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修也能擁有自己的武道神通,雖然隻有一個,但是以自身氣血衍生出來的神通不僅比術士的神通少了很多限製,而且更加強大。


    安君山在發現這一點之後,首先是震驚,然後就是興奮。


    可最後,他卻陷入了糾結當中。


    安君山對武道的追求一點都不比曾弘深差,他雖然不像曾弘深那樣潛入過各派的藏經閣,但在初入先天時,也曾尋找過各種辦法,想要接續前路。


    然而千千萬萬前輩古人都做不到的事,他又如何能輕易成功。


    因此,安君山所有的嚐試最後都宣告了失敗。


    如今通過曾弘深,他看到前麵斷絕的道路出現了一絲曙光,本能之上便想要死死的抓住。


    他知道,若是錯過這次機會,他將後悔一生。


    但是,各派的功法和武道理念都是屬於各自的絕密,若是有人膽敢窺伺各派的絕密,那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窺伺他人的武道也是練武之人的大忌。


    對於安君山來說,不管是朝廷官員的身份還是個人的品行,以及曾弘深如今的地位等等,都不會允許他做出如此遭人唾棄之事。


    然而,安君山對於武道前路的渴望,又讓他心癢難耐。


    同樣經曆過這一幕的曾弘深又如何看不出安君山的渴望。


    他當時是因為已經投靠到了裕王麾下,成為了他的門客,所以才敢將自己的訴求宣說於世,但安君山的為難他同樣可以理解。


    當時若換了別人,以他的品行或許也會如他一般強自忍耐。


    正是因為能體會到安君山的那種心情,所以曾弘深才更能體諒他,心中也動了側隱之情。


    同樣的,他的武道之路並非是自己接續的,而是從裕王這裏求教而來,在未經過裕王允許的情況下,他也無法將自己這兩年的所得主動傳授與安君山。


    但裕王曾經能不吝於傳授他新的武道之路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他又怎麽好意思因為自己的同理心而再去求裕王。


    那是在為難裕王殿下。


    這是做人的道理,曾弘深不會不懂。


    然而他和安君山的表現卻都落在了觀戰的帝辛眼中。


    在京城曾弘深對他三跪九叩的時候,帝辛就知道了古月界的二境強者在發現前路斷絕之時的絕望和渴求。


    這些來自洪荒界的武道理念和武道功法,對於古月界本土居民來說或許彌足珍貴,但對於帝辛來說卻不是什麽珍貴之物。


    若是無關之人,帝辛也懶得去關注他們的渴求。


    但是安君山不同,他乃是雁雀關的都指揮使,也是帝辛麾下為數不多的二境強者。


    在歸心之後,安君山越強,那麽對於帝辛未來的大計助力就越大。


    這乃是一件雙贏之事,帝辛又何樂而不為呢?


    同樣的,由此他也從安君山聯想到了軍隊中的其他武修。


    武道神通並非是要到了先天境界之後才會擁有,隻要能推演出合適的功法,那麽在後天時期就能擁有自己的神通。


    因為世界層次的限製,這個世界的超凡之路無法突破二境,因此個人的實力相對於洪荒界來說並不如軍隊的作用更大。


    但這不代表個人實力就沒有了用處,否則的話軍中將領也不會大多都是武修了,而且職位越高修為就越深。


    而且,因為來自洪荒界的陣法和敕封神將的神通,在雁雀關的軍隊當中,個人實力的作用也被大大提高。


    一隻羊是趕,一群羊也是放。


    因此,帝辛並不吝嗇於將他們的實力一並提升上去。


    當然了,帝辛也不至於幫助他們一個個去推演功法,軍中數千武修修煉的功法大多都不相同,一個個推演過去以帝辛的實力自然輕易可以做到,但他也不至於如此浪費自己的精力。


    而且,一下子推演出數千中不同的武道功法,也太有些驚世駭俗了。


    甚至於,安君山的武道功法他也不打算親自推演。


    帝辛會做的,隻是通過曾弘深的口,將來自於洪荒世界的武道之路教導給軍中這一批能夠信賴的武修。


    而至於他們能否從這來自異世界的迥異的武道之路中摸索出適合自己的方向,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對於此事,曾弘深自然是滿口答應。


    當然了,曾弘深也隻需要教導安君山一人就是了,至於軍中的其他武將,那就是安君山自己去安排了。


    畢竟帝辛如今還是根基全毀的人設,府內的侍衛也就罷了,若是再加上軍中的那些武修,那麽曾弘深恐怕連保護帝辛的時間都沒有了。


    帝辛堂堂一位皇室王爺兼鎮關大將軍,天天跟著曾弘深去教導一群人武道,那未免也太不像話了。


    在切磋之後的第二日,曾弘深就將此事告知了安君山,並允諾他每日可以抽出兩個時辰來將軍府探討武道。


    柳暗花明又一村。


    原本安君山已經準備放棄了,卻沒有料到曾弘深居然會主動提及教導他武道。


    大喜之下他當即要給曾弘深行大禮,卻被攔了下來。


    對於曾弘深來說,新的武道理念全部來自於裕王殿下,他隻是代為傳授。而且他終究隻是裕王的門客,而安君山卻是一位二品大員。


    於情於理他都受不得如此大禮。


    安君山拗不過曾弘深,但最後仍舊躬身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這次,曾弘深沒有拒絕。


    沒有了心中的顧忌,在對武道前路的渴望之下,他當日便開始向曾弘深請教了起來。


    然後整整兩個時辰,安君山就一直陷入了震驚當中無法自拔。


    他萬萬沒有料到,曾弘深向他展示的,乃是一條不遜色於古月界而且十分完整的武道之路。


    這樣完成的武道之路,根本不是一門一派可以研究出來的。


    而對於安君山的疑惑,曾弘深隻推說於是門內記載是從上古挖出來的門派之秘,但是具體如何獲得就不得而知了。


    在曾弘深三十年前舉起反叛大旗之前,他原先的門派就已經被徹底覆滅,因此也不擔心安君山能找到什麽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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