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餘光看到聽聽撿起那份化驗單後,崔向東的第一反應就是索要過來。


    畢竟事關自己的基因,一旦被敵人所掌控,就有可能會據此搞事情。


    但很快。


    崔向東就放棄了這個動作。


    “我可是九號免疫基因,除了自身病變之外,別人壓根無法用基因武器來暗算我。就算讓瘤哥得知,那又怎麽樣?”


    崔向東心裏想著,不再理睬聽聽,又開始檢查包裏的東西。


    蘇百川和蘇振華兩個人,在他打開包後,也識趣的起身走到了客廳外,點上了一根煙。


    崔向東從包裏拿出的第二件東西,是一塊疊得整整齊齊的白布。


    確切的來說,是一件白色襯衣的後背,被剪刀剪成了一塊四方形的布。


    上麵有著暗紅色的星星點點。


    就像雪地裏盛開著的梅花。


    看到這塊布後——


    崔向東的腦海中,立即浮上了某個晚上,他慘遭商皇暗算後的那香豔一幕。


    隻是他沒想到,商皇竟然把這塊布留給了他。


    啥意思?


    是在讓他欣賞這幅雪地臘梅圖,畫的好不好看?


    還是在提醒他:“無論怎麽樣,你都是拿走我清白的那個男人。”


    除了這塊布之外,還有一條黑色的小蕾。


    呃。


    這些女人啊,怎麽都喜歡把小蕾當作多了不起的禮物,送給崔向東呢?


    小樓姐是這樣。


    小粟姐是這樣。


    現在商皇也是這樣。


    以後還會有誰把這玩意,當作禮物送給他呢?


    就在崔向東盯著這玩意發呆時,撿起那份基因化驗單後,就用最快的速度看了一遍的聽聽,悄悄把化驗單放在了案幾上,轉身躡手躡腳的走開。


    眼角餘光卻看著他手裏的小蕾,暗罵:“大色狼真不要臉,竟然和人索要小褲。唉。如果他和我索要的話,我要不要給他?”


    聽聽明明知道,裝著小蕾的這個包,是商皇臨走前委托蘇瓊交給崔向東的。


    關鍵那天在博彩公司,崔向東想狠心花掉商皇臉蛋的那一幕,聽聽也是親眼所見。


    可她還是暗罵大色狼不要臉。


    尤其想到昨晚,她跪伏在臥室內,對著鏡子高高的抬著屁股,等待那扇門被開啟、等了老半天終於明白大色狼那是在作弄她的那件事後;聽聽就氣得心兒亂跳,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趕緊輕吸了一口氣。


    讓情緒迅速穩定了下來。


    “沒想到大色狼,竟然是罕見的九號基因。”


    “這倒是為我減輕了防禦工作。再也不用擔心。以後他用過的毛巾、牙刷或者衛生紙之類的,會被想用基因武器來暗算他的敵人所竊取了。”


    “生物教官當初在講解九號基因時,可是說的很清楚,億分之九啊。”


    聽聽心裏想著,站在門後假裝透明人那樣時,卻始終悄悄看著崔向東。


    鑒賞完那塊布和那條黑色小蕾後,崔向東終究還是改變了,把它們當垃圾丟掉的主意。


    商皇有罪——


    雪地臘梅圖則是真正的藝術品!


    至於小蕾。


    隻能說某東好像,可能,也許有著收藏這玩意的癖好。


    總之。


    崔向東重新把這兩樣疊起來,暫時放在了沙發上。


    又從小包內,拿出了一個相冊。


    這是商皇的相冊。


    從小到大,有周歲照,有學生照,有畢業照,有工作照,有旅遊照有生活照。


    還有獨自跪在沙發上,穿著清涼,搔首弄姿的“藝術照”。


    崔向東對這些照片沒啥興趣。


    僅僅翻閱了也就八分七十二秒左右,就想合上相冊時,手卻不聽使喚的又翻閱了一頁。


    然後就看到了一個信封。


    信封寫著幾個娟秀的小字:“向東親啟。”


    誰是向東?


    管他誰是向東呢!


    反正信封在崔向東的手裏,他就能隨便打開,看看信紙上都寫了些啥。


    他打開信封,倒出了裏麵的東西。


    卻愣住。


    一張信紙,一張支票。


    “他給我留下支票,算是她那晚的女票資嗎?”


    “該死的,竟然敢羞辱我。”


    “如果女票資低於五十塊,我絕對會和她誓不兩立!”


    崔向東暗罵著,先打開了支票,看向了金額。


    再次愣住。


    三千四百五十六個w!


    沒錯。


    就是34560000萬元整。


    “她給我留下這麽多的錢,啥意思?”


    崔向東低聲自語著,打開了那張信紙。


    向東親啟——


    “崔向東,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連夜飛離了香江,前往了江南。”


    “我把在蘇家的產業,全部變賣為3300萬,又付給你一千萬的傭金後,再加上我原先持有的一千一百多萬,就是特順口的三千四百五十六萬多點。”


    “我離開香江時,隻帶走了幾千塊。”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非得把我的初次,我那晚的小蕾,和我的全部身家都留給你。”


    “畢竟你是那樣的厭惡我。我最大的夢想之一,就是想用細高跟把你踩在腳下。”


    “可把我的所有,留給我的第一個男人的這個念頭,就像魔鬼那樣死死扼住我的脖子,逼著我必須這樣做;我拗不過那個魔鬼,終於還是這樣做了。”


    “我想,那個魔鬼之所以逼著我這樣做,可能有三個主要原因吧?”


    “一,再怎麽說,你也是被我玩過的男人。你有足夠的資格,來擁有包括我本人在內的所有。”


    “二,有道是財帛動人心。我如帶資入商,這筆錢不但不會給我帶來更高的地位,還有可能會給我惹來麻煩。”


    “三,以後,如果我能把你踩在腳下,一切都好說。如果我走投無路了,這些東西也許就是我唯一的退路。”


    “崔向東,最後求你一件事。”


    “看在我那個晚上,曾經盡力服侍過你的份上。”


    “以後我們再發生矛盾衝突時,你可以讓我跪地,或者把我吊起來,用腰帶抽我。”


    “但請你,不要再用刀子傷我的臉。”


    以上就是信紙上的所有內容。


    崔向東細細的看了三遍。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最後那句話上,久久的沒有動一下。


    站在門外的蘇百川倆人,已經走出了院子。


    站在門後的韋聽,把“透明人”這個角色,給演繹的淋漓盡致。


    客廳內很靜,落針可聞。


    卻有一種還算熟悉的甜香,在空氣中緩緩的彌漫。


    讓崔向東徒增了強大的錯覺——


    好像一迴頭,就能看到那個一襲紅裙的女人,靜靜的站在沙發後看著他。


    嘟嘟。


    忽然響起的電話鈴聲,一下子打破了屋子裏的寧靜。


    搖曳來電!


    她低聲說:“東哥,我剛接到瘤哥的新指令,今晚子時負責大理羊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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