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就可能會生病。


    這沒什麽道理可言。


    尤其韋烈這種性子剛硬,工作起來不要命,更能大碗喝酒,煙不離手的。


    早在數年前,韋烈就查出了肝功能不好。


    熬夜和喝酒脾氣大,還有過於勞累,以及焦慮,這是傷肝的五大殺手。


    他在查出疾病後,肯定會遵循醫生的囑咐,療養身體的。


    本來,一切都向好的方向走。


    可突發的19名女孩子,在深市失蹤的特案,徹底打亂了韋烈的療養計劃。


    尤其是隨著限期的越來越近,早就忘記自己身體經不起糟蹋的韋烈,哪兒還顧得上休息?


    這兩個多月來,韋烈根本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也從沒想過自己是帶病之身,就是玩了命的工作。


    承擔著常人無法想象的壓力!


    如果——


    像崔向東的前世那樣,瘤哥沒有因樓小樓來到青山,沒有“靈機一動”在島城拋出誘餌,讓韋烈在猛地充滿希望之後,卻又深陷絕望中的話;他在期限最後一天,滿懷對老人家的愧疚以死謝恩時,身體都沒有對他提出過抗議。


    現在。


    經曆過狂喜到絕望的韋烈,情緒劇烈激蕩過後,病情再也壓不住了。


    “沒事,就是忽然間的肚子疼了下。可能是因為,我在縣城喝了點冷水。”


    額頭上冷汗淋漓的韋烈,目光溫柔的看著妻子,強笑著說道。


    “你呀,不讓你喝涼水,你偏偏喝。這下好了,自己找罪受。”


    焦念奴抬手,春蔥般的手指,在韋烈的額頭點了下,嘴裏嗲聲嗲氣的嬌嗔。


    她不知道韋烈有病。


    堪稱當世第一護妻狂魔的韋烈,生怕妻子為自己的健康擔心,舍不得告訴她。


    可他都疼成這樣了,焦念奴都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不是她冷血。


    而是因為她從小就始終被父兄、丈夫保護的太好,從來都不懂的去關心任何人。


    甚至對“重症”這個玩意,都沒多少概念。


    關鍵是在她的潛意識內,比父親更強壯可靠的丈夫,那就是永遠不倒的山!


    山,怎麽會生病呢?


    又怎麽會崩塌呢?


    看到妻子隻是點了點自己的額頭,就再次看向車窗外,哼著她喜歡的歌曲,欣賞成片的麥浪後;韋烈不但沒有任何的不滿,隻有說不出的愛意。


    他為能把妻子給寵成了“生活白癡”而驕傲。


    從某種角度來說,韋烈和秦襲人是一類人。


    區別就是一個寵妻,一個護夫。


    但秦襲人的護夫手段,那可是多樣化的。


    如果丈夫不聽話,馬上挽袖子動手!


    韋烈的寵妻,則是毫無底線和原則的!!


    肝區的劇痛,是嚇不倒韋烈的。


    他隻會去考慮,等他再也支撐不住的離開後,誰來幫他照顧妻子。


    幸好有女兒——


    啪噠一聲。


    韋烈點燃了一根煙,用尼古丁狠狠壓了下不再劇烈的疼痛後,笑道:“奴奴。”


    “嗯?”


    焦念奴鼻音迴答。


    韋烈用盡可能委婉的語氣,問:“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會怎麽樣?”


    焦念奴頭也沒迴的反問:“你不在我身邊,那你去哪兒?”


    韋烈輕聲說:“比方,我在出任務時殉職了,或者生病死了。”


    焦念奴慢慢的迴頭。


    那雙不諳世事的眸子,愣愣的看著韋烈。


    老半天。


    她才不解的問:“你怎麽可能,會像普通人那樣生病?這個世界上,又有哪個人,能比你更強大,能殺死你?”


    說到最後這句話時,她的眼眸裏浮上了崇拜。


    是的。


    就是崇拜!


    韋烈有多麽的愛她,她就有多麽的崇拜他。


    除了她之外,韋烈不會多看其他任何一個女人一眼。


    除了他之外,焦念奴不會讓任何一個男人,在自己心中滯留哪怕三秒鍾!


    他的私人世界裏,隻有她。


    她的私人世界裏,也隻有他。


    “我是說如果——”


    韋烈溫柔的笑著,抬手輕撫著妻子那吹彈可破的臉頰:“如果有一天我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你會怎麽辦?”


    焦念奴歪著腦袋,用臉頰輕輕擦著丈夫的掌心,又想了半晌,才說:“你說,我該怎麽辦?”


    “聽聽會代替我,保護你。”


    韋烈說:“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像我在你身邊,無憂無慮的活下去。”


    焦念奴卻滿臉的疑惑,說:“我不該像電視裏演的那樣,陪著你一起去死嗎?”


    “不!”


    韋烈堅定的語氣:“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必須在聽聽的保護下,好好的活下去。要不然,我會死不瞑目。”


    “好吧。”


    焦念奴認真的想了想,點了點頭:“我聽你的。”


    “這才乖。”


    韋烈抬手輕揉了下妻子的秀發,啟動了車子:“前麵就是彩虹鎮了。奴奴,你記住我給你說的那些話了嗎?”


    “記住啦,在聽聽和你迴來之前,我都會乖乖的躲在院子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車子上,有你給我留下的生活物資,足夠我半個月吃喝所用。”


    焦念奴說著,迴頭看了眼車子後座。


    後麵沒有座椅。


    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生活物資,


    半個小時後。


    這輛麵包車來到了彩虹鎮鎮大院門口。


    早就等在這兒的人,赫然是老樓。


    老樓穿著西裝,腳踩尖頭皮鞋,頭發三七分,臉上還戴著一副金絲眼鏡。


    腰間別著鑰匙扣,手裏握著大哥大。


    特像漢奸——


    上午時,老樓接到了彩虹鎮黨政辦主任韋聽的電話,說她媽要來彩虹鎮住一段時間,想借租下樓曉雅的房子。


    樓曉雅現在南方度假。


    老樓現在吃住在公司。


    房子閑著也是閑著,讓韋聽借租一段時間,對老樓來說沒啥難度。


    反正樓曉雅走後,在這兒單獨住過一段時間的老樓,早就把女兒的私人用品,全都轉移到了西廂房內,鎖頭一掛就好。


    “樓總?”


    韋烈踩下刹車,探出腦袋問。


    “是,是我。”


    早就猜到這輛車是韋主任父母的老樓,趕緊禮貌的點頭。


    他順勢往車裏看了眼。


    看到焦念奴後,頓時愣住。


    這個女人,真漂亮。


    可是韋主任的母親呢?


    老樓的神色反應,並沒有出乎韋烈的意料。


    幾乎所有的男人,第一次看到焦念奴時,都會是這樣子的。


    焦念奴本人也早就習慣了,嗲聲的自我介紹:“樓總好,我就是韋聽的媽媽。”


    啊?


    韋主任的媽媽,這麽年輕?


    哦哦。


    韋主任本人就像十五六歲的小孩,母親這樣年輕也很正常。


    老樓清醒,連忙挪開目光,轉身:“韋先生,請隨我來。”


    他在頭前帶路,韋烈驅車緩緩跟隨。


    這是午後。


    這是香江!!


    她是蘇皇——


    “在這兒等我。”


    蘇皇迴頭對保鏢林瑾說了句,邁步走上了某酒店的樓梯,來到了二樓,抬手敲開了某包廂門。


    門開了。


    一對中年夫婦出現在了蘇皇的視線中。


    兩個人都是一愣。


    隻因酷愛穿紅裙的蘇皇,簡直是太美!


    但男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幹咳一聲低頭。


    女人清醒,含笑:“皇酥公司的蘇皇蘇總?”


    “是我。”


    蘇皇點頭,看向了男人:“這位先生,就是來自大陸的商慶元先生?”


    ——————


    晚上八點,九點,各有一更!


    昨天收到的打賞也有幾百塊,必須加更感謝各位客官。


    不過很明顯,接連加更,小娘們有些吃不消了。


    還請各位客官管好自己的腰包——


    點點免費的禮物、繼續力挺聽花就好;留著錢給父母妻兒買點水果之類的,會讓您深刻體會到親人之間的愛。


    願我們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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