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就是……專治別人不想碰的因果病、業障病和鬼神病!


    因果病顧名思義,跟人的因果有關。


    有些是家裏祖先、有些是自己招來的冤親債主,在人身上討債,引發的陰病。


    比如有些人天生就患有疑難雜症,甚至會早早夭折。


    業障病就是自己的業障、造的孽,引發的疾病。


    這些疑難雜症,醫院裏一般都查不出來,就算診斷出,也會藥石無靈。


    之前吳映雪墮胎做成鬼牌,就是自己造的業障病,還好發現得早,再晚幾個月,神仙都救不了她。


    至於鬼神病……就是指惹到了神神鬼鬼,或者是仙家精怪,被糾纏作弄。


    最常見的就是被陰邪附體,胡言亂語,精神失常,嚴重的還得送去精神病院。


    這三種病太過棘手,以現代的醫療技術很難醫治好。


    而且一般的道長、法師、出馬仙也不一定肯接手,畢竟得介入別人的因果,嚴重的還會承擔他人的業障和冤親債主。


    我都自身難保了,還去沾染因果病、業障病和鬼神病,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江瀾月卻另有一番見解:“正因很難,所以一但能解決,你的功德就會很大,做成一件事,救人一條命,能勝過你給人看米三年。”


    當然了,我也不是誰都能幫的,要看這人是否值得,是否是善人。


    這個就留給江瀾月來把關了。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到了我這兒,就變成了功德險中求,這命懸一線,刀口舔血的苦逼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見我愁眉苦臉,江瀾月沉聲說道:“這世間沒有絕對的好與壞,於不通處求通,越戰越勇,在險難之下化險為夷,方能圓滿……”


    我一開始沒明白,但仔細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就如車禍的事,換一個時間點,換一個角度看,竟然還成了好事。


    今日我所遭受的一切苦難,隻要沒能打倒我,他日必定會成就於我。


    我感激地看向江瀾月:“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橫豎都是死,我還不如努力地搏一搏。


    決定了將來要走的路,江瀾月對我說,我可以正式接管阿婆的兵馬了!


    阿婆的兵馬有三十六支隊伍,隨著阿婆離世,走了一大半,留下的那部分,與其說是跟著我,不如說是跟著江瀾月。


    我知道,他們並不是真心服我,隻是看在江瀾月的麵子上聽命於我。


    想要他們徹底為我所用,說白了,還得靠我自身的實力。


    我看破不說破,畢竟咱也是要麵子的人,於是很豪氣地開口道:“這麽重要的事,必須得辦一場儀式。”


    要想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先吃草。


    我把儀式辦得風風光光,給他們多多上供,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到時請兵馬辦事,人家也能利索些,不至於掉鏈子。


    江瀾月偏過頭,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卻破天荒地沒有拆穿我,隻是淡淡地說:“也好……”


    他告訴我,這些兵馬喜歡吃燒豬肉,最好是一整頭烤乳豬,豬皮烤得金黃焦脆的那種。


    還有,我得準備烈酒,這些兵馬很多都是戰死沙場的將士,就好那一口。


    我連忙記下,心裏暗歎:能把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記在心裏,處處為兵馬著想,難怪那些兵死心塌地地跟著他。


    “放心吧,除了該準備的香燭紙錢貢品,我還會額外準備烤乳豬和好酒,接兵馬的日子由你來定。”


    他掐指算了一下,告訴我說:“大後天辰時,適合接兵馬。”


    想到三天後我就能擁有幾百個兵馬,心裏挺激動的,看向江瀾月的目光不自覺帶著點殷切:“那我接管兵馬後,是不是就能看清你的臉了?”


    江瀾月不由自主地扭過頭,避開了我的目光:“我的臉……沒什麽好看的!”


    他說這話時,有種說不出的嫌惡和低落,還有點……自卑。


    難道他長得不好看嗎?


    我沒有見過他的廬山真麵目。


    不過……根據他分明的輪廓,白皙的麵容,不難看出是一張俊顏。


    那他為什麽要自卑呢?就好像很痛恨自己這張臉。


    難不成,跟以前的港星一樣,帥而不自知?


    我沒往深處想,隻惦記著江瀾月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


    這種抓心撓肺的感覺,讓我恨不得立刻撥開雲霧,看看他到底有多麽見不得人。


    “對了,這些照片背後寫了東西……還……還有我阿婆畫的鳳尾蝶!”我飛快地翻過照片。


    當所有的照片鋪滿小床,江瀾月慢悠悠地飄到我身邊,不惱不怒地看著那行血字,寬大的袖口輕輕一掃,上麵的字和鳳尾蝶竟然消失不見了!


    “雕蟲小技……”江瀾月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區區一個障眼法,也敢班門弄斧……”


    他輕描淡寫地說,這隻是一種障眼法,一切都是虛妄,都不是真的。


    可我卻覺得,他是在欲蓋彌彰。


    以他的性子,看到對方送來照片,還寫著離間我們的話,不可能這麽淡定。


    如今這行血字和鳳尾蝶都被他給弄沒了,仿佛從來都沒有存在過,我就算想追查,也沒了證據,隻能把所有的疑惑都壓在心底。


    “這事來得蹊蹺,我們要不要查一查?”我娥眉緊蹙地問。


    江瀾月讓我別急,我既沒有接招,對方一定會另想辦法,再次露出馬腳。


    “好……”我聽從他的安排,決定先把這事放一放,靜候時機成熟。


    這兩天,我忙得焦頭爛額,店裏有人辦酒席,給孩子過百日宴。


    這家人非常有錢,是雲城的一個大家族,孩子父親張文斌跟我姑爹有一些生意往來,姑爹特地叮囑我們要好好辦,不能出一點岔子。


    我們每個人都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力求把這百日宴辦得熱熱鬧鬧,好不容易等到開席,不出意外……這意外就發生了!


    張文斌在門口跟個叫花子吵了起來。


    我趕到時,他掄起胳膊就要揍人。


    我上前去拉架,推搡間,被他一拐子砸在了鼻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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