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如他!徐福腦海中再次閃現出這句話。那名在新疆被自己解決掉的恐怖分子的臨終遺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看來,他沒有說假話。


    徐福第二次感受到,強手的威脅。第一次,是自己的父親,徐定坤給他的。父親曾經是每一個小朋友,小時候努力想攀越的一座大山。超越之後,每個人的心胸視野,都會豁然開朗。和父親的戰鬥,也許是每一個人人生之初的最重要的曆練!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每一個人,都要有超越對手的信心和勇氣。


    徐福現在有勇氣,但是沒有信心。


    如果能僥幸脫身,他有信心在將來的某一天,光明正大的擊敗對方。可是,他能給徐福這樣的機會嗎。傻子都知道答案!


    導彈操作人員和技術人員,在遠遠的圍觀,沒有人參與也不敢參與進來,雖然他們也是軍人。獅子之間的戰鬥,綿羊隻能在一旁觀看。


    徐福並不急於動手,現在多休息一下是一下,這樣有利於體力的恢複。連續進行大運動量的生死搏鬥,就是鐵人,也累軟了。


    那名中年印度男人,好像也不急於進攻。他在給徐福喘息的機會。徐福這下子明白了,為什麽那群“黑貓”隊員那樣傻了。原來他們的教練平時就是這麽訓練他們的。訓為戰,在戰場上,他們確實把平時的訓練水平充分發揮出來了。可惜,他們的那一套,在戰場上,根本不適用。徐福真為那一幫“黑貓”隊員叫冤。怎麽攤上這麽一位狗屁不懂的教官,白白斷送手下的性命。戰場和比武場是要分出勝負的,比武場輸掉的是顏麵,戰場上輸掉的可就是性命!顏麵可以再掙迴來,性命丟了還能再找迴來嗎?!


    傻蛋!


    如果是自己,早就出手了。還要等自己的部下都死完了,才出手嗎?早一步自己承擔的風險雖然大些,但是可以多拯救幾個人的生命,有什麽不能賭的?這樣沒有擔待的上級,跟他幹嘛?更可氣的是,部下用生命創造的機會,就這樣又被他白白浪費了。


    他居然給了徐福的喘息之機。


    敵不動,我不動。見對方沒有動手的架勢,徐福索性坐在了地上。他實在是太累了。


    雙方相安無事的對峙了二十多分鍾,徐福也休息調養的差不多了。對方還是沒有動手的意思,這反而讓徐福有些沉不住氣了。手表顯示現在的時間,已經是臨晨四點三十,離天亮的時間,已經不遠了。自己和王江約定,五點四十,也就是天還沒有大亮之前,要迅速撤離這一地區。大白天,如果一旦被印度人發現,擺脫追蹤可不是容易的事。


    駐紮在這裏的,可都是山地作戰師,爬山越嶺的本領,也不差,相比較而言,“雪豹”隊員並不占有絕對優勢。再加上對方是出於主場,擁有天時地利人和的多重優勢。變逃逸戰為追蹤戰,肯定要吃虧。


    留給徐福的時間不多了,徐福不得不主動挑戰。其實與其說是挑戰,還不如說是以衝鋒代替逃跑而已。


    徐福站起身,催動龍吸功第七層,隔空向對方擊了一掌。大風起兮塵飛揚。一股強勢氣流憑空而出,向那名中年男子襲去。好可怕呀!旁邊的人都看不明白是怎麽迴事。會不會是高效特技,看慣了中國影視劇中虛構的武打特技,印度人,包括許多人都不相信,現實當中,真的會有這種內功搏擊時產生的視覺存在。


    中年男子有些吃驚。他原本給了徐福休息一個小時的時間底線,沒想到徐福不領情;其次,他想到徐福的功夫會很高,但是還是多多少少的超出了自己的估計。比自己差,但是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麽巨大!自己要認真對待,而且需要非常認真的對待。


    不敢太過於托大,中年男子運氣在全身,雙掌平推,向著徐福的攻擊迎了上去。他左手抵擋住徐福的攻擊,右手的攻擊,逆向徐福的掌風,突擊而至。強者就是強者,單手接住對手的攻擊,同時發動反攻擊,這一點,至少徐福現在對眼前的這名中年男子辦不到。


    雙方內力相接,整個山洞,發出一聲沉悶的雷鳴,大地微微的顫動了一下,塵土飛揚。


    啊,徐福痛苦的大叫了一聲,身體如同風中的柳絮,輕飄飄的被擊飛出去十幾米遠,落在地上時,又連續翻滾了好幾個跟頭。


    場麵太讓人震驚了,場麵太讓人興奮了。被徐福欺負了好久,終於有人替他們出了一口怨氣,在場的圍觀者,發出了叫好聲,有些有血性的,甚至當場拍起了巴掌。中國人被打敗了,印度人終於揚眉吐氣了。


    有人開始準備向前跑,近距離將自己的喜悅和感激,送給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可是那名中年男子的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喜悅。他感覺有些奇怪,以自己對徐福的估測,徐福不至於會這麽菜,怎麽被自己的一掌,就打飛了,有這麽誇張嗎?!他一揮手,同時用眼神逼退準備上前道賀的人群,正準備上前去看看徐福,尋找原因,一抬眼,卻發現,地上,已經沒有了徐福的影子了。


    徐福落地翻滾平趴下的地方後麵兩三米外,正是隧道的入口。原來,一切都是在徐福的算計當中。他早就選擇好了逃跑的路線和方式了。打不贏就跑,無恥的中國人。不過,說實話,徐福的表演也太逼真了,把逃跑演繹成攻擊。居然那麽像,連自己都被騙了。中國人,狡猾的,大大的!中年男子真的有些動怒了。


    他可以接受對方的軟弱,接受對方光榮的戰敗,但是絕對接受不了對手的欺騙,那是對自己的侮辱!他決定,不管是為了誰,出於什麽原因,一定不能放過徐福。


    徐福無暇顧及中年男子的感受,他現在感覺很難受,他受傷了。而且很重,最關鍵的是,這種傷,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了。他的內髒和筋絡,被中年男子的掌勁,震得紊亂,氣血一陣陣往嗓子眼湧。他強壓了幾下,還是沒有壓製住,在進入隧道,跑了沒有兩步,一口氣血,衝口而出。他吐血了!


    此時此刻,徐福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停下來,盤腿調息一下。可惜不能,自己一旦停下腳步,也許自己的性命,就會留下了。中年男子實在太厲害了。看樣子,與徐福相比,高超不止一兩籌。


    好在隧道裏,曲曲折折,修煉之人和普通人的速度,沒有多大區別。徐福強壓住身體的不適,邁步向前跑。如果在平地,也許那名印度人,幾個起落,早就追上自己了。


    衝出隧道,在營房裏麵沒有耽擱。徐福在牆上,順手取下一套印度士兵的作戰服,迅速穿上。撿起一支步槍和幾個手雷。徐福並沒有急於出營房門。他擰開手雷插銷,順手向身後的隧道裏,扔了進去。


    炸死你個狗日的。


    徐福現在的表現,有些像街頭的潑皮。他沒有奢望憑著幾顆手雷,就可以要了那名中年男子的性命,他隻想阻擊一下對方。


    轟隆轟隆,隧道裏傳來兩聲沉悶的爆炸聲。緊接著,一顆冒著煙的手雷,從隧道裏,滾了出來……乖乖,這不是要人命嗎。徐福想都沒有想,一個前衝魚躍,跌出了營房門。與此同時,爆炸聲在身後響起。


    稀裏嘩啦,身後的營房如同颶風中的木板房,晃動了幾下,劈劈啪啪的倒下了。隧道入口,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徐福感覺到後背和大腿,同時一麻,短順之間,失去了知覺。自己受傷了。在上麵摸了一把,滿手是血。便秘時嫌地球引力太小,流血時怪壓力太大。徐福無暇自艾自憐。他感覺到,隧道口有人要出來了。於是大吼一聲:有敵人,並且率先向洞口,扣動了步槍扳機。


    生死一線之間,考驗的就是人的反應能力,好在徐福這方麵是強項。他大喊時,沒有忘記用印度語。巡邏的哨兵,看見一個血肉模糊的同伴和戰友,突然之間,向隧道口方向開火,想都沒有多想,同時抬起槍口,打開保險,向隧道口方向,射出了‘忠誠’的子彈。


    槍聲驚動了更多的人,許多印度士兵,還沒有顧得上穿上衣服,就操起武器,突突突的向隧道口,傾瀉彈雨。


    太壯觀了,《駭客帝國》第一集中的槍擊特效,與之相比,也遜色幾分。隧道口的岩石,如同洪水中的豆腐渣工程,紛紛垮落。


    這種鋼雨般的攻擊密度,應該不輸於美國人在伊拉克的表現吧。為了消滅一個躲避在掩體後的敵人,輕重機槍包括炮彈,一起招唿,直至整個掩體被打成粉粒,才住手。消滅一個敵人先摧毀一個建築物,這種敗家子的打法,怎麽讓印度人也學了去。美國人國力強大扛得住,印度人東施效顰能支撐多久?!


    幾分鍾功夫,隧道口已經凹陷了近一米。照這樣的速度,打穿整個隧道,應該用不了兩個小時!徐福發現了一個隧道高速掘進的新型施工方法。用現代武器轟! 手機訪問:.16.


    印度士兵的表現,在算專業,在一邊掃射攻擊的同時,兩名衛生兵,很快招唿兩個人,把徐福抬了下去。


    一名軍官走過來,詢問徐福具體情況。


    徐福此時隻有閉著眼睛,咬緊牙關,裝死。一開口,自己準露餡。自己的印度語水平,他還是知曉斤兩的。


    看著徐福傷情太重,那名軍官也不好太為難徐福,一揮手,讓人把徐福抬了下去……


    蒙混過了第一關,剩下的,怎麽辦?


    一百二十八、扔不好,瞎扔


    一個人的雙腳,不可能邁入同一條河。


    一個人的幸運,不可能出現相同的兩次。


    上一迴,在台灣衡山指揮所,金蟬脫殼成功,這一次恐怕就沒有這樣的好事了吧。剛剛被抬出去幾步。那名印度指揮官,突然若有所思的喊了一句,等等。


    壞了,要歇菜了。徐福預感到麻煩要來了。


    問題應該出現在人的長相上。雖然徐福臉上有血跡,蓬頭垢麵,但是麵部特征的基本輪廓沒有改變。中國人和印度人的麵部骨骼差異,還是比較明顯的。


    印度指揮官發現了這一點。


    才出虎穴,又入狼窩。情勢危急,徐福可不想束手待斃。


    徐福一步一步被人抬著向印度軍官靠近。印度軍官的手,已經放在了腰間,手槍握把已經被他抓在手上,隻要略微動一下,就可以抽槍出套。他已經很警覺了。


    相距還有一步之遙時,兩名擔架員,同時感到手臂一墜,原本抬著,感覺很輕鬆的傷員,突然之間怎麽增加了體重,隻是這種突然而至的附加負重感,來的快去得更快。


    眼前一花,擔架上的人,一下子消失了。


    一把刀,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了印度指揮官的脖頸大動脈上。誰也沒有明白轉瞬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徐福此時,感覺身體有些虛脫了。剛才從擔架上躍起,逼近對手,幾乎耗盡了他體內僅存的一點內力。在靠近印度指揮官的時候,徐福拚盡全部的內力,使了個千斤墜,利用擔架的反彈,起身跳起,躍到印度指揮官身邊,抽刀,架上對方的脖頸。


    看似簡單的動作,此刻徐福做起來,實在是有些勉為其難。身上的外傷,依然在流血,最要命的是,他的內傷,太嚴重了。內息已經有些紊亂,全身的真氣,如同南海的島嶼,星羅棋布卻難以聚到一塊,渙散了。


    頭有些暈,真的暈,但是現在還不是暈的時候。徐福強行支撐著。原來隻是想施展苦肉計脫身,沒想到那名中年的功力深厚得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印在身上的一掌,居然能對自己造成如此大的傷害。如果沒有前期的苦鬥,徐福也隻能讓自己的傷勢,輕緩一點而已。


    你不如他。這句話再次出現在耳邊。此時,這句話成為徐福繼續戰鬥下去的精神動力。知恥而後勇。中國軍人隻有戰死的,沒有嚇死的!我們可以接受實力上的不濟,但是決不能接受不戰而敗,就是戰死也要濺敵人一身血腥!徐福已經暗下決心,就是死,也要拉上眼前的這個印度軍官給自己墊背。


    印度士兵看見自己的長官被抓,不約而同的停止了射擊,槍口同時轉向徐福。


    徐福根本就沒有理會。他解下印度軍官身上的皮帶,將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貼身綁在一起,這樣一是防止他的逃跑,二是為了節省自己的體力。徐福瘦小的身體被印度軍官用皮帶拖著,怎麽看怎麽像一句成語:狼狽為奸。


    槍擊停了,中年印度人,從隧道裏走了出來。他黑色的作戰服上,有濕濕的**,看樣子,他也受傷了。不過從外表上看,應該不嚴重,也許隻是皮外傷。


    弗羅鬆?古魯。一些士兵看見他,開始小聲議論,他怎麽會在這。“古魯”是印度人對尊長的稱唿,意是“老師”、“長者”。看來,這個中年印度人,在士兵心目中的地位還很高。


    現在,整支印度軍隊,陷入群龍無首的境地。弗羅鬆?古魯的出現,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此時他們心目中的精神領袖。怎麽辦,全在於他的態度和決定。


    弗羅鬆?古魯冷眼看了看徐福,衝他輕蔑的笑了笑。問徐福有什麽要求,才能放過他手中的印度軍官。


    這句話,徐福聽的懂。放我出去。徐福簡單的說了這麽一句。徐福的印度語發音雖然不是很準,但是意思在場的人都懂。


    不可能。弗羅鬆?古魯的態度很堅決,說這話時,他的手輕描淡寫的揚了揚,徐福看見兩道黑光,在眼前一晃。不好,暗器。徐福想都沒有多想,就想往一旁閃躲,可惜他自作聰明,作繭自縛。綁在身前的印度軍官,此時反而成了徐福脫不開身的累贅。


    噗噗兩下,前麵的肉體盾牌前胸爆出兩朵紅豔豔的血花,與此同時,徐福的左肩胛骨,哢哢兩聲脆響,一陣刺痛貫穿全身,左臂完全失去了知覺。撲通一聲,徐福跟隨著印度軍官的屍體倒地。老小子,真夠狠的!有了親眼看見自己手下一個個死去而不施以援手的前車之鑒,自己怎麽還沒有看透弗羅鬆?古魯的殘忍個性!自己也是太馬虎了。徐福一個勁的埋怨自己。


    可惜,現在還不是自責的時候。在倒地前的瞬間,徐福揮刀割斷了與印度軍官綁縛在一起的皮帶,在倒地的時候,一個懶驢打滾,滾到一旁,擺脫了束縛。


    真他娘的疼,徐福眼前一陣陣有些發黑。他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


    印度士兵,迅速的圍了上來。他們沒有開槍。能抓一個活著的中國軍人,那是無上榮光的事。這在兩國曆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第一次。徐福可不想成為這個倒黴的第一。


    再見了,我親愛的祖國!再見了,我的家人,還有我那沒有機會見麵的兒子……淚水不知不覺中從臉上滑落……


    他艱難的抬起右臂,將匕首對準咽喉,準備插下去……


    徐組長,趴下!千鈞一發之際,有人在身後高聲大喝了一聲。隨後,一聲聲重機槍子彈,在空中爆裂的刺耳聲音,在四周震蕩開來。


    怎麽迴事,徐福雖然疑惑,但是身經百戰後形成的本能反應,讓他在第一時間,撲倒在地。四周下起了一片血雨,殘破的肢體,四處橫飛。12.7毫米口徑的高平兩用機槍,貫穿人體,如同砍瓜切菜,似乎遇不到任何阻力。一顆子彈,分裂完最前方的一個人身體之後,會帶著慣性,憑著餘勢,收割第二第三個生命之後,才停止。


    站在徐福周圍的兩三百印度士兵,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倒下三四十具殘缺不全的屍體。印度士兵的還擊太慢了。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從突變中醒悟過來。半分鍾後,又有十餘具屍體散落在四周。


    突突,突突突突,零星的突擊步槍的聲音,逐漸響起,但是已經壓製不住12.7毫米口徑的高平兩用機槍的咆哮聲。


    透過屍體間的縫隙,徐福看見王江和一名“雪豹”隊員,正占據著山洞入口處的兩個機槍陣地,瘋狂的像印度士兵傾瀉著彈雨。1016和另外兩名隊員,舉著05式突擊步槍和狙擊步槍,瞄準重要的,高價值目標,如山洞半空中的四個機槍陣地和四輛90式坦克,實施精確射擊,印度士兵一旦靠近那幾個機槍陣地,或者進入坦克之內,搶占大殺傷性武器,實行對射,王江他們的活力優勢受到限製,局勢將無法控製。


    山洞門口機槍陣地上,躺著幾名機槍手的屍體。現在,也被王江他們摞在了一起,當成臨時掩體,充分利用起來了。印度士兵還擊的子彈,打在同伴的屍體上,濺起一片片血花,漸漸的染透了王江和隊員們的軍服,猛一看,還以為他們有人掛彩了。


    印度士兵,經過初始階段的慌亂之後,紛紛撲倒在地,並開始了還擊。還擊的力度,越來越強了。上百支槍,先後開火,雖然斷斷續續,但是也漸漸的形成了氣候。相反,王江和隊員們收割對方性命的工作速度,開始變得不那麽容易了。


    局勢開始慢慢的開始發生變化。


    沿著山洞邊緣行走的一名“雪豹”隊員,嚐試了幾次,想通過印度士兵的火力網,突擊到徐福身邊,把他搶迴去,嚐試了幾次,都被擋了迴去。雙方圍繞著徐福周圍,形成了短暫的膠著狀態。


    其實,印度人有無數次機會,可以輕而易舉的幹掉徐福,但是,沒有一個人想到這樣做,他們不是傻了,相反,他們很聰明。他們是在把徐福當成誘餌,拖住整個“雪豹”突擊隊,等待援軍的到來。如果援軍一到,兩下裏一裏應外合,“雪豹”突擊隊,就插翅難飛了。


    局勢變得越來越兇險。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奮起反擊。徐福現在還不想死,也不能死。不管最後的結局怎麽樣,自己一定要幫助“雪豹”隊員們,離開這裏。他們為了自己,為了戰友,甘願以身犯險,自己有什麽不能豁出去的呢?反正是已經死過一迴的人,再死一次又有什麽關係。


    徐福用一隻手臂,慢慢的挪動身體。爬到一名倒下的印度士兵的屍體旁,徐福用僅剩的那隻能夠活動的右臂,在他身上摸索了起來。他在找手雷。


    一顆、兩顆、三顆,不算少了。他也不貪心。


    艱難的用牙齒咬開手雷的拉環,徐福看也不看,就向身後扔去。


    他不管是否有準星,離自己身體距離的遠近,隻管聽到手雷爆炸的響聲。近了,自己把自己炸死了,更好,那樣王江他們就不用再投鼠忌器,心無顧忌的衝殺出去。


    轟的一聲,爆炸聲在腦後想起。聽動靜,好像距離自己的身體不算近。自己隻是感受到很小的衝擊波。哀嚎遍地,印度士兵群裏,響起了痛苦的呻吟。


    太遠了,再扔近點,第二顆手雷,又被徐福扔了出去。扔不好,瞎扔,徐福完全抱著一副必死之心,用手雷戲虐著身旁的印度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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