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是在昨日午時歸京的。


    在離開百姓最多的道路,迴到王府之前,他就已經派人,將自己歸京的消息匯報了上去。


    而就算他不匯報,在進城之後鬧出的動靜,也同樣會弄得人盡皆知。


    五王爺裕王,迴到了京城。


    帝辛毫不懷疑,他進入京城之後不到一個時辰,所有該知道的不該知道以及需不需要知道的人,就都已經收到了他歸京的消息。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躺在皇宮深處的老皇帝。


    老皇帝如果真的著急要見他,不用等他迴到裕王府上,進宮的旨意就已經到了。


    一路行來舟車勞頓?


    這世上,從來隻有其他人顧慮皇帝的感受,哪裏有皇帝需要在意其他人的想法。


    他要是想見誰,哪怕這個人剛被砍了十七八刀,隻要不會立刻就死,也要被抬著送到老皇帝的麵前。


    哪怕是老皇帝在見過之後這個人就會死了也一樣。


    也就是那個時候,帝辛從離開軍營之時就感覺到的不對勁,終於確認了下來。


    當然,心中怎麽想是一迴事,表麵上的工作該做還是要做的。


    因而他在派人將自己歸京的消息匯報上去之時,也同樣讓人呈上了進宮麵聖的折子。


    一入宮門深似海。


    對於有些人來說,皇宮好進不好出;但對於有些人來說,卻是好出不好進。


    而對於這些皇子王爺來說,自然就是後者了。


    即便是皇帝的親生兒子,在成年後一旦遷出皇宮,再想要進入宮中就沒那麽容易了。


    除非被召見的時候,否則的話不論誰想進宮,都需要提前報備,隻有同意了之後,才能被允許入宮。


    當然,這個同意的人不一定要是皇帝。


    這便取決於入宮想要見誰了。


    如果是要見太後,或者皇後嬪妃之類的,那麽自然是經得這些人同意,然後才會有人,在皇宮的某個小門等著將人帶入宮中。


    而進入皇宮之後,也隻能按照規定的路線前進,一旦闖入別的地方,縱然是皇子公主之類的,也逃不了好。


    皇宮之中的規矩大如天,而各處亦有禁衛在巡邏。


    那些影視劇中,什麽宮女不小心走錯地方,然後撞到某位王爺後開啟了相愛相殺的戲碼,幾乎不可能出現。


    而最大的可能,應該是被禁衛當場抓住。


    輕則被送入獄中審問,重則可能當場就被擊斃了,具體會如何,取決於亂闖之人的身份以及被闖入的是什麽地方。


    就算被禁衛殺了,也沒地兒說理去。


    話題收迴,當帝辛遞上入宮的折子後,便發生了今日卯時之前,李公公便來府上帶他入宮一事。


    皇帝同意了他的請求。


    一路無話。


    皇宮之內,各處的建造風格大都類似,隻有在一些細小的地方以及內部才會有明顯的分別。


    而在皇宮之內,除了普通的禁衛之外,暗中亦有不少的皇家供奉。


    能夠成為皇宮供奉的,最少也是二境強者。


    從踏入宮門開始一直到現在,帝辛就最少感知到了不少於三位的二境強者的氣息。


    當然,這並非是說大離皇宮內隻有這麽點供奉,而是在他走的這條路線之上,最少有三位供奉坐鎮。


    以皇宮的規模之大,在這三位供奉照料不到的地方,自然也有其他的二境強者在暗中坐鎮。


    而要是在算上輪值的時間,皇室真正的底蘊,可見一斑。


    “怪不得各地亂成這樣,這位老皇帝卻依舊躺在皇宮之內不急不躁!”


    帝辛心中歎息一聲。


    以皇室現在表現出來的底蘊,那些麻煩也隻是一些麻煩罷了,還不至於會影響到大離的根基所在。


    而此刻,他也懷疑,當初二皇子造反能闖入到皇宮之內,是否有老皇帝的默許存在。


    就算不提那位大皇子成王可能也是一位界主分身的存在,以他如今在京城編織出來的勢力,卻依舊不敢挑戰皇帝的權威,不曾逾越雷線一步。


    別說什麽骨肉親情,孝道為先。


    先不說皇家本就沒有什麽親情的概念,便是占據了成王身體的那位界主,也不是老皇帝真正的兒子,又怎麽可能談得上親情與孝道。


    若是能夠通過逼宮坐上皇位,他肯定會有絲毫的猶豫。


    成王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動手,要麽就是沒有成功的把握,要麽就是就算成功了,損失也是難以接受的。


    而這一切都說明了,那位不聲不響的老皇帝手中,握著的力量定然是不弱的。


    成王都不敢這麽做,老二當時手中的力量,比起現在的成王來說差了不止一籌,又哪裏來的勇氣去做這種忤逆之舉?


    而且還險些成功了。


    在見識到皇宮的部分底蘊之後,要說這其中沒有老皇帝的放水,打死帝辛都不相信。


    為了能夠確保下一任皇帝不會將大離顛覆,那位老皇帝用出什麽手段帝辛都不懷疑。


    “五殿下,到了。”


    李公公尖細的嗓音,將帝辛從思考中喚醒。


    迴過神來,他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一出宮殿大門之前,兩側各有一名小太監候著。


    “陛下就在裏麵等著五殿下,老奴就先退下了。”


    “多謝公公。”


    “殿下無須如此,這是老奴的職責。”


    躬身之後,李公公便後退了幾步,轉身退了下去。


    吱呀!


    兩個小太監將門推開。


    帝辛收迴視線,定神,調整了一下衣領,保證沒有淩亂之處後,邁步走了進去。


    ……


    進入大殿之後,帝辛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熱。


    猶如置身火爐一般。


    而等到他定眼一看,也的確和進入了火爐沒什麽區別。


    去寢宮深處的床榻為中心,九具雕龍刻鳳的煤爐由密到疏地排列開來。


    他之所以能認出這是煤爐,除了那一直伸到寢宮頂部的龍型煙囪之外,還有就是穿著單薄衣衫,在煤爐前不斷填入煤炭和掏出灰燼的太監宮女。


    普通人家的房屋,縱然是再寒冷的天氣,一具煤爐就足夠將一間屋子弄得暖和起來。


    這皇帝的寢宮雖然要寬敞許多,但在帝辛看來,也最多就需要兩具煤爐就可以了。


    但是現在這裏卻有著足足九具煤爐,而且每一具煤爐不僅在造型上彰顯著主人的身份,便是其體積也要比尋常的煤爐大了三分。


    因而也導致了,此刻帝辛,就感覺進了太清聖人的煉丹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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