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落,談晚再一次被厲覺掐著脖子抵到牆邊。


    這一次男人的眼睛猩紅,怒火抑製不住地往外冒,手上的力道也比剛才的大。


    “那這個呢,也是你處心積慮的一環嗎??”


    厲覺掏出口袋裏的平安福吊墜攥在手裏,丟到談晚麵前。


    那天洗完澡談晚就發現平安吊墜丟了,還以為混在髒衣框裏一起洗了,後來著急趕來參加婚禮就沒來得及找莊園裏的傭人問。


    沒想到在厲覺手裏。


    “我戴習慣了”談晚的聲音幽幽說道,“不是因為你。”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謝莫聞敲門的聲音:“談晚,趙毅德找到了!”


    兩人相隔很近,彼此能感受到對方唿吸的溫熱。


    談晚強裝鎮定,一雙眼睛對上了男人的眼眸:“厲教授,你說過我是你學生,教授和女學生獨處一間房裏不太好吧?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出乎意外的,厲覺竟然沒有生氣。


    男人不僅沒有生氣,還語氣平和,不僅誇了自己,還自然地鬆開了掐著她的手。


    “你的膽子比五年前大得多,這很好。”厲覺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袖口,說道。


    談晚看不懂了,一雙眼睛木訥地看著眼前男人的反應,她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奶奶的,這魔頭誇人了?


    就因為她膽子大挑戰了他的權威??


    以前覺得厲覺可能是個抖s,靠‘虐待’自己獲得成就感。


    現在談晚覺得他又有些抖m的跡象,對他狠一點或許他更喜歡?


    酒店方麵,夏知月找到了趙毅德。


    聽說趙毅德大包小包趕往高鐵站,最後人是在等高鐵的時候被逮捕的。


    他買了最近時間迴老家的高鐵票,基本是準備跑路沒錯了。


    夏知月在酒店的會議室開了間房,專門用來審訊趙毅德,並且要趙毅德演示出他殺人的全過程。


    可趙毅德卻說殺人的不是她,錢召兒的死和她沒有關係。


    “錢召兒並沒有死,銳利物沒有刺到她的內髒,人還在急救。”夏知月雙眼銳利地盯緊眼前人,“現在你承認的話,勉強還算你自首。


    但要是等受害人蘇醒過來指證了你,到時候就晚了。”


    趙毅德情緒很激動,無論夏知月怎麽說,他都不承認:“我...真不是我捅的人,我一進去召兒就已經倒在地上了,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用我母親發誓!”


    趙毅德在會議室內大叫冤枉,方圓幾米內來往的人都聽得見。


    辦公室內雞飛狗跳的,夏知月一個頭賽兩個大。


    幾名警官輪番上前拷問都無濟於事。


    這個時候,夏知月突然想到了厲覺,他是審訊心理學的專家,最適合對付這種人。


    夏知月讓手下人去找厲覺。


    等夏知月手下的警察找到厲覺的時候,厲覺正在談晚的房內盯著她整理行李。


    這個案子有了夏知月在管,厲覺覺得談晚不用再插手,要她現在立馬迴莊園。


    在這種情況下,當厲覺知道夏知月想讓自己幫忙破案,啥都沒說。


    就迴了兩個字:“不去。”


    手底下的人沒請到厲覺,帶著厲教授的話迴去找夏知月。


    夏知月得知幾人現在就要走,一下子就急了。


    她小聲嘀咕:“我還沒讓他留電話號碼給我......”


    “夏隊,你說什麽?”手底下的人蹙緊雙眉,表示沒聽清。


    夏知月在房間裏來迴踱步轉了幾圈,腦袋提溜一轉,突然想到了一個法子。


    幾分鍾後,謝莫聞被通知,他和談晚進過新娘準備室,也有傷害被害人的嫌疑。


    在洗清嫌疑前,不得離開酒店。


    “你在開什麽玩笑,我和談晚怎麽會殺新娘呢??!”謝莫聞嚷嚷起來。


    “你們和方文茵一起進去,誰知道你們三個是不是合夥犯案,這種案例也很多的~”夏知月聳聳肩膀,若無其事地說道。


    謝莫聞感覺很無語:“大姐,我和談晚今天是第一次見到新郎新娘,我們對第一次見麵的人動死手,我們是有病嗎??”


    相比於謝莫聞急躁地暴跳如雷,談晚一眼洞察出夏知月的心思:“說吧,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既然身上有嫌疑,那把案子破了,你們自然也就自由了。”


    夏知月此舉有些瘋癲了,這種往別人身上潑髒水的留人方法簡直是兵走險招。


    謝莫聞還不服,繼續和夏知月爭辯。


    而夏知月自始至終也隻有一個迴答,查明案子真相,就放他們走。


    談晚看向厲覺,又將目光看迴夏知月:“行,帶我去見趙毅德。”


    夏知月沒有立馬接口,而是看向厲覺:“厲教授也一起去吧,你是審訊心理學的專家,有你做顧問我們會事半功倍。”


    “不用了。”厲覺若無旁人地繼續坐著,隨後將目光轉向談晚。


    談晚這家夥還是和以前一樣,一看到案子就打了雞血一樣。


    看到這兒,厲覺便說:“我隻是在學校教書,經驗不比談警官多,夏警官找談警官一同去吧。”


    夏知月在厲覺這裏碰了釘子,隻好重新將目光放到談晚身上。


    心不甘情不願地用下巴指了指會議室方向,對談晚說:“談警官,走不?”


    談晚早就看出來夏知月的目的,覺得厲覺是直男,看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又覺得,夏知月能為了男人肯編瞎話編到這份上,也算是不容易,幹脆借坡下驢做個順水人情,免得自己一直被夏知月惦記,也是煩人。


    談晚:“厲教授一起來吧,有專業的人下場問訊,肯定能戳穿趙毅德的假話!”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


    厲覺輕輕一笑:“要是談警官覺得自己不行,問不出話,非要我去的話也行。”


    什麽??好一個激將法。


    談晚心中暗暗道:幹,自己的專業素養竟然人被質疑不行?!


    媽的,既然這樣,還偏偏要讓你們看看姐們兒到底行不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惡果之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冷茶清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冷茶清酒並收藏惡果之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