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能證明你不是你老娘親生子嗣的關鍵證據了。


    對於楚慕的震驚,沈昭看在眼中,榆木疙瘩他能不震驚嗎?於子桓和他都快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了。


    他就算再瞎也能看得出來其中的問題。


    楚慕與楚家其他的人並不相似。


    他和老夫人的相貌更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楚家老大和老二的長相都隨老夫人,楚慕和二人的相貌不能說完全不搭邊吧,至少膚色都是相同的,健康的銅色。


    楚慕才曾與她說過,他有三分像他爹,可能他肖父不肖母。


    現在看來他誰都不像,根本就不是老楚家的子嗣。


    若是楚慕再年長些,她都懷疑於子桓是楚慕在外的私生子了。


    私生子?


    有沒有可能楚慕才是那個私生子!


    不過說不通啊,哪有這般大的私生子,要比正房夫人的兒子大那麽些。


    於子桓也知道自個兒這張臉給楚家人帶來的驚駭,也能理解楚夫人震驚的眼神。


    他心中也有疑惑,他與楚將軍為何這般相像,若說他們二人沒有什麽,他打死也不信。


    朝著楚慕行禮道:“拜見楚夫人,在下於子桓。”


    於子桓三個字砸得楚慕愣在原地。


    於子桓,於家現在所剩下的唯一子嗣。


    他是於子桓!


    楚妙的未婚夫婿!


    與他簡直一模一樣的少年郎是於子桓!


    “你……你就是於子桓!”楚慕艱難的似詢問似自喃。


    於子桓不明所以,迴道:“在下正是於子桓。”


    轟!


    好像一切都能說得通了,楚慕視線在阿昭和於子桓身上來迴掃視。


    於子桓和他那麽像。


    像到兩個人簡直就像是親生兄弟。


    他和大哥二哥一點都不像,若說整個楚家和他相似的也隻有爹爹了。


    他一直不曾懷疑過自己的身世,可是近兩日母親的表現。


    還有大哥那欲言又止的話,讓他對自己的身世起了疑心。


    更是對大哥口中的於家起了疑心。


    他隻聯想到他和於家的關係絕對匪淺。


    但是現在看到於子桓這個人,怕不是匪淺那般簡單吧。


    大哥那句母親借的恩才能在大將軍府當老夫人。


    那母親她借的到底是誰的恩!


    他到底是不是楚家的子嗣!


    或者更應該說,他到底是不是於家的子嗣!


    如果他的這些猜測都是對的話,那麽阿昭和他身上的絕子藥,他也知道是誰下的了。


    楚慕的反應讓於子桓摸不著頭腦,楚夫人的反應那麽大嗎?


    雙眼一直在他身上和楚將軍身上徘徊,更多的是落在他的身上,眼神變幻莫測,神色更是從一開始的驚訝到現在的沉重不已。


    而且聽楚夫人的語氣,他總覺得怪怪的,他不過是楚妙的未婚夫婿,對於他的出現,楚夫人的驚訝之色,不比楚大夫人她們少。


    “夫人,是不是感覺子桓與我很像,簡直就像是孿生兄弟,尤其是這眉眼,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若是旁人不說,我、大哥、二哥還有子桓四人站在一起,任誰都會說,我和子桓才是親生兄弟,呐夫人看仔細了我和子桓是不是親生兄弟。”


    沈昭故意和於子桓並排站著,嘿呆瓜看仔細了,這才是你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即使沈昭不明示加暗示,楚慕也懷疑他和於子桓的關係。


    “像,夫君說得對,任誰看了我們四人,都會說夫君和於子桓才是親生兄弟。”


    沈昭聽著楚慕若有所思的話,嗯……還不算太傻,還有救,還知道生疑。


    “勞煩夫人給子桓安排一處落腳的院子,他呀千裏迢迢從錦州追著大哥一房前來京都退婚來了。


    這孩子也是個實誠的,生怕楚家人誤會他有攀附的心思,在府門前徘徊了良久,我若不正巧碰上子桓,他就將退婚書交給門房離去了。


    你瞧瞧子桓,這一路該是吃了多少苦頭,腳上的鞋子都磨破了。”


    既然榆木疙瘩起了疑心,她何不趁熱打鐵,給楚家的人上一上眼藥。


    楚慕的視線重新落到於子桓身上。


    少年郎身形消瘦,一襲洗的起了毛邊發白的袍子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


    身上並無半點配飾,身後隻背了一個發癟的粗布包袱。


    正如阿昭所說,於子桓他這一路吃了多少的苦頭啊。


    腳上的鞋子都漏了腳趾,鞋底邊子更是被磨的不剩什麽。


    從錦州到京都要近一個月的路程,大哥一房有錢可以坐馬車前來。


    而於子桓……於家隻剩下他一個人了……再看他身無長物。


    可想而知他為了來送還婚書,受了多少的罪。


    不自覺開口道:“子桓你這一路上如何趕來的京都城。”


    於子桓淡淡迴道:“隨著錦州前來京都走鏢的隊伍前來。”


    沈昭連忙心疼道:“那可是受了不少罪吧子桓。


    可是你請的鏢師還是一路上尾隨隊伍?”


    沈昭明知故問,於子桓現在哪能請得起鏢師,他就是故意讓楚慕看到於子桓的辛酸。


    “子桓與隊伍相依,鏢師們都是好人,沿途沒少幫助子桓。”


    楚慕再次看向於子桓的鞋子。


    他了解那些走鏢的,風餐露宿急著趕路,披星掛月躲避沿途的賊匪上路也是常事。


    於子桓他不過是一介書生,那能跟上走鏢人的腳程。


    可想而知這月餘的路程,於子桓是如何走來的。


    才能與大哥和大嫂同一日到達京都。


    剛才他在母親院中見過了大哥和大嫂,他們二人精神抖擻,完全看不出趕路人的疲憊。


    與現在的於子桓形成鮮明的對比。


    也是怎麽會一樣呢?一個是乘坐舒適的馬車沿途在客棧住宿,日行月宿,一個跟隨走鏢隊伍,整日裏提醒吊膽,日夜兼程是常事,風餐露宿更是常事。


    不自覺間,楚慕的心境發生轉變。


    於家隻剩下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郎了啊。


    那麽他這些年在錦州又是如何過活的呢!


    楚妙和大嫂顯然不同意與於家的這門親事,大哥他……


    楚慕猛地睜大雙眸,對大哥!


    他和於子桓這般相似,大嫂和楚妙或許不知,但是大哥他必然知曉。


    大哥極力讓楚妙嫁給於子桓,來報於家對楚家的恩情。


    轟!


    他怎麽遺忘了最重要的一點,大哥頂撞老夫人的時候曾說過。


    於楚兩家早年就有親事若不是……大哥口中的若不是什麽?


    這親事有多早,又是何時訂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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