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有量的唿喚,大黃狗伸著懶腰從狗窩裏爬了出來,並且“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那樣子,就像看不慣晚輩的長輩。


    將小狗腿子從後背上放下去後,就這麽四腳朝天的躺在藤椅上,那是真曬蛋。


    趙有量則小心翼翼的躺在一旁,享受著清晨的陽光。


    通過這麽長時間的觀察,趙有量發現大黃狗並不是單純的曬蛋,同時也是修行。


    就是上寫的那種,吸收日月之精華。


    這也是趙有量自己的道行漲起來才發現的。


    “狗哥狗哥,你今天不打算上街啦?咱的早飯可還沒著落呢。”


    趙有量話音剛落,就見廖誌遠笑嗬嗬的走到近前,手中拎著的依舊是牛鞭之類。


    “小廖,你學壞了。這不是故意刺激哥麽?”


    “哥的雀陰魄都丟了,你就是頓頓給我吃虎鞭加雲南白藥也補不上來!”


    廖誌遠聞言苦笑:“量子哥別誤會,早藏是狗哥托夢讓我帶過來的,商販根本就沒要錢。”


    “我就是想換換也不敢啊......”


    廖誌遠一邊說一邊對著大黃狗媚笑,那樣子像極了二鬼子。


    大黃狗顯然也懶的搭理廖誌遠,斜楞他一眼後繼續曬蛋。


    見此情景,趙、廖二人相視苦笑,隨後大早晨的就開始大補。


    吃完後,雙雙流出鼻血。


    一個是虛不受補,反噬了;


    另一個還是童男,本就無處發泄的他補大了。


    總之就是大黃狗太缺德了......


    吃完後的趙有量,擦幹淨鼻血再次躺在藤椅上,忽然察覺褲兜裏有東西硌屁股。


    掏出來一看入手冰涼,上麵隱有黑氣繚繞。


    正是昨晚上女性人偶丟過來,被常傑塞進去的那塊。


    “我去,這是啥?啥時候到我兜裏的?!”


    廖誌遠畢竟是“科班”出身,接過來一看就明白了此物來曆。


    “量子哥,我真不知道該恭喜你還是該同情你。”


    “七慘石這麽邪性的東西,你咋又弄來一顆?!”


    “啥?這也是七慘石?!”


    趙有量聞言一愣:“我也不知道怎麽到兜裏的......小廖,你說宏偉他是不是走早了啊?”


    廖誌遠:“......”


    “量子哥,昨天宏偉哥帶走的那塊是血石,你這塊是災石。”


    “其餘五塊分別是勾石、死石、驚石、破石和絕石。”


    “總之這七塊石頭代表了七種不祥的災難,邪門的很。”


    趙有量沒學過關於七慘石的知識,自然聽的稀裏糊塗。


    “小廖,你說的其他我還能理解,絕食是什麽鬼?”


    “別跟我說拿了就不想吃飯!”


    廖誌遠雖然知道趙有量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但也知道他真不懂,於是笑嗬嗬的開口解釋。


    “量子哥,其實都是字麵上的意思,我給你解釋一下勾石和破石吧。”


    “勾石,意為鉤連之石。代表著男女關係、夫妻之間出現問題。”


    “勾石主鉤連,甚至勾三搭四,對感情世界具有極強的掌控欲。”


    “破石是指突發事件、大災大難、財物損失等。”


    “不同於災石,破石更多的是針對現實生活的打擊和挑戰。”


    “總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趙有量聞言,險些沒把手中的“災石”丟出去。


    “我去,哥這輩子主打的就是一個倒黴,如今再拿個這東西,是不是得更倒黴了?!”


    “幹脆丟了......”


    說到這裏趙有量猛然停住,因為已經是門內人的他,知道很多“東西”是丟不掉的。


    因果糾纏之下,一定還會迴來找自己,而且後果會更加嚴重。


    看著趙有量那欲哭無淚的神態,廖誌遠是同情的。


    琢磨一下才昧著良心開口安慰:“量子哥,其實你也不必太擔心。”


    “不是有句成語麽:否極泰來。”


    “你這倒黴體質拿到災石,沒準就‘負負得正"了呢,對不?”


    趙有量不傻,聞言猛翻白眼:“小廖,你說的話自己信不?”


    廖誌遠:“......”


    簡單的曬蛋......吸收日月精華過後,又是艱苦修行的一天。


    等到入夜,大黃狗帶著趙、廖二人,徑直朝燒烤店走去。


    別家都是人遛狗,到這邊改成了狗遛人。


    一邊被溜,趙有量一邊開口:“小廖,你說劉叔去哪了?這麽久也不迴來。”


    “他那會不是說出門看個老朋友,最多三兩天的事情麽。”


    廖誌遠聞言也暗自納悶:因為道行到了劉老頭這種程度,絕對不會說話不算的。


    除非......除非發生了什麽意外。


    “量子哥,要不要我起卦算算?”


    之所以猶豫,是因為隨便推演別人的事情,是折損陰德的。


    推演的事情牽連越廣,被推演的人身份地位越高,折損的陰德也就越多。


    這也是咱們曆史上很多大能,都不得善終的原因。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推背圖》的兩位“作者”,李淳風和袁天罡。


    可憐能推演千年之後的人物,居然齊齊無疾而終。


    具體是不是真的“無疾”,咱們以後再說。


    ......


    上述這些趙有量當然知道,因此稍一琢磨就緩緩搖頭。


    “算了小廖,你起不起卦結果都一樣。”


    “以劉叔的修為都遇到危險的話,我們根本就幫不上忙。”


    “這樣,等今晚迴去我在先生和少將軍他們牌位前念叨念叨,隻有這樣真正的大能,才能幫上劉叔吧。”


    “嗯,也隻能這樣了。”廖誌遠聞言輕輕點頭。


    “哦對了量子哥,上麵又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們三天之後陪著去第二次考古挖掘。”


    “要是我沒算錯的話,咱倆又要倒黴了。”


    趙有量:“......”


    “小廖,這些不用算我也知道。”


    “無論是追著我揍的那隻大鬼,還是倒行屍,收拾咱們堂口都跟玩似的。”


    “哎呀媽,真不知道上麵是怎麽想的,咋就這麽相信咱倆呢。”


    趙有量口中的上麵,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也是廖誌遠的師父,當代命理第一人“錢多多”。


    看著先生的親筆手書,錢多多苦笑連連。


    “倒黴徒弟,這都是先生安排的,為師能有什麽辦法,你就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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