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巧玉在聽了顧年年的心聲之後,想到是自己的姐姐。


    她姐姐如今已經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她姐姐雖然不是戀愛腦,但是因為之前的狗血婚姻,到底磨掉了不少的精氣神。


    如今整個人狀態並不算好。


    不過,之前顧年年舉行宮中小宴,盧含玉也過來了。


    大概是真正的聽過顧年年的心聲,又看過了那麽多熱鬧,盧含玉的心態好了很多。


    有的時候,人還是需要時間來慢慢治愈過往的傷痛。


    盧巧玉想,她姐姐應該很快就好吧。


    特別是晉王府已經沒有了之後,事情應該能慢慢的過去吧?


    盧巧玉輕歎了口氣,心裏不由惦記起了自家姐姐。


    她想,如果明日不忙的話,跟陛下告個假吧?


    明日去吊唁齊王,盧巧玉覺得自己去不去,都不受影響。


    所以,應該能請下來假?


    就是突然很想姐姐,想迴去抱抱她。


    抱抱,還是盧巧玉跟顧年年學的。


    小郡主說了,抱抱親近之人,說不定能給對方無限的勇氣和力氣呢?


    盧巧玉希望姐姐可以盡快的走出來。


    至於從前的荒唐事?


    就當是大夢一場,如今醒了,也不必再迴頭去看了吧?


    顧年年在感歎戀愛腦沒得救之後,這才轉迴目光,重新看向了虞楨。


    府上已經被齊王妃一手掌控。


    虞楨一個從來沒出過京城,向來行事,都有人跟隨負責的公子哥,哪裏應付得了茫茫江湖?


    所以,出了城沒多久,他就被人騙了。


    很明顯的一個仙人跳的騙局,但是虞楨從來沒碰到過,垂直跳坑裏了!


    估計,當時騙子都不敢相信,這個人這麽好騙吧?


    不過,騙子都很有經驗,也是挑人下手。


    虞楨被騙了,中間被倒賣了好幾手。


    這才在南州安頓下來,然後進行了一番不可言說的調教。


    最後成為了南州府城,一家名為“秋風如意”南風館的頭牌小倌。


    【小倌??!】


    【哈!!!】


    顧年年沒看到的時候,都不敢想,虞楨會是這樣的下場。


    她原本還以為,最多就是被人騙了,然後讓家屬拿錢來贖唄。


    但是,在看到被輾轉了幾地,倒了幾手之後,顧年年覺得不太對勁。


    再一看……


    厲害了!


    頭牌了!


    這年頭,也有好男風之輩的。


    包括權貴之中,也有不少。


    像是陵王,顧年年通過劇情就知道,對方早年,不也幹過這種事情嗎?


    隻不過老了之後,也不知道是力不從心了,還是顧及麵子了,倒是沒鬧出來這樣的醜聞。


    有人喜歡,就有市場。


    虞楨本身長的不差。


    齊王本人長的不錯,餘側妃能得他多年偏愛,可見長的不錯,性情也好。


    虞楨挑著兩個人的優勢處在長,自然是唇紅齒白,清朗無雙的少年郎模樣。


    他這副樣子……


    是很多權貴老爺的最愛!


    掌寬的小腰,被權貴老爺大手一揮,往中間這麽一靠,直接掐緊了,往……


    嗯,後麵都是各種不可描述了。


    劇情裏,對應的地方,都打了豔紅小番茄的馬賽克。


    其實,如果習慣性做閱讀理解,看看前言後語,就能猜到中間的會是什麽地方,姿勢……


    【啊,我明明不該是個老司機的啊!】


    【怪我,衝浪太猛,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我了!】


    【要知道,當年的我,看到蛋字都會臉紅。】


    【現在……】


    【你在我麵前表演十八禁,我也隻會笑著來句:握草,牛逼!】


    葉知藍和盧巧玉聽到這裏的時候,實在忍不住,紅著臉咳嗽出聲。


    明明附近沒人看的,心腹婢女都被打發下去了。


    但是……


    聽了這樣的話,還是怪害羞的。


    所以,她們如今還處於小郡主早期的那種狀態裏嗎?


    兩個人不確定的想著。


    虞楨在南州,當了六年的小倌。


    出道即頭牌,他一開始是抗拒這樣的生活。


    但是,打過了,罵過了,也折磨過了。


    他最終還是向現實屈服。


    而且,他還從中發現了一點好處。


    那就是這些權貴老爺,雖然肥頭大耳,沒有半點可看之處。


    但是,他們身上所帶的各種消息,對於虞楨來說,卻是有用的。


    都到了這種需要出賣身體的時候了,虞楨第一個想的不是迴京城,而是給心上人收屍。


    【看出來了,你是真一根筋啊!】


    對於這一點,顧年年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


    這樣的人,深情卻也執拗。


    【如果是他所愛之人,想來應該是幸福的。】


    【畢竟,他的心裏,眼裏就隻有你一個。】


    【不過,這種事情,沒真實的發生過,其實也不太確定。】


    【但是,如果是他的爹娘,可能就比較慘了。】


    【比如說是齊王,直接被他推死了,他甚至都不知道。】


    ……


    這種人,說自私吧?


    也不絕對。


    但是,說深情吧?


    他的深情,更像是一種自我感動的執拗。


    反正,如果讓顧年年來選。


    她是不願意要要這樣的對象的!


    【我都能想到,如果跟這樣的人成了親,你在街上多看一眼過路的小販,他都能跟你發一整天的瘋!】


    【甚至,一個控製不好,還會家暴!】


    這不是顧年年在瞎想。


    單看虞楨跟齊王這件事情,就能窺探到一些。


    他連親爹都說推就推,絲毫沒有手軟。


    更何況,是伴侶呢?


    隻不過,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好。


    直接武斷的下結論,多少有些冤枉人的意思了。


    隻是,這件事情,似乎也沒什麽機會來驗證了。


    【虞楨在南州當了六年的頭牌,第六年的時候,也沒迎迴心上人的屍骨,倒是聽說齊王府易主的事情。】


    【發現自己迴不去了,也收不迴王夫人的屍體,鬱結而終。】


    看到這樣的結局,顧年年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他能在權貴中間遊走五年,說明本性還是堅韌的。


    別管撐著他堅韌的那股勁兒,是王夫人,還是齊王府。


    但是,他至少撐住了。


    隻不過,後來發現,信仰崩塌了,他再也不可能迴去,當他的貴公子,也找不迴心愛之人的屍骨,撐著的這口氣也散了。


    當一個人,對這個世界,沒有眷戀的時候……


    那麽,他對於活著的欲望,也會被消減下去。


    所以,死亡,成了虞楨最後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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