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能主動來的都是熟人,再加上還是周末,所以這一頓酒喝的可謂是賓主盡歡。


    直到下午六點多,盡興的眾人才各自散去。


    要是再不散的話,就得繼續晚上的酒局了。


    席間趙有量曾悄悄的問過陳大哥,為什麽今天郭正德沒帶人來聯合檢查。


    陳大哥被問的哈哈大笑:“量子,你故意的是不?”


    “昨天那麽一鬧,你讓他還怎麽查?”


    “針對你們的話不更坐實他以權謀私麽?郭正德這人雖然壞透了,但還是很愛惜自己羽毛的。”


    “屬於暗地裏使壞的那種。”


    “既然不能拿你們怎麽樣,那他還檢查什麽,當然就不了了之了!”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啊。”知道自己目的達成,趙有量笑的十分“淫蕩”。


    這就叫惡人還需惡人磨,對付郭正德這樣的人,必須得用點手段。


    ......


    所有人中隻有民警小趙沒有喝酒,因為他要送一起來的那兩個同事迴家。


    這裏特殊說一下:小趙他們住在縣城,然後每天來鎮裏派出所上班。


    我們現實生活中很多人也是這樣,尤其是以公職人員居多。


    眼見著小趙的兩個同事已經醉的不成樣子,所以趙有量決定跟他一起去送。


    至少到了住的地方後,能幫著從車裏扶到家。


    當然,這之前趙有量沒忘記帶上喇嘛送給自己的轉經輪,暫時解除距離限製。


    對於趙有量的提議小趙沒有拒絕,反正今晚該他值班,他送完人還要從城裏迴來。


    一路無話,趙有量和民警小趙送完人迴來的路上,天已經完全黑了。


    出城十多分鍾後,透過車窗,趙有量隱約見到前方有個高聳的大煙囪。


    好奇心驅使下便開口問道:“趙哥,這是啥廠子?”


    “我來你們這邊時間也不短了,怎麽沒聽說過。”


    小趙被趙有量問笑了:“這廠子可厲害,咱們早晚有一天都得來這兒報到。”


    “不是吧,趙哥你逗我玩兒......”說話間車子已經路過“廠子”正門,當趙有量看清“招牌”後立即把剩下的半句咽了迴去。


    因為他分明看到“某某縣火葬場”的字樣。


    “趙哥你說的沒毛病,咱們是早晚都要來這裏報道......”


    民警小趙哈哈大笑。


    汽車又往前看了一會兒,小趙忽然開口問趙有量。


    “量子,剛才你看見一個人拖著麻袋在路邊走沒?”


    此時的趙有量也有些酒意上頭,迷迷糊糊的迴答:“好像看到了,咋地了?”


    “你不覺得奇怪麽?這大晚上的又是荒郊野外,怎麽會有人拖著麻袋在路邊走。”


    “不行,我得迴去看看!”


    出於職業敏感,民警小趙立即減速掉頭。


    小趙的話也點醒了趙有量:


    對啊,大晚上的怎麽會有人拖著麻袋在火葬場附近溜達,這要是沒點啥事誰信呐!


    而且眾所周知的是,這時間拖著麻袋或者皮箱的,裏麵裝的不是人民就是人民幣!


    然而不管是上述哪個,都是違法犯罪!


    可惜的是兩人開車來迴找了兩趟,卻再也看不見剛剛拖著麻袋的身影了。


    無奈之下,他們隻能繼續開車朝著小鎮趕去。


    就在這時趙有量忽然問道:“趙哥,剛才咱們看到的那個玩意兒,不會是髒東西吧?”


    “不然咋找不著了?”


    小趙聞言好一陣的沉默:“量子,要不咱們把警笛警燈打開吧......”


    可能是開了警笛警燈的關係,一路行來再也沒遇到什麽拖著麻袋的身影。


    迴到小鎮後,民警小趙自然迴去值班,趙有量則徑直去新店幫忙。


    至於紮紙鋪,他在去縣城送人前就關門了,因此並不擔心。


    此時的紮紙鋪內,被放在香案上的壇子忽然開始劇烈的晃動,裏麵傳出陣陣嬰兒的啼哭聲,而且從聲音判斷,還不止一個。


    晃動的同時,壇子裏冒出陣陣黑煙。


    壇子表麵就像是快融化了一般,不斷有鬼臉努力往外擠。


    此情此景,頓時嚇了邪堂仙們一跳。


    “哎呀,還真是髒東西!”


    “囚徒老大咱們該咋辦?要不要把壇子砸了讓它出來。”


    “咱們再一擁而上,讓裏麵的東西見識下咱們堂口的厲害!”


    囚徒是高傲的,高傲到都不屑於搭理這群邪堂仙,頗有那種不肯同流合汙、正邪不兩立的態度。


    因此隻是冷哼一聲顯出身形:依舊是帶著重重的枷鎖,依舊是狀若瘋獅。


    “大膽不安骨,竟敢在本將麵前放肆!”


    言畢一振虎軀,身上的鐵索立即宛如怪蟒一般纏到了壇子上麵,並發出滋滋滋的灼燒聲。


    灼燒聲和嬰兒的慘叫聲同時響起,壇子抖動的更加厲害。


    見此情景,瘋鬼囚徒再次開口怒斥:“還不肯安分,汝等真想魂飛魄散麽!”


    言語之間一隻黑氣環繞的大手已經幻化成型,從瘋鬼囚徒腦後生出,緊緊的按在了壇子上麵。


    壇子這才安靜下來,隻是還有黑水不斷的從壇子裏麵滲出來。


    邪堂仙們見此情景盡皆驚訝無比:“這麽兇,這麽邪性?”


    “這得多冤啊?都被囚徒將軍鎮住了還想折騰......”


    驚訝的不隻是邪堂仙,囚徒同樣如此。隻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稍一琢磨剛想再施手段,奇怪的常傑忽然出現。


    依舊是大小眼兼鬥雞眼,依舊是無精打采、一副隨時會死的樣子。


    “我父母都是龍,我卻是條蛆,這可哪說理去。”


    碎碎念的同時,這廝噗的一聲落在了壇子上。


    壇子這才徹底安靜下來,不再有黑水流淌。


    不僅是壇子安靜了,就連常傑自己都安靜了。


    本就無精打采的他,此時已經開始昏昏欲睡。


    邪堂仙們見狀,立即湊上前去輕聲問道。


    “常、常公子,您老人家沒事兒吧?”


    不怪邪堂仙們亂操心,而是他們確實擔心常傑會莫名其妙的和壇子同歸於盡。


    畢竟這廝平時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真要是這樣的話,在場眾仙家就等著承受萬龍山主人的怒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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