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兒,母親年歲大了,一時思慮不周,讓你錯怪了母親,母親隻不過想要家和萬事興,隻不過想要讓沈氏記下這次懲罰,讓她好好收斂收斂性子。


    並沒有想要毀她名聲或者折辱你,都怪母親老了不中用了。是母親不是,是母親錯了。”說罷暗自垂淚起來。


    得了,這老嫗婆能屈能伸得狠。


    有錯她是真認啊。


    讓她連借此發作的機會都沒有。


    楚慕見此心疼不已,他就知道母親不會這般糊塗,毀阿昭名聲打他臉麵。


    又見母親暗自垂淚,自責不已他剛才怎麽能那麽揣測母親。


    眼神祈求地看向沈昭。


    “夫君,母親她並非故意,不要因為我讓母親她傷心,母親年歲大了,一時思慮不周難免出錯,夫君莫生母親的氣,好好寬慰母親。”


    沈昭聞言捂著胸口險些氣暈過去。


    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楚慕。


    可真是他娘的好大兒啊,見不得他娘受一丁點委屈。


    永遠選擇性眼盲心瞎。


    現在看到他娘裝委屈,就將剛才他娘的咄咄逼人給忘了。


    楚慕被沈昭一瞪,還想要說的話立馬咽了迴去。


    怯怯地看著阿昭,低下頭用手指纏著衣繩。


    母親已經認錯,阿昭斷不會在與母親斤斤計較。


    他的阿昭被一個個不要臉的小白臉給惦記著。


    他可不能再惹阿昭不快,將阿昭往外推啊。


    到時被人給截了胡,他哭都沒地方哭。


    沈昭深吸了一口氣,她要與這塊榆木疙瘩計較,能活活氣死她。


    明知他是個什麽東西,還是要被他氣到。


    “夫人你當真是孝順!為夫怎麽真能與母親置氣。最後問你一次,你當真沒有什麽想要說的?當真是你無緣無故打的二哥?


    夫人你要想仔細了再迴答,是要背負毒打叔伯的名聲,被執行家法,還是將實情說出來。


    為夫最是愛惜臉麵,夫人你可別讓為夫失望啊。”


    沈昭話音一落,還不等楚慕迴答。


    二夫人就坐不住了,老三這是要護著沈氏這個小賤人啊。


    那怎麽能行!


    當即說道:“三弟,沈氏她都已經默認了,三弟為何還要再問!沈氏要真是個好的,剛才詢問她為何不從實道來,遮遮掩掩的分明就是她背地裏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被你二哥他給撞破了。


    府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三弟你已經兩年不曾進過沈氏的房了,誰知她會不會耐不住寂寞與人苟合。”


    二夫人越說越起勁,她就不信她這般編排沈氏,老三還能護著她。


    絲毫沒注意楚慕驚愕的眼神,和越來越黑的臉。


    二嫂怎麽可以如此抹黑阿昭。


    二夫人見沈昭沒有反應,暗中踢了一腳楚仁傑,向他使著眼色,“老爺,是不是你破壞了弟妹的好事兒,才被弟妹給毒打的。”


    楚仁傑不敢吭聲,二夫人氣惱不已,又道:“老爺你不用顧忌其他,母親和三弟都在這兒,旁人還能把你怎麽著,三弟向來最敬重你,如今你受了委屈,三弟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楚仁傑聞言,心中一想也是。


    就算是他顛倒是非又如何。


    三弟心中早就沒了沈氏。


    沈氏在府上的地位低入塵埃他有什麽好怕她的。


    就算沈氏說他輕薄了她,隻要他打死不認,誰會相信。


    三弟向來不信沈氏的。


    如今過問,不過也是顧全三弟他自個兒的臉麵。


    如果今日能讓三弟徹底厭惡了沈氏,往後沈氏在府裏將更加艱難。


    到時候還不是任由他搓圓捏扁。


    想到能將沈氏壓在身下,眼神便不自覺地往楚慕身上瞟。


    神情中帶著激動和急不可耐,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楚慕本就機敏,楚仁傑的視線又太過直白。


    尤其是他那雙眼眸恨不能粘在他的身上。


    袖中的手,又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二哥這是在逼他打他啊,怎麽會有如此下賤之人!


    楚仁傑心一橫,先是告罪道:“三弟為兄錯了。”


    楚慕聞言,緊握成拳的手鬆了鬆。


    是他錯怪二哥了,想到二哥主動認錯,要將自己的惡行公之於眾,他心底隱隱升起一抹愧疚。


    不該將二哥想得那麽不堪。


    還不等他感動完。


    又聞二哥說道:“不該想著家中安寧,就忍下委屈,替沈氏遮掩。如今為兄想通了,沈氏她生性淫蕩,背著三弟你養麵首。”楚慕倏然看向二哥。


    目光銳利如刀。


    他胡說八道,他何時養麵首了?還被他撞見了!


    二哥他這是在無中生有、顛倒黑白、惡意中傷。


    明明是他覬覦阿昭,他怎麽能厚著臉皮來倒打一耙。


    胡亂編排阿昭,二哥這等行徑小人無疑。


    愧對他讀了這些年的聖賢書,學了那麽多的大道理。


    楚仁傑還在繼續傷心疾首說道:“為兄無意撞到沈氏醜事,其實為兄並不是被沈氏給打的,而是被那個野男人給毒打了一頓,沈氏下跪請求為兄為她遮掩醜事,為兄念她可憐便應下了,誰知她不僅不知感恩,還……”他這樣說道,也算是全了臉麵,被男人打成這樣總比被女人打好聽吧。


    楚仁傑越說越激動,一副失望不已的神色看著楚慕:“還如今在府上興風作浪,為兄實在看不過,隻能將事情都給說出來,如何處置沈氏,還看三弟你自個兒了,這本就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兒,為兄就不再參與,這打為兄也不再計較。”


    楚慕心中火苗蹭蹭往上冒。


    放他娘的狗屁!


    呸!放他的狗屁。


    合計他自己是那個野男人了?


    還他下跪求饒!沒影的事兒!


    是誰被打到狼狽不堪癱軟在地,是誰又捂著嘴不敢吱聲的。


    沈昭沉著臉聽著楚仁傑胡咧咧,她是半點不信楚仁傑狗嘴裏吐出來的話。


    不過看到榆木疙瘩憤怒的臉和深惡痛絕的神色時,心情莫名愉快了不少是這麽迴事?


    她可不是一個幸災樂禍的人。


    她幸災樂禍起來不是人!


    故意隱晦地說道:“沈氏二哥說的可是真的?你當真背著我養麵首?這……怪不得,本將懂了!”


    沈昭故意這般說道,看向楚慕的眼神更是帶著意味不明的戲謔。


    楚慕猛地看向阿昭。


    阿昭說的那是什麽話?


    她那眼神是什麽意思?


    還有她懂什麽了!


    他沒養麵首!


    阿昭聽不出來這是楚仁傑在誣陷他嗎?


    二夫人見老三對楚老二的話深信不疑,心中偷笑,輕視地看向楚慕,陰陽怪氣道:


    “這出身大戶人家的就是不同,連麵首都敢養,這誰知道私下得放蕩成什麽樣兒,真真是不要臉,同在一個府中,我都感到惡寒,也不知什麽樣的爹娘能教導出這樣……”


    “閉嘴!”


    “管好你的嘴!”


    楚慕和沈昭同時看向二夫人厲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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