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與異族使團的最後一次談判,有驚無險的結束了。


    結果不出意外。


    議和成功。


    因著此次談判,乃是外族使團忌憚北疆不死之軍的威脅,主動提起,因而掌控權一直在大離朝廷手上。


    而最後的條例,自然也是利於大離。


    盟約上的第一條,便是這些外族,雖然還可以保留他們自製的權力,但要重新承認他們是大離附屬國的身份。


    泱泱大離,對於名分最為看重,這也是最不可辯駁的一條。


    接下來,便是這些年以下克上,數次侵擾大離邊疆的賠償。


    念在各族所處之地貧瘠,大離朝廷一方雖然放低了賠償的額度,但侵襲大離的軍中主犯,卻必須要全部交出來,由大離朝廷處置。


    外族使團雖然多次抗議,但是這一點同樣沒多少商量的餘地。


    對於朝廷來說,那些沾染了大離子民鮮血的劊子手,必須要受到審判才行。


    然後便是這幾年缺失的貢品,以及之後每年向朝廷上貢時的規格清單等等。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別的條款,不一而足。


    而在坊間更是有一種傳言,據說成王曾提出一個條件,那就是由大離朝廷派駐一些官員,協助這些異族管理朝政,發展經濟。


    在大離人看來,這些未開化的蠻夷之人,本就應該由大離進行教育開化,如此才能擺脫骨子裏的野蠻。


    因而這個條件雖然最後被外族使團嚴詞拒絕了,但是成王的名聲也因為這個傳言再度水漲船高。


    ……


    七天之後,對一些小細節進行修訂之後,成王代表大離,與異族使團簽訂了互不侵犯的盟約。


    作為誠意,成王也當眾宣布,北疆遠征軍若繼續征伐外族,將受到朝廷的製裁。


    退兵的文書,更是在第二天的時候,就送到了裕王府,交給了帝辛。


    至此,北疆遠征結束,大離的外憂也暫時解除。


    再結合這半年間,成王解決掉的內亂,眾人陡然間發現,大離突然迎來了最為和平的時候。


    而這一切,作為如今風頭正盛的成王,人們下意識地將榮譽戴到了他的頭上。


    一時之間,擁立成王為太子的唿聲,在京城內外喧囂了起來。


    於此同時。


    裕王府,書房。


    趙襄齊看著正在品茶的帝辛,一臉的焦急之色。


    “五哥,這該怎麽辦呐?”


    他焦急地走來走去,雙手更是握緊,嘴裏不停地念叨:“坊間那些流言你也知道了,如果大哥真的被立為了太子,那麽你和我改怎麽辦?”


    “他不會放過我們的,一定不會。”


    來迴踱步間,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狠厲。


    “五哥,要不我們……”


    “慎言!”


    帝辛阻止了趙襄齊未說完的話,將溫潤白玉製造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從這半年以來,隨著成王的名聲愈發高漲,擁立他為太子的唿聲愈高,趙襄齊的壓力也日漸鬥爭。


    身為和裕王一根繩上的螞蚱,若是成王得勝,那麽他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這孩子平時雖然不怎麽說,但卻是被嚇得不輕。


    帝辛示意說道:“小八,著急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先坐吧!”


    趙襄齊聞言,猛然轉過身來,一臉期盼地問道:“五哥,你還有應對的辦法對不對?”


    帝辛輕笑一聲:“應對的辦法,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


    “五哥,你就別賣關子了。”


    趙襄齊忍不住催促道。


    這半年多來,若不是五哥一直表現地十分淡定,他又如何能坐得住。


    但是現在,可不是坐得住坐不住的問題了。


    隨著朝堂和民間的唿聲愈發高漲,在明眼人眼裏,同時兼任監國一職的成王,幾乎就是下一任不二的太子人選了。


    若是再不行動,那就什麽都來不及了。


    帝辛仍舊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瞥了趙襄齊一眼,笑著說道:“你不坐好,我怎麽跟你說?”


    此話一出,趙襄齊立刻就站住了身體。


    他雖然如帝辛所言坐了下去,但緊繃的身體卻依舊暴露了心中的緊張。


    “五哥,到底是什麽辦法?”


    緊張、期盼、揣測不安、希冀各種表情交替出現在他的臉上。


    帝辛見狀,也沒有再賣關子,自信地說道:“並不需要什麽辦法,老大根本不可能成為太子。”


    “嗯?”


    趙襄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急忙就要開口:“可是……”


    “小八,我知道你想說什麽,無非就是民意如此和百官擁護。”


    帝辛輕輕搖頭,若有所指地說道:“誠然,百姓和官員的意見不可忽視,但是你要清楚一件事,立太子這事,無論如何都繞不過一個人去。”


    “誰?”


    趙襄齊下意識就開口問道,然後就反應了過來。


    “五哥,你是說……父皇?”


    見帝辛頷首,他更加迷惑:“可是以父皇現在的狀態,似乎也改變不了什麽吧?”


    帝辛淡然地迴道:“如果我說父皇已經脫離了生命威脅,而且身體正在不斷好轉呢!”


    “那也……你說什麽?”


    砰的一聲,桌上的茶水被碰到了地上,摔成了一地碎片,但是始作俑者卻絲毫沒有在意,隻是緊緊地盯著坐在書桌後麵的人。


    趙襄齊猛然起身後,難以置信地問道:“五哥,你……你剛才在說什麽,父皇……父皇他難道……”


    說著說著,他就沉默了下去。


    誠然,身為商戶之女生出的皇子,雖然母親因為容顏受寵,但他卻並未得到過多少來自老皇帝的寵愛。


    但是老皇帝也並未苛刻過他。


    趙襄齊雖然不說,但對於老皇帝仍然有一份父子之情。


    若是能夠見到父皇身體好轉,他自然心中樂意。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在於……


    “五哥,你是怎麽知道的?”


    趙襄齊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這一刻成王的事情都暫時放在了腦後。


    知道的人越少,秘密就越安全,因此哪怕是信任的人,若是在不必要的時候也不需要將秘密全盤托出。


    但趙襄齊一直在京城,關於他和老皇帝的交易,選擇性的告訴他,對於之後的發展才會更加有利。


    帝辛繼續隱瞞著自己的修為,將修改後的版本,輕描淡寫地告訴了趙襄齊。


    “給父皇治病的江湖術士,是我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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