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要韋烈不死!


    這短短的七個字,就足夠證明老人家對韋烈的感情,以及重視度。


    韋烈!!


    不但是老人家手中最鋒利刀子之一,更是他最欣賞、最信任的晚輩之一。


    韋烈立下在限期內,找不到段慕容就會自殺謝恩的軍令狀,那是他的事。


    但得知他前天查出罕見的肝病後,就全力以赴搜尋“九號基因”的治療方案,則是老人家的事。


    兩者,並不衝突。


    更何況老人家已經知道,崔向東、秦襲人那對小夫妻,當前都在香江執行準備拯救被某些畜生擄走的女孩子們的行動呢?


    從香江找到段慕容的機會,很大!


    無論是誰找到段慕容,韋烈都不用再自殺謝恩。


    因此。


    老人家就必須得提前,實施“我隻要韋烈不死”的行動。


    盡管老人家也很清楚,在韋烈即便逃過“諾言之劫”,也有99.99999%的概率,躲不過病魔的追殺。


    可即便隻有0.00001的希望,老人家就絕不會輕言放棄。


    我,隻要韋烈不死!!


    這是香江。


    一座大平層內。


    那條紅裙蛇,正懶洋洋,病懨懨的樣子,蜷縮在沙發角落中,雪白的腳丫不住做著小動作。


    可惜崔向東是坐懷不亂的真君子——


    “我知道,你得知此生都不用因這該死的變異九號基因,擔心敵人會用細菌來謀算你,而得意非常。”


    蘇皇慢悠悠的說:“但我能在短短一秒鍾之內,想出至少十八種殺你的其它辦法。”


    這番陰森的威脅,聽在崔向東的耳朵裏,好像比某種甲烷氣體強不了多少。


    他就想看看這條紅裙蛇,主動和他坦白一切後,還有什麽花樣。


    “我和你說這些,是想讓你做出選擇。”


    蘇皇終於說到了正題。


    拿開那隻不安分的腳丫,崔向東淡淡地問:“一,我要麽接受你。二,我要麽成為你一生的死敵?”


    蘇皇縮迴腳。


    離開蜷縮的沙發,跪在崔向東身邊。


    兩隻手勾住他的脖子。


    朱唇附耳:“我承認,我以往小看了你。更不該利用樓小樓來為自己謀私利,以後就算是殺了我,我都不會再做這種事。但我現在已經知道,我看不起的書呆子,已經成為了天之棋子!那麽,我這個最現實的女人,馬上改變對你的態度,徒增能終生擁有你的強大渴望,好像不過分吧?”


    對這個陰險,幾乎沒什麽底線的女人,說出的這番真心話,崔向東倒是很認可。


    他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我有多麽的美妙,你昨晚就已經知道了。”


    蘇皇繼續說:“無論你是怎麽品嚐到的,也不管你對我是什麽態度。都無法改變你們臭男人,不希望和別的男人,分享這種獨特美妙的德性。這也是為什麽很多找又鳥的男人,卻勸她們從良的真正心理。”


    崔向東——


    還真沒想到,這條紅裙蛇能說出這番道理。


    能解釋男人群體“勸又鳥女從良,卻熱衷於拉良家下水”的臭德性。


    “讓我到白頭,都在你身邊。”


    蘇皇再說話時,聲音好像在夢囈:“隻要你想,可以不分時間、地點、場合。你想讓這身肉動,它就會動。我所求的,也不會威脅到被賜婚的秦襲人。”


    崔向東還是沒說話。


    隻是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口水。


    蘇皇繼續說:“我隻要你承認,我是你的夫人第二。你所創建的嬌子集團,得給我三分之一的股份。一年365天,我要占你120天。我要緊隨你在仕途上的腳步,棄商從政,借助秦係和崔係的力量,暫定目標是廳!你要允許我,有一天脫離雲湖崔係,為我們的兒子獨立門戶。”


    她說的很多要求。


    一直說到她六十歲退休之後,崔向東必須得為她做的事。


    她的迴饋——


    除了隨時隨地不分場合為他肉動之外,就是給他生幾個孩子。


    崔向東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他懷疑這條紅裙蛇,是在說夢話:“十七,我是崔向東。不是寺廟或者道觀裏的佛祖、三清。我更不是許願池裏的王八。你呢,還是省點口水吧。”


    蘇皇迷離的眼眸,迅速恢複了應有的清明。


    問:“你能接受,這身白肉為他人而動?你確定,你要親手締造一個為了對付你,什麽招數都能用得出來的敵人?”


    “十七,昨晚我是和林瑾在一起。”


    崔向東很認真的說:“關鍵是,那是林瑾利用了我的信任。說的再絕情點,昨晚我和林瑾的事,並沒有建立在任何的感情基礎上。我這個不是好人的男人,做提上褲子就不認賬這種事時,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昨晚過後,林瑾愛和誰肉動,就和誰肉動。老人家賜字秦襲人時,說過的‘吹皺一池春水,幹卿何事’那句話,最適合我了。”


    蘇皇的臉色,開始發青。


    這是因為皮膚太白,也太薄,毛細血管有什麽變化,很快就能從皮膚上展現出來。


    她沒想到,崔向東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至於你說,我會親手締造一個,為了對付我,就敢用任何招數的敵人。嗬嗬。”


    崔向東曬笑了聲,抬手輕撫著蘇皇的臉頰:“十七,你這張臉這麽嫩,我實在不忍心再打了。更為此前,狠抽這張臉太多次,而感到由衷的愧疚。”


    他滿臉的愧疚——


    低聲說:“當初,我就該把這張臉皮剝下來,製成標本收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有事沒事的,去看望下。”


    蘇皇渾身蕩漾。


    “十七,找個好人嫁了吧。安心的過日子,不比自己找抽好嗎?等你大婚那天,我會送上一份重禮。預祝你和你丈夫,能白頭偕老。”


    崔向東推開她,走到門後拿撿起她的細高跟,走過來屈膝幫她穿上了鞋子。


    這個做男人啊,就該像某東這樣。


    即便再怎麽看不起某女,也得像紳士那樣的對她。


    “走吧,迴外公家。”


    崔向東站起來,抬頭打量著屋子裏的環境:“十七,有空找個風水先生來看看吧。我總覺得你這屋子裏有問題,不適合正常人居住,倒是很適合當蛇窟。”


    蘇皇閉眼。


    說:“再動一次。”


    動一次?


    動什麽啊?


    是動次動次動次的玩音樂嗎?


    崔向東滿臉的不解。


    蘇皇卻沒理他,隻是慢慢的爬上了案幾。


    背對著他——


    嘟嘟。


    崔向東的電話響了。


    他看了眼那具妖嬈的身段,冷漠的笑了下,轉身快步出門。


    來到院子裏,崔向東接通了電話:“我是崔向東,請問哪位?”


    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傳來:“我是韋烈!我已經來到了香江,現在某個小酒店,你一個人過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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