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不都是晚上開嗎?”


    趙月兒下意識問道:“現在時間正好,為什麽今晚不去?”


    帝辛忍不住扶額。


    一個未出閣的小女孩兒,怎麽對教坊司有那麽重的好奇心?


    他很想告訴趙月兒,如果他這次爭奪皇位失敗了,身為如今裕王府的女眷之一,她未來的歸宿大概率就是教坊司內,到時候想怎麽看都沒人攔著。


    不過想了想,這種詛咒自己的話還是不要說了。


    而且他也不會讓她們淪落到那種地步。


    若是他敗了,自然會帶著她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當然,是字麵意義上的那個離開。


    幾個古月界的凡人,斯巴達也不至於因此阻攔他。


    “你跑了一整天了,不累嗎?”


    帝辛倒是巴不得趙月兒今晚去了教坊司後,因為太累了而發困,但要是她第二天覺得不夠盡心,他還得帶著她去一次。


    既然如此,倒不如今晚養好精神,讓她明天玩得開心一些。


    “的確有一些累。”


    趙月兒皺起好看的眉頭,非常容易地接納了帝辛的建議:“那我們就明天再去。”


    說著,她就放開了帝辛的袖子,一蹦一跳的朝著用膳的大廳走去。


    帝辛無奈地搖了搖頭。


    時隔多年,趙月兒讓他又有了一種帶女兒的感覺。


    但是,帶著“女兒”去教坊司,估計他也是古月界、洪荒界乃至藍星三個大世界中,古往今來第一人了。


    罷了,誰讓他答應她了呢!


    歎了口氣,他提步跟了上去。


    ……


    次日,亥時。


    成王府書房的暗室之內。


    隨著陰神入竅,成王睜開了雙眼,臉上閃過一絲不解。


    自裕王從北疆出發前往京城的時候,他就派了人調查他的行蹤。


    不止是明麵上以朝廷的名義對突然歸京的裕王進行關注,暗地裏明月樓的人也出動了不少。


    隻能用三次的令牌,他不相信裕王會平白無故浪費一次的機會、。


    然而,不僅是朝廷這邊的關注,還是明月樓的暗中跟蹤,得出的結論都是一樣。


    裕王此番歸京,似乎隻是來放鬆遊玩的。


    昨天從進入京城之後,他就在鬧市,光明正大的逛到了傍晚才迴到了裕王府。


    然後昨天一夜和今天一個白天的時間,他都沒有再離開過裕王府,同時也沒有人進去過。


    除了在裕王府四周布置的地字號成員之外,成王這次還布置了一名入照級別的術士神使。


    所以基本可以判定,從迴府之後,他就沒有和可疑的人接觸過。


    而他一天沒有出門的原因,也隻有一個。


    養精蓄銳。


    當酒樓的天字八號將裕王去了教坊司的消息告訴他的時候,成王的法相差一點就跌出了雕像之內。


    王若晴、西子、宋倩薇。


    裕王身邊的是三個女子,皆是萬中無一的美人,且各有特色。


    放著家裏的三個美嬌娘不管,屁顛屁顛的跑到京城,居然是為了去教坊司。


    “家花再美,果然也沒有野花香啊!”


    成王無語,最後隻能留下這麽一句話。


    不過這倒也沒什麽。


    裕王是否是一個好色的人,他並不在乎,重點在於裕王與教坊司是為了什麽?


    雖然心中吐槽“家花沒有野花香”,但他始終不覺得裕王會是這般淺薄的人,奔波千裏隻為一晌之樂。


    而且,他身邊還跟著另外一個女子。


    趙月兒。


    一個叛徒的女兒,倒也不值得他冒著整個明月樓暴露的風險對裕王出手。


    相比起她是趙全有女兒這個身份,成王如今更加想知道,裕王帶著一個女子去教坊司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如果真是為了享樂,帶著一個女子也不可能盡興。


    除非……他有什麽特殊的癖好。


    有沒有的另說。


    縱然有,裕王也不應該會表現出現。


    去教坊司在這個年代對於男人來說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作為以朝廷名義開的教坊司,和勾欄之地不同,本就是專門為達官顯貴服務的地方。


    裕王去教坊司沒有人會覺有有什麽,縱然會說一句風流也不會對品行造成惡劣的影響,但若是有某些特殊的癖好,那就完全不同的。


    和紈絝一般的小八不同,裕王若還真的想要那個皇位,那麽除了大德之外,小德上也必須要注意才行。


    “如今,隻有靠教坊司內的地字號暗探了。”


    成王自語一聲。


    明月樓的暗探既然遍布整個大離,那麽作為無數達官顯來往的教坊司,自然不會錯漏。


    教坊司內,亦有屬於地字號的暗探潛伏。


    裕王若真想借著去教坊司的名義做些什麽,以朝廷的渠道肯定很難發現,因此隻能靠明月樓的暗探了。


    黑暗中的事情,自然由處在黑暗中的人去做最為合適。


    而子時剛過,明月樓內的地字號暗探便將消息傳了出來。


    不是發現了什麽,而是在子時過後,裕王便離開了教坊司。


    宵禁?


    以裕王的身份,所謂的宵禁隻看他想不想遵守便是了。


    隻要不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就算被巡邏的衛隊看到,也隻是驗證一下身份便放行了。


    連盤問都算不上。


    而他在教坊司內,什麽都沒有做。


    眾目睽睽之下,裕王隻是看了一些歌舞表演和幾個讀書人為了某個花魁爭風吃醋,便離開了教坊司。


    在這期間,他唯一接觸過的,便是以老鴇身份過來試探的地字十八號。


    唯一做的,便是扔了兩錠銀子,讓老鴇不要來打擾他的興趣。


    而從進入教坊司到離開,他從未離開過明月樓暗探的視線。


    裕王貌似隻是來教坊司轉了一圈。


    倒是他身邊那個女扮男裝的叛徒女兒,表現的更加興奮一些,仿佛主動要來逛教坊司的是她一樣。


    這些不重要的細節,成王隻是一掃而過。


    確定了裕王在教坊司沒有做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他便開始了繼續等待。


    街上的巡邏衛隊亦有他明月樓的暗探。


    裕王離開教坊司後是否出現異常,片刻之後自然會有消息傳來。


    在不確定裕王今夜出行的真正目的之前,他無法休息。


    然而,傳來的消息也和之前差不多。


    離開教坊司後,裕王一行直接便迴到了裕王府,中間除了巡邏衛隊,並未去接觸過任何值得懷疑的人。


    所有的證據都表明,裕王今晚,就是單純的逛了一次教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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