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秦默陽終於進入了圖魯姆,不愧是傳說中的無法地帶,連一個正規的城牆關卡都沒有,三兩個拎著刀的人狠狠的看著秦默陽,一個個表情不善,陽少並不管那許多事情,隻是徑直往裏走。


    這圖魯姆整個就是一大敞四開,意圖很明顯,想來的人都可以隨便進入,但是有命沒命活著出去那可就是不一定的事兒了,一般人不到走投無路的地步是絕對不會逃竄到這個地方,而每一個來到這裏的都是犯下滔天大錯的窮兇極惡之徒。


    最外圍的不過是三兩個小雜魚,蹲在原地看著秦默陽經過,陽少表情淡定而基本無視這幾個拎刀男子,而這些小雜魚也沒敢輕舉妄動,連圖魯姆內部都不敢進入,碰到了硬茬子也就根本不敢難為了。


    陽少一路走,發覺土地都逐漸變成了黑色,當然這些沃土的顏色並不是天然形成,而是浸透了太多的血跡。走出兩千米的距離,陽少就已經目睹了四起兇殺案,一言不合立刻刀兵相向,死的拋屍街頭,活著的把死者所有的財產收羅一空,這一個個從長相上看來就都不是什麽好人,更別提下手的狠辣了。


    而就這麽一個混亂邪惡的地帶,走進了秦默陽這麽幹幹淨淨的一個人,其他惡徒不由得也都心中有點打醋,敢於走進這裏的肯定都不是一般人,而這個人看起來如此年輕,定然也是有著不凡之處,老油子都懂得觀察,他們能夠看得出秦默陽毫無懼意。


    陽少一點點的走入了圖魯姆地區,而越是深入,心中的疑惑就越深。這裏如此混亂,如此邪惡,盡是一些藏汙納垢之流,父親為何會在這裏?一呆就是十幾年?難道真的像是閔一笑所說的,父親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拋棄了所有的道義和正直,拋棄了自己的同伴和親人?


    陽少略微的搖搖頭,不可能的,這種事情怎麽可能發生在自己父親身上,自己的父親在大燕王國風評如此之高,當年那也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怎麽就可能一下子從英雄變成了劫匪?唐叔對於父親還如此的崇敬和懷念…但越是這樣,就越讓陽少不解,為何崇高偉大的父親會跑到這種罪惡的地方來?陽少越是不解就越是好奇,想要找到父親的願望也就越加強烈。


    而秦默陽陷入了思索中,整個人的氣勢也就有所鬆動,這圖魯姆中的惡徒就宛如聞到了血腥氣味的狼,一看秦默陽氣勢鬆動,立刻有五七個人圍上來。


    “小子,混哪片兒的?把身上零碎交出來,老子領你認認祖宗!”一個精瘦的男子勾著腰走上來,口中還缺了兩顆牙。


    陽少冷冷的打量著麵前的五個人,周圍的惡徒也從破舊的茅屋中鑽出來,一個個擺出開熱鬧的姿態,對付新人從來都是這樣的,每一個小勢力在圖魯姆的生存都非常艱難,能夠壓住一個新來的,就等於收到了一個新炮灰。


    “小爺心情不好,滾!”陽少挑了挑眉毛,繼續向前走。


    “尼瑪你個新來的還挺狂,殺了他!”那精瘦漢子一聲令下,五個人掏出家夥就要置秦默陽於死地。


    噗!秦默陽右手飛速一抬,犀利的風係鬥氣形成的銳利刀罡幹淨利索的一個割喉。陽少是有原則的人,但是麵對這群垃圾卻沒有絲毫的憐憫。


    咚!秦默陽閃過精瘦漢子的一次攻擊,飛身狠狠一腳,帶著金石護甲的右腿勢大力沉,直接把精瘦漢子的胸前所有肋骨踹得粉碎。


    一出手,斃兩命。後麵旁觀的惡徒們一個個脖子一縮,紛紛鑽迴到破爛茅屋中沒有了動靜,而其餘三個人畏懼的看著秦默陽,試探的慢慢往迴退,推到了一個自認為安全的地方後,撒開腿沒命的跑,圖魯姆中沒有律法也沒有正義,隻有絕對的力量。秦默陽隨意出手就秒殺兩人,這群雜碎們大抵也知道,這樣的狠角色他們惹不起!


    陽少走入了這個頂級邪惡地帶就已經下定決心,走在其中絕對不會留手,都是一些背負著人命的惡棍,哪一個拉出來都該殺十遍,陽少這一行就當是替天行道,不論其他。


    陽少深入圖魯姆一千公裏,破爛的茅屋也都逐漸變成了石質的房子,已經有形成居住帶的趨勢,而看起來像是哪個像模像樣的勢力在此圈出了控製範圍,混亂地區中的小幫派鱗次櫛比,每一個都占了一小點地方,彼此爭鬥不斷。


    前方一個巨大的木屋看起來頗為繁華,進進出出的人也都不那麽衣著破爛,看起來似乎有幾分麵子,陽少抬頭看那巨大的木製招牌,其上隻有簡單的酒館二字。秦默陽挑了挑眉毛,很好,就需要這麽一個信息流通量大的地方來打探一下消息。陽少一推門,進入了酒館之中。


    注意力…秦默陽已進入酒館,就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一種注意力,整個酒館沸沸揚揚大約有一百多號人,而這些豪飲叫罵的、亦或安靜獨飲的、拉幫結夥的、還是三個兩個的,在秦默陽進入酒館的一刹那,熱鬧的氣氛沒變,但是所有人的注意力幾乎都盯在了秦默陽身上,就宛如一個白白嫩嫩的大姑娘掉進了色狼的堆兒裏,秦默陽能夠明顯感覺到一種氣氛…這氣氛叫做蠢蠢欲動。


    “烈焰燒鍋。”陽少穿過了叫嚷的人群,來到了酒吧台前,一枚金幣隨意的拋出,陽少坐在高腳椅上,仿佛根本沒注意到那些盯著自己的目光。


    “小哥第一次來?”老酒保把一杯酒推到了秦默陽麵前:“小哥不應該來這是非之地,你是生麵孔,注定要付出大代價,有一條生路何必來圖魯姆?十個新人,九個半都死掉了。”


    “您也在這裏。”陽少端起酒喝了一口:“為何勸阻我?我聽說這裏麵都是窮兇極惡之徒,但您看起來不像。”


    “我並沒有自由,也不能遵從自己的意誌。”老酒保神情一黯:“隻是看不得年輕輕的生命就葬送在這樣的地方,小哥你好自為之吧。”


    “混哪片兒的?”老酒保說完就慢慢褪去,而已經有人上來撩撥秦默陽,這獨眼漢子拽著秦默陽的衣袖大聲的叫嚷:“衣服不錯啊,脫下來給老子穿幾天如何?”


    “哈哈哈,就是啊,新來的,看你白白淨淨,給爺們跳個脫衣舞啊!”酒館中開始傳來瘋狂的叫囂聲,一個個掏出武器,一邊灌著酒一般看著秦默陽,仿佛找到了什麽新奇的玩具。


    咕咚,陽少慢慢的喝下一口酒,而掃視著全場說道:“我來打聽一個人,諸位有沒有聽說過秦福天這個人?”


    “福尼瑪什麽福?”那漢子拽著陽少衣角,看到了陽少左手上的次元手鐲:“好東西啊,純白玉的手鐲,拿下來孝敬孝敬大爺!趕緊他娘的脫,當老子說話是放屁!”


    “小崽子,這裏沒有你開口的份兒,先把大爺們挨個伺候好了,大爺們賞你不死!”酒吧中的惡徒們開始對著秦默陽潑酒,而一個矮壯的大胡子也走了上來。


    “你tmd不服是不是?你再用這種眼神看我?”大胡子對著秦默陽的小腹狠狠的一拳,這一拳帶著巨大的鬥氣,擊打上去的聲音都頗為嚇人。


    “我是問,你們有沒有聽說過秦福天這個人。”陽少小腹被打了一拳,整個人連動都沒動:“有、或是沒有,莫非你們不是人?聽不懂人話?”


    靜…酒館中所有的惡徒都不可置信的看著秦默陽,心中有一種情緒在翻騰,多少年了?五年還是八年?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這麽狂妄的小子了!一個小崽子,初入圖魯姆,一定是走投無路背負了很多人命案子,在外界可以狂,但到了圖魯姆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沒你囂張的份兒!作為在圖魯姆地區摸爬滾打的老人們,酒吧中的惡徒一個個都繃不住了。


    你就一個人,敢和一百多人同時叫板,在圖魯姆的中段,體麵人的勢力中,酒館中所有的人都慢慢的抽出了武器,一股殺氣在酒館裏慢慢鬱結。


    “剁了他,給他剁成肉泥!腦袋掛出去風幹,讓tmd新來的都看看,裝x就是這個下場!”那獨眼漢子的右拳已經向著秦默陽的太陽穴招唿,同時口裏喊道。


    與此同時,大胡子此時一拳掏向陽少胯下,這幫人的確不講什麽江湖道義,上來就是斷子絕孫拳…


    哢、啪!秦默陽右手牢牢抓住獨眼大漢的右拳,獨眼大漢使出吃奶的勁兒,發現居然不能再讓拳頭揮進一分!而秦默陽抬起一腳直接踹在了那大胡子的臉上,把那矮壯的大胡子鼻梁骨踹得細碎,不由得倒在地上滿地打滾。


    硿!陽少一個肘擊,把獨眼漢子也狠狠的擊打出去,這全酒館的人踢翻了桌子,手裏拎著家夥已經氣勢洶洶的衝了上來。


    “聽說在圖魯姆存留需要立威。”陽少慢慢的抽出了次元手鐲中的巨靈戰斧:“那我今天就拿你們立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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