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我複活了。”


    奈赫爾卡托笑著看羅恆,她甜甜的笑容,纖細而白皙的身體,就好像是少年時見過的白月光。


    “我需要你的力量,奈赫爾卡托。”陸蒼第一句話就開門見山。


    奈赫爾卡托卻突然從溫和的笑容轉變為了冷笑。


    “嗬,渣男。”


    蕾西貝雅神色古怪,不知道奈赫爾卡托為什麽要罵這麽一句。


    但這也讓蕾西貝雅看陸蒼的表情變得複雜了許多。


    奈赫爾卡托神念私語道:“讓我知道,真的好嗎。”


    其他人猜不出來。


    但是奈赫爾卡托卻是一眼看到了答案。


    這個複活她的人,除了陸蒼之外還能有誰?


    “算是安全。”


    “而且也不可能永遠不知道。”


    陸蒼要的從來不是永遠的藏下去,而是要得到一個片刻喘息的機會。


    隻要諸神的視線短暫從自己身上移走一下。


    讓自己有足夠成長的時間就好了。


    等到自己成長起來後,終究會再次進入諸神的視野。


    蕾西貝雅看兩人意念交流,不由道:“你們在說什麽謎語。”


    “不,沒什麽。”


    奈赫爾卡托終於將注意力放到了陸蒼之外的人身上,看著蕾西貝雅問道:“所以,這個白毛狐狸精是誰?”


    蕾西貝雅的額頭爆出淺淺的青筋。


    不得不說,所謂的時間神扮演者,還真是很不會說話。


    “你說誰是白毛狐狸精,你是不是想打架。”


    奈赫爾卡托:“哦~”


    奈赫爾卡托向蕾西貝雅走去,手中時光之力流淌,影響到了整個空間,令景物發生時光變換。


    “你不會以為你能戰勝我吧。”


    蕾西貝雅輕聲冷哼,在身後的裂隙打開,藏匿於裂隙中的偽神睜開了眼。


    “一個被幹掉了的角色,也那麽囂張嗎。”


    “我倒是想看一看時間神的扮演者,是不是徒有虛名。”


    兩人的氣氛,在短短兩句話中就直接擦燃了火花。


    “咳。”


    而在這時,羅恆卻是突然的插到了兩人中間。


    雙手左右隔斷。


    麵露難色道:“各位,都是我的朋友。”


    “這樣就打起來,不好吧。”


    女人,麻煩啊。


    奈赫爾卡托看陸蒼站在中間,倒也收斂了自身力量。


    “你這樣說了,我自然是不在意。”


    奈赫爾卡托醋溜道:“反正某人身邊的女性總是那麽多,魅力十足,人見人愛呢。”


    蕾西貝雅倒也是冷笑:“嗬,我和他才剛認識沒多久,反倒是你,看到他身邊有個異性朋友,就覺得自己搶不過,自己沒魅力,還要說別人是狐狸精,我看他倒是未必喜歡你,你也不過是單相思罷了。”


    “停!”


    陸蒼實在是忍不住,這再說下去怕是真的要出事了。


    這還不如不讓蕾西貝雅跟過來呢。


    “好咯,你說停就停咯。”蕾西貝雅輕鬆道。


    而另外一邊,被陸蒼拎著的奈赫爾卡托,不由暗自握住了拳頭。


    她真的想動手了。


    先把這個狐狸精老化個百億年的時光,讓她變成醜八怪老太婆。


    她用微不可聞的神念,咬牙對陸蒼道:“親愛的,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就忍她這一次。”


    陸蒼嘴角輕動:“不……這件事你也有錯。”


    誰叫你一上來就罵別人白毛狐狸精的,你們兩個人都少說一句就沒事了。


    奈赫爾卡托嘟著嘴,倒也沒有反駁。


    “你剛複活,就消停一點吧。”


    兩人終於安靜下來,陸蒼也算是鬆了口氣。


    這兩個人再吵下去,就真要打起來了。


    這兩人背後都有真神撐腰。


    既打實力,也打後台。


    還是別起衝突的好。


    “所以,這就是你的目的地?”


    “隻是來複活她?”


    奈赫爾卡托:“什麽叫隻是?我的複活可是比某人的存在都重要的多。”


    “你這個可有可無的配角。”


    蕾西貝雅:“配角?”


    “要我看,你這種單相思才是配角,敗犬!”


    陸蒼深吸一口氣:“停!”


    “正事更加重要,奈赫爾卡托。”


    見兩人又要吵起來,陸蒼立刻轉移話題道:“奈赫爾卡托,我想了解一個叫做恩提梅西斯的人,你對他有印象嗎。”


    奈赫爾卡托也不去與蕾西貝雅糾纏,而是迴憶道:“恩提梅西斯……”


    “這是一個很古老的名字了。”


    “我的印象中,好像在每一個時代都有出現過,不過這個名字似乎隻是一個代號。”


    “不是真實的名字。”


    每個時代都有出現過……


    在前世,這個恩提梅西斯的家夥還算是比較簡單,但這一世……這個叫做恩提梅西斯的存在似乎變得複雜了起來。


    “我還想問一下,關於奈落的事情。”


    奈赫爾卡托語氣帶有疑惑:“奈落?”


    “那個已經死去的真神?”


    “對。”


    陸蒼解釋道:“我感覺我對這個世界的曆史,有些混淆了。”


    “希望你能站在時間觀測的角度,告訴我這個世界發生過的正確曆史。”


    “不僅是奈落的,還有關於安蘇,庫米羅尼,朱亞,甚至……艾赫卡托爾的。”


    奈赫爾卡托按著太陽穴。


    對於陸蒼的要求,她甚至都沒有過多疑問,便直接迴答。


    -----------------


    奈赫爾卡托描述:


    “奈落,死於安蘇與庫米羅尼登臨真神後。”


    “那是世界上第一場真神大戰。”


    “也是世界上第一次發生真神隕落。”


    “朱亞不知道為什麽出手,與奈落進行鬥爭。”


    “相比於光與暗的大戰,安蘇和庫米羅尼兩人的戰爭,簡直像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小打小鬧。”


    “隻知道光芒幾乎完全照亮了整個深淵,把近乎永暗的深淵照亮的宛如陽光的內部。”


    “深淵就好像是變成了真正的人造天堂。”


    “黑暗被死死的壓製住了。”


    “光是憑借觀測看去,能感覺到朱亞強的比奈落不止一點半點。”


    “有光的地方根本就沒有黑暗。”


    “光芒掃過之處,深淵淨除。”


    “萬般深淵生物都被強烈奪目的光芒消除,不論是凡性,還是準神……”


    “在朱亞的光輝之下,不存在任何的幸免於難。”


    “那是一場深淵的浩劫。”


    “朱亞根本毫無慈悲,直接殺戮了所有深淵的所有生物,或許在它看來,深淵的一切都應該死吧……”


    “其實沒有人知道戰鬥的具體細節,真神的戰爭根本就不是凡俗存在可以揣度的。”


    “隻知道在那一戰後,奈落死了。”


    奈赫爾卡托簡短將曆史講述,問向陸蒼:“怎麽樣?”


    陸蒼迴答道:“和我記憶中的沒有什麽區別。”


    前世也是這樣,黑暗被光明殺死,深淵變成無主之地,被淨化一空的深淵在朱亞離去後,又因為庫米羅尼殘存的影響,開始重新滋生生命。


    最終便變成了如今的深淵。


    “安蘇呢?”


    “尤其是安蘇的八轉儀式。”


    奈赫爾卡托迴看曆史:“安蘇的話,在八轉儀式之時,它做出了一個非常出乎意料的舉動。”


    “它將自己的儀式變更為了背棄絕境儀式。”


    “這個儀式按理來說,是達成條件極其苛刻的儀式。”


    “可卻沒想到,真的有人背叛了它,突破重重封鎖進入它墓穴的內部,還將它徹底殺死。”


    “托了這些人的福。”


    “安蘇完美達成了背棄絕境的儀式要求,獲得了叛變神位。”


    聽到奈赫爾卡托所講述的這個曆史。


    陸蒼卻感覺腦袋像是嗡的一下炸了開來。


    背棄絕境儀式。


    自己怎麽會沒有想到呢?


    明明一切儀式的擺放都是如此的明顯,背棄者的鐮刃,背離者之弓,孤獨者之甲,獨行者之靴……


    這些明顯都是背叛的儀式要求。


    不對……


    不是自己沒有注意到。


    而是自己無法注意到,自己的注意被遮蔽了,蒂希確實是一直都在關注自己的行動,蒂希既然可以遮蔽真神的感知,自然也可以掩飾自己的認知。


    還有,蒂希所隱瞞的關於禁區的事情。


    必須得去找蒂希一趟。


    陸蒼心中這樣想道。


    奈赫爾卡托還在繼續述說。


    “因為安蘇獲得叛變神位的緣故,庫米羅尼的陣營就像是潮水一般倒戈。”


    “全部都被安蘇策反,變成了安蘇的手下。”


    “但是庫米羅尼也不知道從哪悟出的第八階生命形態,化作完美的生命,竟是以一人之力,硬戰諸神而不落下風。”


    “安蘇雖然完成了背棄絕境儀式,但是在那一場儀式中,祂也有不少的損失。”


    “麵對庫米羅尼的生之極體質,安蘇竟是表現出無法抵抗與躲閃。”


    “不再像是之前一般,依靠自身的死之極體質,迎擊而上。”


    “而且庫米羅尼八階生命階梯,安蘇卻還隻是七轉,這一正一負,一增一減,最終兩人依舊算是勢均力敵……”


    “可能這就是它們的宿命吧,波折了半天,各有際遇,最終卻依舊是平分秋色,誰也奈何不了誰。”


    一切……好像都對上了。


    奈赫爾卡托所講述的曆史,不正是自己方才所經曆過的一切。


    就連蕾西貝雅,也情緒有些複雜。


    這些曆史無一不在述說著,自己居然真的迴到過去,搗了安蘇的老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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