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廣韋家是個特殊的存在。


    不懼段老秦老啥的,但為預防腐敗,經濟這方麵比較薄弱。


    要不然,他們就能利用特權,來為自己謀私利!


    因此——


    別看韋烈下館子喝酒、逛街買西瓜吃時,壓根不會還價;但他一家三口的全部身家加起來,也隻有五十萬左右。


    當然。


    五十萬對於普通家庭來說,那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可和崔向東相比,那就是窮鬼。


    “放屁!你大嫂嫁給我的這些年,從來都是吃喝不愁,怎麽就是受苦了?”


    韋烈滿眼熱切的樣子,抓住崔向東的手,用力搖晃著:“兄弟,我的好兄弟!隻要你能幫我賺上五千萬,留給你大嫂養老,那你就是我大哥。以後我在陰曹地府,也給你每天三炷香,來保佑你長命百歲。”


    看著父親為了銅臭之物,就這樣奴顏婢膝的求崔向東,韋聽心中好難受。


    倒不是因為她爸,竟然為了五鬥米折腰。


    而是因為她爸,話裏話外都在為她媽著想,卻沒考慮這個女兒。


    聽聽吃母親的醋了!


    “行。”


    崔向東掙開他的手,又順勢抬起:“給我一百萬。”


    韋烈滿臉的不解:“我為什麽要給你一百萬?”


    崔向東迴答:“這一百萬,是用來賺五千萬的本錢啊。”


    韋烈皺眉:“如果我有一百萬,還用死後每天給你三炷香嗎?”


    崔向東——


    噗嗤一聲。


    韋聽再也無法忍受,失笑出聲。


    但她馬上抬手,捂住了小嘴兒。


    真怕大色狼會罵她。


    崔向東也沒理她,隻是問韋烈:“那你現在,能拿出多少錢來?”


    韋烈立即翻口袋。


    把身上的幾個口袋,全部翻了個遍,拿出來了幾百港幣。


    崔向東問:“卡,或者存折呢?”


    “存折,當然是留給了你大嫂。”


    韋烈滿臉的警惕:“兄弟,你不會惦記著我和大嫂這些年來,省吃儉用才存下來的那幾十萬吧?你剛才不是說,我如果沒本錢的話,你可以去找你外公借嗎?就這樣定了。等你為幫我賺到五千萬後,我再加倍還你外公兩百萬。”


    崔向東——


    韋烈舉杯:“來,為我們最真的兄弟情分,幹一杯!”


    “娘的,搞了半天,你這是空手套白狼啊。”


    崔向東罵了句,卻也隻能舉杯:“算了,看在你快死了,我大嫂快成為可憐老寡婦的份上,我就幫你這一次吧。”


    “你又在放屁。我老婆就算是成為寡婦,那也是貌美的如花小寡婦。”


    韋烈不高興的說:“早在二十多年前,她就是名副其實的西廣第一美女。歲月雖然如刀,卻沒有在我老婆的臉上刻下痕跡。”


    “謔,謔謔。二十多年,歲月這把刀都沒能在大嫂的臉上刻下痕跡。足夠證明,我大嫂的臉皮相當厚了。”


    崔向東隨口嗶嗶了句,臉色一正。


    聲音低沉:“大哥,這杯酒祝你死的一切順利。死之前,不要遭受病痛的折磨。最好是肝昏迷後,再也不醒。”


    韋烈的腮幫子猛地鼓了下,輕輕和崔向東碰杯:“兄弟,借你吉言。幹。”


    “幹!”


    倆人一起雙手碰杯,喝光了杯中酒。


    站在旁邊的韋聽,看到這一幕後,隻想猛地跪地,撲在父親懷裏就像昨晚那樣的嚎啕大哭。


    但她早就發誓!


    餘生,都不會再流下一滴悲傷的淚水。


    看著接連舉杯暢飲,不時一起哈哈狂笑的兩個男人,韋聽心痛如絞。


    再也不敢站在這兒。


    悄悄的走出了客廳。


    來到了院門外,倚在一棵樹上看著遠處的海麵,帶有明顯哭腔的低聲說:“大色狼,謝謝你能在我爸最後的日子裏,讓他能放下肩負的一切。能像個孩子那樣,玩得開心。”


    客廳內。


    崔向東問:“大哥,你總是吹我大嫂多漂亮,我看看她的照片。”


    韋烈雙眼一翻:“我老婆的照片,也是你能隨便看的?”


    崔向東納悶:“照片而已,我怎麽就不能看了?”


    韋烈看著天花板:“是光著屁股的。”


    崔向東——


    “嫩娘,好重的口味。不過這也證明,你們兩口子的感情確實好。”


    崔向東罵了句時,韋烈的電話響了。


    他接到的每一個電話,通話內容往往都是機密。


    為減少沒必要的麻煩,崔向東最好是迴避。


    恰好尿急。


    崔向東剛走到洗手間門口,卻聽韋烈說:“什麽?段家的人,打了粟顏和閔柔?”


    嗯?


    剛要抬手開門的崔向東,愣了下緩緩的轉身。


    別的事,他肯定會迴避。


    可事關粟顏和閔柔——


    尤其是段家的人,打了她們!


    韋烈抬頭看了眼崔向東,把電話放在了案幾上:“你說。把你所調查到的,一點都不要落的說一遍。”


    “是。”


    給韋烈打電話的男人,開始仔仔細細的說。


    崔向東走到沙發前慢慢的坐下,端起了酒杯。


    在接下來的二十分鍾內。


    崔向東始終自斟自飲,不發一言,神色平靜。


    嘟。


    通話結束。


    韋烈端起酒杯,問:“兄弟,你怎麽看這件事?”


    崔向東抬頭看著他,反問:“大哥,你怎麽看這件事?”


    韋烈淡淡地說:“反正大哥沒幾天活頭了。臨死前,就幫你幹點私活。72小時以內,我讓人把苗白鳳和段凝香的雙手,全都剁掉。留下她們一條命吧。畢竟老段內疚退隱,老人家親臨燕京秦家,為段家擦了屁股。”


    他說著拿起電話就要撥號,派人立即前往大理,執行剁手任務!


    段家在大理,那就是土皇帝般的存在。


    尤其在軍方的影響力,已經穩壓燕京蕭家等軍方世家半頭。


    而苗白鳳和段凝香倆人,一個是段家的二代夫人,一個是二代姑奶奶。


    一般人想接近她們都很難,那就更別說是對她們造成傷害了。


    可對韋烈來說——


    說是72小時內,剁掉她們的手,就肯定能讓她們在72小時之後,成為無手之人!


    這就是西廣韋家的可怕之處!!


    “大哥,謝謝。”


    崔向東阻止了韋烈打電話,說:“一,這是我和段家的私事。來日方長,我有的是機會讓他們為今天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二,我當前是段慕容的哥哥。苗白鳳和段凝香,是她的親人;三,老人家為此不惜興師動眾,親臨秦家和粟顏她們進餐。”


    韋烈看著他的眼睛,半晌後才點頭,舉杯:“喝酒。”


    幹掉這杯酒後,韋烈站起來,問:“我睡哪個房間?”


    安排好韋烈後,崔向東迴到自己房間。


    洗澡,換上睡衣走到窗前。


    看著在院子裏打掃衛生的韋聽,崔向東微微冷笑:“大理段家!嗬嗬,好,很好。”


    粟顏和閔柔受了那麽大的委屈,卻始終沒有給崔向東打電話。


    肯定是秦老等人授意的,暫時不要告訴崔向東。


    畢竟他現在香江,正在絞盡腦汁的營救那些女孩子,最好別為家裏的事分心。


    嘟嘟。


    崔向東的電話響了。


    蘇皇來電:“大外甥,晚上有空沒?十七姨帶你,去領略下香江的夜生活?”


    崔向東笑了:“去哪兒?”


    “哈欠——”


    昨天午後喝醉,足足睡了一個對時才醒來的蘇皇,打了個哈欠。


    懶洋洋,病懨懨的說:“去福壽門夜總會。”


    ——————


    晚上八點,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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