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東?


    這個名字很是大眾化。


    在座的諸位,都沒因樓宜台說出了秦東的名字,就有什麽心理波動。


    “秦東年約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個高約在180cm左右,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很難讓人通過他的口音,判斷出他是哪個區域的人。”


    樓宜台微微皺眉,邊迴憶邊描述秦東的五官相貌。


    那晚的月亮太亮了,樓宜台的視力又很好,那晚的記憶又相當的深刻!


    “嗯?”


    “我怎麽感覺,樓宜台說的這個人,有些像我家書呆子呢?”


    襲人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但她表麵上卻很淡定,像別人那樣凝神細聽。


    “我還聽到,這個秦東好像隨身帶槍!”


    樓宜台說到了重點:“關鍵是這個秦東的槍法,相當的厲害。他的同伴還真心欽佩他的槍法,說他絕對是百發百中的神槍手。”


    正月十四那晚——


    崔向東曾經對著樓宜台連開三槍!


    每一槍都是警告。


    每一槍,都是讓子彈擦著她的耳朵激射而過。


    在把樓宜台的魂兒嚇飛了的同時,也給她留下了“這個畜生,是個絕對的神槍手”的深刻印象。


    聽她說秦東不但帶槍,而且還是百發百中的神槍手後,李成玉等人都神色凝重。


    襲人則在暗中,莫名長鬆了口氣:“唿,那個秦東和我家書呆子,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七年前,她是水大的輔導員。


    崔向東剛踏進校門時,就被她給死死的鎖定。


    那麽崔向東在長達足足一個多月裏的軍訓中,在開槍這方麵的“特長”有多長,襲人這個輔導員會不知道嗎?


    崔向東在射擊訓練中的表現,可謂是爛到了家!


    甚至。


    襲人都敢打賭,自己站在書呆子的三米外,給他一把槍來打自己,連開三槍都不一定打到她啊。


    “哦,那個秦東還有個特點。”


    樓宜台又想到了什麽:“那晚,我聽他和同伴自稱爹。我們大家都知道,男人的口頭禪經常是自稱老子,或者自稱爺爺之類的。但幾乎從沒有哪個男人,會對人自稱爹。”


    她分析的不錯。


    不但李成玉等男人點頭讚同,就連襲人也是深以為然。


    畢竟大家都習慣了自稱老子,卻從沒誰會自稱“爹我怎麽樣怎麽樣的”。


    她家書呆子,可從沒有對誰說過爹我怎麽樣怎麽樣的。


    襲人也完全肯定,這個秦東和她家書呆子,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了。


    “因此我建議,秦局徹查這個秦東時,要從他隨身帶槍、是個神槍手、還自稱爹這三個點來下手。”


    樓宜台看著襲人,神色嚴肅:“隻因此人實在危險。那晚如果不是街上人太多。而且他們也急於假扮僵屍,去傷害某個高級小娘們。即便我當時還沒上任,即便我是個柔弱女子,我也會暗中追蹤他們。我懷疑這個秦東,可能假借南邊僵屍來作案的團夥之一。這也是我希望縣局,能徹查此案的重要原因。畢竟,一個帶槍的神槍手,專門對女人下手,太危險了。”


    她說的很有道理。


    李成玉等人也罷,還是秦襲人也好,都下意識的點頭。


    “如果我們因忌憚某些詭異傳說,就讓大霧慘案塵封,讓假借僵屍來行兇的兇手逍遙法外。”


    樓宜台繼續說:“兇手肯定還會對漂亮的女人,下毒手!關鍵是大霧慘案的受害者,是我們的幹部。我和秦局如果厚顏自稱是幹部中的美女,我想沒誰會反對吧?”


    肯定沒誰反對。


    鐵一般的事實,就在這兒擺著呢不是?


    就憑襲人和樓宜台的身材相貌,別說是放在公務員裏了,就算放在娛樂圈內,那也是出類拔萃的美女。


    “實不相瞞,我在外麵說起過和僵屍有關的話。盡管,我不信年輕漂亮的女人在外說過僵屍,就會被鎖定的傳說,可心裏肯定不舒服。”


    樓宜台侃侃而談到這兒。


    話鋒一轉:“因此,我出於為自己的安全考慮!即便我不是常務副,而是以一名普通群眾的身份,站在為我自己的安全角度,為縣局提供和大霧慘案有關的重要線索,並請求縣局重啟大霧慘案,好像也不是太過分吧?我更不是想趁機找茬秦局,插手縣局的工作。”


    這個女人確實有一套。


    在最短時間內,就把她擅自插手縣局的工作,結果引來秦襲人反殺;從而導致李成玉等人很不滿的一係列糟糕反應,都給了最好的注腳。


    話裏話外更是鼓蕩著這種意思:“我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才給縣局施壓,這有什麽錯?慢說我是個班子成員之一了,就算我是個老百姓,我也有權要求縣局今早破案!秦襲人卻借此機會,要調查那三千萬的花向,那和我有什麽關係?”


    李成玉等人聽後——


    哎,確實是這麽個道理啊。


    大家都紛紛看向了襲人。


    襲人當然也知道,樓宜台說的沒錯。


    她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樓副縣說的沒錯,我縣局確實肩負著任何一個普通群眾,要求徹查此案的職責和義務。但同樣!每一個普通群眾,都有權力縣政府的每一分公款的去向。”


    襲人說的這些,同樣有道理。


    畢竟政府就是為民辦事的。


    政府所花費的每一分錢,也都是來自與民。


    群眾是國家真正的主人,想搞清楚那三千萬是怎麽花的,也是群眾的權力。


    不過如此一來——


    看著又開始掐架的兩大美女,李成玉有些頭疼的說:“樓副縣,秦局。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但道理是道理,工作是工作。如果大家相互運用所擁有的權力,來插手其他單位的工作,勢必會造成工作混亂。”


    盧玉秉等人連聲附和。


    李成玉說的也是事實。


    “這樣吧。大霧慘案是否重啟,縣局來做決定!縣委縣政府的工作,也都由各單位的專人負責。隻要我們做好本職工作,就是給組織和群眾,上交了完美的答卷!另外,關於樓副縣提供的重要線索,就是那個秦東的事。除了秦局和專案小組的人之外,在場的都要嚴格保密,不得擅自對外傳播!散會。”


    真怕這兩個姑奶奶再次掐架的李成玉,幹脆的下完決斷後,率先出門。


    從這一點也能看出,李成玉還是有幾分能力的。


    盧玉秉等人也紛紛起身,先後離場。


    可襲人和樓宜台這倆隔案而坐的美女,卻依舊坐在椅子上沒動。


    “秦襲人,我還真小看了你。”


    傾聽門外的腳步聲消失後,樓宜台慢悠悠的說。


    “我從來都不在意,別人怎麽看我,會不會高看我,或者小看我。”


    襲人麵無表情的警告:“樓宜台,下次想找我茬時,最好是反複考慮,確定你有十分的把握時再發難。以免丟人顯眼,讓人知道你喜歡被抽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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