過看看手中的玉牌,眾人心中無不大唿,自己走了大運,出門看了場雲海,卻是碰到了如此機遇,真讓人感到事態無常,如同眼前雲海一般,翻滾間包羅萬象,一時間所有人都若有所悟,紛紛告辭離去。


    然而沒過兩日時間,世麵上已經紛紛流傳出張瀟和紫嫣在雲海中隨歌而舞,張瀟向紫嫣求婚的水晶錄像,八卦這個東西自古以來就是難以阻擋,這個水晶錄像一出,不知道賣的多麽火爆,而其中張瀟出手一鼎震退孫祖安,斬殺齊峰的畫麵更是讓所有人心驚膽寒。


    九大宗門中更是雲潮翻湧,雖然張瀟和孫祖安出手時,攪動十方,震碎環宇,導致畫麵不是很清晰,但如淩瑤這一級的高手,卻能從中看出,張瀟那一擊的威力何等之強。


    而蜀山好不容易積累出來的士氣,也瞬間敗壞的幹淨,孫祖安也不好過,他對張瀟出手,卻是招來了一身的業力,並且已經得到了屬性表的通知,過段時間他也要承受天罰。


    當然這些張瀟卻是毫不感興趣,他此刻正全心全意的陪著紫嫣,到處遊玩,自然沒有管這些閑事,一路上張瀟沒有施展刹光遁術,而是帶著紫嫣,緩緩飛行,路上看山看水,有時甚至看到不平之事出手相助一翻,好是逍遙,可惜好景不長,才剛剛逛了三天,就受到宗門中玉丫傳訊。


    “師尊,秦始皇派人前來,請您上秦皇宮早朝,說是黑暗神族使者前來下戰書”,聽到玉丫的傳訊,張瀟眉頭一沉,心道:“終於來了麽”,張瀟也不著急,既然是明日早朝,那麽還有點時間,張瀟傳訊給玉丫,讓他通知黑子,負責接待黑暗神族的使者,他明日自然會去。


    讓黑子接待黑暗神族使者,自然是最合適的人選,黑子修煉婆羅禪經對於這種魔氣最為敏感,這樣一來,即便他們耍什麽花招,也瞞不過黑子。


    第二日一早,太陽剛剛升起,按說帝都之上應該是一片繁榮才是,可此刻卻是冷冷清清,帝都上所有禁製開啟,一個個高手隱藏在暗處,帝都大道上,三千少林弟子端坐在兩旁,金色的佛光,照耀半個帝都。


    這樣做自然是為了防止出現意外,雖然看上去有些太小心了,但在這個時候,還是小心點好,“哢~哢~哢~”,漆黑的馬車緩緩順著帝都大道向秦皇宮走去,柏麗娜一臉陰沉,死死盯著坐在他身旁的黑子。


    她到達華夏關口,卻是被黑子攔下,硬是等到了今天淩晨,才帶著她進入華夏,並且將她隨身的奴仆全部擋在關外,按照黑子的話說,兩國交戰期間,使者不能帶隨從。


    一路上柏麗娜不是沒有想過迷惑黑子,可黑子這廝極為貪財是有的,對於柏麗娜送來的禮物照收不誤,可連一句話都不搭理她,甚至柏麗娜使出美人計,黑子都不上鉤,甚至幹脆,將馬車窗簾打開,說是給她透風。


    對此柏麗娜一路上是對黑子無計可施,半點消息都沒套出來不說,身上的寶物卻被黑子給拿走的幹淨,柏麗娜卻是不知道,玉丫為了防止黑子背著她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硬是給黑子頭身上下了巫咒。黑子所做的所有事情,一舉一動全部都在玉丫的眼中看著。


    這下就是借著黑子一百個膽子,黑子也不敢對柏麗娜有什麽好臉色,萬一被家裏的醋壇子看到了,指不定他迴去要有什麽好果子吃呢。


    就這樣一路平靜無波,緩緩進入秦皇宮中,一如秦皇宮,就見子思站在那裏等候著,子思身上的那股儒家之氣,讓柏麗娜感到分外的恐懼,這種剛正博大的氣息,讓她感到窒息。


    雖然子思沒有任何修為,但身為孔子之孫,儒家聖賢,最是克製這些柏麗娜這樣的邪魔,別說柏麗娜就算是萬魔教的安括石、天魔閣的段天痕、這些修煉正宗魔道神功的人,也對子思是敬而遠之。


    黑子一下車看到子思後不由得奇怪道:“先生怎麽來了,我師尊呢?”子思聞言一笑道:“鎮國王帶著老朽來的,鎮國王已經在朝堂上等候,使者請跟我來吧”,子思說著眼睛便向著柏麗娜看去。


    僅僅是一個眼神,就差點讓柏麗娜吐血,心中一驚連忙跟隨在子思身後,就連走路都是小心翼翼,扭扭捏捏的簡直就是未出閣的姑娘一樣,看的黑子雙眼發直,心道:“嘿!看不出來,先生果然是先生,這麽快就把這個妖女給降服了!果然牛,看來以後要請教一下禦妻之道才行”。


    也幸好子思不知道黑子心中所想,不然還不被氣的吐血才怪,隨著子思來到朝堂之中,隻見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正站在朝堂中央,而兩邊,則是四位身穿戰甲的將軍,柏麗娜看到那個男子的身影,身子頓時一震,漆黑的皮膚,卻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的蒼白。


    張瀟迴頭一看,待看到柏麗娜後,眉頭一軒,道:“是你!”,張瀟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柏麗娜,他和柏麗娜算不上朋友,隻能說是一個臉熟,不過兩人都有共同的一個朋友,那就是威克魯斯。


    張瀟沒想到所謂的使者竟然是柏麗娜,不由得一愣,對於這個害死了威客魯斯的女人,張瀟說不上是有什麽殺機,這是威客魯斯自己的事情,也是他自己的選擇,張瀟沒有想要插手其中。


    而柏麗娜卻不這樣想,在柏麗娜心中,那些熟知她所有一切的人,都應該死的幹淨才對,卻不想看到張瀟後,她心中忽然就有一種唯一的遮羞布被人無情撕去的感覺。


    “柏麗娜,你就是拉克夫的使者麽,那麽道出你的來意吧”,張瀟也不想在這裏和柏麗娜有什麽交集,張口直入主題,詢問道。柏麗娜心性也不差,雖然麵對張瀟她有著一種全身赤裸的感覺,但還是馬上調整心情道:“你們的皇帝呢,你能夠代表他麽?”。


    柏麗娜的話,換做是別人,還真不敢答應,但張瀟卻不一樣,他是鎮國王,更是國教教主和秦始皇的氣運棲息相關,最能代表秦始皇的人不是白起等大將,也不是當朝的宰相李斯,而是他張瀟。


    “哼,我朝天子豈是你能見的,有什麽事情,就說罷,我可以代表我皇的意思”,張瀟冷冷一哼,震的柏麗娜胸口發悶,抬起頭看向張瀟道:“好,既然如此,那麽我是代表我們的神,向華夏宣戰,同時下發戰帖,三十日後,我亡靈大軍四麵壓境,我神則在九天之上,搭建角鬥擂台,等候華夏英雄們前去一戰”。


    柏麗娜說罷,轉身便要離去,她一刻都不想多待在這個地方,這個讓她討厭的地方,還有討厭的人,柏麗娜走後,張瀟眉頭緊鎖,向著龍座上看去,隻見秦始皇的身影從龍座上緩緩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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