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他,揍他!讓他幫助賤民!”秦默陽離著老遠,就聽得吵吵嚷嚷的聲音,伴隨著前麵擁擠的幾十人,堆在了糧草站的門口,似乎還有人在哭號。


    “剛才隻有十幾個人啊!”那帶路的小青年一看這個陣勢不由得有些打醋:“陽哥,我去再喊一些人過來吧。”


    “不妨的。”秦默陽抬抬手:“我先看看怎麽迴事。”


    秦默陽邁著悠閑的步伐往人群裏麵湊,裏麵已經打成了一鍋粥,卻也不是那麽容易分開,陽少抬腿直接踹倒了一個,再往裏麵走,發覺還是異常費力,按理說這麽大規模的群毆,早就應該引起古霜城防軍的注意,而現在的混戰如火如荼,卻沒有一個城防軍出現。


    “都給我住手!”猛然間,一聲暴喝宛如驚雷一般在所有人的耳邊炸響,那聲音震得全部人靈魂出竅,而不由得停了手。


    陽少收迴了風係鬥氣,作為一個風係鬥者,聲音最大化的效果實在是不錯的。場麵中的三四十人都有些蒙圈,而住了手。


    “讓開。”秦默陽淡淡的說了一句,還在發蒙的青年們有些疑惑,卻紛紛讓了路。


    “怎麽迴事?”陽少走到了糧草站的門口,整個混戰的漩渦,發現汪大林已經被揍得不輕,半邊臉頰高高腫起,而手下的幾個兄弟也都紛紛受了傷。


    “陽哥!”汪大林一看進來的是秦默陽,立刻吼道:“陽哥,tmd這群人欺人太甚,居然來攪我們的局!”


    “呦!來幫手了?就來了這麽一個?”這一會,對麵為首的青年也緩過了剛才秦默陽的雷霆一吼,一副傲慢的表情浮上來,鼻孔朝天的看著秦默陽。


    “怎麽迴事,哪個嘴利索,說一說。”秦默陽並不生氣,語調也沒變一下,就那麽說道。


    “賤民就是賤民,這糧草站都是下等人,他們的騾子不能用,你們古霜學院就不應該管!”那傲慢青年指著秦默陽的鼻子說道:“賤民的騾子死了,就應該由賤民自己來抗糧食,我看看你們古霜學院還搞什麽傭兵遊戲,還幫賤民背糧食,誰幫賤民,小爺我就打誰!”


    “我tmd弄死你,我看你像賤民!”汪大林聽著傲慢青年的言論,立刻怒火往上衝,也不管自己身上有傷,這就要繼續動手。


    “不急…”秦默陽輕輕抬手,汪大林有些憤憤的退下去:“這位公子怎麽稱唿?”


    “裏約克!”那傲慢公子打量著秦默陽:“你是哪根兒蔥?連我裏約克公子都不知道?全古霜城都是我的天下,我說一,別人不許說二,我要風,你們就不能弄出一點雨來!”


    “裏約克公子剛才說…”秦默陽淡淡的說道:“這家糧草站的老板死了騾子,於是我們古霜學院的事務所來幫忙背糧草,你不允許他們幫忙,還把所有人都打傷,是這樣吧?”


    “哎呀,你理解能力挺好的嘛!”裏約克上來拍拍秦默陽的肩膀:“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明白人,你們什麽勞什子小隊幫助了賤民,這樣,沒人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頭,就可以走了,哦,這家賤民開的糧草站居然敢雇傭古霜學院的人,真是膽大,你們走之前順便把糧草站燒了吧!”


    “裏約克少爺,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吧…”這糧草站的老板約莫五十多歲,滿臉都是歲月留下的皺紋。此時一副懼怕悲戚的樣子,哆哆嗦嗦的看著裏約克,生怕這闊少爺真的把自家糧草站付之一炬。


    “我tmd整死你,世上還有如此顛倒黑白的王八蛋!”汪大林仿佛抑製不住怒火,宛如一頭危險的猛虎一般就要撲向裏約克。


    “大林,何必這麽生氣。”秦默陽在此抬起手攔了攔,汪大林皺了眉頭,卻頗為聽信秦默陽。


    “隻是…那騾子怎麽死的?”秦默陽忽然問了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


    “哈哈哈,你小子叫什麽名字?我喜歡!以後就當我的跟班好了!”這裏約克聽到陽少問這個問題,卻忽然大笑起來:“我告訴你哦,騾子被本少爺差人宰了,肉那叫一個難吃!你們的騾子如此難吃,就不許在賣另一頭,就給我用人背糧草!”


    “哦…”秦默陽淡淡的點點頭:“可能是這糧草站惹了你,隻是我們古霜學院來幫忙,你卻如何動怒?”


    “如何動怒?”裏約克一張臉抽抽著:“我的叔父楊不新是古霜學院最高貴的教授!古霜學院的人都是高高在上的貴族,你們這群不知好歹的學生,卻出來幫助賤民,這不是丟我叔父的臉嗎?這樣我能不動怒嗎?你說我今天打了這十個人對不對?”


    “你看,大林,什麽事情都有一個原有。”秦默陽平靜的迴身對汪大林說道:“問清了緣由,事情有的時候就簡單多了。”


    “陽哥…這件事又和羊叫獸扯上關係了!”汪大林不由得想起了前幾天學院裏楊不新的刁難。


    “裏約克…是吧。”秦默陽迴身,靜靜的盯著這個不可一世的闊少:“隻是這家糧草站如何惹了你,讓你又殺人家的騾子,又絕人家的後路,你這麽英明,一定有一個不可抗拒的理由吧?”


    “你看看,你小子就是聰明!”裏約克一聽陽少如此問,立刻眉開眼笑:“我告訴你啊,你小子叫什麽名字來著?必須給我當跟班。這糧草站的閨女長得那叫一個水靈,本少爺要玩一玩,這老頭子死活不讓!和我作對,全都得死!我叔父是羊叫獸,整個古霜城,誰敢對我說一個不字?”


    “啊…為何老天處處為難我們這些貧苦人,我到底上輩子做了什麽孽…”糧草站的老板此時萬分悲戚,這件事從頭到尾自己沒有做錯什麽,卻還是得罪了這個惡少,難道真的把女兒送給惡少淩辱?還是每日裏用一把老骨頭背著百袋的糧草進進出出?古霜學院最近好評如潮,可是其中的什麽羊叫獸的侄子,怎麽卻是這個德行?此時幾十人圍著糧草站又叫囂又打人,城防軍卻沒有出麵。老板實實在在的感到了一種絕望。


    “裏約克,你得記住,我叫秦默陽。”陽少看著眼前這個楊不新的侄子,認真的說道。


    “秦默陽是吧?”裏約克極其囂張的說:“以後就叫你小陽子了,鞠個躬,跟本少走吧,哦,別忘了讓這十個人給我磕三響頭,再把糧草站燒了,這事兒就算結了!看我多麽寬宏大量。”


    “大林,拿著。”秦默陽看著裏約克醜陋的嘴裏,迴身給汪大林遞了一樣東西。


    早就按捺不住的汪大林接過來一看,卻是一塊板磚!陽少手中鬥氣微露,一塊凝視的金石大板磚就這麽出現。汪大林臉上露出了一個狂野的笑容,陽少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一個都不原諒,一個都不放過!打架用磚乎?不亦樂乎!


    咚!裏約克的手下狗腿子有那麽三四十,圍得是裏裏外外水泄不通,看著自家少爺頤指氣使,其他人都不敢有一個悶屁,狗腿子們一個個十分的驕傲。而就那麽忽然的,被少爺稱作新跟班的秦默陽,一腳踹在了裏約克的肚子上。


    “你…你??”裏約克被一腳踹的腹內翻騰,卻還沒反應過來這個秦默陽怎麽說翻臉就翻臉。


    咣當!陽少動手向來沒有提前通知的習慣,一腳踹下去裏約克成了大蝦米,而陽少右手一抬,一板磚對著裏約克的太陽穴劈頭蓋臉的砸了下去。


    哢吧!一磚飆血,裏約克被砸在地麵上又彈起來,四肢抽抽著,宛如某種四條腿的蛤蟆。


    “主子!”這三四十人一愣神,沒想到這個一直安靜的秦默陽是個硬茬子,一秒鍾不到就把自家少爺拍在了地上。


    羊叫獸是古霜學院的一霸,這裏約克手裏自然有點斤兩,後麵早有狗腿子幾個水係恢複,裏約克才算是搗出了一口氣,剛才被秦默陽兩下弄得背過氣,好懸沒死過去。


    “我擦,我擦!給臉不要臉的賤民!”裏約克搗過了氣兒,才算是一句話罵出來:“打,往死了打!打死本少爺兜著,都給我弄死了,塞進糧草站一把火燒幹淨!我擦,我擦!”


    “完嘍…完嘍…”糧草站老板哭唧唧的撫著自家的大門:“本以為來個明白事兒的,這個比剛才的汪同學還暴躁啊!您就十一個人,其中十個負傷,今天不能善嘍!”


    “給我叫人,把人都叫來!弄死他們,我擦,我擦!”裏約克擦了半天,也仿佛不解氣,看著狗腿子宛如潮水一般撲了進去,才算是恢複一點神氣,也跟著加入了混戰。


    咚!陽少一腳高高提起,迎麵而來的雜碎被踹折了鼻梁骨,滿臉是血的倒了下去,第二個人衝上來,陽少一板磚,砸的滿口牙在空中紛飛而劃出了優美的曲線。


    咣咣,咚咚,哢嚓!汪大林帶領小隊的九個青年呆呆的看著秦默陽,明明是十多人同時攻擊秦默陽,可這個陽少似乎還占著上風,人潮人海的大混戰中,陽少手拎兩塊板磚而威猛無比。裏約克的狗腿子還在源源不斷的湧來,數著外麵的腦袋大約能有一百人。而就是這麽個情況,依然沒有能能近糧草站大門半步。


    “敢情半年前陽哥在樓道裏1v20,就是個熱身啊!”汪大林也忘了自己身上拎著的板磚,口中喃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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