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生基需要特別低調,千萬不能輕易暴露地點,謹防有心之人來使壞。


    這法事主要靠吸收龍脈靈氣來給人增福延壽,屬於非分之福,種生基的人改運後,必須積德行善來償還,不然會遭報應的。


    而且種生基還需要找德行高的法師,他相當於一個擔保人,如果種生基者福報不足,卻強行借運,做法的法師也會折損福報和壽命。


    這最後嘛……就是看個人的命了。


    種生基者如果自身薄弱,沒有福氣,接不住福地的力量,很可能會物極必反,發生禍端。


    眼下看來,潘明傑勉強能符合種生基的條件。


    雖然我沒看到他的八字,但光憑麵相,我就能估個大概,他的命格不算差,命中還有橫財。


    聽聞這個雲峰地產每年都在做慈善,捐了不少錢,還免費修建了不少希望小學,一直也在行善積德。


    難不成……是種生基的福地出了問題?


    想到那潘雨辰半年前開始倒經,我問潘明傑,半年前有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


    潘明傑搖頭道,說他想不起來了,不過從半年前開始,他就頻繁地發生意外,前天才出了一場車禍,隻差一點人就沒了!


    “我之前去算命,說我命裏犯閻王關,注定活不過45歲,還會經常發生意外,我也是為了保平安,才去學人種生基,但是半年前,我突然感覺那法術好像不靈了……”


    我問潘明傑他今年多大,潘明傑說已經快50了。


    意思是,他這5年的命,以及前麵的平安都是種生基借來的。


    我嘴上沒說,心裏卻暗戳戳地想,他能富貴走一生,還多活了5年,已經夠本了!


    “那你就沒懷疑過,是種生基的地方出了問題?”我問道。


    “怪就怪在,我想不起來種生基的地方!”潘明傑捶胸頓足地說道。


    他清楚地記得當年去種生基,還親自埋下了裝著自己頭發、指甲和八字的小錦囊,但是迴來後,他關於種生基的地方,自己怎麽過去的,卻一點也想不起來。


    “那段記憶很模糊,就像被人抹掉了,我隻有一個印象,是在一座山裏,但具體那座山,我真想不起來。”


    潘明傑的樣子不像在撒謊,我估計是那位法師用了什麽法術,拿走了他的記憶。


    我問他那位大師到底是誰,說出來我們登門去找,興許還有轉機。


    潘明傑歎道:“人家已經仙逝好幾年了!我找過他徒弟,人家壓根就不知道我種生基的事。”


    沒辦法,他隻能求助於各位大師。


    “我之前也請了幾位法師,跟你們一樣,也查出是種生基的問題,不過,他們都找不到種生基的地方,我也是沒辦法了,才想著請方道長,尋找一些能人過來。”


    潘明傑是真的急了,我看他並不是急女兒嘴裏吐倒經,而是急自己意外頻頻。


    我勸他說,這一切或許是天意,那位法師為什麽不讓他記住福地,也是有原因的。


    做人不要太貪心,他擁有了別人幾輩子都賺不來的財富,吃香喝辣地活到了50歲,已經比大多人都幸福了。


    潘明傑卻惱羞成怒道:“等你坐到我這個位置,恐怕就說不出這種話了!”


    我好心勸他,還被他給內涵了一道,也是挺無語的。


    我也沒了好臉色:“那你說,你這事該怎麽解決吧!問你地址,你又想不起來,讓你隨緣,你又不甘心,難怪……”


    難怪那麽多大師都不接他的活,這一切都陷入了死循環,讓人無從下手。


    “我要是有辦法,還勞煩幾位做什麽?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隻要能幫我解決這件事,讓我和我女兒恢複正常,我願意出這個價!”


    他攤開手掌,比了個五字。


    “五萬?”我問道。


    “五十萬!”潘明傑眼也不眨地說道。


    我的眼睛裏仿佛冒出了無數個零,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


    從五萬到五十萬,這價格一翻再翻,我聽得心花怒放。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什麽叫金錢迷人眼,我差點就大腦短路答應他了,僅存的理智告訴我,這件事特別難辦,不能貿然應下。


    於是我對他說,我們幾個先迴去商量,如果能辦,方雲鶴最遲明天會聯係他,如果不行,我們也會盡快迴複,絕不會耽誤他的時間……


    迴去路上,我問方雲鶴和阿花,對這事怎麽看。


    方雲鶴說,他想過潘總的事很棘手,但沒想到是種生基,應該是那塊福地出幺蛾子了。


    我點點頭:“英雄所見略同。”


    那塊福地要麽是周圍地形改變,福地變成了普通的地,甚至有可能是死地、絕地。


    要麽是被人給整了,在種生基的地裏動了手腳。


    這說來說去,都找不到解決辦法。


    這時,一直默默不語的阿花,聲音冰冷地說道:“有一個辦法,讓那女孩替她父親去死!”


    我和方雲鶴被這話嚇得心裏發毛。


    “你這三十七度的嘴,怎麽會說出這麽冰冷的話?”我皺著眉頭問道。


    “我說的是事實。”阿花說,那女孩倒經,就是給她父親承擔了業障,他們父女的緣分很深,女孩這輩子是來報恩的,如果她能替父親去死,這恩情興許就還完了。


    我被她這冷漠絕情的語氣,刺得渾身發寒。


    還好阿花忍住了,沒有當著潘明傑的麵說,不然,還真不知會發生什麽事。


    “我不管那潘雨辰是報恩還是報仇的,這件事是潘明傑造的孽,憑什麽讓他女兒來擔?”我讓她趕緊住嘴,以後別再提這番話。


    阿花有點委屈,但還是聽話地把嘴閉上。


    “我覺得阿花姑娘的話,也不無道理。”方雲鶴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的眼睛立刻瞪得像銅鈴,拳頭捏得哢哢作響:“方雲鶴,你瞎說什麽鬼話?”


    人命關天的事,他們怎麽能胡來?


    方雲鶴見我橫鼻子豎眼睛,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連忙解釋道:“我不是讓她真的去死,是想到了一個法子,能保潘明傑五年內不出事。”


    我頓時就消了氣,催促他趕緊展開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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