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辛降臨古月界之前,原本的裕王既不曾招攬門客,也為參與過兄弟間對於皇位的爭奪。


    若不是景王用計導致裕王府入不敷出,他可能連門都懶得出。


    但現實並非話本,不能一筆帶過。


    縱然在沒有存在感,可在王府內的每一天,也不能真的躺在那裏什麽都不做。


    而原本的裕王沒有條件亦對享樂不感興趣,再加上不曾練過武藝。他所能做的,自然剩下了讀書一事。


    不僅僅是四書五經,一些雜書閑談亦在他的書單之內。


    而其中除了大離官話,不同的蠻夷之語他也學過幾句。


    帝辛降臨古月界後,不僅占據了裕王的身體,連他的記憶也一並繼承了過來。


    因此,他自然也繼承了原先裕王對於語言方麵的掌控。


    而就算原先的裕王不曾學過,以帝辛的資質來說,也不可能被區區幾句蠻夷之語難住。


    事實上,原本記憶中隻是略知一二的蠻夷之語,帝辛現在已經完全熟練。


    因此,那個殺手最後所說的話,他自然也能分辨出來自於哪一個異族。


    那是琉球語。


    在大離的都城,這天子腳下公然刺殺一位大離王爺,異族使團若是膽敢如此去做,幾乎等同於宣戰。


    不論成敗皆是如此。


    因此,除非那些異族使團鐵了心要和大離開戰,否則的話斷然不可能做這種不智之事。


    這裏說得不智並不是指得刺殺一事,畢竟裕王身死的確是解決不死之軍遠征的一個辦法。


    而且是最省力的辦法。


    此處的不智在於刺殺的時候案還故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因此,琉球使團基本可以排除嫌疑了。


    至於其他的異族使團,是否會故意栽贓嫁禍?


    基本上也不可能。


    在談和這件事上,這些異族使團雖然來自於不同的勢力,但卻同氣連枝。


    一個使團出事,必然會連累所有的使團。


    因此,異族使團的嫌疑,反而是最小的。


    這件事,怎麽看都是對異族使團的栽贓嫁禍?


    但也正因為如此,帝辛才感覺到更加的不對勁。


    皇室供奉大多不會擔任實職,可並不代表知道的人少。


    若是那種喜歡清淨的供奉也就罷了,但是像陳思敏這樣活躍的皇室供奉,在某個階層以上,卻基本上人盡皆知。


    畢竟,就算求不到陳思敏的身上,但也要避免因為無知而得罪一名二境強者。


    而陳思敏接他入宮一事,也算不得什麽秘密。


    這一點不論是帝辛還是老皇帝從未做過任何的隱瞞。


    因此,這些人應當也知道,二十多名後天武修想要在一名入照術士麵前刺殺一人,是多麽的困難?


    縱然他們用某種方法暫時蒙蔽了帝辛和陳思敏的感知,所以能夠靠近到轎子之後才動手。


    可就算帝辛真的根基被毀,被他們一招得手,那麽在震怒的二境強者麵前,也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逃脫。


    以二十多名死士的性命去刺殺一位王爺,並順帶栽贓到異族使團身上。


    這個計劃看起來似乎可行,也很合理。


    可還是那句話,正是因為太合理了,所以帝辛才更加感知到不對勁。


    而很快,他也察覺到了自己為何會感知到不對勁。


    太刻意了。


    這件事,合理的有些太刻意了。


    就仿佛生怕人看不出來一樣。


    帝辛不相信,敢做出刺殺一位王爺的人,會做這種引火燒身之事。


    這看似刻意的背後,必然有著更加隱秘的目的。


    帝辛心中隱隱有某個靈感浮現,隻是現在沒有時間再給他思考了。


    轎子的震動已經停止了,顯然是已經到了地方。


    縱然老皇帝能猜出他是裝昏,可要這麽召入寢宮,未免會讓人產生懷疑。


    九具大體型煤爐的共同作用下,皇帝的寢宮之內,可不是一個適合昏迷之人待的地方。


    縱然帝辛也不缺這麽一點時間,但也不想節外生枝。


    於是,在轎子被放在地上之後,他也適時地“醒”了過來,然後“不小心”造出了一點小小的動靜。


    “五殿下,您醒了?”


    “可感覺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陳思敏的聲音隔著轎子傳了進來。


    “本王無礙!”


    帝辛從轎子中走出來,輕揉著太陽穴的位置,做出難受的樣子開口問道:“發生了何事,為何本王會突然暈過去?”


    陳思敏心中一鬆,低下了頭迴答道:“迴稟殿下,您在入宮的路上遭遇歹人襲擊,咱家護衛不力,導致被歹人所趁,致使殿下昏了過去,還望殿下治罪!”


    “本王昏過去之前,似乎是有見到一柄刀插入轎中,原來如此……”


    帝辛也不拆穿陳思敏的小心思,“恍然大悟”後安慰說道:“陳公公莫要自責。”


    “今日若無公公在旁,本王這條性命可能都不保了,感激都來不及,又如何能怪罪公公?”


    “五殿下此言,折煞咱家了。”


    陳思敏身子再次彎下去了一些。


    而後,既然帝辛已經醒了過來,自然不需要再糾結老皇帝是否還要召見,但起碼的迴稟還是要有一聲的。


    隨著寢宮門口的一名小太監,從殿內帶迴了老皇帝的意思之後,帝辛整理了一番衣衫。


    然後邁步走了進去。


    ……


    與其同時。


    成王府。


    書房的密室之中。


    在隻有通過心中神才能看到的視角中,一具千手多麵的金甲神祇,從成王的頭頂鑽了進去。


    陰神歸位。


    隨後,盤膝而坐的成王便睜開了眼睛。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剛才在距離皇宮不遠的地方,刺殺裕王的二十多名死士,其實都是他明月樓的黃字成員。


    這場刺殺,從頭到尾都是他安排的。


    陳思敏這樣的皇室供奉,身為對皇位有爭奪之心的皇子,自然清楚。


    二十多名後天武修,能夠在這樣一位二境強者麵前成功刺殺裕王,他本就沒有過成功的想法。


    但是他依然還是策劃了這次行動。


    而他真正的目的?


    借機栽贓嫁禍給異族使團?


    可以說對。


    但其實也不全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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